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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14)

  是知道今日,看到簡澤川咬著辛艾的唇急切親吻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揉碎進身體裏的時候,寧知秋才知道,原來……人前那般清冷的簡澤川,竟然……也會有那麽如火的模樣。


  隻是,能撩動他人,卻不是她!

  她的委屈,他看不到


  她的委屈,他看不到


  寧知秋拿起包哭著追上去。


  回家的路上,寧知秋默默哭了一路,她不敢哭出聲來,她怕簡澤川不喜。


  這一路,簡澤川始終都沒有說一個字,仿佛車裏根本就沒坐寧知秋這人一樣。


  車停了,簡四打開車門請寧知秋下去,她沒動。


  “……三哥……”


  這是很多年都沒叫過的稱呼了,哭了一路的寧知秋嗓子沙啞的很,一張口淚珠子往下滾的更厲害。


  可她的眼淚她的委屈,簡澤川都視而不見。


  他鳳眼涼薄地看著她:“都瞧見了。”


  “我……”


  “既然看見了,你就要知道,該說的不該說的分清楚。”


  “我……我……明白了。”寧知秋就是明白,所以才更傷心。


  簡澤川唇角勾了一下:“你是個懂事的姑娘。”


  寧知秋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她是個懂事的人,所以,就不要讓他廢話。


  她是個懂事的姑娘,所以……就別做蠢事,不然,她心裏所有的算盤都會落空。


  簡四站在車門外像尊石雕,木愣愣道:“寧小姐,請下車。”


  寧知秋咬唇,“三爺,你喜歡她嗎?”


  簡澤川眼底的涼意彌漫開,“寧小姐,我母親喜歡你,那是她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


  寧知秋失魂落魄的下了車。


  他母親喜歡她,不代表,她就可以過問他的私事,她在他眼裏……什麽都不是。


  縱然是從小就相識,可她始終沒辦法走近他,哪怕是像個普通朋友都不行。


  可是為什麽,辛艾那個女人就可以?


  明明她先認識的,她先愛上的,為什麽她這麽優秀,簡澤川就是看不上她?


  隻是因為那個女人長的比她好看嗎?可辛艾除了臉,還有什麽?

  寧知秋看著簡澤川的車絕塵而去,到了她家門前,甚至都不說進去坐一下。


  車上,簡四偷偷看一眼簡澤川。


  今天見識到三爺對寧小姐的態度,簡四越發覺得,或許連三爺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對辛艾跟對別人不一樣。


  可以說是雙重標準了。


  他所有的標準,到了辛艾跟前,都要打個對折再對折。


  就好比,今天辛艾那不要命的臭丫頭,把口紅都親三爺臉上了,他還帶了一路,可就這三爺都沒發火。


  那麽問題來了,三爺,你的潔癖呢?

  哪家的潔癖會吃女人的口紅?


  “三爺去哪兒?”


  簡澤川的手擦過唇角,總覺那仿佛還殘留著辛艾留下的口紅。


  他明明應該是很反感,很厭惡的,可是……卻並沒有。


  放下手,簡澤川看一眼外麵的車水馬龍,這個時候明都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罷了。


  “楚敬之回來了,去一趟翡翠胡同。”


  “啊?不回……咳……好的,我知道了。”


  簡四以為簡澤川肯定是要回去找辛艾那小妖精的,沒想到,他竟然不去。


  簡澤川冷眼瞥一眼簡四。


  ……


  翡翠胡同是明都一條有500多年曆史,保存完好的古街,以前住的絕多數是高門大戶,這條街麵上的宅子,均不一般,如今大多已經成了旅遊景點。


  這裏有家頂頂有名的私房菜館子也叫翡翠胡同,就坐落在胡同最深處,宅子原身據說是個前朝三品大官的府邸,本應是該劃成旅遊景點的,可愣是被弄成了私房菜館子,足可見這館子老板後台之高。


