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3)
,他是上帝的親兒子吧。
名利,權勢,身世,容貌,這世上男人想要的一切,他全都有。
辛艾吞了一下喉嚨看一眼簡澤川身後,要這麽多保鏢嗎?
“你們……先放開我,我才能拿出來給您看啊?這麽多人,我也跑不掉不是。”
簡四看一眼簡澤川,然後上去解開看辛艾,她爬起來像個小學生,規規矩矩站在他麵前。
她腳上的高跟鞋估計是掉在車上了,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嬌小可愛,粉嘟嘟的,一顆顆圓潤如貝珠,簡澤川的眼神在她腳上停了兩秒,喉結似乎滾動了一下。
辛艾乖巧笑道:“照片……您……怕是看不到了。”
“嗯?”簡澤川眼睛微闔,尾音上挑。
辛艾兩隻腳緊張的搓了搓,“因為,我……我是騙您的呀,我哪敢拍您照片啊……嗬嗬……”
想和三爺共度良宵
想和三爺共度良宵
她那點小伎倆,在簡澤川麵前如同兒戲,如果她真的敢拍,早就被發現了,還會等到今天?他肯帶她出來,大概隻是覺得好玩吧,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麽。
簡澤川眼睛微眯,手指動了兩下,簡四看的心驚,三爺爺現在想收拾人了。
“知道上次耍我的人,如今在哪兒嗎?”
辛艾抬起頭,攤開手為難道:“大概墳頭的草都一人高了吧,可是沒辦法呀,誰讓人家想睡叔叔您啊!”
簡澤川沉默,這還真是頭一個敢當著他的麵說出這樣無恥話的女人。
見對方臉色陰沉:“咳……抱歉我可能表達的有點不太優雅,是這樣,我想跟三爺您共度良宵。”
簡四低下頭,有啥區別?
“你要知道,我身邊的女人,從不長久。”簡澤川雙眸冰冷,仿佛能吞噬一切。
辛艾克製住心中的恐懼,“沒關係,我不在意。”
“理由。”
辛艾咬唇,模樣乖巧:“大概是我想錢想瘋了吧。”
簡四點頭,看一眼辛艾,年紀輕輕,可惜了……
“知道上次讓你進會所的人下場有多慘嗎,不知你可會心中不安?”
上次會所內被辛艾花錢買通讓她進去的人,一個個都會被處理掉,簡澤川最討厭叛徒。
辛艾無辜道:“我為什麽要不安呢,我花錢,他們辦事,我可沒少給他們一分錢,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至於您找他們算賬,那就跟我無關了,不過他們惹了三爺您不開心,您教訓他們,也是理所應當的。”
無恥!
這是簡澤川此刻所能想到的一個最能形容眼前這個花瓶的。
不對,花瓶哪裏有她這麽多心眼,她是一個自作聰明的花瓶。
“帳算的還真清楚。”
辛艾抬起下巴:“謝謝三爺誇獎。”
“我很討厭自作聰明的女人。”簡澤川端起一杯紅酒,微微搖晃,猩紅的液體,在燈光下泛著瑰麗的光。
辛艾忙上前一步,露出一個她自以為憨厚的笑:“三爺,我是有張狐狸精一樣精明的臉,可架不住我有顆無比純潔的心啊,您要不信,摸摸看啊?”
簡四再一次震驚,這小姑娘長的清純的讓人舍不得大聲說話,可一張口怎麽能這麽厚顏無恥?
一次次刷新了他的底線,他還真就沒見過這麽……無恥到理所當然的人。
簡澤川唇角勾起,“過來!”
辛艾立刻走過去,坐在他身邊,背挺的直直的,
簡澤川修長的手指挑起辛艾的下巴,這張小臉,當真是人麵如花,嬌豔動人。
可是,可惜了。
“可惜了……我對主動送上門的女人,沒有興趣,尤其是……第二次。”
簡澤川鬆開辛艾的下巴,聲音清冷:“簡四,丟的遠遠的,別讓我再看見他。”
辛艾愣住,這是……不、要、她?
