236章 商機與危機
其中瓜子仰頭小腦袋看著曾慶軍：「你往吶里跑哦，還冒喊窩哥哥一聲爺爺呢！」
「就是，就是，窩還等著聽呢。」小不點咯咯笑著，一點都不怕曾慶軍。
「羞羞，大人喊小孩爺爺羞羞。」趙靜則是拍起了小手，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小豆豆、蘭蘭等其他小孩也起鬨了起來，一個個都等著曾慶軍喊爺爺。
「你們這些小鬼。」曾慶軍羞惱成怒之下，正要發飆，劉星卻是出現在瓜子的面前：「怎麼，願賭服輸，你不想喊爺爺嗎？」
「快點喊啰！」瓜子跟著附和了一句。
「你們……」曾慶軍咬牙切齒的指著劉星跟瓜子，正要想盡一切辦法賴賬，街道上，卻是出現了一輛疾速行駛的吉普車，接著停在了路邊，差點撞到了兩個看熱鬧的行人。
但行人卻是不敢找吉普車司機麻煩。
因為司機是東河派出所的田所長，裡面還坐著樟木鄉的鄉長謝忠，以及兩個鄉鎮幹部。
曾慶軍看到這架勢，先是一愣，接著欣喜若狂的迎了上去：「謝鄉長你來的正好，這裡有一個不法分子正在阻礙我給鄉親們的生豬打疫苗，你快點讓田所長把他抓起來，簡直太無法無天了。」
「無法無天的是你吧？」謝忠瞪著曾慶軍，眼眸中有著濃濃的怒氣：「我讓你給樟木鄉所有圈養生豬、小豬仔打免費疫苗，你倒好，以我的名義收取健康防疫費，你不想活了嗎？」
「這個……這個您之前不是說了嗎？這打疫苗的費用，我可以視情況收取，我看養生豬的家庭一個個都很富裕，所以就擅作主張讓他們出一點點錢了，只是一點點錢，不多的，再說了，這個畜牧站的王站長也同意了。」曾慶軍知道謝忠從來不開玩笑，當下一頭冷汗的連忙解釋道。
企圖用王站長的名義為自己開脫。
更加想以王站長的名頭，將收取疫苗費用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畢竟王站長在樟木鄉的後台很硬，就是是市裡面的領導來了，那都要給幾分薄面。
然而這次卻是不起作用了，只見謝忠冷笑一聲，言語中帶著殺氣：「王站長同意了又怎麼樣？再這樣的緊要關頭魚肉鄉里，我告訴你，他已經被抓了，而且情況很嚴重，這輩子都別想出來。」
「什麼？」曾慶軍嚇得頓時懵逼了。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啊！！！
王站長不是跟他保證過嗎？
這次收取的疫苗費用，他們倆平分。
因為以往畜生有大疾病的時候。
他們都是這樣做的，而且根本就不會出現眼前這一幕啊！
「帶走，不要跟他廢話。」田所長這是朝身後的一名男幹警揮了揮手。
「是，」男幹警連忙照做。
「等一下。」一旁看戲的劉星連忙喊道。
「又怎麼了？」對於劉星，謝忠那可是頭疼的很。
田所長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你小子有什麼話快說，我手裡面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呢！」
「願賭服輸，他還沒有喊我爺爺。」劉星揶揄。
「就是，爺爺都還沒喊呢！可不能這樣便宜他。」瓜子跟著揚起小腦袋說了一句。
「怎麼回事？」謝忠看向了垂頭喪氣的曾慶軍。
田所長也是有些疑惑，這什麼時候曾慶軍要喊劉星爺爺了？
這小子，肯定憋著壞，要不然一向囂張的曾慶軍，今天怎麼可能委屈的像一個小媳婦。
「是這樣的……」劉星將之前在集市上遇到曾慶軍的前前後後，都詳細的說了出來，其中打賭買下集市上所有的生豬、小豬仔也沒有隱瞞，畢竟這件看似腦殘的事情，想隱瞞也隱瞞不了。
畢竟當時周圍那麼多人看著。
謝鄉長在聽明白后，那是氣的不輕。