  簡澤川下車,步行進去,守在門口的人趕緊引著他往裏走。


  宅子的布局沒有動,宅內一草一木都是古董,亭台樓閣,流水小橋,布局精巧。


  簡澤川對這熟悉,長腿走的快直接便將引路的人,丟在了身後。


  沒走到廳堂,遠遠便聽見了琵琶聲。


  夏夜氣溫偏高,人心容易浮躁,走在這樣有曆史沉澱的地方,聽著絲竹流水,倒是讓人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


  推開門,屋內男女調笑聲,迎麵而來。


  李馳最早看見簡澤川,站起來笑道:“喲,還以為三哥你今天不來了呢。”


  簡澤川脫下外套,“辦完事還有時間便來了。”


  “我就說嘛,敬之哥難得回來一趟,三哥肯定是要來的。”


  簡澤川縱然沒來,他的位置也一直留著。


  有人膽子大的嚷嚷著要罰酒,可被簡澤川掃一眼,嚇得趕緊閉嘴,直接給自己灌了一杯。


  坐下後,簡澤川問左側的楚敬之:“回來多久?”


  楚敬之大刺刺的坐著,迷彩短袖遮不住胳膊上鼓起的肌肉,翹著二郎腿,手中端著一個小酒盅,板寸短發,膚色古銅,五官俊朗陽剛,那雙眼卻明亮的像夜晚亮在遠方的火炬,身上有著一種難以捉摸的不羈氣質,像天邊的風。


  他笑道:“看情況吧,你還不知道,咱們這種休假也是要隨時待命。”


  哪怕是現在楚敬之跟簡澤川說話,依然是咱們,在他眼裏,他們曾經有過的歲月是永遠抹不去,也不褪色的。


  簡澤川淡淡一笑,端起剛剛給他倒好的酒,和楚敬之碰了一下。


  他的發小裏,唯有楚敬之和他的情分,多少和別人不同些。


  “回頭有時間趁我回來了,找沈策出來聚聚,我難得回來看你們。”


  簡澤川聽到沈策的名字,捏著酒盅的手頓了一下,“好啊。”


  酒過三巡,幾個穿著各色女孩兒進來。


  李馳嘿嘿笑道:“敬之哥,也沒什麽能給你準備的,你看哪個喜歡?”


  楚敬之倒是很認真的挑了起來。


  他的名字倒是應了他這個人,敬而遠之!

  笑的時候還好,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格外凶悍,身上透著一股殺戮氣。


  嚇得幾個姑娘,有點發抖。


  簡澤川也看了一眼,那幾個女孩兒,都挺漂亮,環肥燕瘦各有特色,他的視線落在最左側穿著白色旗袍的女孩兒身上,那姑娘清雅柔弱的模樣,讓他恍惚覺得有那麽一點跟辛艾相似。


  他道:“過來。”


  楚敬之驚訝道:“簡三你是打算破戒了嗎?”


  李馳打趣道:“他早破了,你許久沒回來,不知道他養著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誒……三哥,怎麽不把你那小美人帶過來啊?”


  少女紅著臉走過來,嬌嬌的喊一聲:“三爺。”


  她一靠近,身上的香氣襲來,簡澤川眉頭便皺了一下。


  你不要臉的樣子很迷人

  你不要臉的樣子很迷人

  那女孩兒咬唇大著膽子往簡澤川身邊依偎,她心裏明白,隻要能傍上簡家三爺,她就能擁有一切。


  簡澤川在一眾曖昧的目光中摟住那女孩兒的腰。


  腰的確是挺細,但……不如辛艾軟,近看才發現皮膚不如她細白軟嫩,嘴巴太大,眼睛太小,腳……也太大了……


  簡澤川感覺,對這樣一個女人下口,太委屈自己了。


  簡澤川的興致一點點散去,將女孩兒推開,拿起拿起餐巾仔細擦過手。


  “三哥你該不會是對那個小美人來真的,要對她守身如玉吧?”


