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課都快結束了,下課後,她中找到蘇小鈴。 (13)
的小獸,狠狠瞪著站在眼前的男人。
辛艾緊緊抿著唇,牙齒幾乎都要咬碎了,眼睛裏含著淚水,憤怒的火在眼底燃燒,讓她那雙眸子,異常的明亮耀眼,就像黑夜裏燃燒的火炬,能照亮整個夜空。
辛艾努力撐著,不讓眼淚落下來,可到底沒忍住,淚珠順著眼角落下來,辛艾抬手用力抹去,轉身就走。
剛一轉身,腳還沒有踏出去一步,腰就被身後那人勾住,長臂微微用力她的身子,便被帶了回去,嬌小的身子落入那人懷裏,根本由不得她掙紮半分!
耳畔一熱,低沉帶著磁性的男音響起:“生氣了?”
他聲音平和,仔細辨別,還能聽出兩分笑意,似乎方才她的表現,讓他心情格外的不錯。
可那帶著笑意的聲音聽在辛艾的耳中,卻是說不出的刺耳。
房間裏方才跟辛艾對話的男人,正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盡量不發出半點正因往外挪。
眼前這情況,傻子都能看出來,接下來就要爆發戰爭了,再不出去一會這屋子裏著起火來,最先燒死的就是他這個池魚。
辛艾心底燃燒的火,幾乎要將她給燒成灰,方才她在恐懼絕望裏掙紮,她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的時候,她最後的願望裏,除了她最重要的親人之外,第二個想見的就是簡澤川。
可帶給了她這場恐懼,讓她在絕望的深淵裏掙紮的人,偏偏就是這個男人。
如果現在自己的手是自由的,辛艾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讓你他媽不長腦子,讓你愚蠢,竟然會犯賤去想這個男人,想他還不如想一條狗有用。
辛艾掙紮,怒道:“你放手,別碰我。”
這個時候辛艾是真的不願再想自己這樣做會不會得罪簡澤川,會不會惹火他,被他給踢了。
她隻想咬死眼前這個臭男人,他是得多有毛病?是有多無聊?是他媽腦子被驢踢了嗎?
簡澤川的胳膊圈著辛艾,她越是生氣他心情就越好:“怎麽,剛才還說這你是簡澤川的女人,現在我就碰不得了?”
他不但要碰,他還要親,不但要親,今晚上還得要了她……
說著唇已經貼上辛艾的耳畔,吻了上去。
辛艾扭頭,不讓他碰,她冷笑:“嗬嗬……剛才?剛才我說的話能信嗎?不過就是想利用你罷了,你還真當真了,簡澤川你該不會真以為我最後想見的人是你吧?”
簡澤川依然在笑,笑意直達眼底,沉在眼底的星辰隨著他的笑仿佛都浮動了起來,那麽耀眼。
他哪裏不知道,辛艾這樣說不過就是想刺激他罷了,這小丫頭,惱羞成怒了。
辛艾扭動著很自掙紮,想要從簡澤川的懷裏掙脫開:“你放開我,誰讓你碰我的。”
簡澤川的胳膊抱緊她的腰,這數日不見,她又瘦了,這腰比上次摸的時候更細了,他心裏有些不悅,本來就嫌棄她瘦,結果又掉肉了,也不知道哪兒掉了沒?
簡澤川的唇貼著辛艾的脖子,緩緩吻著:“你說的,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不碰你,碰誰?我要碰別人,你不吃醋?”
辛艾脖子上出了一層細汗,都是方才被嚇出來的冷汗,她身上還有燒烤的味道,氣味實在是不算好聞,可簡澤川卻還張口輕輕咬了一下,這哪裏像個潔癖的樣子?
分明就是個臭不要臉的死男人。
辛艾忍下簡澤川帶給她的異樣,嘲諷道:“嗬,吃醋,我喜歡你我才會吃醋,我要不喜歡你,你就算一天換一百個女人,你看我會不會看你一眼。”
簡澤川的動作停下,似笑非笑看著辛艾:“肯說實話了?”