姐姐不是說,沒有男人能抵擋的了她嗎?為什麽在簡澤川麵前就那麽難?
她忙道:“等等,你不喜歡送上門的沒關係,那我現在出去,從窗戶爬進來,你看怎麽樣?”
簡澤川唇角露出一抹譏笑,爬窗?她倒是爬一個試試、
辛艾看一眼黑洞洞的窗外,隱約能俯瞰外麵的萬家燈火。
這高度,她,爬不進來!
簡四伸手:“小姐,請吧。”
轉眼被拽到門口,辛艾喊道:“我不漂亮嗎?我身材很好的,而且你自己是親身體驗過的,你要不喜歡之前每次還要那麽長時間,三爺真的不考慮一下啊……我可以不要你錢喂……”
可回答她的,隻是關門的聲響。
簡澤川插在口袋裏的右手下意識輕搓了兩下。
皮膚倒真是細膩,嫩滑!
簡四自小跟隨簡澤川,若說最了解三爺的人,非他莫屬了。
三爺什麽樣的人,表麵上風光霽月,可私下的手段,卻是最陰狠毒辣不過,像這種敢戲耍他的人,有哪個全身而退的?
可今日,辛艾做這事放在別人身上死多少次估計都不夠,三爺卻隻是讓他丟到房外,甚至連一句狠話都沒有,這是不是脾氣也太好了?
三爺什麽時候心腸如此好,改做慈善了?
簡四沒忍住,問:“三爺,您……今天似乎……跟往常不一樣,那個辛小姐,不處理一下嗎?”
“難道在你心裏我是個連小丫頭都不放過的人。” 簡澤川薄唇微紅,他雖沒笑,可心情似乎還不錯。
簡四不敢說,但他心裏還真是這麽覺得的。
兩人離開,外麵已經沒有辛艾的影子,剛走進電梯,門還沒關上,外麵傳來一道急切的女聲:“等等……”
纖細白嫩的胳膊,伸進電梯,電梯門再次打開,嬌小的身體衝進電梯,直奔簡澤川,一把抱住他,踮起了腳,吻住他的唇。
被強吻
被強吻
三爺被強吻了,簡四當時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這是辛艾的初吻,她雖然跟過簡澤川一次,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親過她。
辛艾不知道接吻到底該怎麽做,隻會費力的抱著簡澤川的脖子,緊緊貼著他的薄唇,用力廝磨。
簡澤川短暫的驚訝之後,雙眸微眯,眼底閃過危險的冷光。
他沒有動,任憑辛艾努力的吻著。
一個連接吻都不會的小丫頭,。
女孩子的臉皮都不要了,盡力的想要討好簡澤川,可是……沒有用的,他根本無動於衷。
最後,辛艾紅著眼眶,放開了簡澤川,“你真的不要我嗎?”
“滾。”簡澤川的唇被辛艾磨的唇色更加豔麗,眼神卻也更加冷漠,眼前貌美動人的女孩兒似乎不能撩撥他半分。
辛艾的眼睛像突然熄滅的燈火,瞬間黯淡下來了。
她以為憑著自己的模樣,一定可以讓簡澤川要了她,可現在才知道,對有些人來說,再動人的容貌,也未必能讓他喜歡。
“對不起,打擾了。”辛艾喃喃一句,失魂落魄的走出電梯。
少女的背影單薄瘦弱,簡四看著都覺得有些可憐,但是想到她剛做的事,他趕緊看看簡澤川,隻見三爺他麵無表情,可那雙眼卻亮的驚人,也冷的驚人,而他看的方向恰是辛艾離開的方向。
電梯門緩緩合上,簡四以為這就結束了,可沒想到,電梯門隻剩下10公分不到的時候,一隻小手又伸了進來。
辛艾那張明豔的臉再次出現,這次她和方才的清純不同,看簡澤川的眼神仿佛帶著鉤子,她領口敞開,向下露出一個圓潤白皙的肩膀,撩人至極。
她撩了一下頭發,衝著簡澤川拋去一個勾人的媚眼,“三爺,是不是你不喜歡我剛才清純小妹那一款,你喜歡什麽樣的,我保證,絕對可以讓你滿意。”
“滾。”簡澤川清雋禁欲的臉上終露出一絲不耐。
辛艾聳聳肩一臉無奈,歎息一聲:“那……好吧,但,買賣不成仁義在,做不成情人,還可以做朋友的,何況,三爺你現在不喜歡我,不代表以後不喜歡我啊,說不定,明天你會覺得我這樣的還是很對你胃口的呢?”
