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雨衣(求訂閱,求收藏,求推薦票,求月票)
“叮!行駛於詭異與神秘的公交車,祂的存在旨在於給送它們到家。任務目標:將所有上車的乘客成功送到站。任務難度:c級,任務獎勵:實習轉正,成為公交車第一任司機。”
鬼棺機械的聲音在許默腦海裏響起,突兀而來的任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仔細看了眼那張員工證,才注意到公交車駕駛員旁邊還有兩個鮮紅的字體“實習”。
許默:“”
感情自己是個實習生,想當老司機還是有難度的。
係統任務裏的“乘客”,指的應該是鬼,與黑色顯示屏上的數量相對應。
他的任務是要將祂們送到站。
等等,那秀雅呢?
許默忽然想到了趙秀雅也是顯示屏上出現的乘客,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如果到站,怎麽樣阻止趙秀雅下車?
“鬼棺,任務失敗的懲罰呢?”許默記起鬼棺沒有說明這次任務失敗的懲罰。
“任務失敗懲罰抹殺鏡鬼趙秀雅。”
“哧哧哧!”
公交車猛地刹停下來。
一直關注許默的趙秀雅看見,駕駛位上的許默鬼眼猩紅,握住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無不昭示著眼前男人在憤怒的邊緣。
該死的鬼棺
這一次任務失敗的懲罰,是秀雅麽!
“許默,你怎麽了?”趙秀雅見到許默的神色凝重嚴肅,擔憂地詢問道。
許默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轉移話題道:“沒事,我們都能活著離開。”
“嗯。”趙秀雅含笑,點頭。
徐啟出聲道:“許哥,別撒狗糧了,開車慢一點,我和張震扛不住。”
“嘔~”
言罷,徐啟又吐了口。
許默故作沒事地重新握住方向盤,心亂的他在腦海裏盤算著如果趙秀雅下車後,該怎麽接她回去。
但現在,他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許默收回繁雜的思緒,畢竟接下來,他將載乘鬼。
不能有半分鬆懈與失神,否則,這一車的人都要完蛋。
許默調節檔位器,緩緩踩下油門,公交車再次啟動。
在行駛一段路程後,許默看到前方出現一個站台,站台上有個雨衣女人。
他神色一凜,身體緊繃起來。
公交車裏的其他人也注意到站台的雨衣女人。
外界並沒有下雨,但站台處的女人卻詭異地穿著一件雨衣。
“無論發生什麽,少說話,坐在原地。”
許默告誡道。
隨即,他的目光放在雨衣女人身上。
離車站的距離越來越近,漸漸地,外界的環境也發生了變化。
“轟隆!”
天空傳來雷聲,一道電閃,映照公交車內眾人的臉龐。
大雨頃刻而至。
愈來愈大的雨勢像重錘般敲打著公交車內眾人薄弱的神經。
到站了。
許默踩下刹車,公交車開始減速,最後穩穩地停在車站。
站台上,一位穿著雨衣的女子,豆大的雨滴拍打在她身上,但是她絲毫不為所動,手裏拎著一個大布袋,望向車中的許默。
似乎在等待他開門。
許默摁下控扭,打開前車門。
一股陰風湧入車廂內,攜帶的冰冷使得公交車裏溫度驟然降低幾分,
“滴答滴答”
雨滴瘋狂撲打著公交車車頂,發出散亂的聲音。
然而當許默再看向站台的那一刻,站在雨中的女子卻消失了。
許默一臉疑惑,心頭的不安愈發加重,窗外的雨滴濺落到車裏,零零散散地落在他的臉龐上。
許默用手抹了抹,將目光放在後視鏡,在公交車後方的座位上,坐著那個雨衣女人,慘白死灰的臉龐上懸掛著絲絲詭異的笑容,黝黑的眸子空洞,無神。
徐啟等人也見到那上來的雨衣女人。
張震臉色驚恐,雙腿止不住地發顫,他已經不止在心裏後悔這次的出行遊玩。
這個世界太恐怖了,媽媽,他想回家!
許默的警示仍在耳邊,張震埋下頭,裝作什麽都沒有看見。
許默確定雨衣女人上來後,他的目光偏向頭頂的黑色顯示屏。
果然,黑色顯示屏的乘客數量變為:2。
再查看車站周圍,確定沒有新乘客後,許默關閉前車門,繼續行駛。
徐啟自從上車以來,除去幹嘔的時間外,一直關注著許默的行為,他同樣注意到了那個顯示屏的數字變化。
臉色頓時煞白的徐啟,從懷裏掏出那張紙錢,握在胸前,神神叨叨些保佑的話語。
張震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徐啟懷裏的枯黃紙錢,又瞄向趙秀雅的那雙繡花鞋,渾身膽顫,他覺得不僅許默不正常,好像除他以外,車裏的其他“人”都不正常。
思慮於此,張震雙手捂住臉,把頭埋得更深,他透過指尖的縫隙,打量那位雨衣女人的大布袋。
他隱約能見,鼓起的布袋滲出血跡。
不會裏麵裝著人吧?
莫名想到很多肢解情節的張震不敢再多看,安靜地當個小廢物就好。
張震並不蠢,他在見到空無一人的公交車時,就猜到那幫同班同學,大概率已經無了。
這也是張震聽許默的話的原因,第六感告訴他,許默是唯一能夠救他的人。
公交車在望不到邊際的黑暗裏前行,奇怪的是,離開那個站台後,大雨消失,一切回歸寂靜。
環境的詭異變化讓許默緊張起來,他放緩車速,時不時盯著車後方那位詭異的雨衣女人,但車廂裏的女人很是安靜,呆坐在位置上,沒有襲擊,沒有殺人。
難道,這是因為公交車?
所有的鬼在公交車裏,不會觸發自己的殺人規則?
許默猜測。
既然雨衣女人安安分分,他也沒有想作死的打算,專心駕駛公交車。
一旁位置上的趙秀雅似乎感到有一種陰寒在自己的身體橫衝直撞,在那位雨衣女人經過她後,身體就開始產生這個詭異的反應。
是的,當所有人包括許默見到雨衣女人突兀消失又突然出現在車後座時,趙秀雅看到的是不一樣的情況:
雨衣女人確實是從車前麵走上來的,甚至經過她時,短暫停留片刻。
此刻,趙秀雅恐懼地看向後座的女人,她伸手拉了拉自己的毛線袖口,她驚愕地發現,自己的皮膚泛黑。
這是什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