他聲音透著涼意,辛艾咯噔一下,清醒了一點,有點後悔剛才沒經過大腦思考說出來的話。
不過話已經說出,就收不回了,她得硬著頭皮接下去。
辛艾臉上依舊帶著憤怒,方才那一瞬間心裏的變化,她絲毫都沒有表露在臉上。
她唇角掛著譏諷的笑:“實話怎麽樣,假話又怎麽樣,對你簡三爺來說重要嗎?還有你在詢問我說的是真是假之前,麻煩下次請別藏頭露尾,嚇唬一個女人就能給你多大的成就感?”
辛艾是真沒想到,這綁架竟然是簡澤川搞的,他是有多無聊,不好好在明都待著跑到這兒來,把她從大街上給擄走。
自從下午親眼目睹了安欣婭的死,辛艾就一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會和安欣婭落的一樣鍀下場。
生怕,還沒找到辛歡,就莫名其妙的橫死。
可簡澤川倒是好,在她最怕的時候,做了一件她最恐懼的事。
從被擄上車,到方才掀開頭罩,這個時間裏,連半個小時都不到,可是辛艾卻覺得仿佛在地獄裏滾了一圈,她怕,她恐懼,心理上的那種折磨有時候比肉體上的疼痛更能摧毀一個人。
辛艾以為,她再也沒有機會看到明天太陽,再也不能和辛歡活著相見,直到……簡澤川的腳步聲響起。
和一個人相處久了,就算是閉著眼,也能聽出他的腳步聲。
最初,她以為自己是聽岔了,可是,那腳步聲由遠到近,直到停在她麵前,直到屬於簡澤川身上特有的氣息鑽進辛艾的鼻子裏,她才完全確定,擄她過來的人到底是誰!
簡澤川,耍我很好玩嗎?
簡澤川,耍我很好玩嗎?
簡澤川冷笑:“嚇唬你,是讓你長長記性,今天是我,下次,你可就沒這麽幸運了。”
辛艾在這邊經曆的一切,簡澤川都知道。
昨天晚上他已經到了,知道辛艾都經曆了什麽,也知道她做了什麽,他看著沒有管,因為她沒出事,她沒中安欣婭的圈套,所以他沒出麵。
可是今天,安欣婭的死,等於是在辛艾的腦袋上懸了一把刀,那刀已經離她很近,隨時能落下來。
他要不把這個作死的小女人給弄走,她怕是根本離不開影視基地,如果今晚他沒來,如果她回去,鬼知道她還能不能活到明天。
簡澤川這麽做,一來生氣,二來,給她長點教訓,三來……哼,他若是換個溫和的方式出現,估計會讓她以為,他是為她特地來的這裏,會讓她更有恃無恐以後做起事來,更加沒有章法。
簡澤川不想給辛艾一個,無論做什麽,身後都有三爺給撐腰的這個錯覺。
辛艾扭動身子,不想讓簡澤川碰她:“這麽說,我還要感謝你,謝謝你把我嚇得半死,謝謝你,故意威脅恐嚇我,簡澤川,你可真是太厲害了,我真的沒想到三爺有一天會做出這麽……低級的事,您真是又一次給我開了眼。”
辛艾現在說話,恨不得直戳簡澤川的肺管子,想把自己身上的火氣,全都撒在他身上。
可她越是想氣死簡澤川,他似乎偏偏越不生氣。
胳膊圈著辛艾的腰,張嘴輕輕咬著她的耳垂,道:“你說的對,我的確是很厲害,這點你應該比旁人了解的更清楚,尤其是在床上你哭的時候。”
辛艾嘴角抽搐好想拍死這個王八蛋啊。
她惡狠狠道:“簡澤川你還要不要臉?”