她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小心塞進簡澤川的西裝口袋裏:“三爺,以後有時間常聯係喲!”
眼瞅著簡澤川要殺人了,辛艾下的趕緊轉身就跑。
隻是轉身後,臉上的笑容全部變成苦澀。
還是沒成功啊!
辛艾鼓起勇氣轉身對即將合上的電梯喊道:“三爺,我會繼續努力的,我不會那麽輕易放棄的。”
努力什麽,當然是努力睡他啊!
簡澤川眉頭擰成一個“川”字,這真是碰到過的最不要臉的女人了。
“三爺爺,她這樣冒犯您,要不要我讓人教訓一下?”
簡澤川冰冷的眼神從他臉上掃過,簡四立刻閉嘴,他心中納悶,都這樣了,還不讓動手三爺到底想什麽?
不對,就三爺那身手,想要躲開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孩,那還不是易如反掌?平日裏,可沒見過三爺是這麽容易就被人抱住的,還被抱著親了那麽久?
我養你
我養你
簡四知道的三爺是有潔癖的,不認識的女人都不能近她身,當然認識的也鮮少能靠近,他以前收拾這種自己送上門的女人還少嗎?
可今日,三爺為這個女孩兒破例不止一次!
被親了,被抱了,被耍了,都還能這麽輕易放過對方,這麽善良的三爺,說出去誰信?
要不是親眼看見,他反正是不敢相信的。
簡四又偷偷看一眼簡澤川,難道是他多想了嗎?怎麽覺得三爺是故意的?
既然對那個女孩兒有意思,那幹嘛……不直接收了?
三爺可不是那種會客氣的人啊!
顯然不是的呀。
簡四一張鐵漢臉,此刻卻揣著一顆無比好奇的八卦心。
回到簡家已是深夜,簡四打開車門:“三爺,到了。”
簡澤川睜開眼,下車。
“丟了。”
簡四趕緊接住簡澤川丟來的東西,是那張皺巴巴的紙,上麵一排數字。
這個……三爺竟然在身上放了一路?
快走遠的簡澤川突然停下來:“那個女人……給我查查她!”
厚顏無恥,處心積慮,接近他,目的絕不單純隻是為錢。
簡四怔 了一下:“……是,好的……”
可下一秒,簡澤川又道:“算了……她也不會再有機會了。”
簡四撓撓頭,這到底是查還是不查呢?
三爺說她也不會有機會了?啥意思?睡……他的機會嗎?
……
孤身走在大街上,辛艾隻覺這路走的太艱辛,她拋下一切,尊嚴羞恥心,什麽都不要了,到頭來還是失敗了。
她摸著自己的臉,難道這張臉其實並不管用嗎?
沒人知道她的內心有多焦慮,失蹤時間越長危險就越大,可她現在卻一籌莫展,簡澤川那邊簡直如銅牆鐵壁般,色誘完全不起作用。
辛艾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難道……她真的要換條路走嗎?
可是,好不甘心啊!
