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驚豔一槍
淩星辰眉頭一皺,這貨已然上風卻出口成髒,顯然是沒素質,而非想激怒他,找到破綻。
人不行嘴還賤的不行,這混蛋剛才去衛生間吃的飯嗎?這麽臭,若換了別人,你今天不死也得脫層皮!
與豬摔跤,豬樂在其中,人卻渾身是泥巴。於是淩星辰並未在意,會更不會例會,隻是準備戲耍一番再說。
在大家看來,周武興長槍揮舞,一出手就招式狠毒,招招要害。
台上眾人,本以為勝負沒有任何懸念,因為武師中階可是比初階實力翻了好幾番呢,以為三下五除二的戰鬥索然無味,卻未曾想結果出乎意料,居然如此精彩。
而淩星辰則像一個沒練過槍法武技的人一般,用著隨意、簡單的招式,卻能關鍵時刻總能避開,雖處下風,臉上卻時刻保持著陽光、溫暖的笑容。
大道至簡,雖然都是基礎槍法,卻是老祖宗總結並流傳下來的精華,返璞歸真,萬變不離其宗。
可看無論表情還是招式,在周武興眼中,變成了淩星辰對他的不尊重,是莫大的羞辱,赤裸裸地打臉。
於是不禁加大玄氣運轉速度,雙臂也加大力度,大喊道:“小子,有種別躲啊!”
“嗬,你當我傻子啊?站著不動讓你打?那你幹脆找棵樹練手得了。怎麽?不行了嗎?男人不能說不行啊,這麽多人看著呢,哈哈。”而淩星辰卻顯得雲淡風輕,滿不在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疾不徐,卻總能跟上節奏,淩星辰宛若彈簧一般,遇強則強,著實氣人。
“混蛋,你才不行,爺爺我夜戰姐妹花七上七下。”男人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自己那方麵不行。
給你點兒顏色你就開染坊,真以為我怕了你?現在嘴巴有多髒,待會兒就讓你有多痛苦!
見此,周武興打出了真火,淩星辰卻一邊照風雲訣運轉玄元,一邊在腦海飛速回味著關於槍的信息。
槍乃四大名器之一,有著“百兵之將”、“百兵之王”的美譽,相傳其實傳自苗蠻。
槍譜載:西方有武吃氏者,其族尤以長槍法著,槍長七尺至八尺,金其鋒而以木為柄,舞動時,寒星點點,銀光皪皪,潑水不能入,用以臨敵,矢石所不能摧。
長槍之法,始於楊氏,謂之曰梨花,天下鹹尚之;其妙在於熟之而已,熟則心能忘手,手能忘槍;圓精用不滯,又莫貴於靜也,靜而心不妄動,而處之裕如,變幻莫測,神化無窮。有虛實,有奇正;其進銳,其退速;其勢險,其節短;不動如山,動如雷震。
西楚霸王項羽,一杆重九九八十一斤的霸王槍,七十二戰,未嚐一敗。
楊家將的楊家槍,鎮守三關、抵抗契丹,一本楊家將忠烈英雄傳流傳千古!
趙雲的百鳥朝鳳槍,出神入化,自創七探蛇盤槍,在曹操百萬軍中殺了個三進三出,威震天下
嶽飛的嶽家槍屢敗金軍,並獲朱仙鎮大捷。
戚繼光一杆神威烈水槍抗擊倭寇,名揚海外。
霍去病、薑維、馬超、羅成……無一不是用槍好手。
誰曾想到武徒中階後期的竟然擋住了武士中階的攻勢?