簡澤川笑了,一個沒臉的小丫頭,問他要不要臉,還真是稀奇了。
他的手指撩起辛艾的T恤鑽進去,拂過她腰間細嫩的軟肉,“要臉,可不會讓你這麽生氣,你越是生氣,我這心情反倒越好,你倒是可以這麽氣下去,我所謂。”
辛艾快要被氣炸了,猛地在簡澤川懷裏轉過身子,仰起頭冷眼看著他。
她眼底噴火,他眼中帶笑。
她滿臉怒火,他一臉春風。
兩人就那麽互相看著,突然辛艾冷不丁的踮起腳湊過去,張口狠狠咬住簡澤川脖子。
她咬的非常重,半點力氣都沒節省,恨不得一口將眼前這個王八蛋給咬死算了。
若不是兩人高度差的太多,辛艾真想一口咬在簡澤川的臉上,咬掉一口肉,讓他以後再也不能頂著這麽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再迷惑小姑娘。
簡澤川疼的皺眉,微微低著頭,拍了一下辛艾的後背:“鬆口。”
辛艾不但不鬆,反倒咬的更緊,半點沒有要鬆口的意思。
跟一頭憤怒的小獅子,用她那一口,沒怎麽長齊全的小奶牙,使出吃奶勁咬著。
簡澤川本可以一把將她扯開,再狠心一點,一拳頭打上去,辛艾不鬆也得鬆。
可他疼的倒抽一口氣,也沒動,隻是捏捏她的腰:“你咬這一口,可是要加倍賠償的。”
辛艾沒動,直到辛艾嘴裏嚐到了血腥味兒,她才鬆了口,紅著眼眶,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死死盯著簡澤川,咬牙切齒道:“簡澤川,耍我很好玩嗎?”
辛艾唇角沾著簡澤川的血,殷紅的,像了吸了血的女妖,豔麗如火,明媚動人。
簡澤川根本沒有聽她在說什麽,他在欣賞這一刻的辛艾。
這是簡澤川認識辛艾到現在,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到她爆發。
她眼睛是明亮的,像綻放在夜空裏最璀璨的煙花。
她的表情是真實的,不摻雜任何虛假,這大概是辛艾在他麵前,表現的最為真實的一次。
沒有虛假的笑,沒有刻意的諂媚討好,完完全全就是她這人最真實的一麵。
就像是戲台上畫了油彩,帶上假麵的戲劇演員,終於將臉上的油彩洗掉,露出了本來的樣貌。
她憤怒的時候,像一團火,看在簡澤川的眼睛裏熠熠生輝。
這個時候的辛艾,跟以前就跟兩個人一樣,此刻的她,是真正的,鮮活的她。
簡澤川的眼神看的辛艾發慌,她瞟一眼他脖子上的傷,正往外緩緩流著血,看起來傷口有點嚇人。
辛艾見了血,腦子緩緩冷靜下來。
她隻顧著憤怒,忘記了,簡澤川這個人可不是個心慈的善人,她這麽對他,指不定,回頭指不定被他怎麽收拾。
辛艾有點怕了,她腦子冷靜下來轉的也快了。
簡澤川趕在這個時候過來好巧,剛卡在安欣婭的死的當口。
如果不是李安早前和推測過這件事極有可能和簡澤川無關,辛艾肯定又會把安欣婭的死,往簡澤川身上想。
不過現在她也沒有多放心,隻是,覺得,如果是簡澤川,從被擄到現在,他已經可以將她殺一百次了。
剛才咬他的時候,他也早該弄死自己了。
可他沒什麽其他動作,看樣子,就隻是單純的嚇唬她。
辛艾覺得,這個時候簡澤川來,也是好的,至少有他在,隻要跟著他,自己的安全是能得到保障的,就如李安和說的那樣,還有什麽是比跟著簡三爺更安全的。
簡澤川眼睜睜看著眼前這一團耀眼的火,一點點熄滅,那個真實的辛艾又將麵具帶上。
