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章 遙遠的往事
“事情發生在近二十年前,可以說,那段時間正是天啟的魔法世家和聯邦矛盾正深的時候,你想象這一件天啟世家聯合起來討伐薑遠的事情就知道了。”
“我們兩個作為聯邦法師協會派過來協助的超階法師,竟然直接被排擠得隻能在後方管後勤,竟然連正麵戰場都不讓我們接觸,這很明顯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秘密。”
“不過幸好白遠爭氣,沒有辜負被這些人殺死,反而將這些人殺個片甲不留,著實讓我當初出了一口惡氣啊。”
於成這麽說著,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他想起當年的這次戰鬥,就莫名地心裏感到一陣暢快。
然後,他接著說道:“也因為這場戰鬥,很多世家都遭受了十分巨大的打擊,他們的勢力大幅削弱,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緩過氣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薑遠為聯邦做出了一定貢獻。”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薑遠最後會被放走,按理來說,他應該是要被處死的,但是他的消息隻是被盡量隱瞞了下來,我們兩個由於跟此事參與過多,而且還是超階法師,所以得知了薑遠的消息。”
“他被放逐到梧桐城,從此再沒有在天啟出現過。”
王恒也點了點頭,確認了這番話的真實性:“是這樣的,從此以後,天啟這邊再也沒有聽過他的任何消息。”
“他竟然能活下來?”
時嶺滿臉不可思議,殺了這麽多人竟然能夠活下來,簡直是無法想象。
“難道那些世家的人願意心甘情願地把他放走?”時嶺又問道。
於成搖了搖頭:“個中內幕我們也不知道,我隻是後來聽過一星半點的消息。”
“據說有一名魔法世家的老族長,同樣是一名進入超階多年的老法師,親自上聯邦法師協會總部討要說法,他找到了曲風**師,說殺了這麽多人絕對不可能就這麽算了。”
“然而曲風**師告訴他,若是薑遠強行和他們死磕到底,就算是禁咒法師出手,的確能夠殺死薑遠,但是半個天啟城要麽化為齏粉,要麽千裏冰封,沒有一絲生機。”
“如果誰能夠讓天啟不至於毀掉的情況下殺死薑遠,那他就去吧,絕對沒有人會阻攔。”
“那位超階法師聽完後默默地走了,從此再沒有任何的魔法世家敢對流放薑遠這件事提出任何異議。”
時嶺聽得一愣一愣的,不明所以:“難不成薑遠是禁咒法師?”
“不,他應該不是。”王恒搖了搖頭,“後來我曾簡單了解過事情的真相,其實曲風**師很賞識薑遠,甚至曾經有想撮合薑遠和他女兒曲煙的想法。”
“等等。”時嶺忽然打斷了這番話,“曲煙,是不是那個唯一的光係超階法師曲煙?”
“就是那個曲煙。”王恒點了點頭,“曲風**師和薑遠戰鬥會不會毀掉半個天啟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雖然最終薑遠沒有和他的女兒在一起,但這也不影響曲風**師對薑遠的賞識,那番話可能有真有假吧,反正為薑遠省卻了很多麻煩。”
“說來也有趣,後來經曆了那場戰鬥的人談及那場戰鬥時,也沒有再提到過薑遠的名字,而是以冰帝稱呼,以彰顯薑遠的強大。也說他們的失敗,非戰鬥的罪過,不過是敵人太強大,顯得他們太無能罷了。”
“原來冰帝就是這個神人。”時嶺感歎道,他沒聽過薑遠的名字,倒是聽過冰帝的威名,“光聽這些話,我就佩服他了,這樣的人也死在了浩劫中嗎?”
