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財神
“不就是結紮麽,搞這麽神秘幹嘛。你小子別被騙了,這事兒你媽都不知道,你能知道?”
年過半百,結紮這些事兒真沒什麽好大驚小怪.
秦婉說話的同時,抬指點了點辦公室的大門。
“我倆關係鐵啊,我媽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再說了,就我小舅那癡情樣兒,做這事兒不很正常嗎?”
林寧得意的挑了挑眉,一邊說,一邊快步上前開了辦公室的門。
單位就是這樣,該注意的還得注意,省的有些人亂嚼舌根。
“也是,這事兒小軍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所以嘛,幹媽您說,我能不急嗎?”
“再急也不能這麽硬來。循序漸進懂不?你得先有一個,才能有後麵的,你不能直接就給小嫻說,給我生,生到4個兒子為止。”
“我懂,關鍵是小嫻她也懂啊。”
“額,還真是。好吧,這事兒還得你自己來,幹媽真幫不上什麽忙。”
“能啊,能幫上忙,給我罐凍頂烏龍就行。”
張叔的話,林寧可沒忘,跟幹媽,林寧打小就沒客氣過。
“凍頂烏龍?你怎麽知道我。。。得,你這未來老丈人真是眼尖,早前就進來打了個招呼,這就惦記上了。”
林寧對茶葉一向不感冒,反應過來的秦婉,無奈的笑了笑,一邊說,一邊從腳邊的桌櫃裏拎了兜包裝精美的茶葉。
“可不是嘛,我剛還納悶他為啥突然跟我說凍頂烏龍呢,狡猾的不要不要的。”
“行啦,這茶是你幹爹學生送的,不好買,隻給你一罐,別怪幹媽小氣,老張要不樂意,讓他過來親自跟我說。”
“幹媽既然喜歡那咱就留著。”
“真留著你怎麽交差,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幹媽小時候咋教你的。”
林寧的表情有夠認真,秦婉笑著搖了搖頭,沒好氣兒道。
“盒子給我就成,咱給他來個狸貓換太子,剛好我昨天順了他包茶葉,等下給他掉個包。反正他都拿瓷缸泡茶,也分不出好賴。”
“德性,拿去吧,真以為你老丈人喝不出來啊。不信你等下看著,他肯定讓你幫他放車裏。”
“老奸巨猾,合著原來是茶不夠好啊,草率了。”
幹媽的言外之意,林寧一聽便知,能當領導的,果然沒一個是單純地。
“快十一點了,你先去送茶葉,中午幹媽請你吃飯。我有個小姐妹在單位旁邊開了家私房菜,還不錯。”
“啥菜係?我還是別去了,我嘴叼,人才開店就別去給人添堵了。”
“你也知道是添堵,吃個飯點評半天,真以為你是蔡先生。”
“蔡瀾算啥,他推薦的我都吃了,不過爾爾。”
林寧撇了撇嘴,在享樂方麵,打小錦衣玉食的林寧,就沒服過誰。
“德行,港人和北方人的喜好能一樣麽,眾口難調,你又不是不懂。”
“嘿,我外賣到了,幹媽您等下,我給您買了綠豆餅,山楂餅,木糖醇的。”
“趙記的?”
“必須老趙啊,您朋友圈不是說懷念嘛,剛在張叔辦公室那會兒,我就下單了。”
“有心了,趙家有外賣了?”
林寧之所以招人喜歡,不是沒有原因的。
秦婉抬指捏了捏林寧白淨的臉頰,笑著問道。
“叫的跑腿,幹媽問這個幹嘛?您有需要,微信給我發個一就成。”
“一?那二呢?”
“一是一份,二是雙份,以此類推。”
“沒白疼你,去拿吧,在京都就想這口,你幹爹給我找了幾家都差點意思。”
“得令。”
“回來。。這臭小子,溜得比兔子都快,還想讓你把點心給你幹爹郵一份來著。”
看著瞬間消失在門邊的林寧,秦婉笑著搖了搖頭,順手拆了包山楂餅。
。。。。。
4L,隊長辦公室。
“你小子是去打劫了?這麽多?”
看著手裏大兜小兜的林寧,張學明摘了眼鏡,捏了捏眉心,疑惑道。
“我需要打劫嗎?搶十次運鈔車都沒我富。”
“少貧,知道你有錢,以後收著點,這年頭眼紅的人也不是沒有,真出事兒,人可不會慣著你。”
有錢是一回事兒,肯花是另一回事兒。
缺錢找小寧這句不少人耳熟能詳的話,那可都是林寧這些年真金白銀砸出來的。
“嘿,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也就幫襯下咱院兒的,外麵人,我哪管他們死活。”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幾年地質行業不景氣,房價又蹭蹭的漲個不停。
錢不趁手的大有人在,林寧在這方麵,真心幫了不少人。
“你那是幫襯麽,我可聽老王說過,你比銀行利息都高。”
“賬不能這麽算。他分期給大王哥買婚房,首付50%和首付30%,中間的利息那可是差的海了去了。而且,大王哥那小區,現在一平可漲了毛3000呢。”
救急不救窮這幅18歲時外公送的字,就掛在林寧的床頭。
看似大大咧咧,有求必應的林寧,實則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好糊弄。
“老衛家呢,這你怎麽說?”
“衛伯伯著急賣房去京都給衛哥帶孫子,我一把付清還送了張機票,需要說什麽嗎?”
“那套房我可是聽說了,你轉手就賣給了李院長的女婿,賺了少說10萬。”
圈子就是這樣,有什麽風吹草動,人盡皆知。
在秦省的地質圈裏,林寧可是小有名氣。
“聽他們瞎傳,一毛沒賺。那10萬是幫蔣姨孫子上小學的好處費。李院的女婿是大學南路附小的老師,他那剛好有名額,我賣房的的時候順道要了一個,給他便宜了10萬房錢。”
“才10萬?難怪老蔣逢人便誇你能。”
“可不嘛,一個名額15萬,還是有價無市那種,更別提萬一遇人不淑,那錢可就打水漂了。”
“知道你能,那名額還能弄來不?”
名校小學的入校名額,這筆人情債,可不好還。
張學明眯了眯眼,似是想到了什麽,沉聲問道。
“別人不能,叔必須能。叔,這事兒您別給別人說,咱不靠這賺錢,僅限自家孩子。”
“你叔我像是碎嘴的人麽,有你這句話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