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女友
第49章 女友
庭湖會所。
傅准帶沈西園過來吃飯。
會所環境相當雅緻,內飾皆非凡品,沒一定品味和鑒賞能力,是挑不出來這些東西的。
沈西園在一幅畫前駐足。
畫的是古代宮廷盛宴,帝王百官圍坐,中間有一個蒙面舞女正在翩翩起舞,只能看到舞女的背影,但就是這麼一個背影,足以讓人浮想聯翩移不開眼。
「喜歡?」傅准問。
沈西園搖頭:「這畫是誰選的?」
傅准挑眉,「我以為你要問這話是誰畫的。」
「誰畫的不重要。」沈西園說。
傅准說:「這畫是我幾年前拍下,送給陸彥庭的開業賀禮。掛在這兒倒也應景。」
沈西園驚訝,「你挑的?為什麼?」
「隨手挑的。」
「難怪。」沈西園。
「什麼?」傅准問。
沈西園笑:「難怪此畫生靈啊。你可以跟陸彥庭要紅包了,這畫肯定給他帶來不少生意。」
傅准唇角彎了彎,又問:「此畫生靈是什麼意思?」
「就是畫中人有了靈魂,一般定力不夠強的人看了這畫,會愛上畫中人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不得常常來意會情人么,生意自然就好啊。」沈西園眨眼。
傅准沉吟:「2。」
「嗯?」
「我今年第二次來。」傅准說。
沈西園不明所以。
傅准:「我看這畫就是一張紙。」
沈西園花了好大工夫才明白,他的意思是,他沒被勾引!
「哈哈哈,傅准你怎麼這麼可愛!」沈西園笑得不行,忍不住伸手揪了揪他的頭髮,歪著腦袋看他,「這畫中之靈勾引得了任何人,唯獨勾引不了你呀。」
「嗯。」傅准看她,目不轉睛。
正哈哈大笑的沈西園,忽然就有些窘迫,別開視線,推著他的輪椅:「走啦走啦,包廂在哪兒,快點進去,餓死了。」
傅准勾唇。
不愧是高檔會所,環境好,食物更好。
沈西園吃得非常開心。
她不愛吃魚,因為不耐煩挑刺。
但這道清蒸海魚,也不知道是什麼魚,刺極少,他拿了公筷把魚肉剝出來放在碟子里,又淋上湯汁:「嘗嘗,魚肉營養比較高。」
沈西園也不抗拒,嘗了一口,鮮得舌頭都要被吞掉。
「喜歡?」他問。
沈西園連連點頭:「我第一次吃這麼好吃的魚!」
關鍵是沒刺!
不光是魚,每道菜都很好吃。
他不斷地給她布菜,她的嘴巴都沒停過,吃這些菜絕對是享受。
「你也吃呀。」
她給他夾了一塊她的最愛,紅燒肉。
濃油赤醬,蒸得顫巍巍的晶瑩剔透的紅燒肉,看起來非常有食慾,沈西園一人就能幹光,愣是給他留了一塊。
傅准一向不愛這些油膩厚重的東西,只用看一眼,嘗都不必嘗。
不過現在……
他吃了這塊紅燒肉。
「是不是很好吃。」她獻寶一樣,「你這可是虎口奪食,從我嘴裡搶走的呢!」
他盯著她,目光略微向下,落在她飽滿粉嫩的唇上。
喉結微微滾動。
他輕點頭,聲音低沉而溫柔:「是很好吃。」
這話倒不違心。
他從來沒嘗試過紅燒肉,如今嘗來,味道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的確很好吃。從她口中搶來的,那就更好吃了。
吃得差不多,又上了甜點。