於成搖了搖頭:“根據我的調查,那些梧桐城活下來的人曾有過描述,浩劫發生的當天,梧桐城下了一場雪,自此,薑遠再也沒有出現過。”
“聽著描述,我怎麽越發覺得薑遠更強了。”
時嶺想了想,說道:“能夠讓整座城市下雪,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如果就這麽失蹤了,那當初黑潮會究竟派了怎樣的陣容出來對付他。”
“不知道。”於成接著說道,“活下來的人中,有好幾個是薑遠在梧桐城任職時的直屬部下,當時梧桐城全城警報後,黑潮會的一個法師就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聽他們的描述,當時薑遠的實力隻是一個普通的超階法師,其他人最多不過是高階法師,還有很大一部分是中階法師,為了不波及這些人以及讓這些人去救援城市,他把所有人都派走了。”
“到最後,隻有他一人麵對那個黑潮會的超階法師,而且根據他們說,那個黑潮會的法師之前出現過,實力也就是高階法師,再出現時就變成了超階法師。”
時嶺疑惑地說道:“如果是這樣不應該啊,一個剛剛邁入超階法師,另一個在聯邦有著赫赫凶名的冰帝,就算這人是黑潮會的,擁有什麽詭異的手段,也絕不可能殺死白遠。”
“不知道。”於成歎了口氣,“在那之後,已經沒有人再見到薑遠了,梧桐城的人各自逃命,最終有一部分人坐上了通往其他城市的列車,逃到了天啟。”
“那個劉力,就是這批僥幸逃出來的人。”
時嶺嘖嘖歎道:“真是命大。”
於成看了兩人一眼:“而且根據他們的描述,列車所需的能量並不是聖核所提供的,而是依賴大量的哨兵種子灌滿的,這說明梧桐城的聖核當時已經被奪走了,不管怎麽說,薑遠當時已經失敗了。”
“嗯?”王恒聽到這,產生了些許疑問,“列車是依靠大量的哨兵種子灌滿的?”
“是的。”於成點了點頭,“當時他們手上有很多的哨兵種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有一個很強大的金係法師,他們不知道是高階還是超階。”
“但這個人近戰能力很強,能夠在近身肉搏中很輕易殺死哨兵,奪得哨兵體內的種子。”
時嶺皺了皺眉頭:“聽這描述,應該是個逼近超階的高階法師,如果他真是超階法師,都不用近戰,憑借著對金元素的操控就能夠殺死普通的哨兵了。”
“是這樣的。”於成點頭,“不過可惜的是,這個人為了保護一整個列車的人,最終沒有上車,也從此消失在了梧桐城。”
“好人啊。”時嶺感歎,這種舍己為人的精神,隻有好人才會擁有,像他這種鹹魚,遇到事情肯定要先保住自己的命。
於成還沒有結束談話,他還有沒說出的東西:
“而這個近戰強者的名字叫做餘梁,這是我從幸存者口中得知的,由於梧桐城陷落後,我們丟失了這個人的資料。”
“其他的人也對他沒有什麽了解,檔案裏也沒有記載,所有人都以為這個人死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
時嶺完全沒有聽懂,他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這件事情跟這個叫餘梁的有什麽關係嗎?
“這餘梁背後是不是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王恒也很納悶,從於成所說的話裏麵來判斷,這個餘梁應該跟這件事情有什麽關聯。
於成凝重地點了點頭:“我是天啟於家的人,於家是聯邦法師協會下屬的家族,你們都知道吧。”
其餘兩人點點頭,有那種接近聯邦法師協會的家族,也有那種一直背靠著聯邦法師協會的家族,於家就是其中之一。
於家是依附於三大禁咒家族下的中型家族,也一直為聯邦法師協會提供法師。
“其實,有一天,我和族中的一名長老曾聊過天,是關於我的侄女於晴的。”
“三年前浩劫發生,於晴並不在天啟,當時他們的法師預備學校帶他們出去旅遊參觀,就在很偏遠的一座城市,叫做萬獸城。”
“後來浩劫發生,萬獸城陷落的方式是普通的野獸變成了魔獸,幸好當時他們一行人在城外,在浩劫發生的第一時間就逃了出來。”
“他們一行人,十幾個學生和幾個老師,害怕回到城裏會被那裏的魔獸撕成碎片,所以沿著鐵路一直往前行走,並在路上聯係上了天啟,天啟這邊也決定啟動列車前往救援。”
“而就在他們等待的時候,遇上了同樣逃難出來的兩個人。”
“其中一個,現在很有名氣,在年輕一輩中風頭正盛。”
“她叫做白穎,是現在天啟中唯一的光係高階法師,,也是禁咒**師曲風女兒曲煙,那個聯邦唯一的超階光係法師的弟子。而且,白穎還是薑遠的女兒,薑遠去到梧桐城後,他的妻子在幾年之後就過世了,為了紀念他的妻子,他把姓氏改為白,稱為白遠,他還有個女兒,也就是白穎。”
時嶺愣了一下:“雖然這個叫做白穎的年輕人很有背景,那這跟我們的事情又有什麽關係?”
