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閉口美人
忽必烈現在真有些擔心伯顏進軍太快，萬一天皇和北條時宗被打懵了，見大勢不妙俯首稱臣，那局勢反倒尷尬起來。
留與不留，都是禍害。
因為一但東瀛歸順，那就涉及到元朝對周邊諸國的政策問題。
別忘了，此時還有琉球、安南、爪哇、吳哥等小國尚未征服。東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便是他們的榜樣。
大元若是出爾反爾，歸順還要強硬處置的話，勢必為征服這些小國帶來不必要的難度。將來誰還敢歸順忽必烈？
但是，留著的話也不行。
那就等於保留了天皇和時宗幕府，也保留了東瀛四島的原有貴族和政治模式。從長遠來看，會很麻煩。
若真如那謝國明所言，殘宋於扶桑修養生息，意圖反攻。那東瀛四島將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戰略要地。
這種咽喉之處，忽必烈覺得，還是徹底掌握在自己手裏來得心安。
做為皇帝，忽必烈不得不把眼光放長遠些，為將來的局勢作打算。
所以，最好的結果就是，伯顏往死裏打不接受投降，或者連投降的機會都不給倭國留。
哪怕多花些時間，多耗費些精力，也要把東瀛四島變成大元朝的一個行省。
現在，讓忽必烈擔心的，就是從大都到東瀛的詔令沒有那麽快，起碼要兩三個月才能傳到伯顏耳中。
對於伯顏，忽必烈還是比較了解的。他不敢違抗自己的命令，肯定會用最快的速度奇襲京都。
別兩三個月之後，詔令到了，天皇也投降了，那才讓人頭疼。
他哪裏知道，伯顏正偷著樂呢！
已經找好了背鍋的，登陸本洲島之後，看都不看京都、鐮倉一眼，有如一把刀子直插本島腹地。
而且，這一路上已經肥的冒油了。
事情是這樣的，北條時宗顯然沒預料到元軍會自東岸而來直抵腹地，主要兵力都集中在了九洲前線。
所以，伯顏大軍一路攻城掠寨，幾乎沒遇到什麽抵抗。
偶有老弱之兵守城守地，也是破衣爛甲，連兵器都配備不齊。與精銳的蒙古大軍相比，就是一眾觸之即潰的烏合之眾。
與其說伯顏之師一路打過去，不如說是一路搶過去。
這是蒙軍的傳統，每到一地屠城劫掠。搶來的財物和奴力，有明確的分配製度，一部分留兵卒私有，一部分上交公有。
回望蒙古帝國縱橫世界這半個世紀，唯一沒被洗劫的，可能隻有中原的宋金兩朝。
要不後世學者怎麽稱蒙古帝國是文明粉碎機呢？
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之前，兩攻倭國皆以失敗收尾，時宗幕府更是殺使臣、沒元朝俘虜為四等奴。
這等奇恥大辱，使得兵卒更是變本加利的報複回來。所過之處，屍橫遍野，宛如修羅獵場。
其實，本不至如此不堪一擊。可能是北條時宗沒有想到元軍會奇襲本島，也可能東瀛兵力本就不足，都投入到了九洲前線。
總之，奇兵出奇效，卻是比料想的還要順利得多。
隻一個月，就已經攻到了本洲西岸的金澤，等於說是把本島打了個對穿。
而在金澤，伯顏大軍也終於遇到了真正的抵抗。
“東瀛人搞什麽明堂？”軍帳之中，伯顏的一眾副將無不苦笑出聲。
“據探馬回報，這個所謂金澤城其實什麽都沒有。民不過萬，戶不成坊，山上隻有一座新建佛寺，卻是駐紮著兩萬東瀛精兵。”
“據山而守，依靠海岸，還真不容易攻打。”
伯顏也在納悶兒，之前的橫濱、依那、高山之些大城都未有半點阻礙，怎麽一個小小的金澤變成了硬骨頭？
由於大軍進兵太快，重型的攻城機械都在後方沒有跟上，伯顏決定還是求穩為上。
“留三萬精兵圍困金澤，待炮石運達再行攻伐。餘部則向南進兵，繼續橫掃倭國腹地！”
伯顏計劃的很合理，不在金澤浪費時間，趁著九洲島上的東瀛主力沒反應過來，繼續南攻才是王道。
隻不過，又一個城池讓伯顏更為納悶兒。