不是因為劉星跟曾慶軍的賭氣，而是現在買下這集市上的生豬跟小豬仔，那是妥妥的會賠錢啊！
因為豬瘟肆虐，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化阻擋的。
「你為了一句爺爺，這樣值得嗎？」在回過神來后，謝忠哭笑不得的連問劉星。
「是啊！這集市上的生豬這麼多，前前後後得花不少錢吧？」田所長也跟著問了一句。
要是他這樣做，那回去肯定會被媳婦給罵死去。
因為有錢也不是這樣糟蹋的啊！
「值不值我暫時不知道，但是你們在帶走曾慶軍之前，必須得讓他喊我一聲爺爺，不然這兩千多塊錢可就白花了，咱爭的就是這口氣，其他的無所謂。」劉星看著曾慶軍淡笑開口，眼眸中有著揶揄。
實際上是不是爭著一口氣。
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一切都是一個陽謀。
為的就是藉助曾慶軍的手。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買下集市上的所有生豬跟小豬仔。
然後等這次瘟疫風波一過，他在高價轉手將這些生豬都賣掉。
本來他還不敢這樣做的，因為在這個時候買賣生豬多少有些發災難財的意思。這說出去肯定不好聽，但是現在腦殘的曾慶軍給了他鋪墊下手的機會。
那自然是不會錯過。
當然了，他也無愧於心。
因為來集市上買賣生豬跟小豬仔的村民。
要是他不出錢買下，只怕在未來的幾天內，也會感染豬瘟死亡。
所以在得到了他買下的錢款后，或多或少還可以彌補一定的損失。
本來之前他想將防治豬瘟的方法當著曾慶軍的面告訴大家的，讓曾慶軍徹底的斷了收取健康防疫費的路子。
但是現在，他發現以『曲線救國』的方式幫助大家更好，因為這樣所有人都不會懷疑他的目的，反而會覺得他好可憐。
是因為跟曾慶軍給杠上了，最後才不得以買下所有村民的生豬。
這樣雖然會有好多人偷偷的躲在暗處看他的笑話。
但總比是說出治療豬瘟的方法好。
因為他不是獸醫。
說出來的話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相信。
到時候弄巧成拙，白忙活了一場，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事急從權，必須德靈活變通。
否則根本就沒法在這集市上立足。
謝忠跟田所長哪裡知道劉星的心思，更加不知道這小子做的這一切都是在為賺大錢鋪墊，所以在感嘆之餘，連忙將曾慶軍帶到了劉星的面前：「還愣著幹嘛？願賭服輸，趕緊喊爺爺。」
「就是，不知道這集市上劉星這小子其他東西沒有，就錢多嗎？」田所長說著抬腿踢了曾慶軍一腳。
這話一出，曾慶軍知道今天想敷衍過去是不行了。
在尷尬之餘，只得動了一下嘴唇，小聲喊了一下爺爺。
「你喊我什麼？能大聲點嗎？我沒聽到。」劉星故意豎起了耳朵。
「窩也沒聽到。」瓜子跟著笑嘻嘻的說了一句。
「還有我。」小不點舉起了小手。
「我也是。」趙靜連喊道。
其他圍著的小孩子也起鬨了起來。
「劉星，你別得寸進尺。」曾慶軍握緊了拳頭，眼眸中有著濃濃的怒氣。
「呵呵……我今天就得寸進尺怎麼了，從你昧著良心收取大家所謂的健康防疫費后，你就應該想到會有現在的下場。」對於曾慶軍的恐嚇，劉星那是一點都不怕。
田所長卻是有些為劉星擔心，他反手就給了曾慶軍一個暴栗：「怎麼說話的，你不要忘記你現在的身份，你是犯人，要想減刑那就得老實一點。」
說完這話，田所長還不忘踢上一腳。
這讓曾慶軍憋屈的很。
他知道今天這事情肯定不能善了。
眼見周圍圍過來看熱鬧的行人越來越多，只得低頭朝劉星喊了一聲爺爺。
