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反目也不差
男人抱起自己母親,猩紅殺戮般的眼眸盯著寒西佑,一字一頓冷冽開口:“寒西佑,我母親若死了,我絕不會放過你!”
段夜肆留下這句話,抱著段芙岐離開。
君傾扶著額頭,頭疼不已。
完了完了!
這兄弟兩個徹底反目成仇了!
君傾一臉無奈的看著寒西佑,“寒西佑,你……”
寒西佑一道冷眼對著女孩射了過去,“還有你,回去跟你算賬。”
君傾:“……”
“我們走。”寒西佑對著下屬們命令。
在車裏,君傾滿腦子都是寒西佑開槍去打段夜肆的情景。
即便君傾知道寒西佑現在是在生她的氣,但女孩還是忍不住埋怨著寒西佑。
“她是你母親,即便你不承認,她也是生你的母親,你怎麽……”
男人打斷女孩的話,“死不了。”
蕭炎對女孩解釋道:“夫人,若主子真想殺了那個女人,一槍便可打中心髒,而不是肩膀了。”
不過主子給了那個女魔頭一槍,他當時也蠻震撼的。
君傾想到段芙岐中槍的位置,好像寒西佑打中的確實是胸口偏上一些的位置。
想到這兒,女孩心口鬆了口氣。
不然這個男人可就真的按上弑母的不孝的罪名了。
寒西佑目光落在女孩小腹,隨即抬眼凝視著女孩,“懷孕了?”
君傾微微點頭,“嗯。”
“孩子是我的。”寒西佑語氣帶著肯定。
“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君傾白了男人一眼。
寒西佑眼底一片柔和,仿佛前十分鍾開槍的男人與他根本不是同一人,握住女孩的手,緩緩攥緊。
想到自己現在跟寒西佑離開,無法保住腹中的胎兒,女孩心裏升起一片悵然憂傷感。
“不過這個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寒西佑神色狐疑的看著女孩,“嗯?”
君傾歎了口氣,抬眸看向男人,“你知道我為什麽不願跟你離開嗎?”
寒西佑:“段芙岐威脅你。”
君傾單手覆上自己小腹,一臉沉重,“我吃了她給的墮胎丸,三五天主內服下解藥,這個孩子會沒事,但若我跟你離開了,她不會給我解藥的,今天正好是我服下解藥的第三天。”
女孩說到這裏,抬眼看著男人,繼續說:“我跟你離開了,段芙岐本就不會給我解藥,如今你又把她打昏迷了,她更不會給你解藥。”
寒西佑唇瓣緊抿,蹙著遠山之黛的秀眉,“為什麽不早說?”
君傾責怪道:“你當時那個情緒連我都要殺,你給我解釋的機會了嗎?”
寒西佑:“我沒有殺你。”
君傾氣道:“槍都指著我腦袋了,還說沒有殺我。”
寒西佑:“……你用自己的性命來威脅我,不允許我來嚇你嗎?”
君傾:“……”
蕭炎聽到這裏,插了句話,“主上,要不我們去見水落仙,她手中什麽解藥都有。”
君傾:“……”
如果她手中若有解藥,她還會受段芙岐的威脅嗎?
段芙岐這種墮胎藥,她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而且她水落閣名藥解藥雖多,但也不是什麽毒的解藥都有的呀。
開車的手下說道:“隻不過這水落仙並不好找啊,很少有人知道她住在哪裏。”
寒西佑眼尾劃過一抹堅定,“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
君傾:“……寒西佑,等你把她找出來,我肚子裏的寶寶也沒了。”
寒西佑側眸看向女孩,凝重的蹙著眉頭,第一次感到自己很無能。
眼睜睜看著自己剛剛得知的孩子,下一刻即將離開。
若是他剛才沒有開槍去打段芙岐,保住這個孩子,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
君傾抬眸看著男人,嘴角噙起一抹純真笑容,安慰道:“沒關係,一個還未成型的孩子,真保不住,隻能說與我們無緣,我以後還會有寶寶的。”
而且她現在成為君君的藥效說不定還沒有失效,也不宜懷孕生子的。
段夜肆帶著自己母親去了醫院,立即安排段芙岐進了手術室。
手術時長整整一天才結束,段夜肆煎熬了整整一天。
他恨這個女人!
可這個女人有了生命危險時刻,他心裏竟然出乎他預料緊張不安。
醫生帶著一身的疲倦從手術室內出來。
段夜肆疾步來到醫生麵前,焦急詢問:“我母親怎麽樣了?”
醫生道:“段少主,段夫人體內的子彈已經拿出來了,並沒有什麽性命之憂,修養幾日,段夫人就會醒了過來。”
段夜肆聞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終於平靜下來。
……
寂靜無聲的黑夜之中,一位女子潛入一棟城堡的書房之中。
“主子,寒西佑開槍打中了段芙岐,現在段芙岐正在醫院搶救。”女子摘下黑色口罩,是與君傾長相一樣的女子,對裴袁城稟告道。
“這可真是比我預想的效果還要好啊!”裴袁城笑了笑,臉上浮現一抹喜悅之色。
弑母的這個罪名,從古至今,都是天理難容的事情。
即便是寒西佑,也擔待不起這個罪名。
裴袁城抬眼看向女子,“人怎麽樣了?”
女子道:“沒有生命危險,段夜肆在身邊守著。”
裴袁城眼眸閃過一抹情緒,接著又問:“寒西佑打中段芙岐的時候,段夜肆可在身邊?”
女子:“在身邊,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被寒西佑打中。”
裴袁城笑了笑,眼眸閃過一道狡黠的流光,“如今段姨把碧落山莊的勢力交給了段夜肆,這段夜肆擁有著碧落山莊的勢力,不容小覷,若是為我們所用,比段姨帶給我們的利益更好。”
女子盯著裴袁城,詢問道:“主子是想……”
裴袁城嘴角噙起一抹笑容,緩緩道:“母子反目也好,兄弟反目,也不差!”
男人收回目光,拉開抽屜,拿出一支毒素,遞給女子,“去,找機會把這支毒素注入段姨的體內,段夜肆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身邊。”
女子走過來接過這支毒素,頷首應道:“是。”
裴袁城:“還有,這件事別讓義父知道,那個女人畢竟是他師妹,也是他初戀,我怕他會不忍心。”
女子點了點頭,“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