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兩邊
“派係鬥爭啊。”看著關上的門，餘梁喃喃自語。
這種東西以前隻在老師的課堂上聽過，沒想到現在要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該怎麽辦？
想了想，餘梁決定去翻翻書，上麵應該有點相關內容。
……
偌大而空曠的空間裏，一個池子中發出咕嚕嚕的響聲。
池子裏黑色的粘稠液體散發著令人驚恐的氣息，冥羅站在一邊，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狂喜。
夜影站在池子的另一邊，看著蒸騰而出的黑色氣泡，皺著眉頭：“冥羅，把那個胖子身上的金元素結晶拿出來。”
“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從那胖子身上抽出來的，那胖子還死了，我憑什麽給你。”冥羅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尖利。
“你還記不記得這是偉大聖裁的命令。”夜影厲喝。
“我記得，當然要遵守偉大的聖裁的命令。”冥羅變得十分恭敬，從身上掏出一個圓形的，銀白色的能量晶，放在池子的上方。
如果仔細一看，除了顏色不同，這顆能量晶跟餘梁得到的能量晶形狀一模一樣，這也是一顆種子。
“扔下去吧。”
冥羅把能量晶扔到了池子裏，粘稠的液體瞬間將其吞噬。
嗤——
仿佛神明的歎息，回蕩在黑暗的空間。
那些液體瞬間沸騰，然後慢慢褪去，凝聚成一個個古怪的人形，直到最後，它們才徹底地顯露出來。
——哨兵的形狀。
黑暗中，另一個人影浮現，夜影和冥羅立即單膝跪地，把手放在胸前，表示自己的忠誠。
“夜影，把它們放出去吧。”
夜影猶豫了一下，“偉大的聖裁，這裏才二十隻，數量並不多，根本不可能奪取這座城市的‘核心’。”
“你竟敢質疑偉大的聖裁。”冥羅抬起頭，對夜影尖叫起來。
“冥羅，安靜。”那人淡淡地說了一句，冥羅瞬間安分下來。
“這隻是一次試驗，我想看看那些法師們的戰鬥力。”
那人從身上拿出另一顆銀白色的能量晶，放到夜影麵前。
“這顆種子應該能造出不少的哨兵。”那人說，“等到重新煮好鋼水，就把它扔下去吧。”
夜影伸出雙手接過，驚訝地發現這顆種子的濃度遠比冥羅的要來的多，這絕對可以製造出數量龐大的哨兵。
“偉大的聖裁，那個叫白遠的法師不是一般的高階法師，他應該是個自我封印的超階。”夜影的聲音越發恭敬。
“哦？”那人忽然來了興趣，“既然如此，這些哨兵放一半給他，剩下的都給他女兒吧，我記得那個叫做餘梁的也在他女兒身邊。”
“是的。”
“就讓我看看超階法師和那個試驗品會怎麽處理吧。”
“遵命。”
那人再度消失在黑暗中，然後夜影站了起來，拿出一個笛子，吹響了奇怪的旋律，在整個空間裏回蕩。
池子裏的哨兵忽然睜開了眼，數十隻眼睛在黑暗裏散出令人戰栗的光芒。
夜影劃出出兩個黑色的圓環，那些哨兵分成兩半，各自走了進去。
……
第二天。
餘梁把刀和盒子從床底下拿出來，塞進了那個超大號的包，頂著兩個黑眼圈來到了學校。
“餘梁，你昨晚去當賊了吧。”
柳銘看著餘梁憔悴的臉，以及超大號的包，得出了一個結論。
“你才當賊了。”
餘梁有氣無力地回答，把包扔到位置上，一屁股坐了上去。
整個腦袋都昏昏沉沉的，昨晚翻書的時候發現本，沒想到翻著翻著這一晚上就過去了。
“哈～啊。”
“叮鈴鈴。”
大大的一個哈欠跟上課鈴同時響起，餘梁坐在自己位置上，一頭睡了過去。
在課上這種最容易睡著的時間，他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體內的小樹苗長大了，變成一顆枝繁葉茂的樹。
然後，在某個明媚的天氣裏，有隻小狗跑到它這裏。
撒了泡尿。
餘梁猛地驚醒，脖子上冒出陣陣冷意，下意識地摸過去，一滴滴的液體流到他脖子上。
怎麽會有水？難道屋頂漏水了？
餘梁抬頭看去，看見了一張凶神惡煞的臉。
這張臉怎麽有點像魔法常識課的陳老師，好像他是個水係法師，他怎麽會在這？
好像是上課時間。
“老師好。”餘梁一激靈，趕忙站起來。
“給我站著！”陳老師板著臉，頭也不回地走回了講台。
教室裏傳出一陣幸災樂禍地笑聲。
餘梁百無聊賴地聽著老師講課，感覺跟催眠曲一樣，聽起來沒什麽意思。
為了讓自己打起點精神，不至於站著也睡著，餘梁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單調的天空中隻有幾朵零散的白雲掛著，風刮得厲害，教學樓底下的那棵歪脖子樹顯得更歪了，感覺就像歪歪扭扭站著的他。
這種時間總令人神遊天外。
自己將來要幹什麽呢？
餘梁有些迷茫，其實昨晚白遠說得還是有點道理的，他過去的實踐成績太差了，很大程度上限製了未來的方向。
除非畢業考核得到滿分，考到滿分就可以去一些比較正常的法師學校，然後畢業，然後成為一個法師。
然後幹嘛？
餘梁想不出來了，自嘲地笑了笑，此前自己一直念叨著想成為法師，昨晚還跟人白遠說不放棄，結果自己未來要幹嘛還沒想好。
老師還在講台上講著課，同學們多數都在認真聽著。
透過窗戶，餘梁能看見遠處的街道。
人來人往，車如流水般掠過，隻是在這些平常的元素中，一個不和諧的東西冒了出來。
黑色的圓環出現，哨兵列隊而出，就在他們學校的大門前。
餘梁呼吸一緊，這……真的是哨兵們。
“不好意思陳老師，請你讓餘梁出來。”
老李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打斷了陳老師的講課。
“餘梁，趕緊出來！”老李喊道。
餘梁回過神來，看見老李正站在校門口，心中一喜。
老李應該有白遠的聯係方式，隻要聯係上白遠，就可以解決哨兵們。
“班主任……”餘梁跑出門口，剛開口就被老李製止了。
他遞給餘梁一個電話，而電話那邊傳來的信息讓他心裏一涼。
“我這裏出現了哨兵，我已經派人過去接你了，你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