沈西園吃得路都快要走不動了。
「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
「好。」
傅准想了一下,問她:「你給沈家的期限到了吧。」
沈西園點頭,「明天周六,我有事,後天如果我拿不到屬於我的東西,就走法律途徑吧,真麻煩。」
傅准:「你不用出面,我給你聯繫了一個律師事務所,全權委託給他們就好。」
沈西園:「也好哎,我懶得去糾纏,我的底線就是,半點都不退讓,該多少就多少。」
傅准:「好。不過我估計,你父親沈厚崇一時之間,恐怕籌措不到收購屬於你的股票的錢,他要麼拆借,要麼求你。」
沈西園眯著眼,「隨他。」
傅准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麼,只點頭,「負責的律師明天會跟你聯繫。你明天……有事?」
「嗯哪,我們班同學去團建。」沈西園把自己考試和學習小組的事情說了一遍。
傅准沉默了好幾分鐘。
「你,數理化都滿分?」
「嗯。」沈西園,「題都不難。」
「答案跟標準答案相差無幾?」傅准又問。
沈西園點頭,「對啊,我專門下過功夫的!一開始做題的時候,我老是跳步驟,一道題明明作對了,卻只能得一半的分數。這多冤啊。語文上我再怎麼努力也就那樣,可是數理化這些就不同了,我研究好標準答案的要求和規律,就不用總失分啦。」
傅准沉默。
原來她說數理化不用教,都會,是真的啊。
語文……
對,她語文89,他好歹每次都能及格,發揮好點還能考到個120呢。
「語文太差了。」傅准說。
沈西園喪氣,「好難啊,我明明卷子都寫滿了。不過這次只差1分就及格哎,這還是我第一次離及格線這麼近!」
傅准:「不急,能補上來。明天去南城公園?大概幾點結束?」
沈西園:「估計要玩一天吧,我也帶韓越去,他恢復得差不多了,不能逃避學習。」
「對。」傅准毫不猶豫地說,「下次考試他要是沒進步,我就沒收他的所有拳套,給教練申請讓他延後參加訓練。」
「好可憐的小越越。」沈西園毫無誠意地偷笑。
就在這時,包廂門被敲響。
緊接著,都不等傅准開口,門就被推開了。
裴洲的聲音傳來:「敲什麼門呀,多不方便抓……人。哈哈哈,小園寶也在呢,你們這是,約會?」
沈西園臉頰發燒。
傅准瞥了一眼裴洲:「閑的你。」
他沖裴洲身後一同進來的陸彥庭點了下頭。
陸彥庭在看沈西園,表情淡淡的,眼中倒是流露出一抹興味。
傅准握住沈西園的手:「園寶,那是裴洲,你見過的,這是陸彥庭,這家會所就是他的。」
說著,他又看向陸彥庭:「我女朋友,沈西園。」
裴洲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陸彥庭則挑了挑眉。
那個女孩子,看起來柔嫩白皙脆弱,跟瓷娃娃一樣,關鍵是年齡看起來也小,跟傅准相差很大的樣子。
傅准這是……瘋了嗎?
「你就是陸彥庭啊。」沈西園恍然,上下掃了他一眼,「門口那幅畫呀,你最好包個大紅包給傅准,不然你現在聚了多少財,後面就會加倍失去。」
真當她給渾身紫氣的傅准取的財運大佬外號,是隨便取的嗎?
