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微弱取勝
其實在三年前，餘梁就已經能夠跟金係高階法師朱戈戰鬥不相上下，而且最後還取得了勝利。
但現在，他卻沒有能取得上風。
高階法師和高階法師是不一樣的，餘梁早就明白了這一點。
像朱戈那種，剛剛進入高階不久，屬於最弱的那一類高階法師，而陳老這種在高階浸淫多年的法師，在實力上完全可以碾壓朱戈。
再加上陳老精研劍道多年，每一招每一式皆有章法，經驗老道，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做出最恰當的反擊。
餘梁現在根本不敢隨意使用小樹的能量，所以在這一場比試中，他已經失去了自身最大的底牌，也就是自身的強化狀態。
單純憑借著強悍的身體素質來和陳老戰鬥，這讓他舉步維艱。
陳老的招式能夠擋住他的每一招，甚至還能在每一次戰鬥的餘隙中抽出精力來進行二次攻擊，更讓他應接不暇。
雖然餘梁覺得自己可能要打不過了，但台下的人並沒有那麽想。
在他們眼中，陳老已經是高階巔峰發金係法師，又是一個浸淫劍道多年的老教師，可以說，陳老已經是高階之下近戰數一數二的人物。
而餘梁竟然能夠跟陳來打得不分上下，那這豈不就是意味著餘梁的實力已經近乎高階之下最強。
“嘶——”
眾人無不倒吸一兩口冷氣。
陳林更是驚訝不已，這個看上去那麽弱的小哥，竟然能跟他爺爺打這麽久，那他輸給餘梁，豈不是很正常？
想到這，他心裏又舒展了些。
“餘梁好強。”齊修感歎。
原本他以為餘梁是跟他一樣的鹹魚，沒想到是一個隱藏的大佬，看來是他看走眼了。
“不過，陳老好像要贏了。”田貴說道，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雖然打得很激烈，但很明顯陳老已經處於上風，隻要再多給陳老一些時間，餘梁的失敗是可以預見的。
“陳老的確很強，也的確在占著上風，但這不代表餘梁要輸了。”一邊的秦行說道，他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
雖然剛才他用著無賴的方法逼平了餘梁，但現在看來隻是餘梁沒有用出真正的實力，隻要剛才餘梁認真了，那他必定會輸掉。
但打不過不代表看不出，作為聯邦綜合學府的高材生，也是一名巔峰的中階金係法師，他對這場戰鬥的理解遠比其他人要深。
餘梁，雖然暫時處於下風，而且一直在防守，從頭到尾都沒有過任何的反擊，但陳老的動作在變慢，陳老的年紀已經大了，無法進行長久的戰鬥。
其他人則不以為然，餘梁處處受製於陳老的模樣要多狼狽就多狼狽，這還能反擊。
區區餘梁，難不成還能秒了陳老？
“陳老，我認輸我認輸。”
餘梁抵擋著攻擊說道，他實在是覺得跟著老大爺打太費勁了，贏了也不好，輸了也不好、
“既然打了，那就分個高下。”
陳老冷哼一聲，顯然已經上頭了，他也很久沒有遇到像餘梁這樣的對手了。
“痛快，痛快。”刀光劍影中，傳出了這樣愜意的吼聲。
“既然如此，陳老得罪了。”
餘梁也早就發現了，陳來的速度唉越變越慢，隻要把時間拖得長一點，這場比試，他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但是，這樣的方法他並不喜歡，這個老頭對他也挺好的，雖說讓他當勤雜工，但實際上照顧了他很多。
所以，他決定和這老頭分個高下。
“陳老，這是最後一招了。”
“那來吧。”
兩人吼出，同時出劍。
電光火石的交鋒中，台下的一幹人等隻覺得仿佛無數道虛影閃動，他們完全無法看清兩人的動作。
“好快。”陳林喊道。
對他來說，他爺爺的動作已經夠快了，沒想到餘梁還能跟上。
“他們決出勝負了。”莫冬喊道。
這裏剩下的人中，他的劍道修為算是最高的了，就連秦行都要弱她三分。
“結果怎麽樣了？”
眾人齊齊站起身來，看著場地中央的兩個人。
兩人的戰鬥已經遠超了一般的水準，在不動用魔法的前提下，能打成這樣，他們從未見過。
“是爺爺贏了。”陳林高興地喊道。
陳老的劍點在了餘梁的身體上，餘梁的劍則頂在了陳老的腋窩上。
不同的是，陳老的那柄劍的劍尖已經染上了一點紅色，如果不是陳老及時停手，恐怕餘梁的身體早已經被刺穿。
“看來的確是陳老贏了。”
秦行也點頭，不過他也對餘梁生出了敬佩，如果拖下去，陳老是會輸了，他為了不占老人家便宜，而是選擇了一擊決勝。
這樣的品格，值得他敬佩。
餘梁，雖敗猶榮。
假以時日，隻要他的法師等級提上來，前途不可限量，秦行甚至起了一絲招攬之心。
在天啟的大家族中，普通的高階法師已經是中堅力量，像餘梁這種能夠跟高階巔峰的金係法師對戰的人，簡直是各大家族招攬的熱門。
“陳老，是我輸了。”
餘梁收回了劍，踉蹌後退了幾步。
剛剛陳老的那一劍已經穿開了他身體表層的皮膚，所幸陳老停手了，盡管如此，他還是受到了一定傷害。
而陳來站在場地中央，久久沒有說話。
“爺爺，你怎麽了？”陳林上前關切的問道。
陳老看了看坐在地上休息的餘梁，又看了看台下圍觀下學生和助教，最終歎了口氣。
“其實是我輸了。”
“什麽？”
所有人無比震驚地看著陳老，就連餘梁也很震驚，陳老的劍要比他快，他感覺到了，在他頂到陳老的腋窩之前，陳來的劍已經刺到了他身上。
而陳老微笑地看著餘梁，說道：“其實剛剛，我使用了金係魔法。”
“擋住了我的腋窩，所以，你的劍受到阻礙，我才勝過一籌。”
“啊？”台下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餘梁。
“這樣啊。”餘梁摸了摸自己的劍尖，的確有一股淡淡的金屬性能量在那，看來陳老倒也沒說謊。
“那承讓了，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