  有人起哄:“三爺可是吃過了大魚大肉的人,這種清粥小菜看不上的。”


  簡澤川將手指一點點擦幹淨,“的確是,差太多了。”


  他忽然想起辛艾說的那句諂媚話:珠玉在前,哪裏還能看上別人?


  他眼底染上淺淺的笑意。


  這話,倒也不算錯。


  ……


  辛艾打個哈欠,看一眼時間,我擦,都淩晨2點了,簡澤川這個混蛋該不會是不來了吧?

  不會啊,臨走時他最後看她那一眼,分明是要吞了她的,難道是她理解錯了。


  可他要是不來,她這精心準備,豈不是……都落空了?

  辛艾將簡澤川罵了一聲,老娘費盡心思撩你,你倒是上鉤啊!

  虧她還聽蘇小鈴的鬼話,跑去花死貴的錢買了一件幾乎沒什麽布料的睡衣,結果,白瞎!


  辛艾搖搖頭,想要讓簡澤川對她神魂顛倒,似乎是基本上不可能完成的事。


  辛艾感覺,她早前做的那個決定,有點……太自信了。


  她起身準備上樓,剛踏上台階,聽到玄關有動靜。


  簡澤川推開門,屋內漆黑,安靜異常,身後那若有似無的香氣在黑夜中緩緩流動,他唇角上揚。


  辛艾躡手躡腳,屏住呼吸想要撲上去,可剛一動,黑夜中那個男人便迅猛如獵豹猛地轉身擒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牆上:“還沒睡?”


  黑暗中看不到對方的臉,可他的聲音,卻讓辛艾耳朵酥麻。


  她不悅道:“叔叔不來,我怎麽敢睡啊,說好的要送謝禮的,我可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哪像你現在才回來?”


  就算是沒有開燈,簡澤川也能想到,她氣鼓鼓的樣子,像是責問丈夫為什麽晚歸的小妻子。


  簡澤川喝了些酒,心情不錯,低笑一聲,小騙子膽子倒是大了,敢這麽跟她說話。


  辛艾摸索著,找到牆上開關。


  啪,一聲脆響,玄關的燈亮起,辛艾貼在牆壁上,雙眸清晨泛著盈盈水光,紅唇誘人,身上黑色蕾絲睡衣裹著美好年輕的身體,像綻放在黑夜裏,引誘人走向罪惡深淵的毒花。


  她踩在簡澤川腳上,豔麗的臉上一派天真:“叔叔喜歡這個禮物嗎?”


  說完不等簡澤川開口,她就立刻又道:“好了,不用說話了,我知道你喜歡的,那……好看嗎?”


  簡澤川的手指劃過肩上細細的肩帶,雙眸中濃鬱的黑色,比夜空更深沉,連聲音也沙啞起來:“不好看……”


  “所以,要脫掉。”


  辛艾抓著他衣服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三爺,你朋友們知道你這麽……不要臉嗎?”


  眼瞅著簡澤川臉黑了,辛艾趕緊湊上去親一口,安撫道:“當然,當然……您所有的樣子,我都喜歡,尤其是……不要臉的樣子,簡直不要太迷人。”


  “喜歡到什麽地步?”


  辛艾歪著頭,笑眯眯道:“喜歡到,一見你呀……我就……”


  最後的聲音消失在簡澤川的唇齒間,窗外夜色似乎更濃了一些,辛艾身上薄薄的睡衣到底沒有被帶上樓,碎成兩片掉在地上。


  ……


  窗外的微風撩起窗紗,絲絲涼風吹進來。


  辛艾拂過辛艾汗淋淋的背脊,她趴在床上,手指都不願意動一下,微風拂過,帶來一陣涼爽。


  辛艾感慨,蘇小鈴果然是個情場老手,她的辦法還是有用的,下次要跟她多請教。


  簡澤川修長的手指撫過辛艾背部漂亮的蝴蝶骨,像撫摸自己養的寵物貓,帶著些許難得的溫柔,卻沒有多少感情。


  “我要出國一趟,你在家給我老實點!”


  辛艾鼻子哼了一聲:“你看,又不相信我,我是那種……不老實人嗎?”


