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他是蠢死的

  鳳九沐話音一落。


  某獸嗖的一下，從窩裡蹦出來，攀著他的袍子，爬到他懷中。


  「吱吱吱……」


  某獸對他搖頭，爪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


  鏟屎的，你想去哪裡？居然想拋下你的主子？

  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的。


  長安郡主看到小獸，眼睛一亮：「沐王叔，這小狐狸好有靈性，把它也帶去聽鬼吹燈吧！」


  裴水一怔。


  鳳九沐要和長安郡主去講書堂聽「鬼吹燈」？

  裴水在心裡狂笑。


  鳳九沐要知道「鬼吹燈」是她寫的，會是什麼表情？

  裴水這下打死，都不肯從鳳九沐懷中下來了。


  她很想去講書堂看看唐伯琥，哪怕獸態也好。


  馬車行駛到玉華樓。


  他前腳剛踏進玉華樓，紅姨就笑容滿面的迎上來。


  紅姨是個有眼力的人，她一看鳳九沐身邊跟著的少女，雖猜不出少女的具體身份，但也能猜出她身份顯赫。


  「沐王，這邊請。」


  鳳九沐性子冷淡，紅姨在鳳九沐面前，從不多言，她清楚自己該做什麼？該說什麼？

  紅姨瞧見鳳九沐懷中抱著一隻雪白的小獸，


  驚奇的發現那獸居然有三條尾巴，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那獸卻忽然齜牙對她一笑。


  紅姨嚇的夠嗆。


  紅姨揉揉眼睛，再次看某獸，它的腦袋插在鳳九沐懷中，彷彿剛才的笑，是紅姨的一個錯覺。


  難道是最近鬼吹燈聽多的緣故？

  紅姨沒看錯，裴水確實對她笑了，看到紅姨嚇成那個鬼樣，她怕嚇壞了紅姨。


  紅姨揉眼睛的瞬間，她老實的把臉插在鳳九沐懷中。


  講書堂。


  除了講書先生……唐伯琥之外，沒有一個聽眾。


  長安郡主吃驚不小，喃喃說道：「怎麼會一個客人都沒有？不是說鬼吹燈風靡天麟京都么……」


  紅姨笑著解釋道：「沐王駕到，那些庸俗的人怎麼能放進來？今晚唐伯琥只為您兩人講鬼吹燈。」


  紅姨拍了一手好馬屁。


  長安郡主聽聞，瞭然的點頭，看鳳九沐的眼神，充滿心形的仰慕。


  唐伯琥首次給沐王這樣的大人物講書，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捏緊拳頭，給自己打氣。


  裴水在鳳九沐懷中，把唐伯琥緊張的小表情，全部看入眼底。


  她咧嘴一笑，在心裡為唐伯琥喊加油。


  裴水忽然發現，唐伯琥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當初楚錦給她的感覺一樣。


  只是初見唐伯琥，她飢腸轆轆，騙了他一頓飯後，她和唐伯琥回到講書堂，她一門心思想著賺錢。


  又加上每天講書，她講的口乾舌燥，喉嚨冒煙，便忽略了一件事。


  唐伯琥有她的斷尾。


  那次皇宮變人，正是唐伯琥這條斷尾回歸。


  裴水很好奇，她也很想去問問唐伯琥。


  她到底哪裡感動他了？

  是把他帶上講書的賺錢大道了？還是她臨走的時候，不忘給他手寫鬼吹燈後面的故事？


  唐伯琥醞釀好了心情，準備開講。


  感覺有一道目光好像一直在看著他。


  唐伯琥尋找到那道目光，他渾身一怔，強烈的熟悉感，撲面而來。


  「裴……」水。


  唐伯琥幾乎脫口而出，卻在裴水扭頭的那一刻清醒過來。


  那明明就是一隻小狐狸，他怎麼會誤以為是看到了裴水？


  是太久沒有看到裴水，他太想她了嗎？


  「賠什麼賠？還不快講故事？」鳳九沐在身邊，長安郡主滿心期待鬼吹燈，她以為唐伯琥開始講故事了，他卻只吐了一個字，愣在那兒半天。


  長安郡主發現唐伯琥眼睛一直盯著鳳九沐懷中的小獸。


  「我想在講鬼吹燈之前，告訴兩位貴客，創造鬼吹燈的是一個姓裴的姑娘，是她創造了奇迹般精彩的故事，不是在下。」


  唐伯琥的眼神充滿懷念，他懷念當初裴水在這裡的日子。


  「她可叫裴水？」鳳九沐突然問道。


  他謫仙般的臉，像下了一層霜，那麼的寒涼，那麼的嚇人。


  某獸也被嚇到了，它抬頭，瞧到鳳九沐的臉色，好像她欠了他八百萬沒還似的，那麼難看。


  雪白的身體在顫抖，某獸悄悄的對唐伯琥搖頭。


  不要說，不要說……。


  唐伯琥在鳳九沐的威壓下，他都嚇死了，豈敢看鳳九沐懷中那隻小獸？


  「沐王怎麼知道她叫裴水？您見過她？」聽到裴水的消息，唐伯琥高興壞了。


  裴水嘴巴抽動。


  難怪這貨當初會被紅姨趕出去。


  他就是個實心眼的大白痴啊！

  你說，你講你的書好了，你提我做什麼？

  「你沒資格問本王。」鳳九沐一向高冷，唯我獨尊，他又冷冷的問唐伯琥：「你是裴水什麼人？」


  唐伯琥後背一身冷汗，他是裴水什麼人？


  他是裴水的路人甲……。


  唐伯琥咽了咽口水，老實的說道：「我是她唐大哥。」


  裴水對唐伯琥絕望了，徹底絕望的那種。


  他難道看不出來，鳳九沐恨透了她，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嘛？


  他還不趕快和她撇清關係。


  他不怕死噠！

  就有這麼一種人，他是蠢死的。


  唐伯琥就是這種人。


  鳳九沐冷冷的「呵」了聲，唐大哥？

  他還真不知道，那丫頭居然有這麼一個唐大哥。


  「從現在開始，你不用講書了，跟本王去鳳王府。」


  唐伯琥八字小胡一抽，頭搖的像撥浪鼓：「多謝沐王厚愛，在下不能去鳳王府為您效力，小裴說她會回來找在下，在下要留在這裡等她回來。」


  裴水扶額，唐伯琥……你已經無藥可救了。


  讓你給鳳九沐效力？


  你想多了……。


  「青逸。」鳳九沐冷喝。


  一個影子，忽然出現在鳳九沐面前，是青逸。


  「主子有何吩咐？」


  「把他的嘴，給本王封上，帶回王府。」


  唐伯琥嚇的雙腿一軟，嘴上不服道：「沐王，你也太不講理了，我不願意為你效力，你強迫我也沒有用，我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逼我……唔唔唔……」


  唐伯琥嘴巴被堵上，青逸抓他，就像老鷹抓小雞，那麼簡單。


  鳳九沐抱著小獸，走出講書堂。


  長安郡主緊跟在他身邊，心裡很不舒服，裴水是什麼人？沐王叔那麼在意她？

  長安郡主心情很糟糕，今晚她和沐王叔的約會，全被那個叫裴水的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