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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啟蒙

  家裏:


  “姐,我回來了!”


  “老婆,你弟弟回來了,今天我給你們做幾個好菜!”


  “我輩修行之人向來以扶善懲惡為基準,從不貪口腹之欲。姐夫今天咱們做什麽啊”“真香!”


  村落之中:


  炎炎的烈日也擋不住這陰森的氣氛,一眾村民萎縮在倆名男子身後驚恐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敢向前。一名男子依然是體力透支,渾身顫抖。


  唯有另一名男子眼神狠厲,彷佛有著必死的決心一般。


  “小舅子,去照顧你姐姐,這裏交給我!走啊”!

  “王老頭,帶我小舅子走!告訴我老婆,我不能在陪她了!”


  產房外:

  “姐,你剛生完孩子,別去啊!”


  “崽崽,你姐夫已經死了!這也是你姐姐的宿命,照顧好我的孩子”


  “轟隆!”


  幾道閃電劃空而過,光芒映照在女子的臉上,完全不能掩飾女子的決心一般。雷聲掩蓋住了村民的悲傷,掩蓋住了男子的哀嚎聲。


  孫宰再次被噩夢驚醒,三個月的時間依舊反複的做著這段不願回憶的往事,如果自己再強一點,哎!想著還要爭奪自己外甥的撫養權,又是一聲歎氣


  “小孫啊,別讓孩子學道了,你們這個行業太危險了,讓孩子做個普通人不好麽!”


  “我們也不同意讓孩子學道,本來孩子就夠可憐,為什麽還要讓他去麵對那麽可怕的存在。”


  “。。。”


  頭疼,無比的頭疼。孫宰掙紮的捂住耳朵,腦海中不斷浮現姐姐,姐夫和村民們的話。淚水奪眶而出,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便是將手機關機收了起來。


  “師父,徒兒對不起你了!”


  雲鬢市銀屏縣的一個名叫鸚鵡學舌福利院裏,我們故事裏的主角被寄養到這福利院之中。王端陽,父母雙亡,唯一的親人是王端陽的舅舅。


  在王端陽舅舅是否成為王端陽的合法監護人的問題上,王端陽的村裏鄉親們都是表示不同意王端陽變成一個小神棍的存在。因為王端陽的舅舅是一個有著破爛名聲的道士。


  一個親舅舅又怎麽會不愛護自己的親外甥呢,於是,王端陽的舅舅和村民展開了一場如何才是對王端陽更好的未來發展的鬥爭。


  雙拳難敵四手,事情甚至鬧到了法院,法院最終判定王端陽送進當地福利院。而王端陽的生活費由王端陽舅舅和村民共同支付,直至王端陽成長到十八歲才能脫離福利院。


  福利院院長名叫邱糖,是一個有著甜甜笑容的老奶奶。邱糖接待了王端陽的到來,此時的王端陽並沒有名字,在得知這個孩童出生在農曆的五月初五的時候,邱糖作為最直接的監護人,為我們的主角起了這個陽光的名字。


  王端陽的童年生活很是不錯,有著對自己很是疼愛的舅舅的關懷,有著自稱是鄉鄰的大爺,大娘的探望,更是有著一個比自己小些的小夥伴的陪伴。這樣本是孤兒的王端陽沒有感到一絲絲的孤單。


  和王端陽一般大小的小夥伴叫做崔玨,那一年七歲。王端陽剛剛記事,在王端陽的感覺中,這個和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格外神奇。


  崔玨的身上彷佛有著一種天生的威嚴感,給人的第一眼看去,就是感覺這個小孩將來的成就一定不平凡。再加上崔玨的老練的說話聲,不是模仿大人的語氣,那完全就是大人的說話聲,這樣王端陽一致認為崔玨就是自己的哥哥一般。


