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你們和東川白家是什麽關係?”
白盛聞言,也是微微一愣,看著向澄的眼光帶著一些審視,“不知道秦夫人是怎麽知道的?”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否認自己和東川白家的關係。
向澄心下點點頭,看著白盛的目光也變了一些,難怪覺得白盛看起來有些眼熟,仔細看過去的話,白盛的樣子和白小麥的父親看起來可不是像嗎?
當下,向澄就把自己在東川是怎麽認識白小麥的過程說了一遍。
“其實就是我兒子和白小麥是好朋友。”
白盛點點頭,然後笑著開口,“原來秦夫人居然認識我表弟。”
是表弟嗎?向澄想著,難怪覺得兩人長得這麽像。
秦子衍附身在向澄耳邊輕輕開口,“白小麥的父親就是現在的白家家主,白家這個家庭是比較複雜的,所以有些事情不要說得這麽明白。”
向澄愕然,腦海裏麵頓時腦補出來了一出大戲,看著白盛的眼神也變了一些。
秦子衍的聲音算不上很大,但是白盛至少是能夠聽到的,於是有些無奈的開口,“白家隻是旁係不太安分而已,我們這些嫡係可是擰在一根繩上麵的。”
向澄把求證的目光放到秦子衍身上,卻見男人好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白盛還想要說些什麽,但是裏麵傳來的聲音卻把白盛的話直接打斷了。
“我告訴你們,我可是和西川秦家有關係的人,你們趕緊把我放了!”
因為王謙是背對著向澄他們的,所以也看不清楚門口有什麽人,隻是知道應該是一個大人物來了,於是急忙開口叫囂。
任誰被打斷自己的話都不高興,有了秦子衍之前的話,白盛對於這王謙也就沒有那麽客氣了,對身邊的人直接吩咐了兩句,就有人走到王謙麵前,然後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來一把槍,對準了王謙的太陽穴,“媽的,西川秦家?”
“哼!”王謙悶哼了一聲,就是不說話,在槍子麵前,就算是王謙也慫了起來。
那人笑了笑,用槍抵著王謙的頭,逼迫他轉了頭,然後才笑著開口,“長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這就是你所謂的西川秦家的秦先生,還說自己是秦家的人,我給你兩個嗬嗬。”
因為這人的動作,王謙正好可以看到向澄和秦子衍的臉,秦子衍自己是不認識的,但是向澄的臉,自己基本上是天天都能見到的,家裏那個婆娘可是在床頭上放了一張這個女人的照片。
“向澄!你是向澄吧!快點,快點救救我,這些人要殺了我。”
向澄居高臨下的走到王謙身邊,倒是有些佩服這個男人奇厚的臉皮了,“你是誰?我為什麽要救你?”
男人眼珠子轉了轉,爬到向澄腳下,“我是你繼父啊,你看看,這張臉,不是和你父親長得很像嗎?”
向澄第一次見到這種沒臉沒皮的人,忍不住皺了皺眉。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繼父。”向澄瞥了一眼地上的人,然後又開口,“我母親在你們家裏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你當我不知道嗎?”
“我母親給了你多少次機會,讓你不要來賭場,你卻不聽,現在給你個機會,告訴我你以後還敢不敢賭博了,若是你說出來的話讓我高興,我或許還會和白二爺說說,讓他放了你。”
對於王謙這個怕死的人,現在說是放了他是最管用的一句話。
當下,王謙也顧不得什麽尊嚴了,急忙爬到向澄腳下,“以前是我混賬,我以後再也不賭博了,不!”王謙頓了一下,“我以後再也不進來這種地方了。”
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向澄自然能看的出來。
被向澄拉出來當做擋箭牌白盛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其實對於這種屢教不改的人,他還有一種更好的辦法,但是想到身邊的人,白盛還是把自己的想法咽了下去。
全程,秦子衍盯著向澄的眼眸裏麵隻有寵溺,似乎別的人,別的情,別的景都入不了這個人的眼。
聽到王謙的“懺悔”向澄滿意的點點頭,但是眸子裏麵的惡劣因子卻是更加明顯了一些。
眼見向澄看起來似乎是聽的高興了,王謙臉上也帶了一些喜意,如果不是周圍還有人用槍指著他,恐怕他下一秒就會直接站起來了。
不過下一秒,王謙才知道什麽叫做天堂與地獄的一線之隔。
“給我打!”
淩厲的話語,出自麵前這個不足三十的女人,帶著一種特有的鐵血霸氣,周圍的人都被向澄突然的轉變弄得愣了一下,然後才有人拿著棍子打在王謙身上。
白盛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向澄,回過神來之後似笑非笑的看著秦子衍,“兄弟,不錯啊!”