  耳垂被捏了一下。


  “你是嗎?”


  辛艾揉揉耳朵乖順道:“我也就隻有在您跟前不老實,在外人麵我可規矩靦腆老實的很。”


  簡澤川會相信她才有鬼,老實會大半夜跑去套一個男人麻袋,把人打進醫院?

  如果不是他讓簡四給她收尾,現在她早進警局了。


  簡澤川隨手拿起放在茶幾上的一張支票遞給辛艾。


  辛艾愣了一下,不是吧,今天這麽好?這錢感覺有點燒手不好拿!

  簡澤川挑眉:“不想要?”


  辛艾扶著酸軟的腰,伸手搶走:“要啊,當然要,我男人給的,我讓然要。”


  “你男人。”


  “對啊,你不是嗎?”辛艾說的理所當然。


  簡澤川眯著眼看辛艾窈窕的後背,似乎,這個稱呼聽起來,挺新鮮也不算討厭。


  辛艾拿起自己錢包,看到裏麵的照片,遲疑兩秒,故意將錢包裏,她和辛歡的合照掉出來。


  簡澤川掃過地上的照片,臉色微冷。


  辛艾撿起照片,拿個簡澤川看,指著辛歡道:“這是我姐,是不是……沒有我好看?”


  她說這話的時候,心髒在狂跳,努力克製著不讓自己顫抖。


  她猶豫很久了,她想試探簡澤川,可一直都沒敢。


  辛歡失蹤,簡澤川不可能不知道,他甚至也知道自己接近他的目的,可他不說,辛艾也始終找不到突破口,她隻能……大膽的這樣試一下。


  不然,她要等到什麽時候?

  簡澤川唇角帶著淡淡道譏諷,“比你好看。”


  辛艾的眼睛一直盯著簡澤川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細微的變化,可是沒有,她始終看不透他。


  辛艾咬牙道:“叔叔你這樣我就生氣了。”


  簡澤川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辛艾將她帶到懷裏:“這就生氣了?”


  辛艾身體抖了一下,壓下慌亂,像小姑娘賭氣似得道:“你不能說別的女人比我好看。”


  簡澤川從拿過辛艾手裏的照片,似笑非笑:“你姐姐也不行?”


  他在保護她嗎?


  他在保護她嗎?


  辛艾搖頭:“不行……雖然,她是我姐姐,但是也不能,不過,說起來我姐姐跟三爺多少還有點關係……”


  “哦……什麽關係?”簡澤川隨手將照片丟到一旁,翻身將辛艾壓在身下。


  “她是……東星的藝人……”


  “想讓我幫忙捧她?”


  簡澤川的手滑過的地方給辛艾帶來陣陣顫酥,她恐懼他的溫柔。


  辛艾總感覺此刻的簡澤川身上散發著致命的危險,可是話到這個份兒上,她隻能繼續用著頭皮說下去:“我倒是想啊,但是……我姐她……找不著人了……呀,三爺……你別咬那麽重……”


  一場纏綿過後,辛艾累的睡著,簡澤川又拿起那張照片。


  姐妹倆的合照,兩人都笑的燦爛,照片上的辛艾比現在還稚嫩,臉上還有嬰兒肥,那笑容,那眼睛,都是真的單純,幹淨的如春日的陽光透明溫暖。


  照片上的她,比現在的她漂亮數倍。


  昭然若揭的心事,還以為自己能藏得住!

  簡澤川覺得自己是真的好心,若是換個人,她早就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天亮,天色灰蒙,有些薄霧,簡四帶著保鏢出現在樓下。


  “三爺,東西都準備好了,直接去機場嗎?”


  “嗯。”


  上車後,簡澤川道:“找人看好她。”


  “您放心,我一定安排人保護好辛小姐。”


  簡四正琢磨,辛艾這小丫頭不錯啊,三爺都要保護她了,眼瞅著混的要比他還好了。


  但下一秒,便聽見簡澤川又道:“看好,別讓她犯蠢,別讓她給我頭上種草。”


  “咳……好的!”


