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老年人和中年人
過了不久,被餘梁打暈的兩人醒了過來。
連罡一如既往地暴躁,醒來就要找餘梁算賬,說自己是大意了,非要再上來再打一次。
不過胡武老哥倒是看出了兩人間的實力差距,拚命拉住了他,才把事情平息下來。
而於晴雖然有些不甘心,卻忍了下來,再之後,也沒有出言嘲諷。
兩個人終於風平浪靜了,餘梁獲得了清靜。
直到第二天,列車到了。
這大概是一趟專門來接他們的車,上麵除了一些來接他們的隨行人員,根本沒有其他逃難的人。
餘梁和白穎成功獲得了一個位置。
“我給大家引見一下。”
於晴笑眯眯地走過來,帶著一個滿臉滄桑的老人走到他們倆這。
“三爺爺,就是這個人打了我和連罡一人一拳哦。”
“哦,是嗎?”
被稱為三爺爺的老人眼睛一眯,明明是個老年人,卻仿佛是一頭凶猛的老虎站在餘梁的麵前。
白穎先反應了過來,趕忙解釋道。
“老爺爺,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白穎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因為餘梁的確是故意的,他是真的覺得那兩個人有點太吵了。
老人的目光轉到了白穎這。
“白穎,你不要護著他。”於晴趕緊把白穎拉到一邊,悄悄的說,“你放心,三爺爺不會對他怎麽樣的。”
“是吧,三爺爺。”於晴裝模作樣地想那個老人問道。
“是是是,我當然不會為難這個小夥子。”老人笑眯眯地回答。
餘梁已經站了起來,他從這來人身上感受到了十足的壓迫氣息。
這種感覺,就跟麵對白遠時候一樣,這個老人很有可能是一個超階法師。
“您好。”
餘梁恭恭敬敬地說道,但他渾身的肌肉全部繃緊了,如果對方動手,在這麽短的距離,他也有一戰之力。
“嗬嗬。”
老人輕輕一笑,忽然說道,“這小夥子人不錯,怪不得能一個打贏你們兩個。”
“爺爺。”於晴嘟囔道。
白穎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老人應該不會為難餘梁了。
然而,下一刻,這個老爺爺提出的問題卻忽然又讓空氣凝固了起來。
“年輕人,這麽年輕就有這樣的實力,能不能告訴老頭我,是什麽屬性啊。”
“金係。”
餘梁咽了咽口水,他對外說自己是金係,但他不確定這個老頭能不能看出來。
“哦,是嗎?”
老人定定看著他,仿佛要看穿餘梁的內心。
餘梁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懷疑對方已經察覺了到一些蛛絲馬跡。
而正在這時,又有人來了,是連罡和一個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一過來就中氣十足地喊道:“誰是餘梁。”
餘梁在心中歎了口氣,這下子麻煩了,一個老爺爺自己就快頂不住了,現在又來了個脾氣暴躁的大叔。
這可咋整。
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麽了,突然就跑出去搞事了,現在惹出這麽多麻煩。
“我就是餘梁。”
餘梁從這幾個人中走了出去,直麵著這名中年人。
“你就是餘梁!”
連罡跟在中年人的旁邊,兩人徑直走了過來。
中年人氣勢洶洶,眼裏幾乎沒有其他人,身上的盔甲仿佛是在一瞬間凝聚,直接探出手要掐住餘梁的脖子。
餘梁直接把刀抓起來。
“你要是敢碰我,他必死。”
說話的正是餘梁,眼前的景象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中年人銀白色的手彎曲成爪,幾乎就要抓到餘梁的脖子了,而另一邊,餘梁的刀已經抵住了連罡的脖子。
“你敢威脅我?”那名中年人冷聲道。
“我這不叫威脅,這叫自我防衛。”
餘梁同樣還以顏色。
“你把刀放下,再不放下刀,我將你碎屍萬段。”那名中年人手上的青筋爆出。
“你掐,你掐死我我也能先殺了他。”餘梁冷笑道。
連罡則是臉色煞白,他沒想到是這麽個結果,他本來想讓家中的族叔來幫自己討回那一拳的,沒想自己反而成了累贅。
而且他有預感,隻要自己妄圖逃跑或者族叔一旦動手,這把刀絕對就會落下來,自己就會人頭落地。
“族叔,救……救我。”連罡的聲音在顫抖。
“哼。”那名中年人冷哼一聲。
“大家和氣生財,不要打架。”
於晴的三爺爺走了出來,先是一隻手抓住那名中年人的手,另一隻手也按下了餘梁的刀。
現場的氣氛才終於緩解了一些。
“你是於家的三木?”那名中年人臉色陰沉,“沒想到能在這裏碰見。”
老人隻是淡淡一笑:“這不是連家的連深嘛,怎麽派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過來了,你家的那個老不死呢?”
“區區小事,不值得家族中的老人出動,不像您,整天出來,不要把身子骨累壞了。”
叫做連深的中年人把被抓住的手抽出,然後帶著連罡走了。
“告辭。”
“嗬嗬。”老人也沒有追過去,隻是淡淡一笑。
直到這兩個人走遠後,才轉過頭。
“年輕人,很不錯嘛。”
“就是就是。”於晴也在一邊應和。
在她看來,能讓連家吃癟的人就是好人。
“那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於晴籠住老人的胳膊,“三爺爺,我們先回去吧。”
“好好好。”
老人也沒有在為難她,直接跟著於晴走了。
“白穎,記得來找我玩啊。”於晴招呼道。
這回,終於輪到餘梁出了口氣。
“你沒事吧。”白穎扶著她,坐到位置上。
“沒事。”
餘梁把刀收好,剛才要是沒注意,就要被人扯住脖子了。
“我們先休息下吧,我去給你拿杯水。”
餘梁點點頭,他看著離去的於晴和那個老人,心中泛起一絲不安,剛剛要不是連罡過來找麻煩,那個老人也很有可能要對自己出手。
而且,這個老人的危險程度,遠遠在那個中年人之上,一旦打起來,自己不是對手。
自己究竟是怎麽了,當時好像突然就很不爽,所以說出了那句話。
他端詳著自己包著紗布的右手,覺得事情很有可能跟這隻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