聞名不如見麵,再也沒有人敢小瞧夥夫白衣劍。
什麽時候武徒中階的武者都這麽猛了?這是所有人腦中的疑問。
一切僅在瞬息之間,卻幾招過後,大家才反應過來,見淩星辰看似簡單的招式,卻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一絲韻味天成,已經搬回了劣勢,震驚不已。
一開始就察覺到,周武興用的是槍法武技,與便宜表哥黎青寒一樣,身形、步法欠缺,不過這家夥反應挺快,速度也不算慢。
盡管如此,但是超越一個大境界,隨隨便便的武技也能帶來超乎想象的威力,如果遇到其他人,別說武徒境界,就是同境界,想必勝負已分。
遺憾的是,他遇到了淩星辰。
陽光燦爛,春風吹拂,隻見一道白衣身影若少年將帥,人與槍有種合一的趨勢。
本來已經能分分鍾拿下周武興,也許是穿越後首次以槍對決,他早就萌生了一種練手的打算,經過對方的粗話熏陶,他決定練手之餘好好戲弄他一番作為機喜訊。
於是大家看到他,時而兔起鶻落,時而身輕如燕,時而俊逸瀟灑。
他的招式時而沉槍如嶽,時而霸王斷嶽,時而長槍突刺,時而……長槍在手裏仿佛活了過來,時而槍出遊龍,時而靈蛇出洞,時而長槍破虛,時而……
隻見周武興手中長槍的白纓已然落地,顯然是淩星辰故意為之,而且還時不時出招戲耍、驚嚇。
他的衣服已經出現飄帶和破洞,上半身胸膽尚開張,就差袒胸露乳了。若非淩星辰不想結下梁子,手下留情的話,此刻恐怕都春光外泄了。
誰讓他嘴巴不幹不淨,出口成髒?就是要氣氣他,最好能大動肝火,像遊戲裏的英雄一樣,釋放怒氣大招。
激發對方爆表的戰力,才能達到磨礪自己招式的目的。
不出所料,周武興虎目圓瞪,戾氣彌漫,大嘴巴怒吼連看,手上青筋暴起,招式更加狠厲起來。
兩人淬銀的精鋼槍頭在陽光下寒星點點,寒芒閃動,快的很難看清楚槍頭。
淩星辰很隨意一招抨開周武興的長槍,手臂一轉,槍頭轉動九十度,雙臂用力,以槍頭脊部掃周武興的蠻腰,將他掃地向右飛出,槍頭離身之際槍尖再度轉動九十度,收了力度輕輕一劃。
這一幕令所有觀戰之人都緊張無比,心提到了嗓子眼。台上諸位隊長更是直接站了起來,若出了人命,他們難逃罪責。
隻見槍頭利刃將周武興腰際衣袍劃開,在腰上神經處錯開大血管,留下了半尺長的劃痕,一條紅色的血線。
若是敵人,不收力度的話,即便身體不能分為兩半,也會將身體刨開,流出腸子。
周武興腰際傳開刺痛,又驚又怒。
雖是皮外傷,卻因為午後血液流動加速,而且年輕人氣血旺盛,又在劇烈運動中,於是在周武興側飛落地之際,腰際半尺長的血線,迅速加粗。
“嘴巴不幹不淨說我可以,但是別扯我家人,不然,這就是代價!”淩星辰沉聲道。
周武興一抹腰際,怒吼一聲,紅著眼睛,再度衝過來。毫無疑問淩星辰照葫蘆畫瓢,同樣的招式再度將他以同樣的姿勢擊退,不過這次是江槍頭脊部裝在剛才的傷口上。
周武興吃痛,若一頭猛虎,似一匹餓狼撲來。
淩星辰使用基礎槍法,紮、刺、抨、點、撥等簡單招式,來來回回就那幾招,配合不同身形與步法,自然有不一樣的威力,將周武興的狠招全部接住,並打亂了其節奏,開開啟反攻模式。
下山前,他知道風雲訣除了可以施展劍訣與刀訣,隨著戰鬥,淩星辰發現,甚至槍法也適用。
他不禁猜測,拳法、掌法、腿法,甚至身形步法等,統統適合。
而且施展風雲訣,手中長槍多了一絲縹緲、飄逸靈動,因此給周武興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錯覺。
本以為很隨意拿下這一戰,以後跟著韋晃平步青雲,吃香的喝辣的,沒成想,卻遇到了勁敵,心裏有些風中淩亂,濃密的眉毛緊皺成“川”字。
淩星辰帶著靦腆笑道:“大舅哥,你也太水了,你行不?還好意思提回家喝奶那檔子事兒?你妹說飛機場太平了水少,先讓我一手帶大了再喝。要不是你是我大舅哥罵我都不好意思說”
看來對付流氓,你得比他更流氓才行!