淩晨2點鍾到家,辛艾連鞋都沒脫便癱倒在床上,周圍安靜的隻能聽到她自己喘息和心跳聲,這一晚又白忙活了。
躺了一會,辛艾爬起來伸手抓到床頭的掛曆,翻到6月,在數字3上畫一個黑圈,這是辛歡失蹤的第34天了,整整一個月又四天。
她依舊沒有半點線索!
明天,先去一趟辛歡住的宿舍,將她的東西都拿回來,看看能不能查到點什麽。
沒有消息,就要主動去找,誰放棄她都不能放棄。
父母早年出車禍雙雙去世,辛艾和辛歡相依為命,當時他們姐妹倆一個十五一個才十歲,從那之後,無論發生任何事,辛歡都站在她站麵保護她。
辛艾躲在辛歡身後,安穩度日,辛歡為她擋去所有風雨。
大學新生入學那天,辛艾抱住辛歡,說:姐,等我畢業了,我養你。
這句話仿佛還是昨天說的,可是轉眼辛歡卻找不到了。
辛歡失蹤後,辛艾從最初的恐懼不安,隻會無助的哭泣,到現在短短一個月裏,變成了一個連爬床這種事都能做的絲毫不覺羞恥,人真的是要在經曆失去之後,才能快速成長。
可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換來的成長,她一點也不想要。
半夜,窗外下起小雨,陰沉沉的,狹小的房間因通風不好,更加憋悶。
躺在小床上的辛艾,滿頭大汗,她雙目緊閉,兩手緊抓著床單,身子顫抖,口中無意識的喊道:“不要,姐……你等我……再等等我……”
猛地睜開眼,辛艾捂著胸口做起來,急促的喘著氣,臉上滿是恐懼。
她又作噩夢了,自從辛歡失蹤之後,她幾乎每個晚上都會做噩夢。
方才夢裏辛歡滿臉慘白,對她說:小艾,我疼……好疼……我快撐不住了……
她伸手想去拉辛歡,可是一碰她,她瞬間渾身成了血人,胳膊腿像是壞掉的零件,全掉了……
辛艾嚇得驚醒過來,她蜷縮成團,緊緊抱著自己的腿:“姐,你再等等我,你再撐一下,我……一定能找到你的……”
黑夜裏,她一遍遍跟自己說著,像是在催眠自己,夢裏那一幕讓她再也不敢閉眼。
“叮咚……”
手機短信的鈴聲突兀的響起,分外刺耳,嚇得辛艾身子猛地一顫。
她哆嗦著去抓手機,抓了好幾次才拿到手裏,短息來辛艾號碼備注為雲巔劉一航的人。
劉一航是她上次偷跑進雲巔買通的一個員工,現在應該已經被收拾了,他突然發來一條消息,辛艾心頭疑惑。
她點開,看到劉一航發來一句話:簡澤川那天也去了雲巔,據說……也去過風字三號包房……
辛艾看到這條微信,握著手機的手猛地一緊。
簡澤川那天也去了……那他是不是見過辛歡?
或者往更壞的方向想,辛歡的失蹤,跟他是不是也有所牽連?
還有這個劉一航,他為什麽要突然告訴她這件事?