陸彥庭挑眉,微微一笑:「是嗎?」
裴洲忍笑,「小園寶,傅準的財政大權交給你了?你這麼快就給他斂財?你知道他有多少錢么?」
沈西園:「我不是在給傅准斂財,我是在給陸彥庭避禍啊,避免他破財。」
裴洲豎起大拇指:「厲害!」
他顯然沒信,只以為沈西園在開玩笑。
一幅畫,會所開業的普通賀禮而已,別說就幾十萬了,就是幾百萬,對傅准和陸彥庭來說也都不算什麼。
陸彥庭居然真的拿出支票:「你覺得多少合適?」
沈西園說:「畫作價格的十倍。」
裴洲微微皺眉,看向傅准。
開個玩笑可以,但真的要錢,雖然也就幾百萬,怎麼就有些不對味兒呢。
陸彥庭笑了下,在支票上寫了個數字,撕下來遞給沈西園:「通貨膨脹,就算一千萬吧。」
裴洲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他眼神莫名地看著沈西園。
傅准跟陸彥庭這倆人,雖然也是打小就認識,可這兩人關係一直都很一般。但這兩人跟裴洲的關係都不錯,這次的合作就是裴洲在中間牽線。
商人么,利益為重,兩人合作能賺錢,那誰都不會拒絕。
但差不多也就這一個項目,日後還是競爭的地方更多一些。
裴洲也是想著,哪怕以後依舊是競爭關係,但至少這倆人關係能稍微緩和一些也成。
可現在。
沈西園這舉動,怎麼看都像是在挑撥。
裴洲目光淡漠起來。
沈西園看了一眼支票,又瞅了瞅陸彥庭:「你倒是精。給他啊,給我幹嘛。」
陸彥庭失笑,坐在沙發上,把支票遞給傅准。
裴洲在心底冷笑。
沈西園這搞得像是在敲詐陸彥庭一樣。
傅准缺這一千萬?
他怎麼可能會要。
可下一秒,裴洲就抽了抽嘴角。
傅准,真的接過了陸彥庭那張支票!還拿出錢夾,放進去了!
裴洲看得眼暈。
老實說,如果這玩笑是在他跟傅准,或者他跟陸彥庭之間開的,那都沒關係,怎麼玩都可以。可現在是傅准和陸彥庭,這倆人的關係什麼時候和諧到能開這種玩笑了?
裴洲是真迷。
傅准表情自然,就跟那錢是陸彥庭欠他的一樣,收得大大方方。
最迷的還是沈西園,她那眼神就像是掏錢的陸彥庭反而賺到了一樣。
這他媽什麼鬼!
收錢風波之後,傅准和陸彥庭一邊喝茶一邊談公事。
裴洲手裡拿著紅酒湊到沈西園跟前:「要來點嗎?」
沈西園搖頭,「不好喝,澀。」
裴洲抽了一下嘴角,「有果酒要嘗嘗嗎?陸彥庭家祖上可是宮廷釀酒師,想喝什麼酒都有。」
「果酒是甜的嗎?」
「甜,純天然無添加,不會膩的那種甜。」
「好啊好啊。」沈西園來了興緻。
裴洲讓人送了果酒。
「這是藍莓,這是樹莓,這是櫻桃,還有蘋果的,我比較喜歡藍莓。」裴洲說,「我老婆就比較喜歡樹莓的。」
沈西園拿起藍莓的,嘗了一口。
味道酸酸甜甜的,喝不出來酒味啊,像是果汁一樣,又比鮮榨的那種果汁多了點醇厚。
傅准:「我要你手中科技公司的股份,你跟方圓地產的事,我不插手,另外製葯公司的股份也放給你。」
陸彥庭挑眉,「看樣子你終於下決定收拾你那個堂姐了。」
傅准垂眸不語。
陸彥庭拿起茶杯,朝他舉杯,「提前祝你成功,事業感情雙豐收的感覺不錯吧。」
傅准微微勾唇,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很好。」
陸彥庭有些意外,「看樣子,你很認真,就是她了?」
「嗯,就她。」傅准頷首,他頓了頓,「很明顯?」
陸彥庭笑了:「你知不知道,剛才跟我談事情的時候,平均一分鐘看她一次。我第一次知道,你工作的時候這麼不專心。」
傅准想了一下:「等你找到的時候就會明白。」
他又看過去。
這一看,他忽然皺眉,直接站起來走過去。
沈西園已經把桌子上的幾杯果酒全都喝了!
剛才裴洲擋著他沒看清楚她在幹什麼,現在總算看清楚,可桌上已然只剩下空杯。
「嗨,這個很好喝。」沈西園眼睛亮晶晶的。
傅准抿唇,眼刀子甩向裴洲:「誰讓你給她酒的。」
「只是果酒哎,我家諾諾一口氣能喝三瓶!」裴洲很是冤枉,再看沈西園,「額,她不會真醉了吧?」
醉?