她雙眸泛紅,眼裏積蓄的淚水越來越多,臉上的委屈也越發中,淚滴滾落,她哽咽道:“聽著我求饒,看著我害怕,聽到我說最後想見你一麵的時候,你是不是很得意……”
一轉眼,辛艾又變成了那個柔弱惹人憐惜的少女,單薄的肩膀抽動,低聲哭泣,楚楚動人的雙眼,仿佛有說不盡的委屈,讓人憐憫倍生。
若非是見識到了剛才她凶悍的模樣,簡澤川是不會相信,她也能有那一麵。
簡澤川有些遺憾,太短了,他正看的有意思呢。
看來還是嚇的太輕了。
他伸手捏著辛艾的下巴,端著她的臉,看了會兒,拇指將下巴搓的泛紅,也沒搓出有一層假皮來。
“辛艾,我發覺你最近演技長進了不少,看來進劇組呆這麽幾天也不是半點用處都沒有。”
咬了我就滾,這可不行
咬了我就滾,這可不行
辛艾眼底閃過一抹怒色,她深呼吸一口, 冷靜,冷靜,還是要冷靜。
氣成那個樣子,突然示弱的確很假。
她扭了一下頭,掙脫開簡澤川的手,吸吸鼻子哭著道:“簡澤川,你還有心情說這個,你是不是以為我永遠都不會生氣?你是不是覺得,我永遠都是個沒脾氣的泥人?你是不是覺得,我永遠都會喜歡你?”
辛艾用力推了一下簡澤川,轉身就走。
她很生氣,步子走的很快,但是心裏卻念著:快來追啊,快來追啊。
然後她才能撲進他懷裏,跟電視劇演的那樣,揮舞著小拳頭在他身上打幾下,然後被他抱在懷裏,撒嬌哭泣,再好好哭訴自己的委屈,然後……然後就能和簡澤川水到渠成的滾兩次傳動杆,就可以和好如初。
可是,她都走好幾步了,身後也沒動靜,辛艾咬牙,簡澤川難道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所以故意不追。
轉眼到門前,辛艾恨恨,這個男人是不是篤定她不會離開。
她咬牙,不能被他小瞧了,今天,她就非走不可了。
辛艾轉動門把想把門打開,結果,動不了。
辛艾使勁再轉,我擦,還是打不開?
於是,辛艾長長鬆口氣,打不開就好,打不開這戲才能更好的演下去啊。
辛艾猛地轉過身,瞪著老神在在站在那的簡澤川,她雙目圓睜,怒道:“讓你的人把門打開,反正你也看不上我,你也不喜歡我,我留在這就是礙你三爺的眼,你讓我趕緊滾好啦。”
辛艾倔強的仰著頭,努力克製著沒有讓眼淚落下來,可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偏偏更讓勾的人心裏癢癢的。
簡澤川脖子上被辛艾咬破的那塊疼的厲害,他抬起手摸了一下,黏糊糊的,指間沾著點血跡。
簡澤川唇角勾了勾,他早就知道這小丫頭,牙尖嘴利的很。
“咬了我就想滾,可沒那麽容易。”
辛艾吞吞口水,梗著脖子道:“那你想想幹什麽,大不了我讓你咬回去,你馬上開門,我要走。”
簡澤川臉上掛著淺笑,那張一貫在人前高冷正經的臉,此刻竟有幾分邪肆,看的辛艾心驚肉跳的。
隻聽見他說:“咬回來?這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我看看……咬哪兒比較好。”
辛艾嚇得後退半步,貼著門不敢亂動。
簡澤川一步步走到她麵前,仿佛是踩在了她心肝兒上,他那雙深邃幽暗的眸子將辛艾上下打量一遍。
辛艾有一種錯覺,自己好像是光著的,什麽都沒有穿。
她努力後仰想離簡澤川遠點,可是沒用,他手撐在在她頭兩側,俯身看著她:“辛艾,你來了這幾天,膽子倒是大了不少啊。”
