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再戰襄陽
對於楊過和小龍女的感情問題，駱天明無心參與。他詢問黃蓉，隻是好奇她在觀念上的變化。問過了就算，根本沒往心裏去。
可是黃蓉卻往心裏去了，在休息的時候，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變了。
而郭芙的思路比較清奇，她不關心什麽觀念、道德、禮教，反而對八卦熱情十足。
不過她關心的八卦，是郭靖和黃蓉當年如何突破重重阻礙在一起的。
為此，她不惜對駱天明各種撒嬌討好，真是難為這位大小姐了。
過了沒多久，在郭靖黃蓉的帶領下，聚集在陸家莊的江湖群雄，就開始向襄陽轉移。
郭靖和黃蓉對襄陽是很熟悉的，尤其是跟安撫使呂文德透熟。
也不知道呂文德是怎麽混的，這都十六七年過去了，他居然還在襄陽安撫使的位置上坐著。
更稀奇的是南宋朝廷，居然讓一個官員在一個位置上坐了這麽久，就不怕他割據稱王？
也就是小說裏敢這麽寫，現實中完全不可能的。
也幸好有合作過的呂文德在，郭靖黃蓉帶著上千江湖豪傑來幫忙，才沒被當成是反賊。不僅接納了這些人，還好吃好住的安排的明明白白。
如果隻是這些，還可以認為是呂文德為了守住襄陽，為了自己的官位，不得已和江湖人合作。可當郭靖插手軍權時，這種解釋就站不住腳了，哪個官員會把軍權拱手讓給一個江湖人？
駱天明好奇的問了一下，才知道黃蓉又用了老招數，把呂文德給控製住了。
不過這回不是下毒，而是花了大工夫，將呂文德的三族全都摸清楚了，甚至連幾個養了外宅，幾個不為人知的私生子，也都找了出來。
在將這份家族成員表送給呂文德的時候，還有一份他本人最近三個月來的行程表，細致到什麽時間吃飯，什麽時間上廁所，哪天誰在哪個小妾的房間裏，夜裏起了幾次夜，都記載的一絲不漏。
不知道呂文德看到這兩份表格時是什麽感受，反正駱天明隻是聽黃蓉說了一遍，再想象一下自己若是呂文德，就覺得渾身發冷，不寒而栗。
被人調查的如此詳細，等於是說，隻要黃蓉願意，隨時可以滅他三族，他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下，由不得呂文德不服軟，隻能乖乖的給黃蓉當傀儡。
對於黃蓉的這種做法，駱天明仔細想了想，也覺得是最好的辦法。
雖說讓郭靖直接當南宋的將軍會更名正言順，但郭靖那個脾氣就不是能當官的，尤其是南宋的官，就更當不了。
郭靖無法混官場，黃蓉一個女人就更不行了。
除此之外，他們夫妻認識的人全都數一遍，似乎隻有朱子柳比較適合官場。
但朱子柳是大理國的官員，他願意來南宋當官，南宋還不要他呢。
沒辦法，呂文德就是唯一的選擇了，把他擺在前麵當牌坊，郭靖黃蓉掌握實際權力，對雙方都是好事。
郭靖黃蓉能得償所願，抵擋蒙古人入侵，呂文德也能得到功勞，在官場上春風得意。
在郭靖積極整軍備戰時，駱天明也參與了進去。
早在十幾年前，郭靖就將《武穆遺書》交給了駱天明。也就是說，駱天明已經學了十多年兵法了，但一直沒機會實踐。
他在收攏北方百姓時，有太多機會拉起一支軍隊了，隻是駱天明的性格，不是那種不把別人的命當回事的梟雄。
眼看著百姓們拖兒帶女的，他怎麽忍心拉走青壯去打仗？
所以直到今天，他才找到機會，用襄陽的兵馬練練手。
真正帶兵了，才知道其中的艱難，各種意想不到的事情千頭萬緒，都需要他來解決。
從沒真正掌握過權力的駱天明，第一次掌握了上千士兵的性命和命運，委實有些戰戰兢兢。
其實駱天明殺過的人估計也有上千了，光是收攏百姓時幹掉的蒙古軍，就不知有多少。
但對待敵人可以狠下殺手，對自己人時，駱天明總覺得不能坑了他們，每一個決定都做的小心謹慎。
可往往越是小心謹慎，事情就越做不好，甚至還會讓手下人看不起，覺得他優柔寡斷。
好在黃蓉時刻關注著他，發現他做事的方法有問題，趕緊隱晦的提醒了一下。
得到黃蓉的提醒，駱天明才發現自己的問題，他依然是那個底層的小民工，在突然掌握了上千人的命運後，才如此誠惶誠恐。
他開始試著改變自己，但在訓練的時候還好，一旦上了戰場，他還會犯老毛病。
不是他不努力，而是真的沒法下達讓人去送死的命令。
都說一將功成萬骨枯，駱天明現在算是領會到了。
作為一個將軍，就必須將手下的士兵看做沒有生命的籌碼，在必須用人命去堆的時候，絕不能拖泥帶水，否則隻會害死更多的人。
像駱天明這樣，將每一個士兵都看做是自己的兄弟，遇到必死的任務時，該派誰去？憑什麽由他來決定誰該死，誰不該死？
這還隻是在蒙古大軍到來前的整訓，隻是拿附近的土匪流寇練手，要是蒙古軍真的來了，死的人會更多，駱天明又該如何選擇？
最終駱天明還是放棄了當將軍的想法，他無法把人命當成無意義的符號，他就隻能當個大頭兵，隻負責衝鋒陷陣就好。
沒過多久，蒙古大軍就到了襄陽城下，慘烈的攻防戰也隨即開始。
在郭靖的指揮下，襄陽宋軍發揮出了前所未有的戰鬥力，守禦的滴水不漏。
但對蒙古大軍來說，最煩人的卻還是江湖人組成的突襲隊伍。
江湖人的紀律性極差，可他們個個武功高強，而且手段五花八門，防不勝防。
自從蒙古大軍到了襄陽城下，就沒有一天能睡個安穩覺，每天晚上都要被偷襲三五次，每次都要損失幾個、幾十個、甚至數百士兵。
這個時候，駱天明就開始大發神威了，他一個人就能頂十幾個江湖人組成的小隊，每次出擊都能幹掉幾十、上百人，很快就在江湖人當中變的大名鼎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