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秦老約見
空蕩的教室裏，緋紅的光籠罩，一隻枯瘦的鬼不斷地用手中拎著的殘臂撞向教室門。
紅漆木門儼然不動，枯瘦的鬼撞門的姿勢在某一瞬間驟停。
因為懷表暫停了，祂再次回歸死寂。
另一處，龍鳳酒店。
許默側過身子，盡情欣賞枕邊人的曼妙身姿與那壯麗河山。
些許是被許默盯著害羞，趙秀雅輕吟一聲想背過去，不料又被生生地摁回去。
可以猜想到的是，接下來的香豔畫麵。
直到中午，一身長袖白襯，穿戴複古金絲圓框眼鏡的許默才和趙秀雅雙雙從房裏出來。
“徐啟已經在樓下大廳等我們了。”
趙秀雅攬住許默的手臂，輕聲回應。
下到酒店一樓，許默便見到徐啟精神抖擻地在拉著張震不知講些什麽。
徐啟看到許默到來，鬆開和張震勾肩搭背，轉而跟他打招呼：“許哥。”
“你們倆嘀咕什麽呢？”許默好奇地看過兩人一眼。
徐啟指了指張震：“你自己說吧。”
張震摸頭，笑了笑，解釋道：“沒啥，就是跟徐啟閑聊，我打算回大武市後就辦理退學手續，然後去當個電台主播。反正我爸也想讓我繼承家業。”
“電台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張震講鬼故事》。”
“我的航班和你們的不一樣，就不和你們一起走了。”
說完，張震朝三人抱拳，畢竟是一起患難生死的“戰友”，如果沒有這次經曆的話，他也不會決定去當個電台主播。
“走了。”
“等等。”
張震前腳剛想走，被許默喊住。
張震神情微微一愣，臉上露出僵硬的微笑：“許默，咋啦？？”
“關於在公交車上遇到的事情，千萬不要對別人說，不然我很難保證你不會被督查司或者精神病院抓去。”
張震的心咯噔了一下，自打鬼公交事件開始，他對這個怪物一樣的人話語堅信不疑，許默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嚇自己，想到之前隧道裏他拿出的那把黃金手槍。
不敢多想，張震點頭回應，像躲瘟神般迅速地離開。
許默多看了幾眼張震，畢竟在神秘事件裏像他這麽聽話的普通人很是少見。
三個小時後，許默三人平安到達大武市。
剛下飛機的許默便接到楚靈的電話。
“許默，國際刑警總部來了位高層，他說想要見見你。”
許默愣了愣，國際刑警總部的高層，上次不是見過了嗎？
那位叫老李的軍官差點就被他沉入地下一千米，還有那個叫喬不死的給許默觀感更差。
要不是看在國際刑警總部的趙天雄對他還算尊敬的份上，早就掀桌了。
許默冷冷地問：“他是誰?”
電話那頭傳來楚靈的答複，一個讓許默稍有意外的人。
“秦明。”
秦明？不會是那位在灰霧之上時自稱為“秦”的老人吧？
許默思緒翩翩，不過他在灰霧裏見過老人的模樣，待會在總部見到時想必就能認出了。
如果真是那位老人的話，去一趟總部搞清楚也很重要。
與徐啟分別後，許默將趙秀雅送回別墅區，重新駕駛自己的新跑車前往第七區，真正的總部。
會議室裏，一位穿著灰色大衣的老人坐在椅子上，沒有講話，沒有言語，偶爾舉起桌子上的杯子喝水。
一旁，楚靈和王小明麵麵相覷，如坐針氈。
對許默行蹤一向留意的楚靈卻在前天失去了他的蹤跡，直到今天才重新出現在北方一座小城。
或許，這個家夥又遭遇到了什麽詭異的事情。
會議室的大門讓人從外推開，進來的正是剛下飛機後不久的許默。
許默在進門的第一眼便看見了那位穿著灰色大衣的老人，老人也看向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秦老微微皺眉，他竟是看不出許默的底細。
無論是之前總部招收的王猴、薔薇等人，除去薔薇有些特殊外，秦老第一眼都能看得出對方身體裏的異常，以此判斷出他擁有的鬼。
但是許默卻不同，仿佛是被一團迷霧籠罩，看不清楚。
在秦老打量許默時，後者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
正是“秦”。
“小子，你看起來有些不一樣。”秦老主動打破沉默，開口道。
“嘿嘿，世界上不一樣的人多了。”
秦老沒有多言，隻是那平靜如水的眼眸盯著許默，許默在刹那間感受到一種窺探，對他自身的窺探。
許默不甘示弱，猩紅的鬼眼在一瞬間由紅轉黑，一團團黑色的火焰出現在秦老的身上。
楚靈不動如山，安靜地觀察著兩人的較量。
讓許默意外的是，秦老輕描淡寫地掃了掃身上的火焰，那詭異的火焰便被撲滅。
某種意義來說，秦老的實力遠強過現在的自己，當然若那死機的影子有點用處的話，恐怕秦老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秦老看向楚靈和王小明兩人，後者心領神會，都離開會議室，留給兩人空間。
待到楚靈和王小明離開後，秦老意味深長地看著許默，試探道：
“你和小醜先生是什麽關係？”
“不要著急反駁我或是掩飾，我雖然看不清你身上的秘密，但能看得到那團迷霧。那團迷霧我曾在一個地方見過，想必你也不一般。”
“一個剛上大學的學生能夠從容麵對這麽多起神秘事件，並且成功解決，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你都不簡單。”
“我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直接明了些更好。”
對於秦老看得出他身體裏的一部分秘密，許默沒有絲毫意外，畢竟是從民國時期活下來的馭鬼者。大部分馭鬼者的壽命都很短暫，除去像許默、秦老這樣的異類外。
活了一個世紀的人，估計心智都成精了。
許默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於是用忽悠吳罡的那一套來應付秦老。
“秦，早在小醜先生的話語裏聽聞過你。”許默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緩緩開口道。
秦老瞳孔猛地一縮，“秦”這個稱呼是上一次灰霧聚會時，他自己取的。
當時在場的人裏，僅有惡鬼、小醜兩人。
那眼前的人是誰？
惡鬼？不不，與他的聲音不像。
難道是那位禁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