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紅狐狸跟狐仙牌位絕對有仇
“你真要殺它,一刀解決了不好嗎?為什麽要折磨它呢?”我急得直跺腳,再這樣下去,要出事的。
“哼,就該提前給這禍害穿鐵環,栓住它就跑不了,不給穿鼻子就穿它肚子,這掃把星死了才好。”馬三媳婦恨得咬牙切齒。
“是它先折磨我們的,老子今兒不出這口氣,憋屈!”馬三說著又舉起了紅鐵鉗,又是一陣亂戳,小牛犢痛苦地嘶叫,瞧一眼牛欄裏的母親,一頭撞向院柵欄。
牛欄裏的母牛瘋了,“砰”的一聲,犄角撞斷了一根木欄,牛眼被木刺刺穿,噴出血來。
叫聲淒厲:“哞”
我腦子快速地動著,想著可平息馬三怒氣的法子,終於想到,大喊:“別折磨它了,我明兒就上山幫你挖丹參,我是地道的采藥人,肯定能幫你找著。”
唯今之計,隻有這一個法子了,既能降低馬三家的損失,又能保住小牛犢的命。
我這話一出,馬三不揮鐵鉗了,母牛也不叫喚了,一隻泛紅的牛眼盯著我看,像是在感激我。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沒找著,這小崽子還是要殺了才能解我心頭之恨。”馬三鐵青著一張臉,整的跟夜叉似的。
“要是沒找著,我買了小牛帶走。”這是下策,耕牛在農村可是難得的寶物,即便是小牛犢,普通人家也是買不起的,我一個女兒家更是沒有能力買。
我的提議得到了馬三夫婦的讚成,不過現下天將黑,要也是趕明兒才夠時間上山。
馬三心裏的氣未解,嚷嚷著要下酒館喝酒去,馬三媳婦也自管生火做飯去,也不管看黃牛母子的傷。
我拿了燙傷止血的草藥,搗成藥泥,給大小牛全都敷上,忙到天黑,才起身回去,一轉身,就看到公牛的魂魄。
公牛站在院子裏,若隱若現,眼眶含著哀怨的淚。
我正要對它說些什麽,它便消失了,
我進屋的時候,母牛叫了一聲“哞”,我回頭看它,隻見母牛朝我點了三下頭。
這對牛夫婦真是神了,如此通人性,簡直不可思議!
赤狐從屋裏走出來懶洋洋地看著我。
“白赤,母牛這是在鞠躬感謝我嗎?還是我太想多了?”我對白赤說道,才得了白赤沒兩日,我已經習慣自言自語。
白赤斜眼瞄了我一眼,大搖大擺地進了屋。
“好吧,我這是對狐彈琴,人家牛大娘都比你有靈性。”我跟著赤狐身後不滿地叨叨。
當夜,我早早的便睡下了,因故馬三家的民宿不給煤油燈也不給燭火,小氣巴拉的,難怪沒生意。
睡下後,能時不時地聽到小牛犢痛苦的呻吟聲,小家夥遭了不小的罪,怕是要病些日子了。
馬三媳婦被吵得睡不著,跑到院子裏又抽了它幾鞭子,後來便安靜了。
我氣不過,隻能對窩在地上睡覺的赤狐叨叨:“這婦人心腸真是歹毒,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她就不能看在小牛犢的父母,為馬家勞作十幾年的苦勞上,對小牛犢寬容一些嗎?”
我又在自言自語,人家紅狐狸才懶得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仰首闊步地走到床榻前,一個大轉身,大尾巴甩了甩,把床榻上的狐仙牌位,直接給掃到地上了,還狠狠地踩了一腳,然後大搖大擺地走開。
“死白赤,罰你出去睡。”我撿起狐仙牌位,用帕子擦了擦,臭狐狸,跟狐仙牌位有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