對於向澄的轉變,秦子衍也有些驚訝,隻是看著這麽多人圍著自己的老婆,登時就有些不高興了,再加上白盛的話,這種不高興頓時達到了頂點。
站在向澄周圍的人頓時感覺到一陣冷氣似乎圍繞在自己周圍,有幾個人還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
白了白盛一眼,秦子衍才慢悠悠的開口,“你也可以找一個。”
握草!
這是在歧視自己單身嗎?
還要不要人活了!?
王謙剛開始的時候,一下子被這些人打蒙了,回過神來才看到向澄像是一個女戰神一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眼神冷冷的,就好像在看待什麽螻蟻一樣,濃濃的憤怒充斥在王謙的胸口。
“你說話不算話,這個賤人,快讓他們住手!”
“你這個x子!媽的,賤人!”
被人揍的王謙還是不服氣,各種髒話從王謙嘴裏說了出來,就算是旁人,也能感受到這種惡意。
秦子衍愣愣的看了王謙一眼,然後對著身側開口,“我們走了之後,還希望白二爺按照賭場的程序來。”
白盛點點頭,“這個是自然的。”
秦子衍和白盛的對話聲音不是很大,但也足夠讓王謙聽得清楚了。
在被人暴打之下,王謙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掙開了周圍按著自己的人,一下子跑到白盛麵前。
“你不能聽他的!”
白盛還真的是被這個人給氣笑了,有些人未免把自己看的有些太高了,這人憑什麽用這種命令的口氣跟自己說話,要知道,就算是白家家主,見了自己還不是得叫一聲“堂哥”。
“你算什麽東西?”白盛居高臨下的看著如同死狗一樣趴在自己腳下的王謙,又狠狠瞪了一眼那些把王謙放開的人,厲聲嗬斥,“還不快點把這髒人的東西拉下去!”
對於王謙的教訓已經夠了,現在這個男人滿臉都是青紫,一邊臉上都已經高高腫起,不知道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傷口。
這人可是白二爺特意交代過的,那些手下打起人來自然也是幹勁十足,所以王謙也算是比較悲劇。
向澄適時的出口,“這件事情就算是給你一個教訓,以後再來賭場裏麵,先掂量一下你自己的小命值多少錢!”
向澄說完,看都不看癱軟在地上的王謙,拉著秦子衍直接往外麵走去。
白盛臨走之前倒是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嘖嘖。”隨即白盛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臉色也不如之前的和顏悅色了,“這人欠了多少。”
“四百九十五萬,我們給抹去了一個零頭,是四百九十萬。”
手下本來以為這樣說能贏得白盛的些許好感,隻是沒有想到白盛卻搖了搖頭。
“中華上下五千年的精髓被你學到哪裏去了?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中華人。”
手下有些懵逼的點了點頭,這打開方式似乎不對啊。
不等手下想明白這事是怎麽回事,白盛繼續開口忽悠,“四舍五入知道吧。”
手下點點頭。
“既然知道,就應該會辦這件事情了。”白盛拍了拍手下的肩膀,然後轉身從這裏走了出去。
王謙雖然人比較混蛋,但是最起碼智商還是在線的,在白盛離開的時候,急忙怒吼,“我隻欠了你們四百九十萬!”
白九登時鄙夷的看著王謙,這人活一張臉,樹要一張皮,王謙這人也著實有些不要臉了,明明是欠了四百九十五萬,卻硬是說自己欠了四百九十萬,難道他不知道那五萬塊錢是他們抹去的零頭嗎?
不過經過王謙的這番說辭,白九也明白過來白盛是要自己做什麽了,對旁邊的人招了招手,白九附在那人耳邊說,“王謙欠了五百萬,知道嗎?”
手下急忙點點頭。
白九還似乎有些不放心,對手下叮囑,“二爺剛剛說了,這道上的規矩是禍不及家人,若是王謙在一個月之內還不上錢,就直接剁了他的手腳。”
王謙聽到這裏,整個人都已經傻了。
五百萬,就算是把他殺了也換不回來這五百萬啊。
再一想到今天的事情全都是因為向澄這個人,心裏麵的怒火都快要從胸口漫出來了,隻是他不敢對著向澄發怒,就隻能把怒火發泄到自己家裏的那人身上了。
要不是那個婆娘有這麽一個女兒,自己現在怎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見王謙到了現在都不知道反思自己,白九歎了口氣,也離開了這個屋子。
秦子衍和白盛道別之後,就帶著向澄到了自己車子的地方,看見向澄有些悶悶不樂,伸出手來揉了揉向澄柔軟的頭發,“怎麽教訓了人還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