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露麵
馮德亮想了想,繼續說道“隻是愛錢,愛孫子,她在縣城裏認識誰?年紀又能做啥事?我看她的兩個兒子,到時有可能,這些年她們家在馮德民身上搜刮的錢財是筆不小的數目,眼看著劉秀榮進了牢裏,這兩個人,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錢財斷掉?這時候,我相信他們肯定比咱們還急,恨不得連夜趕過來找人托關係。”
馮德光見自己成功把馮德亮的目標轉移,他暗暗拉著張春紅,讓她不要再吭聲。
張春紅正生著悶氣,自己想說話被打斷不說,還被兄長懟,如今自家的男人,又給她示意,她氣的一把拉過他的手,狠狠一擰。
馮德光頓時疼的臉上扭曲了,但為了不讓馮德亮看出什麽,隻能裝著沒事發生。
“大哥,這些天過去了,我沒看到他們兄弟兩個有啥動靜,反倒是咱們,這一趟趟的,人家門檻都被踩破了,也不見人願意幫忙。”他忍著疼歎道。
馮德亮認同的點點頭,劉家村的人,的確奇怪,隻是劉秀榮說他們準備好,他們準備好啥?
帶著疑問,三人吃了點東西,便去找縣城裏的親戚家住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
張春紅在縣城裏睡得不踏實,天沒亮便出門到處轉轉。
馮德亮起來時,太陽已經攀上了窗子。
和親戚家找了個借口,便出門找馮德光夫妻兩人。
剛出了大門,就見馮德光夫妻兩人,從遠處一麵說著話,一麵急急的趕回來。
“他們昨晚沒睡覺嗎?這麽早就來了,還找到咱們住的地方?”張春紅小跑著追問道。
“我咋知道,我剛不是和你一起見的他們!”馮德光沒好氣說道。
張春紅快速跟上,目視前方時,正好看到馮德亮站在門口,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大哥起來了,你看……”她指著馮德亮喊道。
馮德光看到馮德亮的一瞬,便不再快步,轉而握拳跑步過來。
剛站穩,他神情嚴肅的說道“大哥,剛才劉正輝找到這邊,說是他們那邊的人來了,問你方便過去,還是他們過來?”
馮德亮一聽劉家村的人來,而且這麽一大早,他才剛起來,難道他們是趁半夜趕來的?
先不管他們怎麽來的,馮德亮急忙問他擔心的重點“他們來的人都有誰?”
這才是明白他們劉家村來的目的,知道他們來的人是誰,那就清楚了他們的目標。
馮德光臉色一沉,看著馮德亮的兩眼也一沉“是劉正輝找到咱們,說是他奶奶來了,而且他爸和他叔叔也都來,問咱們方不方便過去一趟,若是不方便,他們來這邊說話也行!”
馮德亮驚愕,全都來了?
“他們有沒有說,打算先去學校還是軍區家屬院?”他怔怔的問。
馮德光搖頭“這個還沒問,大哥,咱們現在就要過去嗎?”
他們不知道他們要幹嘛,而且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利用他們,劉家村的人,他們都沒接觸過。
可從他們這些年從劉秀榮身上獲取的錢財來看,便知道他們不簡單。
但眼下,不是他猶豫的時候,他們現在有共同的敵人,不管他們出於什麽目的,都是為了讓他的兒子盡快結婚。
馮德亮細想了會兒,終於決定“走,咱們現在就過去!”
馮德光嗯了聲,連忙跟上。
邊走邊說著“大哥,他們說在縣一中旁邊臨河村的一處二層樓的院子裏,等著咱們。”
聽到這兒,馮德亮腳下猛地一停。
二層樓的院子?
雖然他家裏的房子是水泥的,但是這麽多年,幾代人的累積才蓋了如今平房,縣城裏的兩層樓的房子,是別人的?
“大哥,怎麽了?怎麽不走了?”馮德光問道。
馮德亮想了想,肯定是別人的房子,即使他們家再有錢,也不可能在這幾年內,能在縣城有處兩層樓的房子。
“沒事,想到一事,咱們現在就走……”剛一邁步,想到什麽又停下,回頭叮囑著跟上來張春紅“你就不用過去了,我們兩個就夠了,待在這邊,下午差不多就回來了!”
張春紅倒是沒想到他會不讓她去,直接問道“為啥?”
“不讓你去,你就待在這邊,還問那麽多!”馮德光立馬接過她的話說道。
說完不安的看了眼馮德亮,隨後拉著他,往外麵走。
張春紅氣不過,惱的一跺腳,嘴裏嘟囔著“不去就不去,還稀的去,哼!有什麽了不起!”
氣的一轉身,走路一撅一撅的往馮德亮親戚家去。
縣一中旁邊的臨水村,天沒亮就來了一群人。
鬧得村裏的狗,汪汪亂吠。
臨水村有一處房子,與其他房子顯得特別。
二層樓,前後圍上高高的院子。
這裏很少有人來住,偶爾有幾個人過來打掃衛生,之後便走了。
今天一大早,這處房子裏便鬧騰騰的,旁邊的鄰居好奇的看過來,隻見院子裏站滿了人,有男有女,有上了年紀的,也有年輕的小夥子。
不知道他們一下子聚集這麽多人,是為了什麽。
旁邊的鄰居中,有幾個好說事的問一婦人。
“常月,這些人啥時候來的,你早上沒聽到嗎?”婦人問。
常月搖頭“我家順子昨晚睡得晚,我看著靜靜做作業,早上睡得沉,沒聽到他們啥時來。”
“這家人還真是奇怪,要不幾個月不來,要不一來,一下子來這麽多人!”婦人歎道。
常月點點說道“這麽好的房子,就讓閑置著,也太可惜了。”
“可惜啥,你家現在不是挺好,空的一間房子也租出去了,順子現在找到活了,在等化肥廠的事落定,人家肯定又要找他回去,日子過得那麽好,你有啥好歎氣的?”婦人勸道。
常月兩眼一沉,低頭想了想,嘴角添了一抹苦笑道“說的是,說的是!我歎啥氣。”
即使生活再苦,她也絕不會讓別人看出啥來,免得以後靜靜出去玩,被人瞧不起。
隻是心裏的苦澀,也隻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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