  車隊上高架,直奔機場。


  “讓人查查東星,看是不是真有問題?”


  簡四怔忡,三爺難道是要幫辛艾?


  偷偷從後視鏡看一眼簡澤川,他好像沒休息好,臉色有點差,嗯,還有淡淡的黑眼圈。


  簡四算算時間,淩晨兩點回去,又被辛艾那隻狐狸精榨了一翻,今早起這麽早,哎呀,好擔心三爺身體吃不消啊!


  “三爺……氣色不好呀,還是……別……別太沉迷女色了……”會腎虛的。


  簡澤川一個眼刀丟過來,簡四嚇得趕緊閉嘴。


  可是,他真覺得三爺最近去辛艾那有點太勤了。


  ……


  簡澤川剛走,辛艾就睜開了眼,其實……她根本就睡不著。


  她不知道自己昨晚的試探是不是正確的,但,她真的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簡澤川知道她的目的,她說與不說,或許都沒什麽差別。


  如今,辛艾算是明白了,她能否留在簡澤川身邊,一切看看那個男人的意思。


  辛艾眼睛裏都是紅血絲,明天,就是和沈策約好見麵的日子,希望……他能有進展。


  辛艾閉上酸澀的眼睛,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看到希望?

  8點多,辛艾拖著疲憊的身體爬起來,做了簡單的早餐。


  心形荷包蛋,兩片麵包,一杯牛奶!

  照例,拍照後發到簡四手機上。


  今天周六不用上課,辛艾發完照片,悶下一杯牛奶,倒在沙發上補覺。


  快睡著時,被手機鈴聲吵醒。


  拿起手機,聽到李依染的聲音,辛艾打起精神問:“是有消息了嗎?”


  “不是,不過快了,那老王八蛋這兩天沒找我,我今晚去找他一趟,放心,肯定給你問出來。”


  “那你找我什麽事?”


  李依染神神秘秘問:“誒,陳銘被人打成重傷住院了你知道不?”


  辛艾睜開眼:“是嗎,還真不知道?不過,這倒是個好消息。”


  “是啊,我也覺得是好消息,他向警察舉報,說是你做的,你猜怎麽著?”


  “猜不著。”


  “警察去查了他挨打附近的監控探頭,什麽都沒看到,倒是有幾個目擊證人說……他是被幾個附近的小混混給揍了,搶了他的錢包。”


  “是嗎,那他還真活該。”


  辛艾暗暗驚訝,被幾個小流氓打了?難道是她之後……有小流氓過去又揍了陳銘?


  還是……


  李依染嗲聲道: “是挺活該的,但是奇怪的是陳銘說打他的就一個人,不是那幾個流氓,對了,你不知道吧,陳銘挨打就是在你問我他行蹤的那天晚上,從貴人居出來後,你說……巧不巧啊?”


  辛艾知道李依染什麽意思,裝傻:“嗯,有點巧。”


  “算了,你是個聰明人,姐姐我就不跟你廢話了,我跟你說這些,就是看在,你好歹給了我一筆生意的份兒上,提醒你,陳銘說了,他斷定就是你,他不會放過你。”


  辛艾笑道:“誰不放過誰還不一定呢。”


  “說的也是,你現在可不是一般人,簡三爺的人啊!”


  掛了電話,辛艾捏著手機慢慢攥緊,警察查出來陳銘被幾個小混混打的,沒有查出她。


  是……有點不對勁。


  她現在想想自己前天晚上做的事,漏洞很多,從貴人居門外,出租車跟了一路,那一路上多少監控探頭,警察不可能查不出來。


  還有……陳銘身上的傷,都是用錘子砸出來的,可不是拳腳打出來的。


  辛艾咬唇,是什麽讓警察沒有查到她?

  她想到簡澤川……趕緊搖搖頭,不可能,不會的!


