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小詞一首
袁天師仍在閉關不願見人,對楊妃來說自然是一場憾事,但李寬倒是樂見其成。
在李寬看來,這袁天罡確有其才,卦數等也確實很精,甚至有點神,但這並不足以李寬對其卑躬屈膝,再者,自己活過來是因為自己附在這個身體之上,並不是這袁天罡的功勞!
不過袁天師閉關不見人,但楊妃的身份畢竟在此,玄都觀上下自然也怠慢不得,玄都觀的監院出麵,延請楊妃入內殿飲茶,講授道學經典。
道藏三千,大多神鬼飄渺,晦澀難懂,太過古板,李寬自是沒什麽興趣的。
李寬誌不在此,自是呆不下去的,不過還是看在母妃的麵子上,還是飲下了兩杯苦茶,待了一小刻鍾之後,便再無了什麽耐性,便在蘭兒的陪伴下出了屋室,去往那後院轉上一轉!
玄都觀景色奇佳,原史所載此處桃花最為奇佳,然此時已過春季,李寬雖有此心,但也終是無緣的!
不過李寬雖不得見這桃花,但玄都觀又不知它一處景色,李寬z自可欣賞它物的!這倒是無什麽有失雅性的!
隻見這玄都觀構局精巧,布局精妙,要說這玄都觀怎麽算是皇家道觀了呢!
李寬自也不是沒什麽囉嗦性子,隻見他問過那小道士,便是隨那蘭兒入了那後院之內!
玄都觀後院多為道士修道之處,鮮少有外人入內,但它自是皇家之處,李寬位居皇孫,自是有這身份進入的!
李寬入了後園,便專挑那人少僻靜的小路走,興致頗高,顯然,比起那些玄而又玄的道經,這滿園的秋色更合李寬的心意。
李寬沿著小徑,順著兩旁適時盛放的茉莉緩緩前行,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方木亭處。
這木亭依水而建,鬆竹相伴,茉莉之香芬芳四溢,景色水墨一體,儼然一處謫仙人處!
“此間有如此景致,倒也不墮了玄都觀的聲名。”李寬看著這水邊的木亭,笑道。
蘭兒隨侍在李寬的身旁,看著這李寬微微臉頰處的汗水,忙關切又有些顯得暖魅地,羞紅著臉,問道:“小郎興許有些累了,不如到那涼亭之中歇息一會兒?”
李寬聽到這,又看了那蘭兒略顯羞紅的臉,笑了笑說道:“如此也好,我聽蘭兒姐的,咱們出來也不短時候了,就去這亭中歇會兒,然後折回吧,這樣免得讓阿娘再遣人來尋。”
聽到這話,蘭兒卻有些好笑,但還是隨李寬前走了。
於是李寬帶著蘭兒,當先曲蜒沿著小徑往木亭的方向走去。
這距離倒也不算太遠,沒多久,李寬便和這蘭兒來到了這小亭之內。
李寬與蘭兒落座其內,李寬看著這小亭四處優美的景色,不由得竟有些陶醉其中,流連忘返!
此時一旁的蘭兒忽然開口打破了這良久的沉寂,言道:“小郎,此處景色審美,若無什麽詩句留此,恐有些傷了雅興。蘭兒久聞小郎聰慧兒,何不在此留詩一手,以作紀念!也當是全蘭兒姐一個心願,小郎覺得可好!”
這猛的一聲,李寬不由得被拉回來現實,雖有著生氣,但一看是這蘭兒姐,也就寬下心來。又聽蘭兒如此說道,也是不由得點了點頭,此處超然神外,自是沒首詩句留念,但也還真是有些說不過去。雖是如此,但李寬還是有些調情的道:“蘭兒姐所說,甚好。就算此處景色不佳,但就憑蘭兒姐所言!我便是要做上一手的!”
蘭兒一聽,臉又是開始泛起了紅色,嬌羞的說道:“小郎,你莫要取笑姐姐了!還是跟緊作詩吧!若是小郎,作的不好的話,可不要怪姐姐……”
李寬一聽,也是嬉笑道:“不然,不然,蘭兒姐,你要怎樣?”
蘭兒一聽這,連忙說道:“小郎,算姐姐錯了!你還是跟緊作詩吧!”
李寬見此也是在心中笑了笑,然後說道:“好了,我聽蘭兒姐說的就是了!不過我還的略作思考以下,才能出來!”
“好!”蘭兒聽到這,看這李寬終於忘卻取笑自己了,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說道。
隻見,李寬起身,在此處來回走了幾步,麵露難色,不知走了幾步,這才緩緩言道:“素馨茉莉,向炎天、別有一般標致。淡妝綽約堪□□,導引海山大士。從者誰歟,玄都閣下,漢卯金之子。雲階月地,夜深涼意如水。客又疑這仙翁,玄都觀裏,詠桃花底。且賭樽前身見在,休管漢唐時事。坡潁歸遲,機雲發早,得似儂兄弟。屨來戶外,但言二叟猶醉。”
蘭兒聽到這,不由得讚歎,但又有些嬌羞的說道,詞中二叟儼然就是他們二人,道:“小郎此詞甚好!隻是不知此詞,名為何?”
李寬略作沉吟道:“既然在玄都觀小亭處,此處又實像仙境,那便叫做《念奴嬌·仙人境》吧!”
蘭兒誇讚道:“小郎,此名甚好!”但誇讚之語剛完沒多久,但旋即話鋒一轉,道:“不過,小郎,我可是要你做的是詩呀!”
李寬聽到這正準備反駁,可還沒說出口,就被人打斷了!
“這位公子此詞真乃一絕呀!”
李寬一聽頓時轉過頭去,隻見那說話之人文人模樣,三十歲左右,身著玄色長袍,一臉讚歎之意的。其旁還有兩人,兩人均是年過四旬,頭上些許白發,身著道袍,儼然道士模樣,但二人都是有些靈動。但若是細看,便會兒發現此二人還是有些區別的。其中一年明眼一看便已近五旬,一人有些年輕!
隻見那稍為年輕的那道士說道:“是啊,公子之詞,貧道此生難得一見,實乃天上謫仙人也!公子與此處,倒也是般配的很!”
至於那年長的道士,倒是有些沉默不語,但那震驚之色終是難以掩蓋的!
李寬雖被打斷言語,有些惱怒,但聽聞他們這般誇讚,還是謙虛的說道:“三位先生,著實是謬讚了,小子不過八歲孩童,那詞也僅是談笑之詞罷了!終是難登大雅之堂的!”
“倒是這位先生,我看先生才是真詩人也!”李寬說道。
“小郎,我們該走了,一會兒夫人該等急了!”隻見那蘭兒催促道。
李寬一聽,抱歉的說道:“實屬抱歉,蘭兒無禮,還望各位海涵!今我實屬有事,便先走了!”
“即使如此,那公子便去吧!”隻見那文人說道。
李寬點了點頭,然後拉著蘭兒便是沿著原路返回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