辛艾立刻給劉一航打電話,她想要知道更多,可是電話裏卻提示對方已關機。
房間裏悶的辛艾出不來氣,窗外的細雨敲打著窗戶,她的身體仿佛沉入了冰冷的河水裏,冷,窒息,恐懼……
不是她多想,而是現在的情況讓她不由得多想,如果是普通綁架,哪怕是遇到一般的人販子,警察也絕不可能半點消息都沒有。
警察自己都說了,辛歡的案子處處透著詭異,就像是夏天一滴水落在地上,瞬間被蒸發了,半點痕跡沒有,仿佛這個人根本不存在,哪裏像是普通失蹤案。
所以將辛歡帶走的人,應當是在明都相當有能力的。
辛艾恨不得現在就去找簡澤川問個清楚,問他當晚有沒有見過辛歡,可是……她不能,這一刻她的腦子還是清醒的,這個問題,當然不能直接問,問了就暴露了。
倘若真跟他有關聯,那隻會弄巧成拙,救不了辛歡,她自己也得搭進去。
唯一的辦法,還是接近簡澤川,成為他身邊最親密的人,才能得到更多的線索。
這次一定是方法不對,隱晦含蓄的她沒那個時間去玩,看來,隻能來簡單粗暴的了。
哪怕不擇手段,她也要成為成為簡澤川的女人。
倘若這次失蹤案,真的和簡澤川有關,那她……
黑夜裏辛艾的雙眼陰冷可怖。
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會放過你的
次日中午,辛艾掐著上班點,到了辛歡之前住的宿舍。
陳銘這個時候肯定在找他,但是辛歡說過,他很少會來宿舍,尤其是上班的時候。
東星旗下除了已經出道出了名的藝人,像那種剛簽約,或是辛歡這種簽了但沒被捧的小藝人,收入微薄都鬼住在公司租住的宿舍裏。
辛艾去過,條件並沒有比她們大學宿舍好多少,而且同住的那三個女生,個個都不是省油燈。
果然,一進門便聽到辛歡其中一個室友李依染陰陽怪氣的聲音:“辛艾?你來了,你姐姐……找到了嗎?”
辛艾沒理她,剛進門他就看見,辛歡睡過的床已經被堆滿了東西,這些人……嗬……
她找到辛艾上鎖的櫃子,在宿舍內看了一圈,找到一把錘子,對著櫃門上的鎖狠狠砸下去。
她得動作快點,若是陳銘那得到消息過來那就壞了。
李依染翹著腿在給腳塗指甲油,眼角不屑地掃過辛艾,刻意道:“還沒找到吧,哎呀,那你可要做好準備了,現在雖然說是失蹤,可大多都是死了,拐賣人口,買賣器官,還有那些個更慘的被賣到國外去強迫……”
辛艾猛地轉頭:“你給我閉嘴。”
她手中的錘子方才一下下砸著鎖,沒人知道她有多想去砸這個女人。
辛歡失蹤,李依染也好,其他兩個沒在場的也好,估計一個個都巴不得呢,競爭小了,她們的機會就多了,娛樂圈不就是這麽一個肮髒的地方。
李依染那張整的快成充氣娃娃的臉露出一個誇張的表情,“嗨,你看我這張嘴,真是的怎麽能當著你的麵說這些呢。”
但她仿佛麽感受到辛艾的怒火,消停了一會又作死道:“不過,辛歡這一失蹤吧,弄的我這心裏也怪難受的,雖然大家平常關係一般,可到底也是天天住在一起,我昨晚上還夢到她了呢,夢到她渾身是血,手腳都沒了,跟我喊救命,嚇得我喲……啊……”
辛艾突然衝上去扯住她的頭發,疼的她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手裏的錘子頂著她削尖的下巴。
“我讓你閉嘴,你他媽要再敢說我姐一句壞話,我就砸爛你的臉。”
她每天最怕的就是看到新聞上報道某地出現無名女屍,多怕下一秒經常會打電話個她告訴她那就是她姐姐,李依染的話偏偏就刺中了辛艾心頭最怕的事。
李依染感覺自己頭皮要被辛艾揭下來的,她雙腳踢騰,被辛艾重重踩在腳背上,疼的她發抖,隻好求饒。
“……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是我說錯了,不該胡言亂語,你……快放開我吧……”
辛艾咬著牙,惡狠狠道:“我可沒我姐那麽好欺負,你再敢胡說我就把臉上填的東西全給砸出來。”
李依染連連點頭,辛艾好像變了,讓她都有些發怵。
她以前是不是沒見過辛艾,明明是個很羞澀,說話都不會大聲的小姑娘,笑的時候甜甜的,像辛歡的小尾巴,怎麽一下子好像忽然變了一個人。
辛艾鬆開李依染的頭發,轉身繼續去砸櫃子。
李依染心裏罵著辛艾,揉著頭皮,疼的齜牙,她狠狠瞪一眼辛艾的後背,忽然心思一動,江少這兩天跟魔怔了一樣,想找這種模樣清純裏透著嫵媚,幹淨又妖嬈的女生,辛艾完全符合啊。
如果能把辛艾介紹過去,那……她的那個女四號的戲,不就可以拿下了?