辛艾扭頭不看他,眼珠子亂轉,忍著腿抖,委屈道:“是你不理我,我說我要來,你連一句話都不說,我要走,你送都不送,我來一周多了,你連個電話都不打,你什麽都不問我……你這不就是不打算要我了?我告訴你,這影視基地好看的男明星多了,我長的這麽漂亮,每天都有人來要我微信號,每天都……唔……”
簡澤川終於是忍不下去了,低頭堵住了辛艾的唇。
他早該知道的,辛艾這個小騙子是真的不適合說話,她說的話,就沒一句能讓人聽了高興的。
吻上辛艾柔軟的唇,簡澤川感覺自己的體溫在那一瞬間有些升高,她的唇有些幹,在劇組的幾天,她沒有好好保養過,一天到晚風吹日曬人都黑了,模樣也沒之前俏麗了。
可是,她的氣息,卻依然沒有改變。
多日未見,本以為已經對她身體的眷戀,已經淡去,可沒想到,吻到她唇的那一刻,刻在身體裏的記憶,在一瞬間蘇醒。
他對她的身體,還是沒有厭倦,還是會有那樣強烈的渴望。
這是簡澤川未曾料到的。
也是他很不喜的。
簡澤川心頭的不喜,逐漸變成狂躁,他心情的轉變,直接體現在了吻上,從纏綿變成肆虐,仿佛在發泄著什麽,吻的凶悍霸道,辛艾嘴唇有些發疼。
她感覺簡澤川仿佛是把她給吞噬了,甚至是幹脆把她給弄死算了。
辛艾呼吸越來越困難,她推搡簡澤川,可是他紋絲不動。
腦袋缺氧,暈乎乎的,辛艾實在是快不行了,抬起腳踩了一下簡澤川的腳背。
片刻之後,簡澤川終於放開辛艾,隻是最後還狠狠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他咬那一下,半點沒留情,格外的狠,疼的辛艾肩膀抖了抖。
有那麽一瞬間,辛艾似乎從簡澤川的眼睛裏看到了殺氣。
簡澤川定定看著她,雙眸幽暗如深不可測的寒潭,看的辛艾渾身都冷了。
被影響,失去控製的感覺,太差了。
簡澤川的理智,冷靜,都在遇到辛艾之後,逐漸的退化,這是一種太過危險的信號。
和辛艾分開這些天,簡澤川以為自己恢複了以前的從容冷靜,他還是那個超然淡漠的簡三爺,這世上不會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影響他。
對辛艾,他想要就要,不想要,隨時可以離棄。
可是再次碰到她,簡澤川才知道,那些都不過的假象罷了。
吻著她的唇,他甚至差點就撕了她的衣服。
辛艾的唇被吻的紅腫,瀲灩著水色,眼底有隱忍著不敢發作的怒色,還有小心翼翼的不安,臉頰緋紅,發絲淩亂,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誘惑人的氣息。
簡澤川的眼睛眯起,扣著辛艾後腰的手緩緩用力。
辛艾有些弄不清簡澤川到底想幹嘛,瑟縮一下,想往後仰,可簡澤川手勁太大,她感覺腰都快要斷了。
咬著被簡澤川吻痛的唇,辛艾昂著頭啞聲道:“你……別以為,我會這麽好原諒你……”
簡澤川抬起辛艾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拇指摩挲過她的唇瓣:“我說的話,你看來是不記得了,在我還沒叫停之前,你就還是我的女人,你若敢在我頭上種草……”
辛艾趕緊打斷:“我知道啦知道啦,我又沒有真的給你戴綠帽子,我可是很正經的人,隻是,我……我……長的這麽漂亮,他們非要粘過來我有什麽辦法?”
