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死亡與逆流
新垣嗣推開了宇智波富嶽，他決不允許門左老狗再一次在他眼前奪走同伴的性命！即使代價是他的死亡。
眼看著新垣嗣被破土而出的傀儡刺穿了身體，挑在刀尖，宇智波富嶽目呲欲裂，看著友人為自己而死，強烈的精神衝擊讓他開啟了三勾玉寫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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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富嶽從未想過死亡對於他們來說會來得如此輕易，他明明還有當上火影，重振宇智波一族的夢想，他明明還有喜歡的美琴學妹需要守護，他明明還想和摯友一起凱旋榮歸。
可是，敵人並不會在乎這一切，砂隱並不會在乎。
甚至是他自己，也需要學會不必在乎。
他忽然想起在離開藏身處之前，新垣嗣對他說的話，由新垣嗣自己拖住敵人，然後由他去解決砂隱的結界班。
他甚至不需要殺死那四名結界忍者，隻需要打斷破壞其中一人的施術狀態就可以將這個隔絕靈化之術的結界打破。
而這麽做的目的，也僅僅是抱有最後一絲希望隊長加藤斷能在這個時候趕來救場。
可是，新垣嗣，中忍，之前他雖然可以靠實力還有計謀去對抗四名砂隱上忍，甚至殺死其中之二。
但是在宇智波富嶽看來這已經是他們所能做到的極限了。如今麵對十倍於自己的敵人……或許死亡真的就是這麽一瞬之間的事情罷了。
盡管新垣嗣在開戰後三分鍾內的表現已經超出了宇智波富嶽的想象，從秒殺兩名砂忍開始，甚至讓他莫名有一種我們竟然能贏的錯覺！
可是也是下一秒，砂忍卻用人數和量級無情地打破了他不切實際的幻想。
新垣嗣隨即被逼迫到了極限，眼看著他即將被敵人的風遁吞沒，這個時候宇智波富嶽終歸是做出了選擇。
他的選擇不是生，即使這個時候確實有那麽一絲希望打破結界，然後隊長加藤斷歸來！可是，如果他選擇了這絲希望，那麽新垣嗣就必定死在他的眼前。
所以他選擇了死，就如同他之前說的一樣，和新垣嗣死在這裏又何嚐不可！
這一刻說來漫長，然而當他的身體卻自然而然地行動了，並且用了畢生最快的速度完成土遁·土流壁，擋在了同伴的身前。
他很慶幸，慶幸終於有了這麽一天能夠成為守護同伴的忍者……隻是，敵人的傀儡，從腳下破土而出的傀儡卻讓他體味到了絕望……又或者是一種解脫？
寫輪眼並不夠完美，因為他能看到自己死亡的經過，可是身體卻無法跟上。
確實不夠完美，如果它足夠完美的話，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同伴將自己從生死的邊緣推開，然後替他承受了死亡。
所以他需要更完美的眼睛！傷心、失望、憤恨、自責、怒火……在他眼中涅槃！
三勾玉寫輪眼的宇智波富嶽足夠成為獨當一麵的忍者，砂忍手中所結的印記都無法逃脫他的眼睛。
在那些遁術還在空中形成彈道的時候，他卻已經選擇好了規避的路徑，閃躲、橫挪、跳躍，緊貼著那些觸之即傷死的遁術，他突入了砂忍之中。
幻術，更為強大的幻術讓所有和他對視忍者無不瞬間喪失戰鬥力。
火遁，宇智波最為拿手的火遁讓砂忍最為擅長的風遁無力可施。
然而，這就能確定勝局嗎？不，很遺憾並不能。
……
門左衛門的顫動著的肩膀，放聲的狂笑，因為他終於用傀儡刺穿了新垣嗣的身體，從傀儡的刀劍然後一直沿著查克拉絲線傳到他指尖的美妙“觸感”，讓他愉悅，讓他癲狂！
盡管不夠完美，沒有當著新垣嗣的麵殺死宇智波，可是這也足夠了。
這一次的收獲足夠了！手刃仇人，捕獲木葉惡鬼，最後還能取得宇智波一族的屍體，難道還不夠嗎？
忍者們畏懼宇智波的幻術，畏懼宇智波的火遁，可是他的傀儡並不會！
“傀儡秘技·十機爆殺墜！”
隻聽見門左衛門一聲大喝，雙手顫動，那些傀儡紛紛顫栗著躍上了天空，哢擦哢吱嘎哧——陡然安靜——嗖！嗖嗖……轟轟轟！
一具接著一具宛若流星一般朝著宇智波富嶽狠狠墜落，覆蓋性的席卷轟擊，他如何能夠逃脫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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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垣嗣死了嗎？
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隻知道自己在被傀儡刺穿的那刻，自己的靈魂竟然從身體當中彈了出來。可是靈體狀態下的他卻什麽也做不了。
周圍的一切開始緩慢了下來，緩慢到足以讓他看清周圍飛舞的亂石是如何在空中旋轉，然後四散，並拋射出一粒又一粒的塵埃。
然後是被他推開的宇智波富嶽，這家夥身體還未落地，可是卻瞪著他的紅眼睛，大張著嘴巴，還朝著這邊伸著手掌，仿佛是在呼喊什麽一樣。
遠處，那些砂忍的表情猙獰奇怪詭異，有的嘴巴鼓起，那是剛要把查克拉吐出的模樣；有的手指交纏，卻是在結印；有的人額頭上的汗珠已經滲入了眼睛……
再遠的地方，是門左衛門，他蒼白的胡須散著肆意扭曲，眉頭逐漸上挑，眼神中逐漸泛出狂喜。
這一段足夠漫長了，他就這麽看著在場的除他之外的所有角色演繹著自己的命運。
無不意外，宇智波富嶽也即將被淹沒在那傀儡的風暴之中……
所以，這就是命運嗎？
但是，這卻不是他的選擇！
胸口的黑暗深邃在旋轉，在顫動，在激烈地扭曲，就像是一個黑洞，一個即將引爆的黑洞！
新垣嗣終於無法再遏製住這股力量。
所以黑洞炸裂，他的整個靈魂都染成了黑色，漆黑色的靈魂。
周圍的一切開始加快了，隻不過它們正在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還有“軌跡”返回到它們的原來的位置。
地麵炸裂的碎石蕩起的煙塵收縮為一個點，然後落地的傀儡兀自朝著天空飛去，一陣激烈的顫動後又落回到了原地。
忍者施展的遁術也開始收斂，爆炸、切割還有穿刺留下的痕跡陡然“愈合”，然後還原成了最為純粹的查克拉，回到了他們體內。
門左衛門的臉頰在抽搐、變幻、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