李依染聲音緩和下來:“辛艾,雖然我說話不好聽,但我真是為你好,失蹤一個月都還找不到,那就真的沒什麽希望了,要我說,你也別找了,白費力氣,還是想想怎麽過日子,不如姐姐幫你介紹個有錢的男人的實在。”
辛艾停下來,走到她麵前,掃過她那瓶黑色的指甲油,伸手拿起來,笑道:“我覺得你這話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我都差點要動心了。”
忽然,辛艾手腕翻轉,指甲油瓶口朝下,倒了李依染一臉。
李依染臉上一涼,隨即尖叫:“啊……啊……我的臉,我的臉……”
她陪男人睡覺掙來的錢,幾乎全都用在這張臉上了,這是她所有的資本。
這瓶指甲油速幹,上色後很難洗掉,必須用洗甲水,李依染顧不得找辛艾算賬,急匆匆往洗手間跑,邊跑邊喊:“辛艾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辛艾嗤笑,“蠢貨。”
她打開砸爛的櫃門,裏麵隻有幾件衣服,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辛艾拿個袋子全部裝起來,轉身要走,看見李依染放在桌子上的化妝品和包,臉上露出一抹邪笑。
她拿起錘子走過去,幾分鍾後,拎著辛歡的衣服從宿舍裏出來。
電梯來了,辛艾抬腳要進去,卻聽見迎麵有人叫她。
“辛艾……”
辛艾抬起頭。
安欣婭,辛歡的另一個室友,並不是特別漂亮的那種,但勝在看起來清純可人。
安欣婭是剛剛跑完一個通告回來,看到辛艾有些驚訝,麵帶幾分擔憂問:“辛艾,辛歡她……有消息了嗎?”
“沒有。”
跟辛歡的室友,她並不打算接觸過多。
“警察那邊一直都沒有線索嗎?”
“沒有。”
一個月過去了,人找不到,生死未卜,警察已經將辛歡列為了失蹤人口,但是,警局那每天那麽多案子,沒有人會專門盯著這個案子,特地幫她去找。
安欣婭安慰辛艾:“你也別太傷心,我相信,一定會找到的。”
她麵色猶豫,似是下了決心才道:“不過……我有件事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你。”
“什麽事?”
安欣婭看看四周,壓低聲音:“你靠過來一些。”
辛艾疑惑,但還是向前走了半步,安欣婭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是這樣,我有件事瞞著沒有說。”
“和我姐有關是不是?”
安欣婭點頭:“辛歡失蹤前半個月,有兩天夜裏,我都發現,她拿著手機悄悄出去了,手機亮著,似乎都去接電話,我都睡著了她也沒回來,後來白天我還笑話她是不是戀愛了,她沒承認,但也沒有否認,我也是今天才想起來的,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幫助。”
她勾引我
她勾引我
辛艾立刻追問:“幾號你記得嗎?”
