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合作
在藍灰色飛龍願意交涉后，格蘭便開始了解它的身份。「你叫什麼？」
藍灰色飛龍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凱爾。」
「那以後就叫你凱爾了。」格蘭觀察起藍灰色飛龍的眼神，想知道這是不是真名。
倒不是真的在乎這名字是不是真的，他已經牢牢記下了飛龍的外貌特徵，名字用處不大。
確認名字的真實性，是他在考察凱爾的誠意。
雖說在威逼利誘下促成的合作應該也沒什麼誠意可言就是了。
「開始談交易內容吧。凱爾，我希望你暗中挑撥熾岩其他手下跟它的關係，龍谷也將在暗中對你與你的親屬提供庇護，最起碼會在戰鬥中對你們網開一面。」
格蘭覺得自己作為代理谷主應該有權提供這樣的許諾。
凱爾冷靜地講道：「感謝你願意對我的兄弟們留情，但我會讓它們遠離戰鬥的。」
格蘭覺得這樣最好，可以少做麻煩事。
「然後是第二項內容，我希望你能夠透露熾岩陣營的情報，內部結構與人員組成，以及近期行動方針。最好能想辦法隔段時間就透露一次。」
格蘭希望凱爾能成為他們安插在熾岩陣營里的內應，這能給今後的行動帶來極大的助力。
凱爾顧慮道：「頻繁送出消息會暴露我吧。」
「我知道，所以你決不能親力親為，得讓其他龍代行。」格蘭想讓凱爾拉更多龍上賊船。「你得找你信得過的龍。」
「你想讓我的兄弟去做？」一牽扯到親人，凱爾就警覺起來。
格蘭否認道：「不，你的兄弟跟你關係也太近了，你得找其他認識的龍種，最好跟你沒有血緣關係，但必須是條能夠信任的龍。」
「那我會想想。」
「不急，你可以之後再決定。先講下那些跟熾岩有關的情報吧。」格蘭想儘快得到情報，以免之後發生變故。
「好，首先是首領熾岩，我猜你們不知道它的所在地。它在南部一片被沙漠環繞的山脈中最高大的火山裡，熾岩待在火山口的熔岩湖中泡澡。」
熾岩的所在地是個重要信息。
格蘭記得瑞德提過熾岩有這種習性，說是它在吸收熔岩的能量。
凱爾接著講道：「熾岩平時就待在那熔岩湖裡什麼都不做，由我們跟他的策士來做事。對此大家都頗有怨言，但都被作為它得力手下的灰色巨龍壓下去了。」
那灰色巨龍說的就是幾日前跟格蘭他們見面，幫熾岩傳話的傢伙，也是教唆三頭怪龍攻擊龍谷的灰龍的父輩。
「就是它告訴你們龍谷有我這樣一條黑龍的對嗎？」格蘭確認道。
「是的沒錯。」
格蘭接著問道：「果然，那麼請告訴我熾岩為何要跟瑞德決鬥，它想怎麼做？」
凱爾停頓了，它覺得將這個消息講出來自己就再沒有回頭路了。
然後凱爾發現當它被格蘭抓住時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於是咬咬牙講道：「熾岩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死瑞德，在掃除威脅的同時提升自己在其他龍種里的威望。」
「嗯。」格蘭覺得這很好理解。
「至於熾岩想怎麼做.……這可是個非常有價值的情報。」凱爾希望格蘭能展示更多『誠意』。
格蘭領會到了它的心思。
「確實，我們願意用一些資源交換。」
「什麼時候能給我？」
「在瑞德跟熾岩的事解決后。我相信在這個危難沒解決的情況下，你們也沒法安心享用那批資源。」
凱爾覺得格蘭講得有點道理。
「好吧，但你得記住這個承諾。」
「我會的。」格蘭現在的承諾純粹是空頭支票，解決完此事他就想從龍谷跑路了。
於是凱爾講述熾岩陣營的做法：「熾岩會在表面上對龍谷保持友好的態度，暗地裡指使其他龍去騷擾龍谷，擾亂赤龍瑞德的心態。
還會在提前選定的場地做埋伏，削弱赤龍瑞德。熾岩要讓赤龍瑞德以極其糟糕的狀態跟它戰鬥，最終殺死赤龍瑞德。」
「.……」格蘭的預測成真了，熾岩果然不會跟瑞德光明正大地決鬥，只會在表面上『光明正大』。
這些準備都是為了剿滅實力跟它不相上下的赤龍瑞德。
凱爾還以為格蘭被這計劃震撼到了。
「很驚訝嗎？」
格蘭直言道：「沒有，我猜到了。」
「不會吧，這可是熾岩的策士想出的計劃，居然被你猜到了。」
「策士？」格蘭記得凱爾剛才有提過這條龍。
凱爾解釋道：「那是條聰明的白龍，它加入熾岩陣營的時間不長，好像是主動來給熾岩當手下的。因為能給出一些有用的建議，所以深得熾岩的器重。」
格蘭心想道：【願意冷靜思考問題的龍種確實少見，會重用很正常，不如說這是熾岩少有的正確選擇。】
這時格蘭想起前些日子被愛倫跟丟的灰龍。
「說起來，數日之前有條教唆龍種進攻龍谷的灰色飛龍被我們跟丟了，你們應該知道那灰色飛龍的存在暴露了吧？為什麼還覺得龍谷會繼續相信你們友好的態度。」
「那傢伙是灰色巨龍的後代，也是陣營里最支持熾岩的龍種之一。」
凱爾的眼神瞄向愛倫。
「我們的確知道了它被不明土黃色飛龍跟蹤的事，也擔心計劃敗露。但策士認為這情況不足讓計劃敗露，說服了所有龍種。」
「哼。」格蘭覺得這策士要麼是對自己的計劃太過自信，要麼就是另有盤算。
接下來格蘭又從凱爾口中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情報，也知道了凱爾是奉熾岩的命令，出來巡視領地的。
在最後還商議了用於雙方交接時自證身份用的暗號。
然後格蘭覺得不能讓凱爾在外待太久，否則可能會引起熾岩的懷疑。
於是在記下所有的情報后，格蘭就讓凱爾除去身上龍谷眾龍的氣息。
最後交代它謹慎行事，並如此講道：「我建議你最好別跟你的兄弟們透露這次合作的事，這是為了保護你我。」
凱爾吞了口口水，講道：「明白了。」
「那最後祝我們合作順利，後會有期。」
在離開的時候，凱爾才發現自己沒有被帶到龍谷，讓它感到壓力的瑞德也不在此地。
格蘭沒把凱爾帶到龍谷，是因為他擔心龍谷外有其他龍在監視。
這樣就可能浪費掉一個能培養卧底的機會。 .
凱爾拍著翅膀離開，
格蘭派愛倫遠遠地跟蹤凱爾，看看凱爾獨自一龍時會有什麼反應。
於是這裡只留下格蘭跟綠龍。
綠龍對格蘭問道：「凱爾能信任嗎？或者說它會信任我們嗎？」
「信不信任凱爾沒關係，既然就算它無法執行合作的內容，我們也能有收穫。」格蘭講道。「至於凱爾信不信任我們.……它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就算不信任也得跟我們站在一邊。而如果它腦袋不太好使，打算矇騙我們的話。」
「熾岩不會輕饒叛徒，龍谷也同樣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