不為男色折腰
不為男色折腰
辛艾悄悄瞥一眼簡澤川,低眉道:“再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早晚是要把我一腳踢開的,我多認識幾個其他人他也沒什麽壞處啊,我這樣的人,又不會掙錢養活自己,隻能依靠別人,當然要……”
辛艾說這說著就沒聲了,簡澤川看他的眼神越來越涼,辛艾捂住脖子,生怕他會隨時掐上來。
她小聲嘟囔一句:“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你不喜歡聽實話,以後我不說就是了。”
簡澤川嗤笑,他還沒叫停呢,她就開始想著找下家了,當他是死了嗎?
之前是誰口口聲聲說的,這輩子隻愛他一個,誰說的,三爺就是我的命。
他就知道,她說的全都是鬼話。
簡澤川感覺他現在一張口,喉嚨裏都能冒出煙來,氣的!
辛艾戳戳簡澤川的胸口:“喂,我還在生氣,你這樣做的時候,你考慮過我嗎?”
簡澤川諷刺:“我需要考慮嗎?”
一句話將辛艾,給拍的死死的,從頭涼到腳底。
她扯扯唇角,自嘲道:“是啊,您根本不需要考慮我的,我也沒什麽值得您考慮的,反正,您說怎麽樣就怎麽樣,下次,您若是想玩,我一定好好的配合,絕對不會再像這次這麽不識相了。”
她算什麽,人家的玩物罷了,連個寵物都不如。
還指望著人高高在上的簡三爺替她考慮什麽?
開玩笑呢,剛說那話的時候,她就沒長腦子,自取其辱。
簡澤川薄唇扯出一抹涼薄的笑:“這就生氣了,不是剛才嚇得快昏過去的時候了?你自己跑到這裏來,不就是為了作死嗎?一個自己作死的人,需要別人為她考慮什麽嗎?”
簡澤川每說一個字辛艾的脖子就往裏縮一分。
她以為簡澤川說不需要為她考慮是因為她的身份,沒想到他是……
辛艾聽到他這話固然覺得有點怕,可是心裏卻又莫名的有點開心。
她不敢看簡澤川眼睛,左顧右盼支支吾吾道:“我……我,你當初要是阻止我,我不……”
簡澤川捏住辛艾的下巴固定住她不讓她亂動:“我阻止你,你就不來嗎?辛艾,你心裏想的什麽,你想要什麽,難道我說不同意,你就可以放棄嗎?”
辛艾表麵上對他好像無所不從,他說的話就是她的聖旨,他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
可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這麽回事,她嘴裏說著好好好,心裏卻在說不不不。
她闖了那麽多次禍,每次都說我錯了,可一轉身,她該幹什麽還要幹。
別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她哪怕是見到了棺材也不肯死心。
趙天德死了,今天安欣婭也死了,全都是死在她麵前的,可現在若說辛艾別找了,太危險了,她就會聽了嗎?
她還是不會聽,她依然會一意孤行。
要麽找到辛歡,要麽,她死……
想到這簡澤川心底的火就燒的更旺,今天是他來了,若不是他,她真以為自己能好好的走到酒店?
真懷疑,在遇到他之前,辛艾她是怎麽活這麽大的。
“我……”辛艾我了好一會,最後才低下頭,小聲道:“知道錯了……你就別這樣說……”
辛艾咬牙,明明是她占理的才對,怎麽這一轉眼,她又變成那個低三下四,小聲討好的人了。·
辛艾再心裏罵了一聲:簡澤川,我艸你XX……
“錯了你就肯改?”
