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悲劇式結局
“陳湯來遲，請殿下恕罪。”陳湯跪下恭敬地向劉徹說道。
看到劉徹和陳萬年等人，張易之和高嚴等身後所有士兵都跟著跪下來向劉徹請罪。
剛才的爆炸聲把他們都震動，還有大牢外麵的衝殺叫喊告訴他們陳湯殺過來了，見到陳湯跪下那一刻果然如此，所有人都激動得走出牢房。
終於可以離開了，劉徹興奮地跳起來，見陳湯等人還跪下來迎接，他連忙過去扶起陳湯，說道：“陳兄不用客氣快起來，還有各位大人將軍你們快快起來，你們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此大禮受不起，快起來吧。”
把陳湯扶起來，劉徹還去扶張易之和高嚴，他很激動地說了一大堆感激他們的話，因為終於脫困了劉徹雙眸裏有淚花湧現，太子妃陳阿嬌輕撫著劉徹的後背，為劉徹擦去落下來的淚水。
高嚴隻是一個邊境小將，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也能得到太子劉徹那麽熱情的感謝，看劉徹扶起自己激動感動的落淚了。
其他一起被連累的人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也不知道有多高興，不斷地向陳湯他們說謝謝，如果沒有陳湯就沒有他們今天。
隻有陳萬年的情緒還正常點很鎮定，沒有大喜大悲太過激動，目光淡淡地在眾人身上掃過去他欣慰地笑了：“陳湯，剛才的爆炸是？”
陳湯說道：“我把火藥工廠炸了，裏麵火藥太多爆炸有點厲害。”
聽到把火藥工廠炸了，他們目光都落在陳湯身上，火藥工廠有多重要這些人是知道的，想不到陳湯會做出這個決定，劉徹首先就問道：“炸了？為什麽要炸了？那些火器怎麽辦？”
陳湯笑道：“殿下不要慌，沒了一個火藥工廠以後我還會給大漢做第二個，需要用到的火器已被我帶出長安，因為要偷走火器才拖延那麽多時間，如果不把工廠炸掉我還救不了殿下。”
聽到陳湯的分析，劉徹臉色好了很多，也就是說長生子現在一個厲害的火器都沒有。
“老夫認為陳湯做得不錯，應該舍棄的時候絕不能手軟，一個火藥工廠而已。”陳萬年說道。
“還請殿下下令我們快離開這個破地方，如果在今天能把長安奪回來最好現在動手，如果不行必須馬上離開長安是最安全。”陳湯說道。
“好！我們快走！”劉徹那顆心是迫不及待想離開大牢。
走出了大牢，沒有人敢再阻攔他們，因為長生子那些士兵都被叫過去救火，剩下的都成了俘虜，陳湯他們不作停留快速往城門的方向。看到陳湯等人終於回來，控製著城門的士兵馬上出現保護著劉徹，這時候劉徹才有做太子的感覺，也有安全感。
保護劉徹離開長安到外麵的軍營，張易之準備充足連所有人的衣服都帶來了，住進大大小小各個帳篷裏麵更換，留下人保護他們陳湯再回去長安做最後的決定。
火藥工廠那個方向的火光沒有暗淡，還好那邊是郊外沒有人家，否則這個爆炸會害死很多無辜人。
已經天亮日出，這次百姓都不敢走出家門，因為看到火光衝天的方向是火藥工廠，還有數不清的士兵在走來走去，長安的變故他們能看出來，大人物的鬥爭和他們沒有關係。
“去病和高將軍，我們今天能否把皇宮打下來？”陳湯看著空無一人的長街。
“暫時不能。”兩人同時說道。
跟著高嚴補充道：“根據屬下所知道的，長安作為天子的國都，至少也有十萬士兵分布在各方，妖道有聖上在手恐怕能調動那些士兵來對付我們這幾千人。”
霍去病也說道：“城內的城衛軍雖然不堪，也有好幾萬人，除了去救火的一部分人數也不少，如果妖道想用大量的城衛軍來攻打我們很麻煩。”
陳湯說道：“我們還有火器。”
霍去病說道：“長安的城衛軍他們也有火器，隻是他們的火器沒有我們的好，威力也不如我們的厲害，也很難對付足夠他們堅持到援兵來臨。”
火藥工廠的火器，除了第一批用來打東瀛和高麗，其他的都投入了大漢所有軍隊當中，不過軍隊裏目前的火器自然沒有火藥工廠最新出來的威力強大，數量也不足夠多，想把陳湯數千人的隊伍拖死在長安也不是沒可能。
“好，我都聽你們的，先撤退。”陳湯說道。
“我們先退出長安，讓殿下利用太子的身份和威望取得長安附近所有軍隊，我們想打下長安才更有可能。”霍去病又說道。
在他們撤退離開之前，突然有一個人走出來在大叫著陳湯的名字，回頭看過去時陳湯不由得一驚，不正是二皇子劉靖，他被幾個侍衛保護著逃跑，後麵還有十多人追趕過來。
雖然被我利用了也算是自己人，還能逃出來找我就幫他一把，想了想陳湯仗劍走過去殺了十多個追擊的敵人。
