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咬腳趾
青逸沒敢說,倒不是怕被鳳九沐責罰,而是怕把鳳九沐給氣壞了。
那隻忘恩負義的狐狸又跑了以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鳳九沐臉色極差,白的像雪,薄唇像冰做的,沒有一丁點活人的氣色。
青燈大師沒聽到青逸答話,他讓青逸把鳳九沐扶到房裡,先渡了一個時辰的九陽真氣,壓住鳳九沐體內的寒氣。
青燈大師出來,臉色很疲憊,彷彿用力過度。
九陽真氣也只能暫時的壓住鳳九沐體內寒冰魄之毒,只有地靈,才能徹底的治好鳳九沐。
鳳九沐的身體,自幼就虧損嚴重,無法修鍊九陽真經,只能靠他渡真氣壓制,但他九陽真經煉的也不是頂出色的。
論頂出色,只有他圓寂的師傅,把九陽真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他自幼愛棋,愛到痴狂,哪有心思修鍊?
後來為了下棋,他逃下天柱峰,被一個騙他下棋的女人,灌醉了,強女幹了,後來那女子抱著嬰兒上山來找他。
青燈大師差點被師傅打斷腿。
往事不堪回首啊!
「青燈大師,我家王爺他怎麼樣了?」青逸看到青燈大師出來,急忙問道。
「暫時壓住了寒氣,你趕快帶人去找地靈。」青燈大師說話都覺得很累,他感覺給鳳九沐渡氣,被生孩子還累,若是再渡幾次,他可能就要油盡燈枯了。
「有勞青燈大師照顧我家王爺。」青逸敬重的行禮。
青燈大師擺擺手:「會照顧好的,你快些去吧!」
青逸走後。
一道脆生生的少女聲音響起:「爹爹。」
青燈大師皺眉,瞧著一個身穿異服,頭插七彩錦雞尾巴毛,露著一雙大長腿的少女蹦蹦跳跳的過來。
他非常頭疼:「叫我主持,或是青燈大師,你怎麼就記不住?」
少女跳到青燈大師面前,俏皮道:「你本來就是我爹爹。」
青燈大師捂住少女的嘴,眼睛左看右看,兩個和尚低頭掃地,應該沒聽到她叫他爹爹。
青燈大師壓低聲音道:「阿鳶,我的好阿鳶,你爹爹是主持,身不由己的,你在外面不要叫我爹爹,私下裡叫,好不好?」
阿鳶想說話,青燈大師見她沒點頭,就沒讓她開口,把她拖到房中。
「爹爹,你好大力,把阿鳶手臂拽的好痛。」
青燈大師直皺眉頭,又看到她的大長腿露在外面,頭疼的扶額,數落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穿衣服,能不能穿嚴實一點?別學你娘,總在外面露出一雙腿給別人看。」
阿鳶忽然看到床榻上躺著一個人,她好奇的走過去,看到一張謫仙的臉,阿鳶長大小嘴。
「爹爹,他是誰?他好好看啊!像天上的仙人一樣。」
青燈大師緊張的把女兒拖到一邊:「你說話身聲音輕一點,你爹剛給他渡了九陽真氣,你把他吵醒,九陽真氣就會失去一半的效果。」
阿鳶急忙捂住小嘴,眼睛朝鳳九沐那兒飄,極低的聲音問道:「爹爹,他到底是誰啊?」
阿鳶是青燈大師的女兒,但她是山下的母親帶大的,小時候也是母親帶她來找青燈大師,直到她十三歲以後,才自己跑上來,但沒碰到過鳳九沐。
所以,她並不認識鳳九沐。
青燈大師道:「他是你爹跟你說的九沐小友,棋藝精絕,這個世上,只有他才是你爹爹的對手。」
青燈大師說起鳳九沐的時候,表情很驕傲,彷彿擁有這麼一位棋藝登峰造極的小友,是他非常榮幸的一件事。
阿鳶對外面的事情不了解,她也不知道天麟國的沐王叫鳳九沐。
她眼神朝床那兒飄,細白的手指放在嘴裡,嬌俏的說:「他真好看。」
她對下棋沒興趣,她對他好看有興趣。
青燈大師見她這幅少女懷春的表情,嚇到了:「鳶兒,你可別打他的主意,他不是你能動心思的人。」
阿鳶迷茫道:「為什麼啊?娘說碰到喜歡的男人,就要得到他,娘得到了爹爹,我為什麼不能得到我喜歡的?」
青燈大師一臉鐵青,扯到這事,他就蛋疼。
那老婆子當初用下三濫手段做的風流韻事,還好意思拿出來對女兒說?
「他體內有寒冰魄之毒,你碰了他,他就死了,你想給一個死人生孩子?」
「……」
裴水在馬車中醒來,天已經亮了,感覺腰間重重的,好似有隻手壓著她,裴水轉眸一看,嚇了一跳,不是赫連城那張妖孽的臉,是鬼啊?
她和他靠的非常近,就好像他抱著她睡了一夜似的。
赫連城被她叫聲吵醒,睜開惺忪的鳳目,他眯著朦朧的眼睛,瞧她:「你一大早醒來,叫什麼?」
裴水已經做起來了,小腳在他胸口踢了一下,不算重,也不算輕,縮回來的時候,被他捏住了。
「你還踢我?」赫連城有種把她腳趾頭咬掉的想法。
「誰叫你昨天晚上摟著我睡覺,占我便宜?」裴水氣鼓鼓的小臉,昨晚她太困了,他又說那樣看不起她的話,她認為那麼挑剔的赫連城,晚上不會碰她的。
誰曉得,他會無恥的摟著她睡覺?
赫連城鳳目微閃,無辜道:「我摟你睡覺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他又嘖嘖兩聲,上下瞧了瞧她,刻意在她胸前停住目光:「你有什麼便宜好占?全身上下都是骨頭。」
裴水氣的磨牙,小腳蹬了蹬,想一腳踹在他臉上怎麼破?
赫連城自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鳳目閃過流光道:「你再蹬我,我就咬你腳趾頭。」
裴水被氣笑了,壓根不相信他的話,罩在襪子里的腳趾頭動了動,像似對他耀武揚威:「你咬啊!我兩天沒洗腳了,又臟又臭,我看你怎麼咬的下口。」
她話說完,表情就僵住了,笑容碎了一地,神色有點痛苦。
她眉黛皺著,眼帘微垂,瞧著那脫了她襪子,張開嘴,咬住她腳趾頭的男人。
男人妖孽的臉仰著,整齊的牙齒,夾著她雪白的大腳趾,鳳目瞪的像銅鈴,帶著冷光和陰險的嘚瑟。
裴水嚇的縮腳,卻被他牙齒用力一夾,痛的嗷嗷直叫。
「赫連城,你變態啊!我兩天沒洗腳,你也咬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