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翻車
隻見李寬笑了笑便是接著言說道:“姑娘,此番你與街道之上肆意踐踏,我救你一命是小,可損了周遭百姓收成之物是大,我的恩義你不必掛懷,可這些百姓何故,姑娘還是盡早賠損他們的損失吧!”
周遭那些本對今日之損失懊悔不已,以及對那害他們收成之物的女公子也是頗為痛恨,可衣著權勢擺在那裏,他們也是隻能唾口唾沫往下咽。可今聽到李寬這位公子所言,也是頗有些重燃了希望。
便是這般周遭附和之聲便是不由得有些響了起來,當然非議也是不由得隨之響了起來。
“是呀,是呀,這位小公子說的是個理呀!”
“是呀,這些損失可是我近半個月的所得呀!天氣日漸微冷,沒錢買那炭火,這冬天豈不是要死嗎?”
“唉,這怕,這公子也是說說而已,我們的損失終是隻能見鬼去了。”
“是啊,是啊,……”
聽得這話,那女公子清茱當即便是跺了跺腳,道:“此事,是我有錯在先,他們的損失待我大哥來,自會兒相賠,你不必在此假惺惺的了。我一個弱女子遭遇驚馬之事,你會兒看看我有沒有受傷嗎?”
李寬見此,很是平淡的說道:“姑娘,你能受什麽傷,我怕若不是我反應快,要不然受傷的是我吧!再說是我在馬上把你救下,你若受什麽傷,我會兒不知道?”
聽得此話,一旁的程處默等人也是笑了笑道:“是啊,姑娘,我大哥救了你,你一句道謝之意都不曾有嗎?再者,依我大哥的功夫,救下你,還會兒讓被救之人受傷嗎?”
聽到這話,那女公子清茱也是不由得沒話可說了,是啊,自己為人所救卻不曾相謝,加之自己此次卻也未曾受傷,向來以穩卓著的她今怎就在見到這李寬之後著實有些把控不住自己的性子了呢,這可著實是她自懂事以來不曾遇到的啊!
見到這女公子清茱愣住了,這程處默當即便又是打趣道:“姑娘,你這是怎麽了,莫不是看上我大哥了,那可著實不行,我大哥家教極嚴,恐不會兒要你這般商賈之人呀!”
這女公子清茱回過神來,便是聽得此番之話,當即便是再也把控不住自己的脾氣,道:“哼,你個登徒子竟和你大哥一樣,不知禮數。難道你們就是好的,我們家還看不起你們了呢,我未來的夫君可是要是那蓋世英雄的!”而後,這清茱便是一臉嫌棄的搖了搖頭,道:“你大哥,算了吧!我看就是個病秧子!”
李寬自歲初大病初愈後,雖是勤習武學,使用那些大補之物,可多年的病臥終不是一朝可好的,故而此病雖已過了多半載,此時李寬的臉色終是有些泛白的病態之色。程處默隨李寬也不是一兩日了,李寬的這般忌口他終是曉得的,故而,程處默當即便是頗有些憤怒道:“小娘們,別以為我給你幾分臉麵你就了不得了,士農工商曉得不,你們的最底層的!你還好意思說我大哥,知道不,我大哥這可是壽星白,是要償命百歲的!”
李寬聽得此話,也是搖了搖頭,這般士農工商之階隨在唐豪邁寬鬆之策下,雖是不怎麽顯了,可終歸這階級之觀早已有之,程處默這般言說自是有些揭了這些商賈之人亙久之痛。李寬雖是也是覺得這女公子清茱有些好笑,可程處默此般言語著實有些過了,加之商賈之人雖上不了那些大場麵可地方盤根錯節,商賈之勢終是不可小覷的,若是得罪了商賈之人隨不如那些門閥之人打緊,可終是於己不利的。再說,李寬前世而來,自也是知曉商賈之益,自也是多有扶持經營之意,有怎會兒容得程處默在這般下去。
隻見,李寬麵色頗有些平靜的道:“二弟,此言著實有些過兒,還不住嘴。”
程處默本欲接著斥說下去,但李寬此言終是打破了他的話語。他著實有些納悶剛剛那女公子清茱之言分明犯了自己這大哥的忌諱,自己這可是在為他(李寬)出氣呀,大哥(李寬)怎就這般分不清對象呢,可看著李寬那平靜波瀾不顯的臉部,程處默著實有些打不住了,當即便是小聲吐槽一聲;“大哥,她那般說你,我為你出氣,你怎還讓我閉嘴!你可要分清對象呀!”便是這般程處默小哼一聲之後便是閉上了嘴巴!
見到程處默閉嘴,當即李寬便是朝著那女公子清茱行了一禮,道:“姑娘說我不打緊,但我義弟這般言說,著實有些過頭了,還望姑娘見諒,待完了回去後,我定會兒管教我義弟一番的!”
初聽程處默之言,這女公子清茱著實是有些氣憤,但聽得李寬此言後,便也是有些釋懷理解了。可理解歸理解,打氣歸打氣,可這清茱隨有些比成人稍顯成熟老道,可終歸一番少女好動之時,怎會兒這般了事,隻見那清茱也是朝著李寬行了一禮,而後便是緩緩言道:“公子,所言,小女子知曉,先前所言,我也多有不恰之言!可令弟所言可著實不僅我一人,我們商賈之人是上不了什麽場麵,可也不是可這般容得輕賤言說的!這般涉遠之事,我著實做不了主,著實當不起公子之禮!”
明眼之人皆可看出,此事可大可小,雖是這女公子清茱先前所言多顯不對,程處默在後,可這女公子清茱這般言說,又著實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隻見那程處默便又是開口道:“你這姑娘,我大哥已是退了一步了,你還要怎樣?”
“這位公子,此話怎說,我已是原諒你大哥了,也向你大哥賠禮了!可你剛剛所言著實範圍太廣了,這商賈可不止我們一家呀!這番大事我怎作的了主?”
聽到此話,程處默便也是隻能氣憤的道了那麽一句:“你……你……”罷了。
這番道理李寬自也清楚地,可他終也是凡人,終是有所事情無解的,故而當即李寬便是隻能無奈的笑了笑,默不作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