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看到
見她直起身子,就要趕他走,周默峯收住尷尬,轉臉看向她“你放心,我明天肯定比你去的早,今天看你也累了,你先回去,我想看著你進去。”
馮冉看著他木訥的坐在駕駛座上,一動也不動,也不再多逗留,她嗯了聲,然後轉身,擰開車門。
下車的一瞬,還不忘提醒著“你也是,快回去……”說到這兒,她想了想,又道“還有以後晚上不用來給我送飯,我們這邊食堂的味道也不錯,快高考了,你還是以學習為主,來這邊浪費時間。”
聽著她叮嚀,周默峯沒有預期的高興,也沒有扭頭,而是目視前方的黑夜,麵無表情的眨了眨眼“好了,我知道了,你趕緊回去吧!”
馮冉看他仍雖然是一動不動,也不再多說,轉身往大鐵門而去。
等確定馮冉真的走入打鐵門後,周默峯這才緩緩的鬆口氣。
剛才他的手,是不是碰到什麽?
但又不敢確定,剛才更不敢看她,手臂發麻,身子僵硬,沒有一點溫熱,像是沒了血液循環一般。
他不知道剛才自己怎麽了,好像手和腳都不聽使喚,直到看她走進去後,他的手腳才慢慢轉溫。
這個丫頭,一定在他身上下毒了,不然他怎麽會突然手腳冰涼,全身僵硬呢?
隻不過,回想著他們兩個抱在一起,她嬌小的身子躲在他懷裏,那一刻他真的有種溫暖,他很想再抱一次,好好感受那種感覺。
那種滿足感,比他作對一道題目,解決一項世界級的難題,更讓他滿足,這是他不曾有過的感受。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發動車子的,好像身邊的黑衣人上了車,將他帶到後車位上。
下車也不記得了,耳邊隻聽到爺爺的詢問聲,和質問,但他好像什麽也沒說,直接去了樓上。
夜裏什麽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隻記得早上是被爺爺拿著棍子抽醒的。
醒來後,也不生氣,而是抱著爺爺,大喊幾聲,然後便去上學了。
相比較馮冉,平靜到不能在平靜。
她像往常一般,回到宿舍就睡了,其他幾個人因為太累了,老早就睡了
她第二天很早起來,在桌上留了個紙條,坐著公交車便去了學校。
昨晚因為一個動作,讓她和周默峯感覺變得怪怪的,但看他昨晚狀態還好,並沒有什麽大反應,和平時比較而言,昨晚他抱過自己後,反而變得很冷淡。
既然他沒有多在意,她又何必多想。
不就是抱一下,又不是做了什麽事。
她想著今天就要開始研究,而身邊的幾個人,不知道怎麽分配。
以前她都是獨來獨往,從來不與人講說她做實驗的過程,而且身邊不喜歡有人在,但薛教授的意思是想讓她教其他人。
隻是這些東西做起來很快,但是理論的東西,要經過一步步的學習才能積累到的,她沒有辦法一次性說清楚。
周默峯看到她時,就見她眉頭深皺。
早上,他來得不早不晚,正好在大門口碰到她。
腦中倏然想起昨晚,他們兩人渡過的一些時光,臉上騰的一下子就紅了,一直紅到耳根子。
嚇得趕緊站直了身子,目光呆滯的看著她。
等她走到他身邊時,周默峯很不自然的張了張口“馮冉,你,你來了!”
馮冉沉溺在如何盡快做好新品的思慮中,聽到有人叫她,她停下腳步,看向來人。
隻見周默峯紅著臉看著她,眼神灼灼閃爍著,散發著如星的光亮。
馮冉一抬頭便見周默峯紅著臉正在看她。
昨晚的一切一下子湧入腦中。
想起昨晚後,她神情依舊平靜無波,但見周默峯臉像熟透的蘋果,她捂著嘴笑問“你怎麽了?一大早,看到啥了,臉紅成這樣?”
周默峯看她笑了,像是平常一樣和她開著玩笑,心裏一時如五味雜陳,說不出來啥感覺。
她難道不是和他一樣的心情嗎?
還是說她根本不在意他們之間的接觸?
他目光凝視著她,遲遲開口問“昨晚,你有沒有……?”
“什麽有沒有?”馮冉詫異問道。
看著她什麽事沒發生過的臉色,周默峯臉上頓時不悅。
她是真的不在意!
既然她不在意,他又何必為了昨天的舉動,感到抱歉,心裏還愧疚的要命?
想開後,心裏滿滿的歡喜一下子沉甸甸的,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但想著早上自己人和他匯報昨晚的在化工廠發生的事,他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沒什麽,我是想說,你以後若是想去化工廠,可以直接來找我,我有辦法讓你進去,以後不必讓旁人帶你去!”他叮囑道。
馮冉一聽到化工廠,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他竟然知道她昨晚去化工廠進不去?
這事隻有他們三個知道,就連門口的門衛也不知,他是怎麽知道的?
忽然意識到,眼前的男孩,並非自己平時所見的一般,有點可怕。
在這個通訊時代並不發達的時候,他們昨晚才發生的事,今天早上他就知道?
“周默峯你是讓人跟蹤我?”除了這個理由,她想不到還有其他的什麽辦法。
“嗬嗬……”周默峯冷笑著眯眼看她“我不需要跟蹤你,在胥晤縣,隻要我想知道的事,還沒有不知道的,所以以後你有什麽忙,不必去找那個人,來找我,不管什麽時候,都可以!”
聽著這個保證,馮冉心裏即使有好多事想讓他幫忙,也張不開口。
既然他能知道這麽多,那他總該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麽?
“周默峯,我們先去班上……”說著馮冉轉身往學校裏麵走去,一麵走一麵問道“那你是不是也知道,我在薛教授那邊做什麽了?”
隻見周默峯搖著頭“我隻是知道你們在做一個項目,具體做什麽,還不知道,不過我相信很快,隻要你們不是封閉式的在學,相信高考之前我一定會知道。”
馮冉看著他越來越可怕的臉,心裏突然有種感覺。
這個家夥的到底依據著什麽說出自信的話,還是他真有這個能力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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