辛歡從來都是什麽事都會跟她說,如果真的戀愛了她不可能不跟她這個妹妹提。
安欣婭搖頭:“這個……我記不得了。”
“好,謝謝你,如果你回頭想起別的消息一定要趕緊告訴我。”
“放心,我一定聯係你。”
辛艾準備馬上去警察局,請警察調取辛歡手機上的所有通話記錄,說不定這會是個有用的信息。
她現在像沒頭的蒼蠅,哪怕有一點點希望都要去查。
道了聲再見,辛艾急匆匆踏進電梯,
電梯門合上,安欣婭握著手機,咬了咬唇,低下了頭。
忽然,宿舍裏傳來一聲李依染的尖叫,安欣婭不屑的冷笑。
……
辛艾從電梯出來,剛走出樓門,便聽到前方一聲怒喝:“辛艾,我看你這次往哪兒跑。”
辛艾一愣,這聲音不是……
她一抬頭便看見陳銘麵帶猙獰,身後跟著兩個穿製服的人衝了過來,口中喊道:“警察就是她,就是這個小賤人,抓住她,不能讓她再跑了,”
辛歡二話不說轉身拔腿就跑,她好不容易有了點線索,不能被抓進去。
隻是她心中很納悶,陳銘平常不都是去公司上班,今天怎麽會這個時候來宿舍?而且好像是專門來堵她的。
“別跑……”
“辛艾,你別跑。”
身後的人窮追不舍,辛艾拚了命的往前跑,可跑的再快也跑不過警察,沒跑出300米就被追上了。
“辛艾,別跑了,跟我們去一趟所裏,陳先生報警,說你毆打傷害他。”
辛艾眼看跑不掉,隻能先妥協,她立刻眼眶一紅,咬著唇委屈道:“警察叔叔,我沒有啊。”
她不承認,死活都不承認,反正當天除了陸錦城沒有人看見。
陸錦城那個大忙人,絕不會跑來做證。
警察是兩個年輕人,一看辛艾滿臉委屈,不安又害怕的模樣,心中難免生出憐惜,說話也軟了兩分。
“可是報案人說就是你,你還是配合我們工作,如果是冤枉的,沒有人能難為你。”
陳銘從後頭追上來,“小賤人,你跑啊,你再跑啊……”
他就知道辛艾會來取她姐的東西,果然,讓他給抓住了。
辛艾做出害怕的模樣往警察身後躲,可眼睛卻是狠狠瞪向了陳銘,她真後悔當初沒有將陳銘的腿給打斷,讓他在病床上躺個三倆月。
警察皺眉:“說話要文明點。”
陳銘立刻一臉諂媚:“是是是,文明,咱都是文明,警察同誌我也是真的太生氣了,你們不知道這個小……就她這個女人,多狡猾,上次在萬都酒店就讓她給跑了,你們一定要抓好她,還是給她上銬吧。”
警察瞅瞅辛艾,這麽一個柔弱的小姑娘,又不是多大事兒,哪裏還需要上銬。
“你們倆都跟我們去一趟所裏,錄個口供。”
陳銘陰狠道:“這次,我倒要看看,誰脫層皮。”
陳銘現在恨不得將辛艾給宰了,昨天晚上他被美色迷了眼,卻忘了色字頭上懸著一把刀,這女人不是朵嬌花,是他媽一朵食人花。
辛艾麵無表情,站在警察身後衝他豎起了中指。
陳銘張口想罵人,可看到警察警告的眼神趕緊閉嘴。
到派出所後,錄口供的警察問辛艾:“陳銘說你將他綁住打了他,並且差點殺死他,有這麽回事嗎?”
辛艾震驚的雙眸圓睜,清澈的眼底滿是不可思議:“警察叔叔,您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您看看我再看她,您覺得我拿什麽去綁他?還殺人?我在學校連800米都跑不完的呀?”
辛艾說著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身子因為惶恐不住的顫抖,她那委屈捂住的樣子,格外的讓人心疼憐惜。
警察點頭,辛艾身形偏瘦個子嬌小,體重頂多也就是90斤出頭,而陳銘都快200斤的人了。
這樣柔弱的跟菟絲花似得小姑娘,絕不可能做到放倒一個體重是她一倍還要多的成年男人。
陳銘眼看警察要相信辛艾的話,急了:“警察你們可別聽她胡說,這個女人她都是裝的,她惡毒的很,對了,她要沒打我她跑什麽,她一定是心虛,所以才跑的。”
眼瞅著辛艾將嬌弱無辜,演繹的淋漓盡致,陳銘恨不得衝上去抽她。
“對,你沒有打他,那你為什麽跑?”
