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鳳頭釵的來曆
“壽丹為古仙丹獨有,據聞五仙時代的丹道異常繁榮,是以成就了壽丹這般逆天之丹藥。”
無論那環形拍賣場是如何的·喧囂熱鬧,在這偏室之中,卻是一片安靜。
丙字金袍輕笑出聲,從旁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根細香,將之燃起,插在香爐上。
隨著細香的香氣逐漸逸散開來,一股好聞且令人舒適的感覺充斥著整個密室。
旋即便聽丙字金袍輕輕地開了口。
“這壽丹也有層次,客人所拿出的“十壽丹”,便為最低的那一層次,可哪怕隻是最低的層次,也是足以引得那些人爭破了腦袋。”
“再往上細數,還有百壽丹、千壽丹,乃至於那隻存在於仙古神話中的“萬壽丹”。”
“時至今日,偶爾會有人落入仙古遺跡中,是以常有十壽丹流入我詭市,但如客人這般財大氣粗,一下子拿出二十枚的十壽丹,卻是自我詭市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二十枚十壽丹,以鄙人的眼力,起碼也能賣出兩千陰石的高價。”
“鄙人記得上次客人來此,還有問題未盡,是否就此了結困惑?”
“自然。”林若虛淡淡地開了口。
“除了那鳳頭釵的來曆,我還要知曉,此物如今的下落!”
“包括,鳳頭釵的所有消息!”
“那鄙人便恭敬不如從命了。”丙字金袍手中折扇“哐”地一下猛然合上,終於開始娓娓道來。
“既然客人願意花全數的陰石,那鄙人便不會再隻挑重點,而是將這鳳頭釵的事情悉數告知。”
“說及鳳頭釵,便不得不提那次號稱為道門頂盛之世的**普世宣天陣儀。”
“**普世宣天陣儀,乃是道門至高無上向天乞問的陣儀,不僅陣儀所需求的天材地寶巨甚,還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輔力完成。”
“道門陣儀?”林若虛忽然靈光一閃,一句話退口而出。“此陣儀可有太一道庭參與其中?”
丙字金袍詫異地瞥了眼他,道:“太一道庭作為大魏萬般道門之首,如此浩大的陣儀自然是首當其衝,甚至可以說,那參與了**普世宣天陣儀的中三境詭仙,絕大部分都是太一道庭的詭仙。”
果然!
林若虛心頭一顫,呼吸悄然間急促了幾分,心中的猜測徹底印證為事實。
如此龐大的陣儀,太一道庭絕不可能沒有參與。
而他翻遍道庭內的記錄,都未尋到有關絲毫三百年前的問天之事,這一切無不說明著所有人都在刻意回避三百年前的事情。
這一切,是因為某些人的意誌影響嗎?
“那一夜的陣儀,可以說一夜之間,燒盡了大魏皇室近三百餘年的積蓄。”
“幸而天給了回應,降下了兩件寶物,此前我與你說過,其中一件便是“鳳頭釵”。”
“另一件寶物是什麽?”林若虛詢問道。
“一枚發光的種子。”丙字金袍淡淡回道。
“發光的種子?”林若虛微微蹙眉,下意識問道:“有何用處?”
丙字金袍輕輕搖頭,道:“此寶之秘,無人知曉,更甚至,下落至今不明。”
“但是閣下所關注的【鳳頭釵】,鄙人可以細細聊聊。”
“這【鳳頭釵】的神妙,可以說天底下所有詭仙無不垂涎。”
“【鳳頭釵】可以“壓製”詭物。”
““壓製”詭物?”林若虛悚然神動,意識體也為之震蕩,表現著他的不平靜。
幾乎是一瞬間,他想到了轉輪圖。
傳聞轉輪圖內藏著地府仙人所留的【護心甲】,有此【護心甲】護身,詭物不侵,修行大道一路暢通。
“在這【鳳頭釵】前,任何詭物無法作祟,這便是所謂的“壓製”!”
“【鳳頭釵】已經完全脫離了法器的範疇,而是抵至另一種至高神妙的境界。”丙字金袍的眼眸首次展現出了情感,那是一種豔羨。
“這種境界,你可以稱之為【古之仙寶】。”
“當今大魏,有三件【仙器】,此三件仙器威力驚人,亙古於諸星大環,作為國之鎮器懸在高天,讓那些詭物不敢進犯大魏一步。”
“而這三件【仙器】,比之作為【古之仙器】的鳳頭釵,相差不止一籌。”
“更何況,你可知曉,當日陣儀結束,那位上三境的陸地神仙受到上天懲戒,彌死之際,索性孤注一擲,窺視天機,立呼此寶直指長生!”
“直指長生”哪怕隻是意識體,但林若虛依舊是本能地吞咽了口口水,比起之前所謂的“壓製”功效,這一句“直指長生”無疑如一道晴天霹靂,將他心中的貪婪一下子放大了無數倍。
長生,這是多少詭仙所追逐的終極目標。
可詭仙大道危險至極,一步錯,便墮入無間地獄,落得個永世不得超生!
這件【古之仙寶】竟然可以直指長生!?
而且這還是遭到一位上三境詭仙推演認可的!
他突然產生了一種懷疑,如此重寶,自己就算能夠借用黃牛仙的力量,可真的能夠謀奪嗎?
“下落!此寶如今下落在何處!?”林若虛猶豫了一下,低沉著聲音,盡力讓自己的情緒不至於那麽失控。
“此物如今在”丙字金袍長吸了一口氣,緩緩吐露出來。
“——帝陵!”
林若虛猛然抬頭,看向丙字金袍的眼眸中充滿了震驚,心中的火熱亦是同時冷了下來。
“此寶不是被盜了麽?怎生入了帝陵?”
“當初那盜賊眾目睽睽之下竊取兩件大寶,待先帝發現大寶遭竊,七百餘位中三境詭仙齊齊應身抓捕,很快便發現那竊賊身跡,那竊賊為甩開七百餘位中三境詭仙,迫不得已進了帝陵。”
“帝陵乃曆代魏帝埋骨之所,據聞其中本是一處大凶之地,詭異非常,被曆代魏帝帝骨所鎮壓,諸多詭異這才不得走出索命。”
“這七百餘位中三境詭仙追入其中,而之後,竟無一人走出。”
“包括那先前擅自闖入的盜賊。”
“故而先帝推測,此些人應當是死在帝陵中了。”
“此後數年,先帝頻頻擇定人選進入帝陵,以求有人帶出那兩件寶物。”
“但無一人活著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