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給本宮把他閹了
何況,王爺體內的至寒之毒,剛清除不久,那古氏又是至寒之地,這冬天的寒氣,直逼骨髓和心脈,王爺的身體,實在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去古氏。
「本王心意已決,去備馬車吧!」鳳九沐冰冷的聲音不容置喙。
此刻,古氏。
赫連城聽到少年親昵的喊裴水……水兒,他非常的不爽,冷幽的鳳目盯著少年的嘴巴,很想用鐵鎖把少年的嘴巴封起來,世界也就安靜了。
「水牛的兩個哥哥也被毒老抓走了,我們兩個人去救人的話,很難把三個人都救出來,你就好人做到底,別趕他們走了。」裴水見少年張口,想要拒絕,她立刻握住少年結實的手臂,聲音甜軟道:「小哥哥,你的良心最好了,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對嗎?」
少年聽到那聲「小哥哥」,甜的心都化了。
他不忍拒絕裴水,不冷不熱的對赫連城和水牛道:「既然水兒開口,我就賣她一個面子,你們兩個今晚住在我隔壁的馬棚。」
赫連城聽到裴水那麼甜的叫少年「小哥哥」,心都快氣炸裂了,又聽到少年趾高氣揚的話,他惱怒到了極點,渾身的威壓一釋放,人瞬移到少年面前,手指成五爪,對著少年潔白的脖子抓去。
少年一驚,仰頭避開赫連城五爪,腳尖如風,點著白雪,身體往後飄去。
裴水見赫連城眼中有殺意,她駭然,閃身擋在了赫連城面前,欲阻止他。
赫連城順手抓住了她手臂,把她強行拖到懷中,這同時,他指尖凝著內力的氣流,快很準的對少年彈去。
少年頓時被定住了,以一種腳尖點地,朝後飄的瀟洒姿態,被定在那兒。
這姿態瀟洒了幾秒鐘,少年的身體,就仰摔在雪地上。
少年張了張嘴,嗓子里不能發出半點聲音,他表情有些痛苦,掙扎著想要衝開穴道。
水牛忽然出現在他頭頂,不知哪兒來的麻繩,把他五花大綁了。
「讓他用眼神帶我們去他屋子。」赫連城對水牛道。
「聽到宮主說的話沒有?快帶路。」水牛兇巴巴的對少年道。
少年眼神冰冷的看著水牛,一副不怕死的模樣。
水牛在他胸口打了兩拳,把少年打的吐血了,他也不肯屈服。
「宮主,他不肯帶路,怎麼辦?」水牛也沒轍了,難道真的要把人打死?
「赫連城,你不能對他使用暴力,有的時候,暴力是不管用的,反而弄巧成拙。」裴水怕赫連城真的把人打死了,她急忙勸道。
「是嗎?」赫連城鳳目微挑,瞧著裴水精緻的小臉,幽涼的笑道:「本宮要告訴你的是,不是暴力不管用,是水牛不夠暴力。」
裴水聽了直皺眉。
赫連城又對水牛道:「本宮數到三,他若再倔強的話,就拿刀給本宮把他閹了。」
水牛來勁了:「好嘞。」
裴水張開小嘴,想勸赫連城的。
赫連城已經開始數數:「一二。」
赫連城沒有停頓,剛數到二,少年倔強的眼珠子轉動投降了。
「宮主,他肯帶路了。」水牛激動的說道。
赫連城挑起裴水的下巴,妖孽一笑:「本宮說什麼來則?不夠暴力,可對?」
裴水拍掉他的細長的手指,嘴角微抽,暴力還有理了?
少年的屋子是溫暖的,和外面冰冷的天氣形成強烈的對比。
屋子裡只有一張床和一床柔軟的被子,赫連城想跟裴水擠著一起睡的,被裴水踢了下去。
水牛立刻把藤製的躺椅讓了出來:「宮主,您休息。」
赫連城瞅了一眼水牛身上不輕的傷,嫌棄道:「躺椅全是你身上的血,讓本宮怎麼睡?」
水牛立刻用衣服去擦,赫連城不耐煩道:「血的味道,擦也擦不幹凈,別折騰了,自個睡吧!本宮睡木椅。」
他經過火爐的時候,隨腳一踢,把火爐踢到了裴水和水牛相隔的正中間,他悠然的坐在椅子上,沒看一眼被丟在地上,無人管的少年。
赫連城手指微握,撐在耳後,緩緩的合上鳳目。
水牛看著赫連城的坐在木椅上,微彎的後背,感動的想哭,宮主堂堂北冥國的太子殿下,卻把舒適的躺椅讓給了他,自己睡在冰硬的椅子上,連火爐也留給了他和裴水。
水牛想:等救出大哥和二哥,他這條命就是赫連城的,即使為宮主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裴水把赫連城的行為看在眼底,倒是很驚訝妖孽會如此體恤屬下,她沒管赫連城,她用被子緊緊的裹住自己,閉上眼睛睡覺。
她沒有看到,水牛感動完了之後,看她的眼神,彷彿下了某種決定,一定要那樣做,才能回報赫連城。
睡到半夜。
裴水的床哐當一聲,砸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裴水的人也掉了下去,她從睡夢中驚醒,眼前一片漆黑,還沒來得及搞清什麼狀況,上空一陣有重量的冷風猛然砸下來。
有的時候,危險來臨,會有強烈的預感先知。
裴水覺得心底驟然一沉,渾身都在發涼,她轉身想要躲開,可不知什麼時候,鐵鏈鎖住了她的雙腳,她沒能站起來,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碎裂的床板不再柔軟,有一塊斷裂的木頭,刺到了她的後背,一陣突來的疼痛,她感覺有東西,扎進了她背上的肉里。
但更可怕的隨即而來,空中龐大的物體,猛然砸下來,這要是落在她的身上,她絕對會被砸的粉身碎骨。
裴水屏息,內力瘋狂的聚到雙掌,對落下的巨物拍去,但震撼不了分毫。
裴水嚇的臉都白了,就在她絕望之際,一個身影飛來,渾厚的內力拍出,那快要砸在裴水身上的重物,從她鼻尖呼嘯而過。
轟的一聲,半面牆體被重物砸毀,眼看整個泥木打造的屋子搖搖欲墜,那身影如仙般飄來,摟住裴水的身體,把她從地上抄入懷中,帶著她離開。
但到底是慢了一步,他沒能帶著裴水跑出去,屋子就坍塌了,他忽然把裴水放在地上,謫仙的身影,壓在了裴水的身上。
轟!
房屋倒塌,裴水被護的嚴實,她聽到壓著她的男人,嘴裡發出痛苦的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