離金澤不足百裏，有一個名叫石川的城，比金澤還小，卻屯兵五萬之眾。城寨尤為堅固，再一次擋住了伯顏的去路。
把伯顏都弄懵了，這特麽是什麽套路？完全不懂好吧？
不過，多年經驗讓伯顏本能的認為，這兩個地方肯定有什麽大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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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伯顏撓頭的時候，趙維也沒閑著。
蒙古人在前麵搶的那叫一個爽，他在後麵撿點漏還是沒問題的。
隻不過，特麽一點有價值的都沒撿著。
“奶奶的！這都打下多少地方了？怎麽連個會打鐵的都沒有？”
他的目的是東瀛鐵匠，最好是那種頂尖的鐵匠。
不用多了，有那麽幾個，把倭國的冶煉技術帶過來就行。
可這一路仔細尋找，別說高級鐵匠，連個會打鐵的也沒碰著啊！
至於其它有價值的，也沒有。
也不想想，蒙古大軍刮過的地皮，連隻耗子都不剩了。
倒是女人剩下不少，蒙古人把男人殺的殺，抓的抓。可卻好像都成了戒色的和尚，把女人都留下來了。
趙維要是想要，可以隨便搶，隨便挑。
但是，蒙古人不要，那是有原因的啊！
這個時候的東瀛女人，可不是後世的、波多老師。
這個時代的東瀛女人可以分兩種：
一種，是窮苦百姓家的女人。風吹日曬，田間地頭，和男人一樣使喚。個個一米三四，皮糙肉厚，讓男人一點想法都沒有。
另一種，則是貴族女人。家族優良的基因，良好的生活條件，使得她們就算袖珍也都白嫩可人。
唯一就是一口大黑牙，實在讓人搗胄口。
沒錯，遺留著平安時代的貴族之風，貴族女人都以黑齒為美。
就是將燒過的鐵器與米湯、茶粉、麥子，還有醋和酒混合在一起，放在陰暗處發酵幾個月，製成鐵漿水。
那東西簡直沒法形容。
你就想吧，放了幾個月的茶湯米水，裏麵還有醋味酒味，再加上鐵器腐蝕的鏽，得是什麽玩意？
烏黑惡臭！
東瀛女人就把這東西往嘴裏灌，把牙齒染黑。
當然，也不是所有女人都染齒，隻有貴族和已婚女性才有這個權力。
但問題是，東瀛人成婚的年紀比漢人還早。
漢人十四五歲成家的是正常，東瀛人要是十四五歲才成家那就是“老姑娘了”。
十一二歲，甚至歲就嫁人的貴族比比皆是。
結果就是，除了染齒的成年熟婦，就剩下沒長開的女娃娃了。
一路走來，隻要女人咧嘴一笑，滿口大黑牙，味還大。
不得不說，東瀛男人這心理承受能力和審美絕對奇葩。換了趙維，差點沒嚇陽萎。
所以說，別管是多水靈的東瀛小娘，趙維一概敬而遠之，無福消受。
不過嘛，偶然的機會，王勝道長卻是提醒了趙維。
“無量天尊，師祖有雲，賊不走空，殿下多多少少也是要帶回去些什麽的。”
趙維當然也想帶回去點什麽，但是實在沒得帶啊！
苦笑回答：“要不，道長給想想，咱們帶點什麽回去？”
“女人！”
“女人？”趙維瞪眼，“你睡啊？”
“無量天尊。”王道長高宣道號，“殿下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呀！身在扶桑的大宋同仁，怕是母豬也要賽過飛燕玉環了呢！誰還管什麽黑齒不黑齒？”
趙維一愣，“好像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啊？美洲那可還有十幾萬的光棍兒呢！”
“那就那就挑點？讓趙曄運回巴拿馬去！”
就這樣，趙維鐵匠沒找著，倒是弄了一幫子“閉口美人”。
嗯，不張嘴的話，絕對是上等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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