見是陳湯救了自己，劉靖才停下來沮喪地說道：“妹夫，我沒能捉到妖道，我身邊的全部都是妖道的人，三千兄弟全部不是我掌控的。”
他才知道已經晚了，但是陳湯看到他如此狼狽卻是心生不忍，然而又聽劉靖說道：“還好我有幾個忠實的侍衛，他們伴隨我一起殺出來了，我們快走。”
原來他是真心真意要這樣做，陳湯感到懺愧：“太子和丞相已被我救出來，火藥工廠也被我炸了，我們的人正打算去接殿下回來，想不到殿下神勇殺出來了，我們先離開長安。”
劉靖說道：“對……先離開長安。”
在他們在離開之際，有一大隊人馬正向他們趕過來，為首的人是長生子、周亞夫等，還有一個宮裝女人跟在長生子身邊，陳湯能判斷出來是梁夫人，她是為了劉靖這個不俏子而來的。
看到敵人來了，霍去病和高嚴馬上把城門在的炮口對準裏麵趕上來的人，在距離陳湯還有十丈時長生子他們全部停下，長生子的目光狠狠地看著陳湯，連續受了那麽多打擊吐出一口血，再加上之前的內傷還沒好，他虛弱得不行。
“靖兒快回來，陳湯在利用你，利用你的……”梁夫人在大叫。
“是你們利用本王，想通過本王的手來取得大漢江山，你們休想。”劉靖狠狠地說道。
“做皇帝有什麽不好，天下間不知道有多少人搶著想做皇帝。”長生子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本王就不想，大漢江山永遠是大漢的，不能落入你們奸詐小人手裏，父皇才是大漢皇帝。”劉靖激動地指責那邊的人，“妖道還有……還有……母妃，你們狼狽為奸為禍社稷……都該死，我要親手把你們殺了。”
隻見梁夫人身體搖晃了一下，幾乎摔下來。
陳湯聽著劉靖的話，臉上是熱乎乎的，他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利用劉靖，這件事他做錯了可惜沒辦法挽回了。
“孽障，你知道國師是誰？他是你的父親……他才是你的父親，大漢江山本來就是我們家的。”梁夫人哭道，而長生子目光很冷。
他們說的沒錯，根據司蘿給陳湯的報告，劉靖的確是長生子和梁夫人的兒子，梁夫人應該也是太平道故意安排進宮（醉風閣沒能力查到這點，陳湯猜的）做內應，才有如此順利奪得長安。
梁夫人是長生子以前老相好，有梁夫人的肯定陳湯可以相信司蘿的沒錯，想不到長安的皇宮是如此之亂。
這個爆炸性的消息聽得所有人張大嘴，就連周亞夫都不知道這個內幕，聽梁夫人說出來後奇怪地看著他們，完全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不會的……你們休想再騙本王。”劉靖聽到自己母親說這句話，被嚇得不輕。
他是長生子的兒子，怎麽可能……太可笑了。
“陳湯……你應該知道靖兒是我的兒子，你是利用靖兒來對付我，好離間我們的關係，讓我們父子相殺。”長生子看著陳湯，語氣很冷殺氣騰騰。
如果是正常的情況，陳湯肯定會笑出來，但是看劉靖如此他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劉靖頓時看向陳湯：“妖道說的，是真的？你早就知道了，你在利用本王？”
輕輕地歎息，陳湯點頭道：“對不起。”
劉靖好像被踩中尾巴的貓一下子跳起來，他怒道：“真的？你早就知道了？利用我？好一個利用我，哈哈……原來我劉靖真是一個沒用的廢物，到了今天才知道我有多沒用。”
愧疚啊，陳湯再也看不下去了，想轉身離開，哪知道劉靖叫住陳湯：“雖然你利用我，但是我一點不後悔，把大哥救出來也有我的努力在其中，我為了大漢也付出自己的力量，我永遠是父皇的兒子。”
劉徹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城門旁邊，看到這一幕他心裏翻起驚濤駭浪，想要對劉靖說一句什麽話，哽咽了一下又說不出來。
陳湯停下背對他，聽著他把話說完就想離開，跟著聽到長生子大叫：“靖兒……不要……”
一股旋風吹過來，陳湯不想和長生子打鬥，抽身往前麵一躍兩人拉開了一丈多距離，回頭看時隻見劉靖脖子上有一抹嫣紅，長生子整抱著劉靖狂輸內氣。
原來劉靖要自殺，長生子一躍就越過差不多十丈距離快速來到身邊，陳湯完全可以救下劉靖不過是背對著不知道劉靖要自殺，又聽到長生子衝過來的聲音，他本能地躲避。
看到這裏，陳湯愣住了。
噗……
長生子又吐出一口血，抱著劉靖屍體倒下來昏迷不醒。
“國師……”周亞夫慌了。
“我們走吧。”陳湯說道，先離開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