“的確跟他沒關係。”
於成搖了搖頭,“但另一個人有關係。”
“另一個人是誰?”王恒問,他知道,於成說這些肯定不是無的放矢,背後肯定有什麽深意。
“而另一個跟在白穎旁邊的人,就是餘梁。”於成緩緩地道。
時嶺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原來你要說的就是這個餘梁沒有死啊,那還真是好人有好報。”
就在此時,其餘兩個人一副看傻子的目光投過來,時嶺頓時感覺有什麽不對。
“難道我說錯話了?”
於成歎息一聲:“如果我隻是要說好人有好報,何必說那麽多來鋪墊呢?”
接著他繼續說道:“這個餘梁,不一般,他當年十八歲,而且在遇到於晴等人的時候,他們還鬧過衝突。”
“最後是餘梁以一敵二,麵對於晴和連家的連罡,當時這兩人都還隻是中階法師,自然不是餘梁的對手。”
“再之後,他們一行人解決衝突後,一行人都上了前往天啟的列車,中間又發生了一些矛盾,連罡的以為族叔想要上來找茬,我不太記得那人名字,但好像也是個逼近超階的法師。”
“其實當時於晴也把家族的這位長老找過來想要幫她出氣,但連家那個族叔更為暴躁,他直接出手要當場給餘梁一個教訓。”
“但是,餘梁的實力同樣沒有那麽簡單,在一瞬之間,形成了詭異的局麵。”
“餘梁的刀已經遞到了連罡的脖子上,如果再有什麽妄動,恐怕連罡的小命已經不包了。”
“最後是我家的那個長老出來平息了爭端,兩方才罷手。”
“本以為就這麽相安無事了,結果沒想到在列車接近天啟的時候,餘梁跳車消失了,從此再也沒有人找到他。”
“餘梁自此渺無音訊。”
“但是,我調查劉力和顏魚的時候,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顏魚患上了一種病,這種病需要超階水係醫療法師出手才能救治,如果不能請來超階水係醫療法師的話,需要花費高額的費用購買藥物來維持身體機能。”
“顏魚的父親顏寧就是因為這個拚命去接獵人懸賞,才導致最終斃命於魔獸口中。”
“但令人奇怪的是,前段時間,有一個隸屬於獵人中心的超階水係醫療法師出手,為這小女孩診治了病症,最終治好了,還不收任何費用。”
“要知道,獵人中心可不是什麽大善人,他們不可能花費這麽多的力氣去為一個女孩免費醫治。”
“而我還從姚家那邊得到一個消息,近期獵人中心曾和姚深發生過矛盾,雙方在獵人城的某個分部大打出手。”
時嶺插嘴道:“這個我知道,傳得還挺廣的,說是為了爭奪某個獵人帶來的交換的物品,姚深還吃了虧。”
說道這,時嶺忽然有些驚恐地問:“你該不會是懷疑是獵人中心殺死的姚深把。”
“我倒是不懷疑他們,他們沒理由去殺死一個超階法師。”於成搖了搖頭:“那天交易的是什麽東西我們不得而知,獵人中心後來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
“隻是,這場交易後不久,獵人中心突然就請出了以為超階水係醫療法師來為顏魚治病,讓人不能不把這兩件事情聯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