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她選擇的……
暈歸暈,但是文莉還是聽得清楚文宗這個哥哥的話。
在這一刻,文莉才感覺到什麽是四麵楚歌,什麽是悲涼……
“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快滾。”文宗怒喊道。
察覺到文宗的動怒,文君偷偷給自己的下屬做了個手勢,沒一會,癱倒在地的文莉便被文君的下屬給帶下去了。待文莉退下後,文宗才把目光落在在場人身上。
前任委員,現任委員,副主席,三位部級老牌廳官……
嗬——
文宗心中冷笑,不由的高看了甄遠幾分。
這些個人所在的家族雖然比不過文家,但是要真聯起手來夠文家喝一壺了。
“大哥……。”甄遠衝文宗叫道,溫和的態度和麵對文莉時的淡漠判若兩人。
“離婚協議都準備好了,這聲大哥,我可受不起……。”文宗眯著眼睛道。
“大哥,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大哥,我跟莉莉離婚也隻是權宜之計。畢竟現在大多人都看著呢。”甄遠溫聲細語道。他很清楚,此時此刻不能跟文家鬧僵,當初文家能夠把他扶持上位,那麽還有可能扶持另一個他,所以現在,他必須穩住文家。
文宗冷哼一聲。“最好是你所的那樣,不過我文家女兒眾多,待輿論過去之後,定會給你在文家找一個賢內助。”
‘賢內助’幾個字文宗咬的很深,甄遠眼底劃過一絲異光,輕笑道:“那就辛苦大哥了……。”
客廳裏,兩人各有所思,深的讓人無法揣摩。
最後,由文宗代文莉簽下了離婚協議;而得了離婚協議的甄遠,心情越發的美好了起來。兩人又寒暄了一番,甄遠才帶著離婚協議就此離去。
“難道就這麽放他走?”文君看著甄遠腳底生風的樣子,一雙眼眸陰晴不定。
“那還能怎麽辦?文莉已經毀了。”文宗道。“不管怎樣,這份恥辱我們文家記下了,哼,甄遠現在翅膀硬了,已經不需要文家了,對於不能把控的人,能做的就隻有毀去了。”
文宗陰沉道,陰鷙的眼眸中殺機浮現。
……
文莉和甄遠離婚的事第一時間就下了通告,而針對這事,網友們法不一。有人誇讚甄遠的遠見,對甄遠一陣高歌與讚美;也有人貶低甄遠的不是,稱甄遠狼心狗肺,不顧念文家對他的提拔,文莉對他的付出。
然而,但凡是不利於甄遠的評論,五分鍾不到就在網絡上消失了,而對甄遠的高歌與讚美卻永遠的停留在了網絡上。有心的網友自然是發現了這一點,但是還沒發表評論,賬號便被封了。
……
月明星稀,夜晚的京城被一片五光十色所籠罩。
某棟高樓的台上,一個高大和一個纖細的身影隨地而坐,而他們麵前的地上擺放著瓶瓶罐罐,基本上都是常見的白酒,啤酒,雞尾酒什麽的。文君看著還沒喝夠的白浩栩,臉上依舊麵無表情。
“喂,子,你倒是喝啊,就我們兩個人已經很沒趣了,現在又讓我一個人喝,我就像問問你到底是幾個意思。”白浩栩半醉半醒的呦嗬道。
文君眉頭皺了皺。
“我找你來不是喝酒的。”
她語氣加重,強調道。
她隻想找這個男人出來,看有沒有幫助文家的辦法,倒是沒想到這貨襲一來還自己帶了酒。看著半醉半醒的白浩栩,文君的臉已經黑的不行了。
“是為了文家?還是為了文莉?”
白浩栩問道,眉宇間露出慵懶迷醉之色。
文君沒有話,白浩栩不管文君,上去攬住文君的肩膀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是有人想要對付文家,對付文莉,至於幕後人是誰,你誰會這麽迫不及待?”
白浩栩著,雖然看上去眸子有點惺忪之意,但出來的話卻有提醒的意思。
“是甄遠他自己……。”
聽著白浩栩的話,文君又想到白甄遠迫不及待帶來人文家的陣仗,心裏不出的苦澀。
居然,真的是他……
文君幾乎不敢相信,可是甄遠所作所為不得不讓他相信。
不過仔細想想,那也是有這個可能。文家扶持甄遠,甄遠為文家帶來無上光榮與富貴,往來的隻有利益,多年的情誼也隻是狗屁而已。此刻文君的心裏,不出的疲累,掃了眼地上尚未喝完的啤酒,隨手一抓,仰頭便往嘴裏灌。
“白浩栩,如果利益聯親發生在你身上,你會怎麽辦?”文君好奇道。
白浩栩看了文君一眼,中肯十足的輕笑道:“這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的。”
文君挑眉。“你就這麽肯定?”
白浩栩:“因為,我不會給任何人機會……。”
沒有機會,那就不存在利益聯親。
很久,文君才猶豫問道:“你,是不是很喜歡聞人家的那個?”
沒有清楚到底是誰,但彼此都心知肚明。對於聞人家的那位,文君既羨慕又嫉妒。
她有一個疼愛她的好姐姐,身邊又有縱容她的家人,而她呢?從到大,隻有她一個人。
“聞人家!”白浩栩愣了愣。“你聞人君喬嗎?嗬嗬,那丫頭闖禍的本事一流,心思一大堆,但是心思不壞。”
想到聞人君喬,白浩栩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絲笑容,那樣的笑容,在文君眼裏卻分外刺眼。
“你就這麽甘心,把聞人君喬讓給黎家的那位少爺嗎?”
聞人君喬有兩個孩子的事她是知道的,而她更是知道她跟黎家二少黎缺之間的關係。
“當然不甘心了,可是那又有什麽辦法,她選擇的,終歸隻有他。”白浩栩滿臉失落,餘光瞟了眼文君手中還未喝完的酒,不管不鼓奪了過來,仰頭猛灌。
“哎……。”文君張了張嘴,想要製止,但看著白浩栩把剩下的酒已經喝完,也就沒有在話。
白浩栩:“哎什麽哎,你不喝我喝,放在那裏別把酒給浪費了。”
文君:“……。”
夜漸漸變深,哪怕台上的夜風漸漸變冷,可是兩個孤寂的人就這樣坐在地上,喝著五花八門的酒水,甚至還品頭論足著。
“這白酒難喝死了,遠沒有雞尾酒那般甘醇。”
“這你就不知道了,一種酒,一種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