  這件事困擾在辛艾心裏整整一天,不過隨著周日到來,見到沈策,她也沒工夫去想別的了。


  周日,沈策這回終於沒有爽約,提前來到了和辛艾越好的咖啡店。


  沈策看見辛艾的第一句話是:“你好像……瘦了。”


  辛艾摸摸臉,“是嗎,還好,我自己沒覺得。”


  沈策見辛艾眼底帶著抹不去的愁緒,自然明白,她為什麽會瘦,暗自歎口氣。


  “沈隊長,那兩個電話查到什麽了嗎?”


  沈策將方才的思緒拋開,對辛艾道:“我讓技術隊的人查了,你說的那兩個晚上的電話都是同一個號碼,現在已經是空號了,並且不是實名登記,而且……這個號碼第一次跟你姐聯係是在她失蹤前一周。”


  “失蹤當天最後一個打入的電話,也是這個號碼,所以,基本上可以確定,的確是跟你姐失蹤有關聯,初步懷疑你姐姐可能是受到了某種威脅,但是目前沒有其他線索佐證,隻憑著一個已經是空號的電話號碼,很難確定什麽,也很難再進行下去。”


  你女朋友

  你女朋友

  沈策看著臉色蒼白的辛艾,一咬牙狠心道:“你姐……失蹤的時間太長了,我們警察局案子太多,這樣的案子,可能……”


  沈策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他實在是不忍心跟辛艾說,你姐姐可能已經死了,案子他們警方當然不會說就這樣不管,但,不可能所有人都盯著這一個案子。


  沈策想說讓辛艾專心學習,好好生活,別給自己太多壓力。


  可是,他一想到辛艾就剩下一個人,唯一的親人不見了,你讓她不管,當做沒發生一樣這可能嗎?


  旁人說的再輕鬆,都沒辦法理解當事人心裏的痛苦。


  辛艾的手握緊,失蹤時間長就可以不管了嗎?警察不應該是保護他們這些普通人的嗎?


  辛艾抬起頭,赤紅的眼睛看著沈策:“如果我有其他線索呢,是不是警方就會繼續追查下去?”


  沈策看到辛艾的眼睛,心頭有些酸澀,他點頭:“你還有其他線索提供嗎?”


  “啟明的趙天德,他說4月30號我姐失蹤那晚,從雲巔出去後,他曾經見過她上了一輛車……”


  這個消息,辛艾本來是不想這麽快告訴警方的,趙天德這個人很狡猾。


  當初警方不是沒問過他話,可是他什麽都沒說,明顯是不願意和警察有牽扯。


  所以辛艾想,她讓李依染幫她問出來結果,再告訴沈策。


  沈策立刻問:“趙天德他什麽時候說的,有沒有說在什麽地方看見的?”


  辛艾搖頭:“不知道,我還沒問出來。”


  “這個線索很重要,我這就讓人立刻去聯係趙天德,算了,那個人不好搞,我親自去一趟,隻要有線索,我們都會查下去。”


  辛艾叫住要沈策道:“沈隊長,我會想辦法從趙天德那問出來,然後再告訴你,你們警方不要插手,你知道你們找過他,可他沒說,所以就算你這次去,他也未見得會說。”


  她之所以現在告訴沈策這個消息,隻是想知道確定他的態度。


  辛艾不想讓警方放棄尋找辛歡。


  沈策皺眉,幾乎是立刻道:“辛艾,趙天德那個人我曾經接觸過一二,為人奸邪狡猾,你就不要……”


  “我有我的辦法,我不會吃虧的,這個消息,沈隊長先保密。”


  沈策見辛艾滿臉堅定,知道她不會聽他的,隻能道:“好吧……但,你小心。”


  辛艾點頭:“那我先走了,再見。”


  走出咖啡廳的時候,剛好門外進來一個人,那人走的快,肩膀不小心撞了辛艾一下。


  他力氣大的很,辛艾被帶的向旁邊倒下去,腰撞到了桌角。


  “抱歉,走的太快了。”


  腰和肩膀疼的辛艾有些發抖,她看一眼那人,個子很高,五官倒是俊朗,可眼神裏總感覺透著殺氣,看起來就不是個善茬,既然他也道歉了,她就不想再生事端:“沒事……”


  沈策匆匆跑過來:“辛艾你沒事吧?”


