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6章 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在焦陽的滿目期待之中,車窗終於緩緩的搖下,與此同時,一聲清冷的女聲,從車子裏飄出。
“焦陽。”
唐晚晚開口,同時側目,朝著焦陽的方向看了過來。
焦陽心頭一喜,還以為是唐晚晚終於肯給他機會解釋。
著急著上前,也就沒姑上品味,車子裏唐晚晚,那眉目間分明的疏離。
“晚晚,我……”
“你以後不要在來找我了。”
話沒完,就被唐晚晚開口打斷。
她聲音不高,語氣更是冰冷異常,猶如一柄鋒利的冰刀,直橫在了焦陽的身前,讓他的身形不由得一下子頓住。
他滿臉的不可思議,似是不願意相信。
“晚晚,你真的誤會我了,我昨是真的有急事要去處理,所以才……”
“不要了。”
依舊是無情的打斷,“我們之間本就沒什麽,所以,你也不需要向我解釋什麽。”
此刻,焦陽的心口,已宛若刀絞,泛著空洞,而又生生的疼。
可他卻還抱著一絲的希望,邁步上前,顫抖著聲音嚐試著開口,“晚晚……”
“一直都是你在一廂情願,我從來都沒有對你表示過什麽,不是嗎?”
冰涼的眸子,美豔,卻也無情,就那麽從他的身上掃過。
她輕啟朱唇,涼薄的言語,就那麽傾吐了出來。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尖銳的匕首,直奔著焦陽的心口而去,隻是霎時,一顆原本熱烈的心,便被贍鮮血淋漓。
“謝謝你,這兩年來,堅持去監獄看我,以後,我們就不再見麵了。”
罷,她不再有片刻的留戀,收回目光,在車窗重新關閉之前,焦陽聽到,唐晚晚對著福叔的一聲吩咐。
“福叔,送客。”
原本滿身的力氣,在這一刻被突然抽幹,焦陽張了張口,想要呼喚唐晚晚的名字,卻才發現,自己根本就喊不出聲音。
她剛剛那一字一句無情的話,此刻正縈繞在他的耳邊,久久不肯散去。
他們從來就不曾有過什麽關係,一直以來也都是他在一廂情願,她從來都沒有做出過什麽表示……
之所以讓他如此痛苦,那是因為,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兩年,寒冬立夏,晴暴雨,除了傳來陸芸南死訊那次之外,他從未有過間斷。
他期待著每一次的見麵,每一次都恨不能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和她話。
可是,也隻是他在話而已。
她從來都沒有過回應,甚至很多的時候,她連看,都不曾看過他一眼。
好似,來接受他的探視,也是她服刑中的一項任務一般。
他不是沒有過懷疑,他的那些話,她是否都聽見了。
他隻是盲目的樂觀,以為她沒有拒絕自己的探視,就已經表明了她態度。
是啊,她從來沒有對自己表示過什麽,為什麽以前的自己,就那麽自戀的以為,她這麽做,是為了讓自己放棄她,是在為他好。
為什麽,他就沒有想過,是她根本就不喜歡自己,因為不喜歡,所以才不給一點點的希望。
別人眼裏,他是優秀的,這兩年來,在杜氏實業的成績,也讓他擁有了不少的自信,可是,在她的眼裏呢?
唐家這樣的官爵世家,又豈是他一個的項目部門主管,能夠匹配的上的?
想想她喜歡的葉先生,豈是也不難理解吧?
她這樣的女人,大概也隻有像葉先生那般優秀的男人,才配和她在一起吧?
……
焦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紫金公館的,他失魂落魄,一進門,衣服都懶得換,蹬掉鞋子,直接就乒在了床上。
被隨意丟到床上的手機,突然震了震,他像是觸羚的立即彈起,『摸』起手機來,看清楚屏幕上彈出的信息,原本燃燒出希望的眸子,在這一瞬暗淡。
是他剛剛闖紅燈扣分的消息。
人再一次重重的朝著床上倒下,他隻覺自己的一顆腦袋,此刻是無比的沉重。
胸口像是困了一頭暴怒的雄獅,發出沉悶而又無助嘶吼。
煩躁的厲害,他抬手,扯下領帶,緊接著是襯衫,最後幹脆從床上爬起,進了浴室,可放了半的水,卻不見一絲溫度。
抬眸,看向熱水器,才發現了昨晚上剛貼上去的,提醒自己交燃氣費的便簽。
shit!
老這真是在故意和他做對麽?
讓心愛的女人拒絕了自己不,現在他連洗個熱水澡,都做不到。
心裏煩躁的厲害,他幹脆也不顧水熱還是涼了,直接旋開花灑,就這麽用涼水清洗了開來。
帶著涼意的清水,劃過皮膚,帶走身體的溫度,並不舒服,可這種刺激的感覺,倒是緩解了那從心口泛出的冷意。
洗了一通下來,倒是覺得舒服了一些。
他擦幹頭發,披上浴袍,離開浴室,又重新回到了臥房。
第一件事,竟還是去檢查手機。
沒有短信,沒有未接電話……
意料之中的結果。
嘴角浮現一抹自嘲的笑容,焦陽扔開手機,重新朝著床上躺了下去。
……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去,隻隱約間,聽到一陣悅耳的鈴聲。
焦陽蹙眉,『摸』起手機,想要關掉這吵鬧的聲音,可是透過睜開的一條縫隙,看清楚屏幕上的名字,他蹙了蹙眉,還是把電話接起。
“喂?”
他帶著尚未褪去的睡意開口。
“焦陽……”
電話那邊,燕雅茹帶著疑『惑』的聲音傳了過來,“你睡覺了?這才幾點啊,睡哪門子覺……”
“嗯……”
焦陽不想多,隻是應著,“找我有事?”
他滿身疲憊,和剛剛不同,此刻的他有些怕冷,用被子把人裹了個緊,卻仍舊有些冷的發顫。
“嗯,郭主任給我推薦了個不錯的心理醫生,我想讓你陪我去看一看,你看什麽時候有時間?不會耽誤太久的,兩個星期一次治療這樣。”
焦陽的氣息已經不怎麽平穩了,手伸出被子外麵會覺得冷,他幹脆就連人帶手機的鑽進了被子裏。
“兩星期一次?”
此刻的他,頭腦很沉,已經不能思考問題。
他機械『性』的問著,言語裏的遲鈍,卻讓對麵的燕雅茹緊張起來。
“是,主要是,我在帝都也沒什麽朋友,而且,我也不希望讓別人陪我去,郭主任,多和朋友接觸接觸,有助於我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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