  其實,崔玨的年齡和王端陽是相同年歲,而且崔玨的月份還要比王端陽小上幾個月。彷佛是命中注定,人小鬼大就是崔玨的最好形容詞,而七月十五中元節就是崔玨的出生如期。


  崔玨的出生就如這中元節一樣驚奇。那一年,崔玨的母親懷著崔玨來到福利院尋求差事,看著即將生產格外可憐的崔母,邱糖院長表現出一個同為女人的關懷。


  沒有給崔母安排什麽費力的工作,更是讓崔母感激不盡。然而事情總是那麽事發突然,離生產期還有一個月的崔母在一個磅礴大雨的夜晚不慎摔倒在地,羊水破裂。


  這樣本在偏僻的地區的福利院一時間竟是沒來的急送到醫院。而這天正是七月十五的中元節,醫院也是宣布了崔母的死亡。


  看著蓋著白布的崔母,邱糖院長悔恨不已,悔恨自己不能救下這母子二人,更是看著還未降世的孩童便胎死腹中,更是心中不安。


  當然不可能就這樣結束,也是神奇,本來覆蓋著白布的屍體的肚子突然開始了一陣悸動,邱糖院長以為自己老眼昏花,掀開白布細細感受,赫然感受到了崔母腹中的胎動胎兒活力。


  不在猶豫,立刻招來醫生,大雨已然停止,不在掩飾著中元節日的子時鍾聲。


  十二聲鍾聲剛剛落下,中元節的起點,一聲嬰兒啼哭,也是暗示著崔玨降生人世之間。


  據邱糖院長回憶,崔玨的從肚中抱出,並不啼哭。醫生護士用盡畢生手段騷動著小小的崔玨,而崔玨當時的嬰兒狀態彷佛是有著老子就不哭的表情一般。


  而在崔玨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之後,終於開始大哭。這樣當時的邱糖的院長格外驚奇。和我完全相反的陰時出生,再加上中元節的不吉利和棺材仔的不詳之兆這樣邱糖院長對崔玨的成長感到非常的擔憂。


  完全時期盼崔玨能夠健康成長,邱糖院長提了一個玨字為崔玨做出姓名。


  玨,好事成雙,又是美玉。從簡簡單單的名字中無不看出邱糖院長對崔玨的期盼。


  一個是陽時的王端陽一個是陰時的崔玨,一陰一陽,彷佛就像天生的合拍一樣,倆個孩童互相鼓勵成長,沒有著一絲的排斥現象。


  崔玨的不可謂不是一塊美玉,已經到了倆個孩童上學的年紀。崔玨的學習在這時和王端陽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是入學就能背誦唐詩三百首的優秀學生,一個卻是整日貪玩爬樹掏鳥蛋的問題少年。


  雖然學習不是出列拔萃,但是王端陽也是有著自己的特長,體育和美術。


  可能完全是王端陽的舅舅的影響,如果說王端陽體育的優秀是因為王端陽舅舅的道家的養生術,那麽王端陽的美術天賦完全就是因為舅舅的符咒,字畫,印章所引起。


  一個是全能,一個卻是嚴重偏科,但這絲毫不影響倆人的友情。也許兒童的快樂就是如此,簡單,沒有勾心鬥角,有的隻是天真無邪。


  王端陽的大致學習時間都是在進行著自己的創作,這時的王端陽模仿欲望及強,非常喜愛自家舅舅的一本名叫《符籙雲笈》的書物,裏麵刻畫各種歪曲的圖案在王端陽的眼裏是十分的美麗,彷佛這些不明圖案就是天地間最美麗的字體一般。


  一本雲笈那是看的滾瓜爛熟,當然不是字體,隻是圖案而已。對於一個問題兒童又怎麽會注重於文字,饒是如此,能記住成百的符籙也是非同尋常孩童。


  大多在創作的王端陽可以說唯一在校內的撒野時光便是體育課上。可以說王端陽和崔玨是體育老師最為喜愛的倆名學生,在體育老師的眼裏,沒有學習好壞,隻有體育的優等生之說。這讓本是墊底存在的王端陽把體育老師認作為唯二喜愛的老師。


  當然,第一名是對王端陽有著同樣喜愛的美術老師。


  美術老師名叫李雅麗,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優雅美麗,不去爭搶,靜靜的存在,溫和的把自己對於美術的知識教授給這最純真的孩童。


  體育老師名叫歐陽大力,人如其名。渾身的腱子肉,像一個健美教練一樣,爆炸,爆裂。不是說他的性格,完全是對體型的字麵描述。而講到歐陽大力的性格,卻是溫和,老實,實在是於體型不符。


  因為一年級的王端陽和崔玨沒能參加學校的體育隊,但是歐陽大力可是老早就看到了這倆個好苗子的存在。從小培養,不時的遞個糖果,不時的請倆個娃娃吃頓早飯,絲毫沒有因為倆個孩子是孤兒感到歧視。


  同樣的,在一年一度的教師節,歐陽大力和李雅麗也是收到王端陽和崔玨的舉世無雙聯合禮物。


  這個禮物可是由王端陽和崔玨的齊心製作,在王端陽的舅舅家裏,翻閱了無數的典籍,並拿走了王端陽舅舅推薦的符籙製作材料,倆張飽含著倆個孩童的願望的平安符纂,送到了歐陽大力和李雅麗的手中。


  和其他學生乏味的教師節快樂相比,一句希望老師能一輩子平平安安,健康長壽,讓歐陽大力和李雅麗感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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