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一字之差
“自然法術,禁錮!”
“自然法術,新生!”
隨著日趨不,那將整個隕石空間,都震得發抖的大喊,隻見一條條藤蔓,從虛空中,憑空而現。然後,向前方不遠處,那個玩命逃跑的幻境主人,纏繞了過去。
麵對這些張牙舞爪,無風亂舞的藤蔓,其身形,好像一頭靈活大猴子一樣,在不同隕石間,快速逃跑的幻境主人,根本不懼。
隻見他穿蹦跳躍間,以極其靈活的身手,在試圖纏繞他的藤蔓之間,來回跳躍著。
這種跳躍,從姿態上看,雖然有些難看和不雅,但是,效果卻非常的好。所以,盡管修為大進的日趨不,在極短時間裏,就讓數百個藤蔓,憑空而現。但最後,還是沒有一根藤蔓,能夠將幻境主人成功纏繞住。
不過,雖然藤蔓的攻擊效果,非常不理想。
但是,自然法術“新生”,卻給幻境主人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隻見,隨著法術的生效,在幻境主人的體內,一個小小的綠點憑空而現。接著,以綠點為中心,一條條猶如血管一樣支叉,向著幻境主人的身體表麵,延伸來開。
接著,當一條條長滿綠葉的枝條,從幻境主人的身體各處,冒了出來之後。在後方控製著巨型利刃,緊緊追趕的日趨不,在慶幸自己的法術,終於起效的同時,也大感痛快的,一聲大喊:“前輩,你不要再逃了,這一次戰鬥,你已經輸了!”
“這可未必!”
聽著後麵的大喊,在前麵一路逃竄的幻境主人,伸手,將從身體上,一條細細的小樹枝,用力往外一拔。
然後,將這個被被拔出來的小樹枝,隨手的,向旁邊一扔。
並且,在扔完這個小樹枝後,還以一種叫囂的態度,對著身後,緊緊追趕的日趨不,大喊一聲:“你的修為提升了,我的修為,也沒有在原地踏步。所以,就憑這個小小的法術,根本不可能對修為大漲的我,造成任何形式的傷害!”
說完,麵露得意之色的幻境主人,雙手揮舞,不過幾秒鍾的功夫,就將身體上,那些惱人的小樹枝,全部拔出,扔到了一邊。
“自然法術,迷途!”
看著前方,幻境主人以極快的速度,就將所有的小樹枝,從他的身體表麵拔出。對於幻境主人的實力,一直不敢小看的日趨不,並不覺得意外。
於是,在一聲大喊中,日趨不又將他最擅長的一個自然法術“迷途”施展了出來。
另外,當自然法術“迷途”,在幻境主人的前方,形成一片光影迷離,東西不明,上下不分的迷幻空間後。日趨不在稍作猶豫之後,就以咬牙跺腳的決心,催動經脈內的元丹之力,輕輕的,震動了一下自己的心脈。
砰的一下。
在元丹之力的刺碰下,日趨不的心脈,微微的一顫。
這種微微的一顫,並不激烈。
但是,就在這一顫之間,一股猶如水晶般的心頭之血,從心脈中冒了出來。
張嘴,撲的一口,在元丹之力的推動下,這一小股從心脈中冒出的心頭之心,就從日趨不的口中噴出。
“自然法術,加持!”
