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雖遠必誅
在很多時候，某一些反應都是連鎖發生，就好像投降。
隻要有一個人放下武器，就會有越來越的人跟著這樣做，山上的士兵因為投降而亂了，爭相恐後往山下走。
“站住，都別走，給我也站住。”呼屠烏籍氣得都跳起來，隨便呼喝幾聲是挽留不了投降的人，越來越多的人下山投降，就連是呼屠烏籍身邊的親兵都動搖了心思，暫時不敢亂來罷了。
呼屠烏籍見自己的話已經沒有作用，指著那些逃跑的人對自己親兵說道：“殺了他們，誰想逃跑就殺了誰。”
他說話的聲音和語氣，幾乎就是暴怒，氣得他滿臉通紅暴跳如雷。
那些親兵心裏雖然想放棄呼屠烏籍離開，但是在呼屠烏籍的命令下他們還是咬咬牙，抽出彎刀去殺了那些要逃跑的匈奴士兵。
很快慘叫的聲音在山上此起起伏，山下麵的朱顏看著自己的子民被呼屠烏籍屠殺得那麽慘，心裏對呼屠烏籍的仇恨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讓山上想投降的士兵把呼屠烏籍捉下來。”陳湯也看著山上的情況，俯首在朱顏的耳邊說道。
朱顏聽完後雙目一亮，馬上用匈奴話吩咐身邊的士兵大叫：“隻要捉下呼屠烏籍，不僅可以免死不殺，還可以連升三級。”
朱顏舉一反三，還用升官來引誘山上叛軍的狂熱，隻能夠說呼屠烏籍活該倒黴。
隨著山下的匈奴士兵一同叫喊出來的聲音震耳欲聾，山上都人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呼屠烏籍聽罷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注意到身邊的士兵他連忙地後退了好幾步。
接著呼屠烏籍可以看到自己身邊親兵的眼神也不太對勁，好像都要把他捉了帶下山想朱顏邀功。
心裏在遲疑著，呼屠烏籍突然轉身就逃跑，所有的匈奴士兵以及親兵馬上追上去捉他，他一個人哪能逃得過狼居胥山上所有士兵的追捕。
用不了半個時辰，呼屠烏籍就被五花大綁捉到山下，士兵們向朱顏請罪，呼屠烏籍看到朱顏破口大罵，什麽難聽的話都罵出來然而朱顏不為所動。
罵人是用匈奴話，陳湯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但是看他的表情也知道在罵朱顏，敢罵自己的妻子陳湯一腳就把他踢翻在地上。
“給老子住嘴，再廢話老子現在就把你殺了。”陳湯狠狠地說道，雙目裏有凶光在閃爍不定。
呼屠烏籍一聽到陳湯殺氣騰騰的話，他馬上就住嘴，淪落為階下囚的他已經意識到，自己隨時有可能會死亡，或者不廢話那麽多就不會死得太痛苦，甚至還有活著的可能。
“夫君你想怎麽處置他？”朱顏用仇恨的目光看著呼屠烏籍，她想把人殺了，但是要問一問陳湯的意見，畢竟在場的人都以陳湯為主。
“他是你們匈奴的人，就交給你來處理吧，無論你想怎麽做我也不會過問，匈奴已經重新回到你手裏，他不再重要。”陳湯說道，他能看出來朱顏對呼屠烏籍的恨，所以把人留給朱顏去處理。
“多謝夫君，我知道怎麽做了？”朱顏嫣然一笑，也不顧身邊的公孫寧等人，直接就投入陳湯懷抱。
溫存了一會，朱顏馬上命人提著呼屠烏籍離開，至於朱顏要做什麽陳湯不會參與，現在陳湯隻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封狼居胥。
有陳湯和朱顏密切的關係，還有公孫寧十多萬大軍深入匈奴境內，震懾著匈奴各個部落的人，因此陳湯的話還很有威信的沒人敢不從。
所以陳湯命令匈奴人在狼居胥山建築一個祭壇，他要在這裏舉行祭天儀式，因此眾人都看不懂陳湯為什麽要在匈奴祭天，最後還是公孫寧首先提出疑問。
“駙馬我們為什麽要這樣做？”公孫寧不解地撓撓頭。
“示威。”陳湯看著那個差不多建成的祭壇，隻用了差不多兩天的時間，速度很快。
在期間不僅漢人不解，匈奴人也不解，無論陳湯要做什麽事，作為匈奴女單於的朱顏都是讚成的，因此祭壇的工程才進行得那麽順利。
回頭看一看公孫寧他們，陳湯又道：“我要在匈奴祭天，告訴他們的草原神，隻要草原神的子民敢侵犯我們大漢，我就敢打回去，這就是示威，向他們的草原神示威，向匈奴所有人示威。”
霍去病聽了熱舞沸騰，首先說道：“老大說得好，我們應該要向匈奴人示威，我們大漢並不是他們匈奴口裏的綿羊，我們也是一匹凶狠的狼。”
公孫寧也被陳湯這句話感染到了，拍手說道：“駙馬敢於想別人不敢想的，也敢做別人不敢的，我們漢人在匈奴的地方祭天，就等於大漢已經把匈奴歸納為自己地方，這次痛快。”
陳湯隻是想完成封狼居胥那個壯舉，沒有公孫寧所說的那種偉大的意義，不過他想以前曆史上的霍去病封狼居胥，大概也是這個意思，其他人會這樣想很正常。
因此陳湯沒有反駁什麽，他親自監督這個祭壇的工程，想起名揚千古的狼居胥山和自己有關係，陳湯這個名字在漢人的史書會流芳百世，他還是挺滿意。
到了第三天，祭壇用於建成，陳湯讓朱顏準備馬牛羊三畜祭天，朱顏等匈奴人也在這裏圍觀，陳湯和公孫寧自然是祭天的主要人物。
朱顏也從一個漢人祭天裏想到很多，但是他並不在意這些，連她這個女單於也是陳湯的人，匈奴早晚也是她和陳湯兒子的國家。
等一切儀式都完成了，陳湯突然拔出他的寶劍一躍而起，落在狼居胥山的石壁上，左手為爪往石壁一插，五指抓住了石壁，右手的劍在石壁上比劃。
一開始沒有人知道陳湯在做什麽，等陳湯比劃完畢縱身落下來，公孫寧等漢人已經忍不住拍掌叫好，因為在石壁上被陳湯用劍劃出四個大字——雖遠必誅。
字寫的不算很好看，但筆畫很有力，鋒芒畢露。
“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陳湯緩緩地從祭壇上走下來。
公孫寧等人本想大聲叫好，但是接觸到陳湯一身的殺氣，又被這樣的氣勢所震懾住，叫好的話到了嘴邊也說不出來，隻是用熱烈的目光看著陳湯，說不出有多崇拜。
也隻有陳湯，才敢做出別人不敢的事情，
“我的夫君，就是大英雄。”朱顏沒有感到生氣，反而很激動地看著陳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