都是男人,這個“一手帶大”自然全都懂是什麽意思,不少人人都浮現連篇,浮腦海滿是風光旖旎的場麵,不乏眼中泛著淫光,開啟了YY模式。
“找死,敢惦記我妹妹?看槍!”周武興怒氣直衝牛鬥,長槍一甩,手腕翻轉,槍頭帶動白纓舞花,槍尖在陽光下泛著寒光,隻插淩星辰麵門。
“你妹都沒說啥,你這死太監急個毛線啊?粗魯。”
雖然從開戰到現在才不到半柱香時間,淩星辰卻已經摸清了周武興所有套路,而且都有應對之法,再繼續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決定結束戰鬥。
他長槍一橫,抵住襲來的槍尖,借力順勢急速後退,拉開距離。
所有人都沒想到淩星辰會退卻,皆以為他玄氣耗盡,力竭不支,周武興更是一驚。
趁著這個功夫,淩星辰以槍杆中心為圓點,將槍在右手快速轉動後甩出,大喝一聲:“破日輪轉!”
周武興還未來及歡喜,就見淩星辰手中長長槍轉動絲毫沒有力竭之勢,舞動長槍重來,槍尖寒芒閃爍,與飛來的槍輪相撞,他的長槍差點震得脫離飛出,嚇地他背後冷汗直冒。
“媽的,你這這還是武徒中階後期的實力嗎?死變態!”
而淩星辰飛速轉動的槍,借勢快速飛回到淩星辰手中,趁著周興武握槍的手微微顫抖,他右手接住旋轉的槍舉過頭頂,順勢賺了兩圈後,握住槍杆中央,風雲訣玄元關注與右臂,直指周武興擲出長槍,若離弦之箭一般飛快,刺向周興武麵門。
同時,他隨槍健步如飛。
大家震驚不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以為周武興就要死了。
台上所有人早都站了起來,此刻來不及喊住手,若出了人命,他們可不好交代。
周武興受驚不已,雙手握住槍杆甩動,想要將飛來的長槍蕩開,可惜反而他的槍被震退,飛向麵門的槍絲毫不受影響,飛行方向幾乎未變。
千軍一發之際,淩星辰抓住槍杆尾部,停了下來。
而槍尖距離周武興額頭,僅僅一公分零兩毫米。
周武興甚至已經感受到了淬銀槍頭的寒意,眼睛滿是絕望的驚恐,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不覺手一鬆,“咣當”一聲,他的長槍落地。
現在,眾人才理解淩星辰開說那句“實力懸殊”是什麽意思,看來實力果然很懸殊。
“周武興是吧?承讓!”淩星辰並未收回長槍,心平氣和道:“狂妄,也要有狂妄的資本,做人還是低調一些、文明一些好,當心禍從口出。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日若非比試,恐怕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或者換了別人,你一定會明白什麽是代價,什麽叫做血染的風采!”
“家中有一位待字閨中的妹妹吧?就算不為你自己,也為你的家人著想!莫逞一時口舌之快,追悔莫及!”淩星辰轉身,留下了呆若木雞,一副失魂落魄樣子的周武興。
槍尖的寒意,他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重生的喜悅,卻抵消不了失敗的帶來的痛苦,看著淩星辰的背影,抱拳問道:“受教,請問白衣劍,這是什麽槍法?”
“驚豔一槍,白衣劍,好樣的,哈哈。”
淩星辰還未來及回答,隻聽得一句粗獷豪放的聲音,將處在震驚中的人驚醒,拉回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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