從日趨不口中噴出的心頭之心,數量極少。
但是,就這一點點,與比貝加爾湖的蓄水量相比,不知小了多少萬倍,甚至,是多少億倍的心脈之血,卻讓心脈受損的日趨不,在一瞬間,就像受到重擊一般,臉色一陣蒼白。可是,對於這種自殘所帶來的劇痛,日趨不並不在意。反而的,當在心頭之血噴出之後,他就用自然法術“加持”,將這口包含能量的心頭之血,全部撲灑在法杖前端,那個長度達到十米的巨大利刃上。
噌、、、
在一聲金屬清亮的鳴響之中,位於法杖前端,長度達到十米的利刃,突然爆發出一片明亮到,刺目的光華。
而此刻,在日趨不的前方,快速逃跑的幻境主人,也因為在他前方,突然出現的一片迷離的空間,而不自覺的,一頭闖入了進去。
麵對這樣的境況,日趨不知道,以幻境主人現在的修為,隻需一眨眼的時間,就能從迷離空間掙脫而出。所以,為了利用這小小的,但卻耗費巨大心力,創造出來的短暫時機,日趨不以心頭之血,所蘊含的強大能量,讓法杖前端,十米利刃的速度,一下提升了最少一倍。
接著,這個完全由精神力凝聚的十米利刃,以摧枯拉朽的氣勢,轟的一下,衝進了迷幻空間。
轟的一下。
當十米長的利刃,衝入迷離空間,以正麵刺穿的方式,刺中幻境主人的一瞬間,就轟然解體。然後,以劇烈燃燒的方式,將幻境主人包裹在其中。
、、、、、
“不錯啊,小家夥,不論是天賦,還是對戰時,那臨機應變的能力,真的相當的不錯!”空曠的隕石區域內,一個平和中,帶著一絲驚訝的聲音,在整個隕石區域,回蕩著。
小家夥、、、?
以戒備的姿態,站在一個塊隕石之上的日趨不,對於“小家夥”這個詞,怎麽聽,都覺得別扭。
我是小家夥嗎?
對於這個問題,日趨不的態度,一定是否定的。
畢竟,作為一個邁入地階境界的高手,經過一次生命蛻變的日趨不,最少擁有三千年壽命。所以,至今已經在豐饒的西澤區域,生活了一千兩百多年。而且,還是穀藍部落中,德高望重,被人尊稱為大祭司的日趨不,聽到幻境主人稱它為“小家夥”時。
一瞬間,心中那個感覺,就別提多別扭了。
不過,轉念一想,能夠以精神力,構架出如此一個幻境空間的人,其實力,絕對不是自己所能想象的。所以,像這樣一個強大的修行者,說他是一個已經活了不知多少萬年的老變態,一點也不誇張。
如此,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他稱為“小家夥”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
好吧,雖然日趨不心裏,對“小家夥”這個稱呼,怎麽的,都是那麽的別扭。但是,為了盡快逃出這個幻境空間,還是以恭敬的態度,說道:“前輩,您剛才說過,隻要我戰勝了您,您就可以放我出去。所以,既然剛才的戰鬥,是我獲得了勝利,那麽,還請您實現承諾,讓我離開幻境空間,回到真實的世界。”
“是嗎,我說過這樣的話?”
麵對日趨不的話,隻能聽到聲音,但看不到人的幻境主人,有些遲疑的,也有些戲弄的說道:“小家夥,你可不要騙我喲,雖然我的年紀大了點,性子也比較隨和,但我的記憶還不錯,並有到老年癡呆的程度。
所以、、、”
說到這,幻境主人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疑惑的,說道:“你說的這些話,我怎麽覺得,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前輩。”
聽到幻境主人,竟然如此的出爾反爾,日趨不在惱怒的同時,也忍不住大聲說道:“身為前輩高人,就算剛才你說的話,就算不是修行世界,最不可違背的真言之誓。但是,好歹的,你也是一個前輩高人啊,怎麽說出的話,就跟放、、、”
“跟什麽,跟放屁一樣嗎?!”
“不敢、不敢。”
聽到幻境主人,那有些不悅的聲音,日趨不說道:“我的意思是,前輩是高人,所以,說過的話,一定會算數。”
“我說過的話,當然算數。”
微微的,幻境主人很是不快的哼了一下,然後說道:“不久前,我確實對你說過這樣的話、、、既然你進來了,那麽,就要與我打架,如果打贏了,我放你出去。”
“沒錯啊。”
聽到幻境主人這樣的回答,日趨不大聲說道:“按照您的要求,我們剛才的戰鬥,我贏了,所以,就應該放我出去啊。”
“你確實贏了。”
隨著聲音,隻見遠處,一個淡淡的身影,從一個隕石之上,浮現了出來。
接著,這個渾身上下,散發著淡淡光芒的人,以平淡的語氣,說道:“對於剛才那場戰鬥,你贏得了最後勝利的事實,我一定也不否認。”
說到這,幻境主人的聲音,頓了一下,然後說道:“但是,在戰鬥之前,我做出的承諾是、、、與我打架,你贏了,就可以出去。所以,基於這樣的承諾,你雖然贏得的剛才戰鬥的勝利,但現在,你還不能出去。”
“為什麽?”