  轉頭對撞到辛艾的男人,不客氣道:“你小子怎麽走路的,不知道讓人啊。”


  “沈隊長,我沒事,先走了。”


  “要不要送你?”


  “不用了,再見。”


  辛艾揉著肩膀匆匆離開。


  楚敬之踢了一腳沈策:“我說你怎麽把我約在這地方,你女朋友啊?”


  沈策臉上一熱,“你瞎說什麽呀,那是一個報案人。”


  “哦……模樣這樣漂亮的報案人,我看了都心癢,叫什麽,聯係方式,給我一下。”


  “你少來,人家是個正經的姑娘,還在上學呢,你不是說,叫上他的嗎,怎麽你自己。”


  “簡三出國了,過兩天才能回來……誒,你把剛才那女孩兒電話給我唄?”


  “滾!”


  ……


  辛艾肩膀上疼的厲害,她是真沒想到那個人,力氣那麽大,而且他胳膊硬的跟鐵疙瘩一樣。


  她走到路邊正想攔一輛出租車。


  “辛艾……”


  辛艾聽到熟悉 聲音腳步頓住,緩緩轉過深,看到跑來的男生。


  她露出一個疏離的微笑:“許師兄啊,真巧。”


  許朝暮遠遠就看見辛艾,丟下妹妹趕緊跑了過來:“是啊,真……巧,你……出來逛街啊。”


  自從上次見到辛艾之後,已經過去好多天了,許朝暮一直想給辛艾打電話,可是都不敢。


  麵對辛艾,他總是手足無措,像個青澀的少年。


  “嗯。”


  許朝暮撓撓頭:“要買什麽,我陪你,我幫你拎東西。”


  以前逛街許朝暮總是跟在她身後,她如果看哪個東西超過兩眼,沒有買,當回學校後,他就會再跑到店裏買下來給她送過去。


  辛艾壓下心頭的酸楚,“不用了,我逛完了,沒什麽可買的,先走了。”


  許朝暮匆忙之下拉住辛艾的手腕:“辛艾……我們還是朋友吧?”


  “哥,你跑那麽快幹什麽呀?” 許迢迢氣喘籲籲跑過來,看到許朝暮拉著一個漂亮女生的手,臉色當即變得很難看,指著辛艾怒道:“她誰啊?你就是為了她,把我丟那不管?”


  許朝暮不悅道:“迢迢這是我朋友,把你手放下。”


  許迢迢氣的跺腳:“你居然為她凶我,我回家要告訴爸爸。”


  “迢迢,你別那麽任性好不好?”


  辛艾扯開許朝暮的胳膊:“我先走了。”


  “辛艾,我們很久都沒見麵了……快中午了一起吃頓飯吧?”許朝暮趕緊攔下辛艾,他這些天想她想的快瘋了。


  “不了。”


  許迢迢跳出來,“哥,我不準你跟她吃飯,我不喜歡她!”


  辛艾掃過許迢迢,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從小嬌生慣養,被全家人捧在掌心,脾氣霸道驕縱。


  她其實,很羨慕這樣的小姑娘,生活的多幸福啊。


  為了能趕緊撇開許朝暮,辛艾故意道:“跟你妹妹這樣不講理的小姑娘吃飯,我沒胃口。”


  她心想,許朝暮聽她這樣說自己妹妹,肯定不高興啊,你她就能順利走了。


  可沒想到,許朝暮連猶豫都沒有轉頭道:“迢迢你先回家吧。”


  許迢迢張大嘴巴,眼珠子都要倒出來,“哥你……你竟然為了跟她吃飯,你趕我走,嗚嗚……我現在就告訴爸爸……”


  許迢迢的哭聲讓辛艾頭疼,“趕緊送你寶貝妹妹回家找爹媽去吧。”


