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學堂

  “誒，看見了嗎，那兩個就是未經考核直接入選外門弟子的關係戶。”


  “哎，看見了看見了。我去，這女孩兒長得很有味兒啊。”


  “是啊是啊，隻是聽是個傻子，連話都不會。倒是那個子，相貌平平，成眯著眼，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還一直駝腰，吊兒郎當的。你那女孩兒有我們修道人的氣質，一看就是能有所成的，招她進來我信，就他，憑啥跳過選拔啊？”


  “誒，前幾我爹暗示我，那兩孩兒可能是掌門私生子女，你別出去啊！”


  “真的假的，鐵英卓。那你爹知道他兩人啥境界不？”


  “額我爹，他覺著那兩人沒修行過，有沒有資吃這碗飯還沒測過呢。”


  “這樣啊，那“


  “咳咳。“


  隻聽一位老夫子咳嗽了兩下，學堂的嘈雜聲迅速地消散了。老夫子滿意地點點頭，笑著眯了眯眼，道：“我們今來了兩位新同學，還請這兩位朋友自我介紹一下吧。”


  左玉清站起來，向老夫子鞠了一躬，等老夫子回完一躬，不疾不徐地道：“夫子好，同學們好，我叫左玉清，今年17。”


  沒有人喧嘩，老夫子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向了左若雁。


  左若雁一直看著左玉清，發現大家的目光都看向自己，於是也好奇地看向了大家。


  老夫子笑道：“若雁呐，來和同學們打聲招呼吧。”


  左若雁偏頭看著老夫子，清澈的雙眼眨了眨。


  老夫子笑道：“若雁情況特殊，還請同學們多多包涵，下次再讓若雁和各位好好打個招呼吧。好，我們上課。”


  “我們上次講到境界的劃分了。按照我們上德宗的分法，有有儀、抱神、承意、守一、知通、遊野、無彰、通、藏下、萬物一之分。其中藏下、萬物一隻是理論上的、理想中的境界，目前並未有修士達到過，隻有我派師叔，傳聞摸到了藏下的門檻，不過不定，你們會達到那個境界的，“老夫子到這裏粲然一笑，看著這些朝氣蓬勃、把心向往之寫在臉上的孩子們，：”既然每一代都會每一代的扛鼎人物，為什麽這一代不會在所有修真門派最鼎盛的上德，為什麽不會在你們身上呢？“


  “夫子，我有一個疑問。”一個清脆而猶豫的聲音問道。


  “很好，疑為學之始。“


  “這每一代的扛鼎人物，各有什麽共性使他們成功嗎？他們各自的個性又起著什麽樣的作用呢？”


  “很好，你問得很好，陳白易“夫子讚賞地看著那個聲音的主人，他一下成為全場的焦點，有點膽怯地迎接眾多的目光，然而仍鎮定地望著夫子的雙眼，夫子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道：”你可以自己去查，去想，自己去找到問題的答案，我可以課後推薦書本給你，我們後山的一閣有的。等你有了答案了，來找我。”


  “好的，謝謝夫子。”陳白易感激而克製地點了點頭。


  “切”一名趴在桌上睡覺的女孩不屑地翻了個白眼，翻了個身。


  “好，我們繼續講境界。我剛了，這是我上德宗的劃分法。其實修行一事，本來玄妙多端，各位可以以此為判斷境界的一個根據，但萬萬不可死板地照搬，遇上低境的對手絕對不可輕敵。我派師叔當年以承意境一劍擊斃遊野名宿，一舉成名，我聽你們很多都是他的粉絲，我就以此舉例吧。“。


  “師叔憑何而以承意境橫跨三境界一劍斬殺遊野名宿？首先我們要知道，什麽是承意，什麽是遊野。何為承意？以人身內地，承接人身外大地，是為承意。何為遊野？有所守，知所變，持所恃，而能遊於四野，是為遊野。試問，若在承意境界，一人所承是有這間屋子大的水一般的真氣，一人所承隻是一指甲蓋大的水一般的真氣，誰強誰弱？這樣的差距已經懸殊萬分了，假設我們在理論上再無限擴大這種差距，最後如果這種差距能填補三個境界的鴻溝，甚至猶有勝之，前者畢集時地利人和，全力以赴，後者失此三合，驕矜不屑以待之，孰勝，孰負？顯然師叔勝。”


  “好，我們接下來講具體的境界劃分以及其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