這次的聲音很大，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清楚了。
劉星也沒有在為難曾慶軍，因為沒有必要。
田所長見狀，讓男幹警帶著曾慶軍先行一步鑽進了吉普車。
而他跟謝忠拉著劉星來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語重心長的說道：「劉星，最近你叔叔跟我都忙的要死，所以你在集市上就先消停一點吧！這些買下的生豬跟小豬仔，要是感染了豬瘟，記得第一時間處理掉，我知道你是逼不得已，也很心疼自己的錢，但現在情況特殊，你可不能幹特立獨行的事情。」
「不錯，現在的HY市可不太平，老百姓先是吃不起蔬菜，現在恐怕連豬肉都不敢吃了，所以你還是安分一點的好。」謝忠跟著勸了一句。
「照你們的意思，這城裡面的人就是人，咱們農村的人就不是人了？」劉星好笑的回道：「不要忘記了工人失業了有國家作為靠山，農民要是失業了，那可就會真正的餓死。」
「你這話什麼意思？」謝忠糊塗了。
田所長也是有些不解。
這哪跟哪啊！
剛才話中的意思，可沒有看不起農民。
但田所長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他詫異的指了指劉星：「我懂了，你小子之前不是真的跟曾慶軍打賭，而是想借曾慶軍的手，買下集市上村民手裡的生豬，因為你不想看著他們傷心絕望，不想看著他們忙活大半年最後血本無歸。」
「至於生豬會不會得豬瘟，這個你根本就不在乎。」頓了一下，田所長又補充了一句。
「咳咳……知道了就別說出來。」劉星哪有田所長說的這樣高大，當下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聲。
但這動作，卻是讓田所長跟謝忠信以為真了，他們倆對望了一眼，最後均都以伸手拍了拍劉星的肩膀作為敬佩之意。
這個不敬佩不行啊！
因為換做整個HY市。
不！整個湘南省，那有錢的多了去了。
但有誰會像劉星這樣，拿出自己的錢，為廣大農民彌補生豬感染豬瘟的損失呢！
「你小子，做了我都不敢做的事情啊！」想到這的謝忠感慨了一聲：「不說這了，我得趕回去處理螺絲村生豬掩埋的事情，就目前來說，螺絲村的生豬、小豬仔、母豬全都死光了。」
「那你們倆怎麼會在第一時間感到集市上來抓捕曾慶軍？」劉星疑惑的問道。
「有人報案了。」謝忠回道。
「而且還是一個不願說出身份的神秘人。」田所長苦笑一聲：「這電話直接打到吳局那裡去了，你說我能不重視嗎~？」
「也是。」劉星贊同的點頭。
看來這個神秘人的能耐還挺大的。
要是吳局不管，估計會直接捅到上面去。
那到時候影響大了，只怕連吳局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好了，時候不早了，今天就不請你吃飯了，改天咱們再聊。」謝忠見不遠處的小飯館傳來了炒菜的香味，在摸了摸肚子后，就拉著田所長鑽進吉普車中走了。
劉星目送其離開，在回過神來后，就喊來了乃心如跟陳紅：「買來的生豬跟小豬仔都關進大棚裡面去了嗎？」
「目前來說全都做到了。」陳紅輕聲回道：「但問題是我發現了好幾隻小豬仔的豬蹄子有潰爛的現象，只怕是感染了豬瘟。」
「是啊！這混合全都關在了一起，只怕兩百頭小豬仔沒幾天就會全都死掉的。」乃心如跟著擔心的提醒了一句。
「沒事，這個錢我虧得起。」劉星在笑了笑后，就朝大棚門口走去。
門口，趙村長正在安排幾個村民去找野菜。
畢竟這些賣豬的村民，好些早上就沒有給生豬餵食。
這樣下去可不行，那可是會餓壞這些圈在大棚內的生豬的。
劉星看著一笑，也沒有去阻攔，而是說道：「村長，這豬是買下來了，但餵養、看護方面，我可有時間去管，所以還請您多喊幾個人來幫忙，就按每天一塊五一天來付工資好了。」
