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逐漸糟糕的局麵
許默拿出手機,來電顯示人是三島。
果然,三島那家夥還沒死。
接通電話,三島驚慌失措地詢問許默停屍房裏的情況。
許默如實說道:“不太好,似乎木村愛子和左太郎都是被有計劃地謀殺了。”
“啊?有計劃的謀殺?難道不是厲鬼殺人?”電話另一邊的三島懵了,他困惑不解道。
“暫時解釋不清,你現在在那裏,我們會合一下。”許默平淡道。
“就在距離火葬場一千米遠的一家便利店。”三島顫聲地回答。
好家夥,第一時間就跑路,還跑到了千米開外,難怪笑臉鬼的笑聲沒有波及到你,怕是車速都拉滿了吧。
許默心中暗自誹謗。
“那個許先生,除靈社的人他們還好嗎?”
“哦?你想問他們?”許默拿開電話,對著身旁一位僵硬微笑的男屍,開口道:“你們家社長找你。”
“”
在便利店心情焦急的三島朝話筒問道:“怎麽樣了情況?”
電話那頭沒有人對三島的問題作出回應。
因為臨陣脫逃而感到羞愧的三島按耐住浮躁的心情,心平氣和地又一次詢問時。
許默冷漠的聲音傳來:“三島社長,別問了,你帶來的除靈社成員全軍覆沒。”
聽到許默這番話的三島嘴角抽搐,頓時感到大腦充血,已經無法思考。
腳步虛浮的三島想要邁開腿,卻發軟地差些倒地,他的手臂慌亂地握住櫃台,便利店的服務員關切地詢問:
“先生,你怎麽了?”
“沒沒事,就是感覺心有點痛。”
三島捂住自己的心口,伸出手指,示意服務員他沒事。
此時,尚且放在耳邊的手機裏又傳來許默的聲音:“如果你不希望櫻花國再多一隻代號‘鬼刺身’的厲鬼,建議你現在告訴我,你們提起準備的黃金物資在哪裏。”
胸腔中一口逆血湧上喉嚨,三島強忍著吐血的衝動給許默指出了物資存放的車輛。
“好,就這樣吧,後續你來處理。”
掛斷電話後的許默,神情凝重地盯著花梨香子僵硬微笑的屍體。
花梨香子香肩背後的厲鬼紋身開始複蘇,情況不算太好,倘若許默慢一點來,等到刺身鬼完全複蘇,又是一隻未知恐怖等級的鬼。
許默按照三島指出的黃金物資所在地,他拿出一個黃金箱子,準備將花梨香子身後的刺身鬼進行收容。
望著這位香消玉殞的香子小姐,作為“小醜”的許默決定給予她一個代表身份的證明。
花梨香子背後的刺身“活”了起來,刻有厲鬼頭部紋身的地方開始向外滲透出血液,一顆腐爛肮髒的人頭從紋身處開始向外掙脫,直接從花梨香子的皮膚中穿出,那一顆詭異又恐怖的人頭,死寂的目光盯著許默,似乎已經將他當了殺人第一目標。
先是頭部,再是身體的軀幹部分,越來越完整的刺身鬼出現。
遠處響起機車燃油燃燒,馬達劇烈運轉的轟聲。
三島也從千米外的便利店趕來,隻不過剛下車時看見入目所至都是一具具僵硬站立,微笑的屍體後,雙眼一黑,若不是許默在場的話,他恐怕真的要暈了過去。
三島身子搖搖晃晃,有些站不穩地上前,定睛一看,發現許默似乎在觀察一隻鬼的複蘇!
三島急忙道:“許先生,快,快把祂收容了,如果跑出來我的罪過就大了。”
許默點頭,同意了三島的提議。
在三島驚駭絕倫的目光中,一個高大的瘦高黑影突兀地站在許默的身後,似乎就是他影子裏的那隻鬼。
瘦高鬼影的身上延伸出一隻漆黑如墨的觸手,直接抓住了刺身鬼的腦袋。
經過許默短暫的觀察後,他發現刺身鬼的恐怖等級並不高,似乎就是一隻藏匿在刺身下的鬼罷了。
藝高人膽大的許默已經等不及刺身鬼慢騰騰地從花梨香子的身體裏爬出,幹脆幫祂一把,直接物理助力實現夢想。
可惜,花梨香子已經死去,不然這樣的痛感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承受的。
在拖出刺身鬼的刹那,許默依然是感覺到了刺身鬼身上的冰冷,但是瘦高鬼影不是一般的厲鬼,而是能夠駕馭鬼的厲鬼,刺身鬼還遠沒有到剛接觸就能影響到許默的緣故,或許握久以後會出事。
但許默不會給予刺身鬼這樣的機會,直接將祂塞入黃金箱子中迅速地密封封閉。
見到許默解決了刺身鬼的麻煩,三島鬆了一口氣,但下一秒許默的行為再次令他覺得前者深不可測。
許默不知從哪裏變出一張梅花5的撲克牌,放在花梨香子的身上。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花梨香子的屍體在一陣緋紅色的光芒中化為湮滅。
不動聲色將撲克牌收入懷中的許默,拍拍手,看向在一側發呆的三島。
三島察覺到許默投射來的目光,連忙回過神來,語無倫次地指著消失在原地的花梨香子的屍體道:
“許許先生,香子她?”
“被我收藏了,怎麽?三島社長有意見?”許默挑眉,反問。
三島掐了掐自己的人中,短短的一個夜晚裏發生這麽多的事情,已經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
許默沒有再去理會三島,至於收容的紋身鬼,他交給三島暫時性地保管,畢竟是他收容的,就算拿走也不會有人有所意見。
因為在停屍房裏,查看陌生男人的身份證件而導致遲緩時間直麵笑臉鬼,使得後者逃離的許默心情並不算太好。
諸多疑點擺放在他的麵前。
為什麽笑臉鬼會從蠟油廠裏逃脫出來?鬼墟中的鬼難道是隨緣出來的毫無規律可循,還是祂們接受到了某種更高層次的呼喚而從鬼墟中跑出。
目前為止,許默能夠想到的,便是拚圖。
鬼棺發布的任務從來都不是毫無目的性,祂想讓許默幫助鬼書拚湊完整,是要做什麽?
鬼書的誠服固然很誘人,但現在的許默有些不安。
因為事態似乎在逐漸糟糕,距離徹底地失控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