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還有八個頭
“你的思想有問題，尼克弗瑞！”羅伊淺淺一笑，指了指鹵蛋那黑的發亮的腦袋。
鹵蛋微微皺眉，沒有開口，而是等待羅伊後續的話，在相處的這段時間以來，他意識到了羅伊這位聖職者所擁有的智慧，麵對他的指點，就算是神盾局局長也願意虛心接受。
“提前將所有的罪惡扼殺在搖籃中，聽上去非常美好，隻要他成功，世界將迎來真正的和平，但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你不要忘了，罪惡滋生的根本是人類最基礎的本質，一個叫做【】的本質，也就是說，隻要人還存在著，那麽，罪惡依舊會滋生，就算你殺完一批，那下一批依舊會出現。”
聽到這，鹵蛋的臉色變了變，他意識到羅伊說的話不錯，洞察計劃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或許罪犯可以殺掉，但是無法抹除人類的。
羅伊的話還在繼續，他走到了尼克弗瑞麵前，那雙幽暗的眸子僅僅的盯著尼克弗瑞那隻獨眼，“所以，打算用無休止的殺戮下去，用一批人的生命，換取另外一批人的安穩？”
尼克弗瑞的臉色有點難看，沉吟了片刻後，他還是不死心的說道：“如果這樣能保持世界的安穩，我願意化身屠夫！”
他語氣凝重的說出了這句話，這樣的話讓一邊的羅傑斯都微微有些驚愕，要知道，這種話或許誰都能簡簡單單的從口中說出來，但是誰真的能拋棄自己的所有，背負上一切罵名去拯救這個世界，那大概隻有眼前的黑鹵蛋可以做到了。
雖然理念不和，但是羅傑斯對尼克弗瑞的看法有了改觀。
但是這麽崇高的想法，羅伊笑出了聲，語氣中帶著不屑，“所以你想做那雙手沾滿鮮血的英雄？去犧牲無數人的生命，去拯救另外的人？嗬，你以為你是那個名為衛宮切嗣的正義夥伴嗎？”
羅伊毫不掩飾話語中的諷刺。
尼克弗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每年在戰爭中死去的人數加起來有兩百萬了，如果隻要犧牲兩百萬人來換取世界徹底的和平，那我依舊會去做，我們是英雄不錯，但是我們不得已放棄少數，去拯救一個多數，這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如果換做你，你也會……”
“會這麽做！”這句話尼克弗瑞還沒說完，就被羅伊伸手打斷，他眯著雙眼，那眸子裏閃爍著莫名的光芒，被這雙眸子盯著，就算是經曆無數生死的尼克弗瑞，也不有的後退一步。
羅伊緩緩開口，“我不會那麽做，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字典裏，沒有舍棄誰去換誰這種說法，還是說……”說到這，羅伊長袖一揮，雙眼變得異常銳利，緊緊的盯著尼克弗瑞！
“你覺得我做不到？”羅伊往前踏出一步，一股莫名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在他雙眼的注視下，尼克弗瑞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那撲麵而來的壓力讓他汗如雨下，就連呼吸都有點急促。
“而且，你真以為這些個東西是為了和平設計的？”羅伊臉上露出一絲嘲弄。
“什麽意思？”尼克弗瑞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羅伊輕輕一笑，看向那三艘巨大的航母，“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些大家夥的槍口，對準的不是罪犯，而是你們這些英雄，或者是平民呢？這樣的情況下會發生什麽？”
“不！這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這個計劃全部由神盾局的核心人員執行，沒有任何外人插手，根本不用擔心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尼克弗瑞信誓旦旦。
“哦？那如果，問題不是出在外人身上呢？”羅伊再次開口。
一語之下，尼克弗瑞整個人都呆滯了，黑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
他是一個聰明人，也清楚羅伊也是個老狐狸，兩隻狐狸對話，永遠不要說的太明白，問題不是出在外人身上，也就是說神盾局內部出問題了？
“你的意思是？”
“你應該差不多察覺到了吧。”羅伊雙手交叉，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羅傑斯，他也是一臉的凝重，意識到了羅伊所說的問題所在。
尼克弗瑞察覺到了，在這段時間，他的權限在不斷的被壓縮，甚至有些高級文件對他直接封鎖！
身為一個神盾局局長，卻沒有權限查看所有文件，光是這一點，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而現在，在羅伊的話語挑明之下，他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神盾局有內鬼那是板上釘釘了。
“所以，是誰？”尼克弗瑞沉聲問道。
羅伊微微一笑，給了羅傑斯一個眼神。
隊長直接會意，點了點頭，麵色沉重的開口，“是……九頭蛇！”
當羅傑斯念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尼克弗瑞的雙眼猛然收縮了一下，仿佛看到了某種可怕的噩夢。
……
此時，尼克弗瑞駕駛著他的局長座駕穿行在華盛頓大街上，臉上滿是蛋疼，剛剛羅伊和他交談不隻是讓他知道了洞察計劃的嚴重性，同時讓他知道了神盾局內部的隱患。
九頭蛇！
這個明明已經消失了的組織居然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滲透到了神盾局，甚至根據羅伊的說法，這個滲透已經到了高層。
他知道，他必須行動起來了。
“啟動通訊加密程序！”按下車上的一個按鈕，尼克弗瑞說道。
車上隻有他一人，尼克弗瑞繼續開口，“接通安全路線！”
“確認！”一個電子男音在車內開口。
車前擋風玻璃左上角，立刻呈現出一個通訊畫麵。
“我是希爾！”
“我需要你立刻返回華盛頓，我遇到麻煩了！”尼克弗瑞吩咐道。
希爾沉默片刻：“我四小時到！”
“給你三小時，完畢！”
通訊結束。
雪佛蘭行駛到交叉路口，前方的紅綠燈變成了紅色，尼克弗瑞緩緩踩下刹車，雪佛蘭停在了馬路中央。
這時，他的右邊停下一輛白色的警車。
尼克弗瑞一眼敲過去，見警車裏有兩個帶著墨鏡的白人警察，兩個警察一扭頭向著他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