「你呀，就是心太善了。」趙村長聞言輕嘆一聲，使勁的抽了幾口旱煙：「心太善的人可不是好事，那是會被其他人欺負的，這請人來幫忙照看生豬自然是沒有問題，但要是病死了怎麼辦？」
「直接扔掉，或者埋掉唄。」劉星無所謂的將雙手插在褲兜中：「對了，最近都在雙搶，要是看護生豬的年輕小伙請不到，您可以請一些上了年紀的大媽大爺來幫忙照看，反正他們多多少少也有照看生豬的經驗，我放心。」
「這個行，還是你小子有遠見。」趙村長連點頭：「只是我還是那句話，這些生豬要是病了，或者感染了豬瘟怎麼辦？」
這個問題可不能忽視，一旦嚴重了。
那隻怕在整個集市上的牲畜都會滅絕的。
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更加不想劉星因此而背負上罵名。
畢竟不管怎麼說，劉星的出發點都是好的。
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那些賣生豬的村民。
劉星見趙村長重複的問這個問題，當下也變得認真了起來：「放心，豬瘟的防治我早就有了對策，您只管按我說的去做就行，到時候等我的生豬出欄了，送您兩頭大肥豬。」
「你這小子。」趙村長看著劉星這自信的樣子，那是笑著直搖頭，他也不想多問了，而是帶著幾個村民去忙他的了。
劉星則是查看了一下大棚中被圈養的生豬，見好多小豬仔跟半大生豬的豬蹄的位置真的有些潰爛了，當下轉身就喊來了瓜子、小不點、、趙靜、蘭蘭、小豆豆：「你們幾個給我聽著，馬上發動小夥伴們去給我尋找臭草、燈籠草，蒲公英、野艾這四種野草，放心好了，一編織袋子這樣的野草，我可以給你們五毛錢，而且是現場付清。」
之所以當著這幾個小傢伙的面說出來，而不怕被發現端倪。
那是因為現在哪怕站在所有樟木鄉村民的面前，告訴燈籠草跟野艾能有效治療豬瘟，那都沒有人會相信的，因為這次的豬瘟太可怕了，可怕到了畜牧站跟防疫站都束手無策的地方，所以他才不怕這個中的內幕泄露出去。
總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等賺到了錢。
在跟所有人將內幕透露出去也不遲。
等到那個時候，不怕沒人不相信他的話。
因為他買下的生豬活過來了，那就是最好的證明。
也就是事實勝於雄辯。
而瓜子、小不點、趙靜、小豆豆、蘭蘭一聽到採摘野草都有錢，那是一個個頓時歡呼了起來，在蘭蘭的帶領下，連忙跑著去告訴其他小夥伴去了。
劉星目送這些小傢伙離開，在想了想后就朝趙虎家走去。
畢竟買賣生豬的事情已經告了一段落，也是時候去看看周山跟趙牡丹的事情雙方父母談的怎麼樣了。
而大棚中的生豬跟小豬仔，有趙村長安排的村民在看著，他放心的很。
也相信這個時候豬瘟肆虐，沒有誰會想著來大棚中偷豬。
……
趙虎家。
此時一家人陪著周自強一家正坐在屋檐下吃飯。
其中周秋香也端著飯碗坐在東面的位置，看著趙牡丹跟周山那般配的樣子，那是一臉的笑意。
「媽，你飯還沒有吃完啊？」道路上的劉星看到這一幕，那是忍不住喊道。
其實他這話的意思是想提醒母親不要當電燈泡，但話到嘴邊卻是說不出來了，所以只好硬生生的咽下去之說了一半。
「哎呀！星伢子你來了啊！」趙虎連忙讓媳婦去拿碗筷，而自己則是迎了上去：「吃飯了沒有，沒吃的來喝兩杯。」
「是啊！快過來坐下吃飯。」周秋香也朝劉星招了招手。
「喝酒吃飯就免了，我找表哥、表哥有正事要說。」劉星婉拒了趙虎的好意，看向了餐桌前的周山、周敏：「別看著我，想賺錢的就馬上跟我走。」
「哎！」周敏一聽到有錢賺，那是連忙跑到了劉星的身邊。
周山遲疑的一下，也緊隨其後。
