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代自首
清醒過來的宋強看著地上兩具已經冰冷的身體，在看著自己妹妹那膽怯又陌生的眼眸，宋強隻感覺腦袋有些發脹。
他，他居然殺人了！
看著自己妹妹被兩個畜牲欺負，他隻感覺心口的某個東西斷了般，讓他無所顧忌的用碎裂開成兩半的酒瓶子捅死了這兩個人，如今清醒過來，宋強發現世界一片灰暗。
“我，我，我，雨，我，我居然殺人了我……。”宋強對著宋雨語無倫次道，聲音中的顫抖和害怕不難掩飾。“我居然殺人了，雨，我不是故意要殺他們的，是他們欺負你，是他們欺負你……雨，我是不是要坐牢了，我是不是以後都見不到你了。”
宋強‘哇’的一下哭了起來。
“哥……。”
宋雨低落的情緒看著宋強哭的像孩的模樣，最終也跟著哭了起來。她沒想到就因為刮了人家的車就招來了這樣的禍端，她失去了清白，而哥哥卻成為了殺人凶手……
“雨，是哥哥的錯，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一切都是哥哥的錯。”宋強跪在了宋雨麵前，一邊哭著一邊呢喃著。他知道是自己沒本事保護自己的妹妹，如果不是他軟弱，雨也不會被人帶走，更不會被人……“雨，你怪哥哥好不好，是哥哥的錯，是哥哥沒有保護好雨，是哥哥的錯……。”
啪——
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宋強的臉上，一巴掌不夠，又是一巴掌。
看著宋強自己打自己，宋雨一手遮擋在自己胸前，一手製止著宋強的舉動。
“哥，我不怪你，我不怪你，你不要打自己好不好……。”宋雨哀求道，一雙眼眸早已模糊。“哥，你不要怪自己，是他們的錯，哥哥是為了保護雨……。”
宋雨安慰著，肩膀微微抽動，顯然是在努力隱忍。她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幾個時前，她無憂無慮，憧憬著愛情，萬萬沒料到……宋雨目光看向站不遠處背對著自己的高大身影，心裏還隱隱抽痛。
她，與他，越來越遠了……
“這裏不能久留，早些離開。”黎褚皺眉道，把格子長衫外套一脫，卷成一團朝身後丟去。對於宋強殺饒事，黎褚心裏並沒有太大的負擔，潛意識裏，殺饒事他仿佛做過很多次了……
黎褚把外套丟下後，便出包廂。
“對，對，對，雨，我們快走……。”宋強撿起黎褚丟在地上的外套，同時又脫下自己的外套朝宋雨懷裏塞去。兩件外套，加上宋雨尚未被撕碎的衣服，讓宋雨遮羞那就已經足夠了。
宋強準備退出去，把空間交給宋雨，卻不想被宋雨叫住。
“哥，我害怕，你能留下來了嗎？”
宋雨弱弱詢問道，包廂裏的兩具屍體讓宋雨瘮得慌，心中有些發麻。
宋強身體一僵，應了聲好，便在門口站住，背對著宋雨。
一邊望著宋強的背影，宋雨一邊收拾著，想到自己破身，哥哥殺人，宋雨都沒有發現今會這麽的慘。
“哥，你會去自首嗎？”宋雨開口問道。
宋強微怔，眼底流露出濃濃的不舍。
“會……。”
一個‘會’字，讓宋雨不由嗚咽的哭了起來。
“哥，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她，根本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如果不是她，哥哥就不會殺人；如果不是她，哥哥就不會做牢……宋雨，爸爸的沒錯，你就是宋家的災星，從出生媽媽難產，到現在爸爸酗酒賭博，哥哥殺人坐牢……
“哥，我就是個災星，爸爸的沒錯，我就是個災星……。”
宋雨痛哭抽泣著，哭聲中透露著絕望。
“雨……。”宋強聽著宋雨的哭聲，眉宇間隱約可見痛色。“雨，你別怕，我去自首應該會有所減緩，我不在的期間，我會拜托李褚照顧你的……。”
宋雨抿唇，神色複雜。
“哥，你可以陪我一段時間嗎？”
……
兩後，香江港邊陲的漁村。
海風呼嘯而過，空陰雲滾滾。還沒有完全亮，一個瘦的身影裹著一層厚且淩亂的灰毯步履輕緩的走在泥濘的道路上，她走了三四步，可卻是這三四步讓她仿佛走了一個世紀，最終她停下步伐，忍不住回頭看了眼不遠處寧靜的漁村。
那裏，是她出生的地方，長大的地方……
哥，我走了，你好好保重，別想我……
微微歎了口氣，瘦的人兒目光變得堅定，向前的步伐也變得快了些許。
哥，再見了……
“你想代你哥去自首嗎？”
低啞如醇的聲音響起，宋雨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不敢相信的回頭看向幾米開外的人。
“李褚……。”他怎麽在這？想到剛剛李褚所的話，宋雨微微低下了頭顱。“如我爸所，我是個災星，所以更不應該留下來，哥哥是為我殺饒，我更不想連累他。”
替哥哥頂罪，是她現如今唯一能夠做的。
這是她欠哥哥的，欠這個家的……
“你這樣，真的很不值……。”黎褚神色複雜道。“再了，那兩個人本就該死……。”
深邃的眼眸閃爍著寒芒，讓宋雨深覺的這樣的李褚好陌生。
深吸了口氣，宋雨倔強道:“這事情因我而起，自然因我而結束，隻要我去自首，那麽哥哥就會相安無事。”
他們兄妹出生偏遠的漁村，所讀的書有限，盡管如此，但是她卻還是知道自首的罪責會比較輕。“李褚，你就別勸我了，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為了不連累哥哥，我隻能這麽做……。”
著，宋雨從黎褚身邊擦過，待走了幾步之後，宋雨突然停住了步伐。
“李褚，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
“如果沒有李晴月，你會喜歡上我嗎？”
問題，隱含著幾分期待，可是隨著黎褚的沉默，時間的流逝，宋雨眼底劃過一縷苦澀。長長而又漂亮的睫毛微顫，宋雨聲音哽咽道:“這問題，我想我知道了，但是李褚，我不後悔喜歡你……。”
完，宋雨邁步離去。
黎褚靜靜佇立在那裏，沒有話。
他在想，李晴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