沈西園伸手去戳裴洲的臉,「你個小白臉說什麼呢,我沒醉。」
傅準的臉頓時黑了。
眼看沈西園的指尖就要戳到傅准臉頰,傅准長腿一邁,直接越過茶几,像是抱小孩一樣,雙手拖著沈西園的腋下把她抱起來后,一隻手臂托住她的大腿,另一隻手攬著她的後背,讓她趴在他肩頭。
「先走了。」
裴洲被這一幕驚得暈暈乎乎的。
直到包廂門被甩上,他才一臉懵逼地看著陸彥庭,眼神驚悚:「剛才那是,准哥兒?」
陸彥庭自顧自倒了杯酒,「大概吧。」
裴洲:「……」
裴洲連灌了兩杯酒,才稍微清醒一點。
「我真是萬萬沒想到,我們幾個人裡面最冷情冷性的准哥兒,有了心上人後竟然是這副模樣!」
裴洲感慨連連:「哎,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准哥兒喜歡這種……軟糯型的?」
陸彥庭想了一下:「大概是因為……甜吧。」
「……」裴洲一愣,盯著陸彥庭看了幾秒,「你第一次見沈西園吧。」
「嗯。」
「確定以前沒見過?」
「沒。」
「那你……」裴洲眯了眯眼,「你有些不太對啊。」
陸彥庭揉了揉眉心,在沙發上坐下,長腿交疊:「有點累。」
「不是這個。」裴洲說,「你為什麼給那一千萬?」
陸彥庭抿了口酒:「你沒聽她說嗎?避禍,免我破財。」
「嗤,這借口爛透了。」
「我倒覺得,應該不虧。」陸彥庭勾了勾唇,「你沒看她的眼神兒嗎?給一千萬,好像我還佔了很大便宜。」
裴洲:「我看見了啊!她瘋你也瘋嗎?你也覺得給她一千萬,你佔了天大的便宜?」
「是給傅准。」
「不都一樣么!人家兩口子!」裴洲冷笑,「陸彥庭,你小心點啊,別栽跟頭,不值當。」
兩人對視了一眼。
陸彥庭一笑:「你想多了。」
「但願。」裴洲哼了一聲,心裡到底還是不爽。
陸彥庭沉默一會兒,又說:「自從這家會所開了之後,一直都不太平,出了不少事兒,不大不小,但是很膈應人。前些天一個朋友過來,碰巧看到了外面那幅畫,說我欠了債,要是不還,以後麻煩事兒會越來越多,倒也不會要命,就是,麻煩。我問他欠誰的債,他也不說,只說要看機緣。」
裴洲聽得愣愣的。
陸彥庭放下酒杯,拿了根煙點上,「今兒我本沒打算過來,公事上也跟傅准另外約的時間。是我家太后說讓我給她捎瓶酒,我正好順路就過來一趟,前台說傅准來了,我想著沒幾句話的事兒,談完算了,正巧你也來,我就過來了。」
陸彥庭抽了口煙,緩緩吐出個煙圈,「我也沒想到,她會提到畫和債的事兒,我就想起那朋友說的,你說這是不是所謂的機緣?」
裴洲:「……」
裴洲:「那如果給了錢,一切還是照舊呢?」
陸彥庭失笑,「你覺得傅準會無緣無故收錢?他差這點兒錢?」
裴洲無語:「搞不懂你們。隨便吧。不過,你……老陸,你跟寧雯雯之後就一直單著,真不打算再找啊。」
陸彥庭抖了下煙灰:「沒什麼意思。」
裴洲:「傅准以前也覺得沒意思。」
陸彥庭笑:「再說吧。」
半山別墅。
韓越做完今天的復健,過來廚房找點吃的。
「小舅還沒回來?」他問。
黎叔:「說是快到家了,還讓我煮醒酒湯,園園喝醉了。」
韓越正想說什麼,外面已經有了動靜。
黎叔笑著往外走:「應該是回來了。」
韓越拿了塊三明治咬一口,又開了冰箱給自己倒杯牛奶。
剛一轉身,就看到了自家小舅和沈西園。
「咳……咳咳……」
三明治的麵包,噎住嗓子了。
韓越趕緊灌了幾口牛奶,才算順下去。
而小舅,已經像是抱著個巨大的人形娃娃,往樓上去了。
趴在傅准肩膀上的沈西園,一點兒都不老實,她看到韓越,立刻一手抱住傅準的頭,一手指向韓越,大聲說道:「小越越,明天你是逃不掉的!」
韓越:「……」
他眼睜睜看著自家小舅掐了一把沈西園的臉。
沈西園立刻委屈巴巴地瞪他:「臭凌霄,又掐我!我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
韓越:「……」
真他媽辣眼睛。
自家小舅老房子輕易不著火,一著火竟然喜歡這種……傻缺型的嗎?