辛艾吸吸鼻子,低下頭,單薄的身體無助極了:“我今天隻是去拿我姐姐的東西,可我一下樓就就聽到他罵我……罵我小……賤人,然後就帶著你們追我,我心裏很怕,警察叔叔,您試想一下,如果你突然有人罵你並且追你,你不跑嗎,這都是人的本能反應呀?”
“我,我罵她,是因為她……她勾引我……”
辛艾氣的嘴唇都在哆嗦,“勾引你?你……你這個人怎麽可以這樣無恥?我姐姐失蹤後,你三番四次騷擾我,我都沒有報警,你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來,你簡直不是人……你憑什麽可以這麽欺負人?”
辛艾憤怒到極點,氣的最後說不出話來,眼淚一顆顆滾落,她哭的沒有聲音,咬著唇,肩膀顫動,瘦弱單薄的身體,似是要被這樣沉重的汙蔑壓斷。
這種情況,別說是男人,女人看的都不忍,做筆錄的警察年紀也不大,一時有點慌亂:“別哭,別哭……這件事,我們警方一定會查清還你一個清白,你別哭了。”
陳銘氣的胸悶,辛艾這個小賤人的演技沒進娛樂圈,簡直可惜啊。
“警察同誌你們聽我說,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
辛艾拿著警察遞來的紙巾,哭的梨花帶雨:“何況,我放著高富帥的男朋友不要,我怎麽可能會眼瞎了,看上他這個人麵獸心的土肥圓?我腦子有毛病嗎?”
任何時候,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漂亮柔弱的女人,更會讓人將這種憐惜給放大。
陳銘一拍桌子:“你哪來的高富帥男朋友,你蒙誰呢?”
辛艾身子跟著一抖,警察瞪過去:“你給我坐好,這裏輪不到你拍桌子。”
“警察同誌我是氣不過,她太能瞎掰了,對了……證據,證據那瓷片上有一定她指紋。”陳銘似乎一下子抓住了製勝的法寶,得意地看著辛艾。
辛艾心底緊了一下,糟糕,指紋……
叫的這麽親熱
叫的這麽親熱
砸傷陳銘的那個花瓶上,有她的指紋。
現在科技這麽發達,她的指紋絕不可能藏得住,辛艾咬唇,捏緊手指,她……還是太嫩了,沒想到這個。
這下,怎麽辦?
錄口供的警察叫來一名同事問:“物證那邊鑒定出來了嗎?”
“出來了,瓶口和幾片碎瓷片上隻有兩組的指紋,一個是酒店保潔的,另一個就是辛艾的。”
警察點頭將指紋鑒定的結果推到辛艾麵前,看她的眼神有些變化,許是心裏已經開始懷疑辛艾之前所說的話可信度有多少。
“指紋你怎麽解釋?”
辛艾腦子轉的飛快,指紋出來了,沒辦法抵賴了。
不能抵賴,那就隻能承認。
辛艾眼睛紅腫,吸吸鼻子,聲音略有沙啞,她悲憤道:“沒錯,那天晚上在晚宴上,我的確是見過陳銘,我也的確用花瓶砸了他,這個我承認,可是……難道我就隻能任憑他對我施暴,我卻不能還手嗎?”
警察皺眉:“那你剛才為什麽不說?”
辛艾抬起頭看著對方:“警察同誌,您有姐姐和妹妹嗎?”
對方一怔,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麽問。
辛艾苦笑:“那您下班後回家問問他們,如果差點被人強暴了,她們會願意把這種事說出來嗎?您知道一個女人說出我差點被人侵犯,需要多大的勇氣嗎?”
警察沉默了片刻,“陳銘還說你將他給綁了起來,威脅他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