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你也配?
「死到臨頭,還嘴硬?」
拓跋世又在上官明宇的胸口踢了一腳,眼中閃過戾氣。
很好,今兒,他倒要看看,上官家族的骨頭究竟有多硬?是否能承受他滔天的怒氣?
這個充滿戾氣和絕望的廳堂,有一個白衣少年,端坐在家主的位置,細細品茗,彷彿這裡發生的任何事,都跟他沒有關係。
白衣少年眉目如畫,品茗的動作,也很賞心悅目,但是他臉上的冷漠,足以說明,他的內心不不如他外面這般美好。
準確的來說,今日上官家的這場悲劇,是他一手造成。
若是沒有他,拓跋世也不敢貿然對上官家的家主動手。
上官靖和上官潔沖入廳堂。
「爹,娘。」
上官潔看到被人控制住的秦彭,看到地上滿嘴是血的上官明宇,大聲痛呼。
「拓跋天,拓跋世,你們這兩個畜生。」
上官靖眼睛通紅,驟然拔出劍,怒火衝天的朝拓跋世刺去。
拓跋世有些意外,上官靖和上官潔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他沒把上官靖放在眼裡,這個廢物,向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拓跋世眼中閃過譏嘲:「又是兩個來送死的。」
這個時候,拓跋管家突然出聲了:「三公子,不要傷害上官小姐,她是我兒媳婦。」
拓跋世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好,我只殺這個不知死活的上官靖,至於上官潔,我會留她一命,給你兒傳宗接代。」
拓跋管家感激道:「多謝三公子,您的大恩大德,我終身難忘。」
拓跋世笑道:「這算什麼大恩大德?我把她送給你兒,就像送了一條母狗給你兒。」
上官明宇受不住拓跋世如此侮辱他最疼愛的女兒,急火攻心,頓時又猛吐了幾口鮮血。
上官靖氣的渾身發抖,拿劍的手,都在顫抖,心中暗想:拓跋世,你這個畜生,我上官靖今天即使跟你同歸於盡,也不會放過你。
劍氣攻來,氣勢如虹,抱著自損八千,也要傷敵的決心。
拓跋世微微蹙眉,手指一揮,劍出現在手中,立刻迎上,卻發現上官靖竟是不要命的打發,這個上官靖被他刺激瘋了?
拓跋世在心中冷哼,想要跟他同歸於盡?上官靖要有這個資格才行。
幾十個回合下來,拓跋世臉色鐵青,一時之間想要打敗上官靖,似乎有點難度,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突然,他視線掃到地上的上官明宇,劍鋒一轉,朝上官明宇刺去。
「爹。」
上官靖的心猛然一緊,拓跋世真是卑鄙。
上官靖收回攻勢,轉身去救上官明宇,誰知拓跋世竟是虛晃一招,劍飛快的轉過來,刺入上官靖的胸口。
「哥哥。」
上官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到拓跋世的劍沒入上官靖的胸口,她眼中的淚水瞬間流出,憤怒極了,一蹬腳,衝上前,要跟拓跋世拚命。
裴水伸手,把上官潔拉了回來:「潔兒,你冷靜點。」
上官潔根本無法冷靜:「哥哥,他傷了我的哥哥,大堂姐……潔兒要救哥哥……」
「讓我來。」裴水把上官潔交給上官衍,說道:「衍兒,看好潔兒姐姐,別讓她衝動,否則不僅救不了人,還會讓別人有可乘之機。」
「嗯,衍兒知道了。」
上官衍雙手緊緊的抱住上官潔的手臂,說道:「潔兒姐姐,你聽話,姐姐說的沒錯。」
上官潔面對上官衍,是沒有什麼辦法的,她眼淚不斷的流,心裡又著急,又難受,她最愛的人,此刻都在水深火熱中,被拓跋家族這兩個王八蛋殘害。
突然,一道銳利的眸光,朝裴水看來。
裴水轉頭,對上拓跋天的目光,白衣少年,應該是美好的,穿在這個少年身上,裴水卻覺得黑暗無比。
裴水輕功上前,扶住受傷的上官靖,刺入的傷口不算重,她悄然把崽崽塞入上官靖的衣袖。
上官靖的心思都放在父親身上,沒發現崽崽鑽進了他的袖中。
上官靖還要和拓跋世動手:「卑鄙小人。」
拓跋世笑道:「哈哈哈……是你無能,沒法從我的手中救走你的父親。這也不能怪你罷了!現在的上官家族,都是一群廢物,就連你的父親,也不是我們這群後生的對手。」
「上官靖,我勸你跪下求饒吧!乖乖的把你妹妹獻上,做我們拓跋家族的走狗,從此以後,我們拓跋家族可以庇護你們上官家族,哈哈哈……」
上官靖憤怒道:「放屁。」
拓跋世臉上的笑容消失,戾氣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好,今天我就滅了你們上官家族。」
裴水輕輕的拍了拍上官靖的後背,柔聲道:「堂哥,你何必跟一隻會吠的狗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當。」
拓跋世臉色陰鬱,趾高氣揚的指著裴水的臉:「臭女人,你罵誰是狗?」
裴水淡淡的說道:「你耳朵沒毛病啊!怎麼就不知道我罵你是狗呢?」
拓跋世怒道:「臭女人,找死。」
上官靖此刻突然有點擔心裴水:「堂妹,你……」
裴水笑著打斷他:「我沒事,堂哥,你先退下,休息一會兒。」
上官靖猶豫,他不想裴水剛來上官家族,就被推到風口浪尖。
孔家耀跑過來,扶著上官靖,勸道:「你受傷了,就聽我小師妹的,她不會吃虧的。」
孔家耀這點還是有信心的,再說就算裴水打不過,也能拖延時間,他可以悄悄的跟上官靖商量,找個機會把上官老爺和上官夫人給救了。
別忘了,小師妹有神凰,關鍵時候,可以帶著大家逃命。
總比上官靖一個人沖在前面送死的好。
「臭女人,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拓跋世陰冷的說道,手中的劍,指著裴水的脖子,彷彿判了裴水死刑。
「你很囂張,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囂張的本錢?」
「放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呵……」
裴水笑了,那譏笑的眼神,彷彿再說,你不就是一條會吠的狗?
拓跋世徹底被激怒,簡直無法容忍裴水在這兒多活一秒鐘。
「打個賭吧!」
裴水搶在拓跋世動手前,說道。
「你也配?」
「不敢賭,就當我沒說過。」
「賭什麼?」
「賭我能不能打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