韓越撇撇嘴,三兩口啃完三明治,又灌了牛奶。
沈西園說兩人所謂的男女朋友是假的。
這話,也就只有奚睿那傻逼會信了。
哦不,還有一個傻逼也信了,就是身為當事人的,傻、缺、妞。
周六早上。
沈西園在餐桌上沒看到傅准。
她疑惑地問韓越:「你小舅呢?」
韓越瞥了她一眼:「受傷了。」
「啊?哪兒受傷了?他腿又疼了,不應該啊!我這些天天天都有幫他吸!」
沈西園放下筷子,飛快地跑上樓。
天天都有幫他吸?
「啪嗒!」
韓越手中的勺子掉碗里,一張臉綠的發黑。
沈西園快步跑上樓,敲傅準的門。
「進來。」
聽到迴音,她就趕緊推門衝進去,「你腿又疼了?」
傅准剛穿好褲子,手裡還拿著件襯衫,正在往身上套,看見她匆匆跑來,他皺眉,「跑那麼急做什麼,腿不疼,感覺很輕鬆。」
「那韓越怎麼說你受傷了?」沈西園不解。
傅准扣襯衫扣子的手頓了頓,看她:「你過來。」
「幹嘛?」
沈西園湊過去。
他把剛穿上的襯衫拉開,指著自己的脖子、肩膀給她看。
一個個牙印,烏紫烏紫的,可見下口之人有多狠!
不光是脖子和肩膀,胸大肌上竟然也有!
「誰幹的!」
沈西園覺得心裡怪怪的,有些不怎麼舒服,「你都不知道躲的嗎?」
她氣得鼓起了腮幫子,現場表演氣成河豚jpg。
「躲不開。」
傅准說著,實在是沒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那人威脅我,要是躲了,就沒女朋友了。」
「噗——」
河豚放氣了。
沈西園一巴掌拍掉他的手。
傅准看她,認認真真地說:「嗯,你昨晚也跟現在這樣,說我要是敢躲,就會死女朋友。」
沈西園:「……」
等等等等。
是……是她咬的?
她還威脅人家,敢躲就死女友?
傅准揉了揉她頭頂睡翹起來的一撮呆毛:「你昨晚,可凶了。」
沈西園:「……」
傅准慢條斯理地扣好襯衫扣子:「我可捨不得死女友,記得以後不要下這麼狠的誓,動不動就死的,不嚴肅。」
沈西園喃喃道:「死女友的意思並不是你女友真的死了……是,沒了,分了……」
「都一樣。」傅准說。
沈西園:「怎麼能一樣?」
傅准扣好襯衫,拉開一個抽屜,裡面陳列著足有幾十塊手錶:「戴哪個好看?」
沈西園隨手一指。
傅准將那塊表取出來,遞給她:「幫我戴。」
沈西園沒弄過,扣半天都沒扣上。
他拿著她的手,手把手教她,給他戴手錶!
等兩人下樓時,沈西園才後知後覺,她為什麼要被他教著給他戴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