趙虎見狀詫異的問道：「星伢子，賺什麼錢這樣著急啊？能跟我說說不？」
「您最好是不要知道，我怕您心臟不好嚇的暈過去。」說完這話，劉星轉身就走，本來還想問周山跟趙牡丹的事情談的怎麼樣了，但是一看到這和睦的一幕，他知道根本就不需要問。
所以，還是干正事的好。
但他還沒有走出兩米遠。
就被周自強給追上攔住了：「你小子會不會說話，你趙虎叔他可不是那種貪財佔便宜的人，而且膽子也不能那樣小，會嚇到暈過去。」
「就是，就是，到底賺什麼錢快說。」王海英跟著說了一句。
周秋香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這可是你們要我說的啊！」劉星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笑著道出了內幕：「我剛才把整個集市上的生豬跟小豬仔都買了，後續可能還要多買一些，這人手不夠，所以就想著讓表哥、表姐去幫忙照看一下。」
這話一出，餐桌前的王海英差點跌倒在地。
周自強也是傻眼了，懵逼的看著劉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而趙虎則是捂著心臟的位置，臉色有紅變白。
很顯然，他們三個都被劉星的話給氣到了。
因為現在這個時候豬瘟肆虐，這買下集市上所有的小豬仔跟生豬，這不是跟錢過不去嗎？
雖然劉星很有錢，那錢也不是他們的，但也不能這樣糟蹋啊！
這樣糟蹋，那是會遭雷劈的。
然而所有人都覺得劉星腦殘的時候。
周秋香卻是出料意料的拉著劉星就跑：「兒子，你人手不夠媽可以幫忙，還可以將劉燁跟孜然喊過來，總之一句話，媽支持你。」
她之所以有這樣特立獨行的表現。
那是因為劉星昨晚出手將家裡面的生豬都給治好了。
這份能力別人不相信，但她卻是相信。
而反過來說，劉星能將自家的生豬給治好。
那其他村民拿到集市上來買賣的生豬，那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雖然這裡面有一定的風險，難免不了會有生豬死去。
但要想賺大錢，哪有不冒風險的。
所以，周秋香在回過神來后，自然第一個支持劉星。
這讓周山跟周敏面面相視。
讓趙虎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周自強卻是很相信他妹妹周秋香，在沉吟了一下后，就朝周山、周敏揮了揮手：「你們還愣著幹嘛？趕緊跟上劉星啊！不管這個時候買賣生豬、小豬仔能不能賺錢，你們都要幫助他。」
「也是。」王海英贊同的點頭。
周山、周敏見周自強這樣說，連忙轉身跑了。
趙牡丹見狀，跟趙虎說了一聲，就緊隨其後。
很顯然，她想去看熱鬧。
「只是親家，你這樣無條件的相信劉星好嗎？」趙虎在這時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有什麼不好的。」周自強笑了笑：「之前劉星從衡水酒廠拿來了一萬箱衡水老白乾，不也是好多人不相信他能夠賣出去賺錢嗎？結果我家周山跟周敏相信了劉星的能力，在一天不到的時間裡，就分到了每人一千塊的紅。」
「這次就算是失敗了，我家周山跟周敏也沒有什麼損失，所以怕什麼。」
「相信劉星，那才是現在我需要做的。」
「至於其他的，比如說賺錢，這得靠命。」
「你要是無福消受，賺再多錢有什麼用？」
「這倒是。」趙虎不得不承認周自強的話是對的。
眼見這一家子人隨著劉星的到來，這走的走，散的散，在無奈的抓了抓頭后，對周自強、王海英道：「親家，要不我們也去湊湊熱鬧，看看劉星這小子到底怎麼賺錢。」
「好！」周自強點頭。
「那在。」趙虎起身就朝集市的街道走去。