辛艾皺眉,不行,她不能總這樣,明明不是她的錯。
辛艾抬起頭板著臉:“不對啊,簡澤川你少轉移話題,我們現在要說的是你的問題,簡澤川我還沒消氣呢,我也不是那麽好哄的,你以為你三言兩語這事兒就能過去了,不行。”
簡澤川看了她一會兒,認真道:“我也沒打算三言兩語過去。”
他打算今晚上在床上三番四次的過去。
辛艾吞吞口水:“那你……”
辛艾剛說兩個字,人就被簡澤川突然剛了起來,她驚呼一聲,聽到他涼涼的聲音:“你在這些天做的什麽事,我一筆筆,跟你好好清算一下。”
辛艾抓緊他後背的衣服,喊道:“我……我什麽都沒做啊,我真的沒有給你戴綠帽子,我不是那種饑不擇食的人,我很挑剔的,不是什麽人都能看上的,喂,簡澤川,你不能這樣……啊……”
辛艾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身子在床上滾了兩圈才停下來。
她爬起來看見簡澤川已經脫掉外套,嚇得她趕緊往下爬,簡澤川一把抓住她腳腕用力一扯,將她又給拽回去。
“你覺得你還能跑哪兒去?”
辛艾臉色有點白:“喂,你……你別這樣,我……我喊人了……”
簡澤川已經脫掉外套,“喊啊,這都是我的人,你隨便喊。”
辛艾拿起一個枕頭抱在懷裏,眼瞅著簡澤川開始解扣子,每次,他站在她麵前,寬衣的時候,辛艾都有一種情不自禁被誘惑的感覺,沒有見過簡澤川脫衣服的人是永遠不能明白那種感覺的。
辛艾閉上眼:“你……你不能這樣,真的,今晚我是不會為你男色折腰的……我不是個那麽輕易被美色所惑的人……”
“是嗎?”簡澤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耳畔一熱,下一秒耳垂就被含住了。
辛艾的身子當即哆嗦一下,渾身一麻,手裏的枕頭也滾了出去。
簡澤川覺得他剛才真的浪費太多時間了,跟辛艾說再說都沒有用,還不如直接動手。
辛艾的手腕上的繩子還沒有解開,當初綁她的人,也很有想法,知道這是三爺的心頭好,根本就沒敢用繩子,而是用了布條,既不會傷到她,也不會讓她掙脫開。
這倒是方便了簡澤川,他將辛艾身T恤推上去,手指一點點撩撥這她身上脆弱的敏感處。
兩人同床共枕那麽多天,誰還不知道誰身體的秘密。
辛艾被撩的抽泣,最終讓簡澤川如願以償。
可這還不算完,簡澤川慢條斯理的說著辛艾這些天做的每一件事,跟哪個男人勾肩了,跟哪個男人交換了微信,跟哪個男人一次吃了飯,有哪個男人給她買了早飯,給她送了雪糕和水。
我隻喜歡三爺這樣的
我隻喜歡三爺這樣的
簡澤川停下來,額頭上的汗水流下來緩緩劃過鼻梁,滴落在辛艾身上,那汗仿佛是滾燙的熱水,燙的她身子跟著顫動。
辛艾覺得好丟人,這太折磨人了,你他媽倒是動一下成嗎?
簡澤川眯起眼睛道:“哦,我差點還忘了,有個性取向為女的女導演,給你送了……驅蚊器,晚上還去過一次你的房間,呆了……一個小時才出來,我沒說錯吧?”
辛艾做的樁樁件件,簡澤川每一件都能說出來,甚至連時間地點人名他都知道。
說出這些,簡澤川不得不承認,這些天在明都他真是自欺欺人。
他以為自己沒了辛艾,依然還是以前那個自己,他可以收放自如,可實際上,哼……
越是這樣,他心裏對辛艾就越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惱火,甚至有些恨。
辛艾震驚的看著簡澤川,他……他竟然什麽都知道,連她自己都不太記得的,他也知道?