麵對幻境主人這種一聽,就互相矛盾的話,心中又是驚訝,又是氣憤的日趨不,大聲的說道:“根據承諾,我打贏了,你就該放我出去。”
“錯了。”
遠處,站在一塊隕石上的幻境主人,搖了搖頭。然後,用一種、、、你有點笨,根本無法理解複雜語言的無奈語氣,說道:“如果,我對你的承諾,是你與我打一架,你要是贏得了勝利,就可以出去。
所以,如果我真的做出了這樣的承諾,那麽,當剛才那一場戰鬥,最後的結果,是你獲得了勝利。作為一個遵守承諾的人,我自然應該放你出去。
可是、、、”
說到這,幻境主人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的,說道:“可是我不久前,對你做出的承諾,並有說,與我打一架,而隻是說,與我打架。
所以,你聽好了,打一架,與打架,二者有著本質的區別。
如果是打一架,那麽,我們之間的戰鬥,隻有一場。
可是,如果是打架,那麽,我們之間的戰鬥,並不是僅僅打一場,而是根據實際需要,戰鬥十次,一百次,甚至,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就戰鬥一千次。”
“我、、、去你的、、、這簡直的,就是、、、我kokoko、、、!”聽到幻境主人,如此的說辭,日趨不心中的驚訝與憤怒,一時間,無以複加。
“你說的kokoko,是什麽意思?”聽到日趨不竟然在激憤之下,用了這個詞,幻境主人的眼中,明顯的露出了一絲憤怒。
“我、、、”
麵對幻境主人的憤怒,日趨不很想大喊一聲,我就ko了,你怎麽樣。但是,深知幻境主人厲害的日趨不,為了避免惹怒對方,還是強忍著自己的怒火,解釋道:“前輩,我說的kokoko,其實,就是最普通的咳咳咳。”
“咳咳咳?”
“沒錯。”
用力的,日趨不點點頭,然後說道:“我吧,年紀也不小的,所以,就在兩年前,我得了慢性氣管炎。如此,在這樣的身體狀況下,當我的情緒,在稍微激動的時候,就會忍不住的、、、ko!ko!ko!”
“哦,原來是這樣。”
聽到日趨不的解釋,幻境主人理解的點點頭。然後,身形一閃,在日趨不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就橫躍幾百米的距離,來到日趨不前。
“小子,接招吧!”
看著措不及防,一臉愕然的日趨不,幻境主人得意大吼一聲。
然後,用力的,一拳揮出。
隻聽,轟的一下,在措不及防之下,被幻境主人攻擊的日趨不,就被這如同隕石衝撞般的重擊,一拳打飛。
接著,已經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地階七品的幻境主人,縱身一躍,如同一道閃電,向著被一拳打飛的日趨不,狂追而去。
轟轟轟、、、
一拳接著一拳,此時的幻境主人,沒有像上次戰鬥時,采取的人海戰術。而是像修行世界,體魄最強,近身戰鬥力,也最為強悍的煉體者那樣,以最常見的緊身肉搏戰,對著日趨不,就是一頓密集的攻擊。
而麵對幻境主人的暴力攻擊,雖然日趨不也是極力反抗。但最後,卻在巨大的境界差距下,隻能以可悲的姿態,轟的一下,砸了一個巨大的隕石之上。
骨頭,又斷了、、、
身上的皮膚,也因為超過音速不知多少倍的拳擊,而變得傷痕累累、、、。
可憐啊。
此時的日趨不,半臥在隕石之上,其悲慘的模樣,就好像以無聲的方式,向人們講述著一個,身為弱者,不能自主的可憐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