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一聽,當即便是有些不滿的言道:“難道就無別人了麽,偏要孫兒你去?”
李寬聽此,當即便是靠在李淵身上言道:“父皇子嗣雖多,然年幼這諸多,稍為年長者,便是隻餘孫兒我與太子,還有吾弟,太子乃國祚之基,孫兒不忍吾弟前去,遂自請命前去!”
李淵一聽,摸著李寬的頭,有些自嘲道:“唉,突厥之賊,竟已至此,隻是這般苦了孫兒!可笑,你皇爺爺隻能身處這宮中,什麽事也做不了!”
是啊!如今的李淵就是那麽一個落寞太上皇罷了!自己的侍從殘月等人也是已然被調離了,如今的他已然是不知可做什麽了!
李寬聽此,雖知李淵所言卻乃為肺腑之言,但李寬還是說道:“皇爺爺你所言嚴重了,我本就乃為皇家子嗣,自是不可在此國危之機,什麽也不做的!孫兒既非文臣那般出謀劃策,又非武將那般征戰四方,如今有事可為國效勞,自是不能推脫的!”
李淵一聽,也是一震,自己可不曾想自己這孫兒會兒這般,不由得也是有些佩服,可心中的擔憂也還是在的。但李淵終是知道自己終是無法阻止此事的,無論李世民,還是這李寬自己都是阻止不了的。當即便是,接著言道:“唉,我知此事,我定是阻止不了孫兒你的,但,切記此去言和莫要鋒芒畢露!”
李寬一聽,自是知道李淵這是為自己好,當即便是接著應聲道:“孫兒知道了!還望皇爺爺放心!”
李淵一聽,也是言道:“罷了,罷了!一切都依你便是了!張隻願乾龍能平安回來便可!”
李寬聽此,也是欣喜的笑了笑。
李淵見此,也是笑言道:“好了,今日你我二人難得一見,莫要在這般了。今日,你我隻言家事吧!”
李寬一聽,也是言道:“知道了,皇爺爺!”說罷,李寬便又是踹進了李淵懷中!
……
而後,大約過了一兩個時辰,楚王李寬便是出了那太極宮之內,經直前往了那弘文館之處!
這弘文館本就身處皇城之內,自是與宮城沒多遠距離的,也就大約一柱多香的功夫,李寬便是到了那弘文館之處,而後輕車熟路的便來到了岑文本所在的那處暖閣之內。
暖閣之內,隻見李寬朝著那岑文本躬身行了一禮道:“岑師,今日之事,本王未曾言於師長,實屬無奈,還望岑師勿怪!”
岑文本,見此,便也是朝著李寬行了一禮,言道:“殿下,莫言如此!殿下為國為民,實乃國之幸事!若是岑某怪罪,豈不有些寡陋?”
李寬聽此,也是自嘲的笑了笑,言道:“岑師說笑了,岑師,你是知曉的,我自非仙人,豈會兒無所私心!身處宮中未免有所寡鄙!出渭水處看看也挺好的!”
李寬所言,自是沒錯的,身為一皇子,若總是身處這京都之內,眼界自是會兒有所狹小的!身處這天下看看也是未嚐不可得!
岑文本,雖是儒者,但也並非古板之人,當即也是點了點頭,道:“殿下,雄才果真不凡。不論如何,殿下護國為民,終是於國於民皆為有利,此便足以!”
李寬聽此,也是歎了歎氣,言道:“突厥民風彪悍,此去是和,是戰,皆是個未知之數呀!”
岑文本聽此,又是言道:“殿下寬心即可,如今我大唐能臣良將自是多的是!想來殿下此去必然馬到功成!”
是啊,國力是根本,隻要此時李世民等大唐文武良策出沒,那突厥也絕非毫無漏洞,此事相和自也不是沒這可能,隻是終是要費出一大番代價才是呀!
李寬聽此,也是一震,自己雖知原史所載,可終歸自己的到來,也是已然不知發生了多大的變化,李寬終歸是有所不敢確定的,終是心存一些擔心的。可他著實未曾想到這岑文本一介文臣,此時竟看的有些開!這可著實不易啊!由此,李寬也是對這自己的文師岑文本又多了一些佩服之情!
岑文本一看李寬此時的神情,便是已然知曉李寬心中所想,也是不由得浮現了那一抹笑容!
旋即,李寬回過神來,便是言道:“岑師,本王此去渭水之濱,不知岑師可有何教誨?”
岑文本聽此,當即便是言道:“殿下,切記,中庸即可!剛過易折,過柔無力,不卑不亢即可!”
突厥自是狼族,凶猛異常,若是對其過柔,則助長對方氣焰,和談無望,若是過硬,則會兒物極必反,也終是議和無望的!
這般道理李寬自是知曉的,旋即點了點頭,應道:“謝岑師告誡,岑師之言,弟子定銘記於心,還望岑師放心!”
岑文本聽此,也是點了點頭,但旋即又是開口言道:“殿下,此處終是有些艱險,雖有陛下護衛前去,但終是不可放鬆的!今日,處默前來,言說他父親程將軍已然是同意他所請,要和殿下前去渭水之濱!”
李寬聽此,也是微微一愣,他可著實不曾想到這程處默竟會兒請同與自己前去!此番危險,李寬也有些不想讓這程處默同自己前去的!當即便是言道:“岑師,此去存亡未知,還望岑師勸說處默一二,本王不忍他……”
岑文本聽此,看了看門口之處,笑言道:“殿下,此事恐岑某做不了主,此事,處默已然征得程將軍同意,已然通稟陛下,陛下見此,也以欣然同意!若是殿下非要……,何不去親自勸勸!”
李寬聽此,旋即便是四處看去。
“殿下,此番我定會兒同殿下一起去的!我可還不曾看過那渭水是什麽樣子了呢?”隻見一道身影靠在那門檻處,言說道。
李寬一聽,便是聽出來此人所在之位,當即便是頭轉過去,一看,言說道:“處默,你怎麽來了?”
沒錯,那道身影便是程處默!隻見那程處默言道:“殿下,也太不夠意思了,此番若非我老爹言說與我,我可還不曾知曉了呢!”
李寬聽此,尷尬的撓了撓自己耳畔的發絲,言說道:“處默,本王這不忘了麽!”
那程處默言道:“殿下,此番你若去那渭水之濱,可得好幾日呢!你若走了,我可與誰兒切磋武學了呢!所以,殿下此番我定要隨你前去!”
李寬聽此,自知已然無法勸說的了這程處默,便是已然決定放棄了。再者,想想,在那番彪悍之族之營帳,若無程處默這般好友之人,也是不行的。當即,便是言道:“既是如此,那本王也是沒了辦法,那明日,你我便一同前去!不過你可得聽本王的!”
程處默聽此,欣喜的道:“知道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