辛艾身子動了一下,想往後躲,可換來的是簡澤川突然發狠的征伐。
末了,她哭著道:“嗚……這……這都不怪我的,我又沒那個心思,我取向可是很正常的,我隻喜歡三爺這樣的,可他們……他們看上我的臉了,我有什麽辦法……你,你……你總說我,你自己也不是嗎?你自己身邊一天到晚,圍著那麽多小妖精,你……還說我……”
那個女導演是另外一個劇組的,來找鄭導演的時候剛好碰到辛艾,拉著她去拍了一個路人甲,然後便偶爾來找她。
要不是簡澤川說,辛艾還真不知道那個女導演性取向是女。
現在想想,那個女導演有時候愛勾著她肩膀,有時候會摟一下腰,辛艾忍不住哆嗦一下。
簡澤川掐住辛艾的腰,怒道:“我可沒跟他們交換微信,也沒放人進我的房間。”
有時候真想,幹脆將她藏在家裏,一輩子都不讓她出來,永遠都讓她待在他的眼皮底下,讓她可這勁兒的造,永遠都別想翻出他的手掌心。
疾風驟雨之後,辛艾這朵嬌花被風雨吹打的蔫了,她動動眼皮子,啞著嗓子問:“簡澤川,你還說你不是吃醋,你看你……現在這樣,分明就是個泡進醋缸裏的男人……”
辛艾哼唧兩聲,她心裏有點得意,簡澤川對她做的事每一件都了如指掌,雖然被人監視感覺不好,可是……
這說明什麽?這說明簡澤川這個男人他對她是有點什麽心思的。
簡澤川臉色陰沉,臉上不帶絲毫感情,冷眼瞧著辛艾:“看來你精力不錯,那我也就放心了。”
事後,辛艾後悔,她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讓你特麽嘴賤。
為什麽每次都要去說這些招惹這個王八蛋的話,找死啊。
半晌之後,同床的男人,終於閉上了眼,可辛艾卻絲毫沒有想睡的意思。
她累的手指頭都沒力氣動,可是偏偏就睡不著,閉上眼就是安欣婭死在她麵前那一幕。
就像趙天德死的那個晚上又一次重演,兩人的臉在辛艾腦海中來回變換,最後重合在一起。
辛艾睜開眼皮,看一眼簡澤川,瞧見他胸口被她咬的牙印,抓出來的痕跡,忍不住紅了紅臉,自己這戰鬥力也還行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簡澤川的到來,辛艾有一種靠山到了,什麽都不怕的感覺。
早晨五點,外麵的天色已經有些泛白。
辛艾扶著腰爬起來離開,以前都是她醒了,身邊簡澤川早走了,今天……哼,老娘不陪你了。
今天怕是還要繼續拍攝,她在沒離開劇組之前,該做的事兒,要做完。
辛艾心裏還在想一件事,殺死安欣婭的人一定就在劇組,而且是昨天布置了現場的那些人裏。
辛艾,想把那人給找出來。
如今,簡澤川在她的安全有了些保障,辛艾不想那麽快就走。
……
辛艾咬著牙,硬撐著回到酒店,在電梯處碰到急匆匆往外跑的徐嵐橋的助理,兩人打了招呼。
辛艾好奇問了一句:“你這麽著急是有什麽急事嗎?”
助理匆匆說道:“嵐橋姐得知安欣婭去世後,一直很傷心,這不本來身體就不好,昨晚上一下子……哎,嵐橋姐就是太善良了,她犯病之前還說,讓人跟安欣婭家裏聯係一下,想偷偷捐點錢。”
辛艾點頭:“徐小姐的確是個好人、”
家世好,難得還有一顆溫暖的心。
這樣的人,讓人連嫉妒都嫉妒不起來。
生活,就是這樣偏愛一個人的時候,會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
“我得趕緊去給嵐橋姐送東西,我先走了……”
兩人道別之後,辛艾上樓回了自己房間,躺下後,她連脫鞋的力氣都沒了,兩秒不到閉上眼就睡著了。
天亮,簡澤川醒來,眼睛沒睜開手向一旁摸去,結果,空的!
簡澤川睜開眼,看到旁邊哪裏還有人影。
她躺過的地方已經涼透,可見走了挺長時間了。
簡澤川嗤笑一聲,還敢偷跑。
簡澤川緩緩坐起來,眼底幽暗,麵無表情,看不清喜怒,他唇角揚起,“跑來做幾天苦力,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體力見長,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