  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辛艾轉身要走,可剛走兩步,背後一道猛力推的她向前載去,重心失衡,膝蓋結結實實摔在地上,尖銳的疼痛立刻傳來,疼的辛艾臉色當下就白了。


  許朝暮沒想到他妹妹會這麽大膽,一把將她推開,怒喝:“許迢迢你幹什麽?馬上給辛艾道歉。”


  許迢迢昂著頭拒不認錯:“我不,我討厭這個女人。”


  她從小被家裏人慣的無法無天,養成了一種極度的自我優越感,總覺得所有人都敢圍著她,捧著她。


  今天被一直寵愛自己的哥哥當街大吼,她哪裏受過這種忽視。


  許朝暮氣的臉色都變了:“我讓你道歉,現在,馬上。”


  他想去扶辛艾,卻被她一把甩開。


  許朝暮看見辛艾膝蓋破了,血流出來,心疼又焦急:“你膝蓋流血,我送你去醫院。”


  辛艾將他推開:“我都說了,別再糾纏了,你煩不煩啊,還有你這個妹妹,腦子有病就別放出來亂咬人。”


  許迢迢瞪著眼:“你說誰腦子有病。”


  “就你,你媽懷你的時候,是不是錯把腦殘片當鈣片吃了,生出你這麽一個腦殘的玩意兒。”


  辛艾這的煩死了這種女生,十六七歲了,不小了,還當自己是吃奶的孩子,可以任性為所欲為嗎?

  父母死的時候,她姐才15歲,硬是將她養大送她上了大學。


  那個時候的辛歡,比現在的許迢迢還要小。


  辛艾就納悶了,許家到底是怎麽養出來了這麽一個腦殘,養這樣一個玩意兒,到底是想禍害誰家?

  許迢迢氣的眼淚都往流了,她是任性,可她最脾氣沒辛艾利索啊!


  “你……你……”她支吾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麽罵回去,隻能求助許朝暮:“哥,她罵我……她罵道腦殘,你快幫我出氣啊,別人欺負你妹妹,你怎麽就那麽看著。”


  許朝暮後悔帶許迢迢出來,他這個妹妹,真的到了不管教不行的地步了。


  他愧疚道:“辛艾,對不起,我妹妹被寵壞了,我代她跟你道歉好不好?”


  辛艾的火氣上來了,“不行,說她是個行走的巨嬰都是高看她,她必須給親自我道歉,不然,誰都別想走。”


  如果是以前,碰到這事兒,辛艾肯定會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忍就過去了。


  可現在,她一點都忍不了。


  許迢迢長這麽大就沒說過對不起,梗著脖子,不肯低頭:“我不,憑什麽讓我道歉,她先勾引你的,她是狐狸精……”


  許朝暮氣的打斷她:“你閉嘴,家裏人寵你慣你,不是讓你蠻不講理的,快道歉。”


  辛艾冷笑:“你爹媽慣著你,那是他們的事,你別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該是你爹媽,給我道歉,就現在,馬上,你要是聽不懂人話,我不介意教教你。”


  本來她隻想趕緊走,不想跟許朝暮多糾纏。


  可是現在,不給她說對不起,誰都別想走。


  “我就不……”


  辛艾點點頭:“行,不道歉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膝蓋流著血,一瘸一拐走到許迢迢麵前,她有些慌亂:“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你,你要敢動我一根手指,我爸不會饒了你的……啊……”


  說著說著,伴隨兩道清脆的耳光聲,許迢迢慘叫了起來。


  許朝暮在一旁看傻了眼,他記憶中的辛艾是個連吵架都會不會的女孩兒更別提,打人,可她現在……完全變了。


  辛艾放下手,“用這兩個耳光抵了我膝蓋的傷,算是便宜你了。”


  “嗚嗚……哥……她打我,她打我……”許迢迢捂著臉哭的慘烈,這是她活這麽大的第一個耳光。


  許朝暮怔怔看著辛艾:“辛艾……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現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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