周自強帶著王海英跟在了後面。
……
劉星跟曾慶軍打賭買賣小豬仔跟生豬的事情。
在一兩個小時內，就傳遍了整個樟木鄉。
就是外鄉的一些村民，也知道了這個內幕。
但他們沒有誇獎劉星仗義，而是罵劉星腦殘。
這個時候買下生豬跟小豬仔，這不是錢在做跳燒的慌嗎？
因為肆虐的豬瘟，這次已經席捲了整個湘南省。
要是這些生豬跟小豬仔還有救的話，誰會願意賣。
樟木鄉的有些村民，見豬圈中感染了豬瘟的生豬還能走路。
於是乎就一合計，趁著天還沒黑，也不是大雨天。
於是一個個都喊來了拖拉機，然後全都往集市上送。
送到了他們也不擺攤賣了，而是直接找到了劉星，只要劉星敢要，他們就敢低價賣。
有些村民，拖來了一整車幾十頭感染了豬瘟小豬仔，最後只要二十塊錢。
這讓劉星多少有些哭笑不得，本來不想要的，因為自從趙虎家回來了以後，就有村民陸陸續續的給他送來了小豬仔跟半大的生豬。
這兩個大棚目前都快關不了了，照這樣下去，只怕又要租用第三個大棚了。
但他已經開頭了，已經不可能收手了。
所以在無奈之下，只得硬著頭皮將這些半大的生豬跟小豬仔都買了下來。
到了傍晚的時候，小豬仔的數量在周山、周敏的清點下，數量一度超過了一千。
而半大的生豬，也有三百頭左右。
這樣龐大的數量，一餐的豬食費用，那對於普通來百姓來說都是天文數字。
這還不是關鍵，因為豬食只要有錢，就可以打電話給嚴書記，將衡水酒廠那些便宜的酒糟給送過來。關鍵的是，到了傍晚投食的時候，好多小豬仔都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有些甚至哼哼叫著像是要馬上死掉似的。
周山、周敏、乃心如、周秋香、周自強、王海英等趙村長請來幫忙照看生豬的村民，看到這一幕那是一個個心急如焚。
但劉星卻是一點都不慌，等衡水酒廠的大卡車將酒糟運到了大棚門口后，立馬安排人手將剁碎的燈籠草、臭草、野艾等野草跟酒糟攪拌在了一起，然後親自帶頭提著潲桶將攪拌出來的豬食投進了大棚中。
半大的生豬跟小豬仔聞到了酒糟的香味還有燈籠草、野艾的特殊味道后，一個個連忙爭先恐後的爬了起來，然後聚在一起猛吃。
劉星見有些小豬仔病的有些嚴重，親自走進了大棚中，扳開了嘴巴幫忙餵食。
跟在後面的周山見狀，也連忙帶著幫忙的村民照做。
半個小時后，吃了豬食的半大生豬，還有小豬仔。
一個個都躺下睡覺了，至於豬瘟帶來的副作用，似乎在悄無聲息中偷偷的溜走了。
劉星看著這一幕鬆了一口氣，他看向了周山：「你等下吃了晚上送我媽回去，然後跟表姐守夜照看這些生豬。」
沒有辦法，家裡面事多。
母親要是不會去的話，那父親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
「好！」周山連點頭。
「那我呢！」乃心如忍不住問道。
她隱隱已經知道劉星有治療豬瘟的方法，但不能確定，所以想留下來看個究竟。
「你去負責白酒直營批發店的事情就好，這裡用不著你了。」劉星輕聲回道。
對於他來說，讓乃心如來養豬，那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好！好！」乃心如聽到這話，只得跟一旁的陳紅走了。
「其他人先去我大姐那裡吃飯，然後跟我換班。」劉星見好多幫忙的村民都露出了疲憊的神色，當下連大聲說了一句。
這話一出，十幾個村民在趙村長的帶領下，連忙朝鞋店的方向走去。
但周秋香沒走，而是拉著劉星來到了一個僻靜無人的角落：「兒子，今晚依我看我就不回去了，幫你守夜看著這些生豬，畢竟媽這個在行。」
只要熬過了今晚，她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