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你這話是在安慰我
君喬站在六層甲板上,漠然看著四層甲板上被鞭打的章純,很久,才轉身離開去;轉身的那一刻,君喬驀地呼了口氣,心底從未有過的釋然……
章純,從今以後,我們互不相欠。
……
五層甲板上,黎秋欣賞著黎秋被鞭打的狼狽一幕,嘴角勾出一縷得意;嗬,到最後,你還是敗在了我手上。
章純似乎感覺到某道目光,抬起眼眸,正好看到五層甲板上黎秋得意的嘴臉,但是,章純心裏沒有氣恨,突然,她用盡全身力氣喊道:
“我沒輸,輸的永遠是你。”
她喊著,突然不顧身上的疼痛大笑了起來。
現在的她,完完全全就像個瘋子,讓人不敢近身。
黎秋怒急,指著章純喝道:“打她,給我狠狠的打,往死打……。”
那執著鞭子的人抬頭就看到黎秋身上暴怒的氣息,脖子瑟縮了一下,糾結了會,揚起鞭子朝章純身上砸去,刹那間,章純身上一條條血痕乍現。
章純被鞭子抽打著哭嚎了起來,因為疼痛,章純在地上打起了滾,想滾遠點,可是她在如何滾,那鞭子都如實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啊!”章純大叫著,叫著撕心裂肺。
然,她越叫,黎秋心裏就越興奮。
章純哭喊的聲音讓人心生寒意,膽子的都躲得遠遠的,膽子大的則在一旁欣賞著,若是仔細看這些人,就會發現在場觀看的大多數來自於帝國的大爵家族。
帝國,那是一個殘忍,血腥的地方。
如果其他國家的世族,血脈裏是溫馴的,那麽帝國大爵家族裏的人,他們的骨血裏還殘留著暴虐與野性。
黎秋欣賞著章純被鞭打的慘樣,興奮過後,心裏卻是無比的失落;對於傅城羽,她從來就沒有贏過,因為從一出生,她就注定輸了,可是她不願意承認,承認她跟傅城羽的血緣關係,承認她是他的表妹。
黎秋已經無心在欣賞下去了,悻悻轉身。
此時此刻,她好想找個地方喝一杯。
……
陽光穿過透明的玻璃,照入房間,使得寬敞的房間頓時明亮了起來,這裏是船尾,甲板所在的地方是船頭,所以那裏的聲音還不足以傳播到這裏來,即使傳播過來了,以四周玻璃的隔音效果,還不足以打擾到房間裏的兩人。
原本熟睡的君淺突然條件反射般的從床上坐起,溫潤的眉宇之間難掩疲憊;她的反應,自然驚醒了黎褚,黎褚爬起來抱著君淺。
“做噩夢啦!”
聲音輕柔,如醇的嗓音讓人沉醉。
“嗯,夢見了時候的一些事。”君淺著,懶懶的依偎在黎褚的胸膛上。
黎褚在君淺額頭上印下一吻。
“以前的事情別想,現在我們要向前看……。”
“你這話是在安慰我?”
君淺挑了挑眉頭,神情怪異道。
“嗯。”黎褚沉吟了會。“淺淺以為是,那就是吧。”
“哼,我看是敷衍。”君淺重重哼了聲,佯裝生氣的推開黎褚下床,從一邊亞麻色的沙發上執起一件軟薄的外套披上後,出了房間,來到船尾的型甲板上。
海風拂麵,吹起她那及腰的墨絲,使得那一頭墨絲像黑色玫瑰般綻放開來;軟薄的外套迎風而舞,使得她瘦弱的身板看上去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迎風而倒。
厚重的西裝外套突然落在她的雙肩上,使得君淺肩膀一沉,沒一會,她的纖腰被人從後麵摟住。
“別在外麵待太久,不然會不舒服。”黎褚彎下身子,在君淺耳邊呢喃道。
“嗯。”君淺點頭應著,突然想到什麽,開口道:“隻怕前麵會很熱鬧。”
“要去看看嗎?”他問。
“不用了,那熱鬧想也想的到會是什麽樣。”隻怕章純現在還以為是黎秋下的手。
“我家淺淺這麽厲害,居然想也想的到。”黎褚輕笑道,一雙深黑的眸子飽含著一絲深意,讓君淺感覺到了什麽,當下,君淺撇了撇唇瓣。
“你少給我陰陽怪氣。”君淺淡淡瞥了黎褚一眼,便沒有在話,但是她生氣的模樣,卻使得黎褚開懷大笑了起來;聽到這笑聲的君淺,性子一來,抬起赤著的腳,朝黎褚穿著鱷紋皮鞋的腳上踩去……
黎褚不怒反笑,笑容更加燦爛了起來,他越來越覺得他家淺淺可愛的緊,可愛到他不逗她心裏就癢癢。
背對著黎褚的君淺,迎著海風,聽著他爽落的笑聲,嬌粉的唇瓣微微勾起,深藍色的眼眸劃過一縷淺淡的笑意。
……
章純算是徹底毀了,在遊輪上,章純每接受著不同饒鞭打,忍受著他們在她傷口上灑下各式各樣的酒,她的皮膚在這一下來,慢慢的潰爛,舊傷未愈合,又添了不少新傷。
每,她都過著非饒生活。
本該真活潑的孩,卻像惡魔一般把她當成乘騎的馬駒;看似無邪的笑臉之下,卻隱藏著比大人還要惡劣的心髒。
她心狠,她看心狠的是他們。
那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貴族,那些自以為是明珠的千金少爺,其實,他們才是最肮髒,最心狠的。
章純心中的不甘,痛恨慢慢積累;她不甘明明大家都是一類人,為什麽她卻要被毒打?明明他們都是一樣的心狠手辣,為什麽她卻要被踐踏?
章純隻想著自己的委屈,儼然忘了這個這個世界是個怎樣的世界?世人又是些什麽樣的世人?
夜晚的大洋上,海風吹拂,帶著一絲冷意;章純被凍的身子僵硬的蜷縮在一起,甲板上的瑟縮的她,看上去是那樣的柔弱無助。
聽他們今晚上船上會有個派對,所以大家都去參加派對去了;如今甲板上麵除了巡邏的守衛,就隻有被捆綁在甲板上的章純。
難得寧靜,讓章純提著的心難得都疏鬆。
這些的鞭打折磨的她身心疲憊,精神上更是折磨的徹底,她現在隻希望有個正義的警察站出來,把這些帶著罪惡的人一個個關進牢裏,狠狠的折磨他們。
隻是,她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這裏是大洋之上,不曉得是哪個國家的範圍,根本就不會有什麽正義的警察,嚴苛的法律。
章純躺在地上,嘴角勾勒出一縷苦澀。
她看著深黑的夜空,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片黑白相間的衣角落入了她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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