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我是你要找的人
「王爺。」
青逸剛開口,就被鳳九沐極冷的聲音打斷。
「速回天麟。」
「是。」
青逸和鳳九沐離開,茶樓的中年男子還在繼續。
中年男子繪聲繪色的把當天看到的全部說了出來,最後,他雙手合十,朝門外天空拜了拜,又轉過身對眾茶客道:「多虧了神女下凡,帶來了神凰,不然死的不止是天麟百姓,我這個無辜的北冥百姓也要死在天麟的。」
眾茶客中有人笑了。
「哈……這個故事編的不錯。」
「神女下凡,不忘帶神凰,她是騎著神凰下凡來解救天麟百姓的吧?」
「切,天麟何德何能?神女會眷顧天麟?我看你是天麟派來的細作,專門美化天麟來的,滾出北冥。」
「……」
中年男子說了真相,卻無人相信,他無語的搖了搖頭:「信不信,隨便你們,老子就他媽是土生土長的北冥人士,剛才誰說我是天麟細作的?上前走兩步,我不打爛你的嘴。」
天麟國。
火狐跟在小男孩的身後,出了孔府,小男孩走的路線,正是去往鳳王府的路線。
這個孩子,還真是執著。
裴水知道自己應該攔住小男孩,不讓他繼續往前走,因為他要找的人,根本不在鳳王府,去了落到白妃衣手上,沒有好果子吃。
裴水清澈的眼睛,四處看了看,這兒沒有旁人,只有她和小男孩。
裴水突然一個箭步,跳到小男孩前方,待小男孩再次跨開大腿,她伸長了爪子,抱住他的腿,把小男孩絆了一跤。
小男孩摔在地上。
裴水沒時間同情他,爪子亮出彎鉤似的指甲,在地上寫了一句話:獸潮腳下,救你的人是我。
「吱吱吱……」
裴水指了指爬起來的小男孩,又指了指地上。
小男孩摔疼了,但是他稚嫩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彷彿早已習慣了疼痛,這點摔跤的小疼,與他而言微不足道。
小男孩看到火狐的舉動,他本能的順著它的爪子,看到了地上的字。
裴水不確定小男孩會不會相信她?畢竟,她現在是獸態,除了赫連城那變態的傢伙,還有現在鳳王府易容成她模樣的白妃衣,任何人都很難相信她吧!
小男孩看著地上的字,看了好一會兒,不作聲,也沒有什麼表情。
裴水等的有點著急,乾脆又伸出爪子,在地上寫道:鳳王府的那位,是易容成我模樣,想要害我的人。所以,她不認識你。
小男孩看完,這次有些細微的表情,他長長的黑羽睫,像蝶翼輕輕扇動,他琉璃似的眼睛,彷彿有了閃亮的光芒。
裴水見狀,知道小男孩信了幾分,她再接再厲,為了拿回斷尾,儘快變成人,揭穿白妃衣的假面,她必須先要搞定這個小男孩。
因為,他是擁有她斷尾的人。
裴水繼續寫道:是我把你交給躲進地窖中的婦人,我還答應過你,等獸潮結束,會幫你找到爹爹,娘親。
小男孩猛然抬起頭,琉璃般的眼睛紅了,閃著幾乎快要滾落下來的水光,激動的看著裴水。
是的,沒錯,當初那個姐姐走的時候,就是這麼跟她說的。
裴水看小男孩的表情,知道他這下徹底的信了。
小男孩突然伸出小手,把火狐緊緊的抱在懷中,他的眼淚也悄然無聲的流入火狐鮮艷的毛髮中。
裴水被小男孩抱的快要窒息了,這小傢伙,人小鬼大,力氣倒是不小的。
裴水只能忍,忍到他主動放開她。
裴水用爪子抹掉地上的字,又重新寫道:你切不可把姐姐的秘密告訴任何人,不然的話,姐姐會被人害死的,知道嗎?
小男孩非常的聽話,他對裴水猛的點頭,生怕裴水不信似的,他還在地上寫下一段話:姐姐放心,衍兒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衍兒,他的名字叫衍兒?
裴水在心裡默默的念了幾遍,越念越覺得這個名字,真心好聽。
「上官衍。」
一道憤怒尖銳的聲音騰然響起。
裴水聽到這比車喇叭還要刺耳的聲音,她皺了皺眉,轉過頭,看到一個眼中冒火的婦人,大步的朝她這兒走來。
上官衍彷彿沒有聽到,他琉璃似的眼睛,一直看著地上的火狐,小嘴破天荒的微微上揚。
葛秀娘走過來,就擰住小男孩的耳朵,把他提了起來,兇惡的說道:「我叫你在家看著亮兒,照顧亮兒,你這個小孽種給我跑到這兒找野畜生玩來了?」
上官衍看到葛秀麗兇狠的嘴臉,他琉璃似的眼睛露出懼怕,耳朵疼的都快掉下來了,他咬緊唇齒,叫不出一句痛。
裴水見葛秀娘如此虐待上官衍,她非常憤怒,後腿一蹬,她飛撲到葛秀娘手臂,眼睛發紅的盯著葛秀娘耳朵,就是一口。
「啊~」
葛秀娘哪能想到這麼一隻小畜生,會蹦起來咬人?她尖銳的慘叫,鬆開了上官衍的耳朵,伸手拂咬她耳朵的火狐。
她這一拂,火狐還真的掉下了,可惜她的耳朵,也被火狐咬的快要掉了。
葛秀娘痛的眼淚直流,又把吊著她耳朵的火狐抱在懷裡,痛叫道:「不要咬了,不要再咬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擰衍兒的耳朵。」
葛秀娘也是亂叫的,她真的好害怕耳朵會被火狐咬下來。
葛秀娘這一認錯,還真認對了,火狐鬆開了她的耳朵,瞅著鮮血直流,又紅又青又腫的耳朵,火狐在心裡罵了一句活該,轉身一蹬腳,從葛秀娘懷中跳了下來。
裴水吐掉嘴裡難聞的血水,她站在了上官衍身邊,揚起毛茸茸的腦袋,瞅了瞅上官衍被擰的耳朵,此刻已經烏青。
裴水好氣,這個婦人,是衍兒的惡毒繼母吧?對衍兒下這麼重的手?
她又想到小男孩身上交錯的傷痕,潛意識認為,就是出自這個惡婦之手。
裴水突然有點後悔,她剛才為毛要鬆開這個惡婦的耳朵?她應該把耳朵咬下來才對。
葛秀娘捂著鮮血直流的耳朵,手心拿下來看了一次,滿手都是鮮紅的血,她腦袋忽然有點暈眩,險些嚇暈過去。
葛秀娘又捂住不斷流血的耳朵,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心肝都顫慄,她眼神惡毒且怨恨的看著小男孩,在觸到他腳邊的火狐,葛秀娘臉色一白,嚇的後退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