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暴露
為女兒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作為妻子的易夢很喜歡,小妙音也歡喜地笑了。
一大早的,家裏就充滿著歡聲笑語,從匈奴走了一趟回來,曆經過生死,陳湯更渴望有這種安穩幸福的生活。
“夫君是不是又在想什麽美女?”易夢看到陳湯出神微笑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哪有,有你在我身邊,我哪裏敢想其他美女。”陳湯很尷尬地笑了笑。
“這就不一定了,我聽瑤兒妹妹和清清師妹說過,你看上了一個匈奴美女,你難道就沒有壞主意?”易夢可不會相信陳湯的話。
原來易夢也知道朱顏的存在,不過易夢是不可能知道陳湯和朱顏的關係,或者盧宇回來了,會把朱顏的事情告訴給霍去病,隻要是霍去病知道的事情肯定瞞不住其他人。
易夢又說道:“你在匈奴,肯定又遇到那個匈奴美女吧?”
隻是易夢提起了朱顏,陳湯自然而然的想到朱顏,心裏莫名其妙地痛了一下,很快恢複正常了。
“哪有這等事,我是去打仗的。”陳湯笑道,暫時不想把朱顏的事情說出來。
陳湯去匈奴的確是為了打仗,先是和朱顏打起來,再然後和朱顏聯手打休屠王,過程中擦出來的火花陳湯主動忽略掉,所以陳湯說的也沒錯,就是在打仗。
“暫且相信你。”易夢滿意地說道。
可能她也在想,真的在打仗,那個匈奴美女早躲起來,怎會和陳湯再見麵,然後易夢就沒說太多關於匈奴的事情。
不知不覺的,小妙音在迷迷糊糊中又睡著了,易夢還有些事情想問清楚陳湯,怕說話的聲音吵醒了小妙音,便拉著陳湯離開房間。
“秋荷那個狐狸精到底是怎麽回事?她一定來過我們家吧?別以為我不知道。”易夢冷著臉說道。
盡管秋荷已經走了,巧兒還留在家裏,陳湯就知道有些事情是瞞不過易夢的,關於秋荷。陳湯不打算隱瞞易夢。
她們兩人其實沒有太多矛盾,一開始是因為一個無為而引起的,然後才越演越激烈,直到秋荷的短箭把陳湯打傷了,易夢對秋荷的恨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知道陳湯和秋荷還有聯係,並且秋荷曾來過陳湯家裏,還把巧兒給留下來,易夢當然知道陳湯從來沒有責怪過秋荷。
如果讓易夢知道,陳湯和秋荷已經在寨子裏麵成親了,或者會把易夢氣一個半死也說不定。
“秋荷她是來過,夢兒你……”陳湯的話還沒說完,就遇上了易夢冷得可以殺人的目光,陳湯接下來的話竟然說不出來。
“我說過一定要為你報仇,這三根短箭我要親自插在她的身體上,既然她還在西域,我一定會把她找出來。”易夢在冷冷地說道,隻見她的手簡單一揮舞,不知道從那裏拿出了那三根短箭。
原來她一直帶在身邊,想隨時找秋荷複仇,這個仇恨真的很深。
當年在揚州城外,這三支短箭差點把陳湯留在鬼門關裏麵,這件事易夢耿耿於懷,在她的心裏一直想要找秋荷出來報仇。而且她們的矛盾不知道激化成什麽程度,就算是秋荷聽到陳湯提起易夢,也想除之而後快。
“你們這樣真的令我為難。”陳湯隻能很無奈地說道。
“我可不管,我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你,你的狐狸精也不行。”易夢說完,身子輕輕傾斜,已經落在陳湯的懷抱裏麵,被陳湯溫柔地抱著。
“可是那三支短箭……秋荷本來是想打夢兒你的,我給夢兒擋下……”話還沒說完。陳湯就發現自己話中的問題,頓時住口不敢繼續說。
“她要殺我,我也要殺她,這樣很合理。無論如何,三支短箭我一定要插在她的身體上,如果她能僥幸不死的話,我就放過她。”易夢說道,她能看出陳湯內心的掙紮和糾結,無形中作出了一個退步。
隻要短箭插在身上,人還能不死,易夢打算不在不死不休。
當初陳湯也差點死在短箭下麵,秋荷又如何會安好,陳湯的心又急了起來。
而且秋荷還沒答應放過易夢,秋荷甚至還說過要把易夢殺掉,小妙音由她親自撫養成人,當作是她的女兒,陳湯聽罷頭痛萬分,好一段孽緣啊!
“你們能不能不要這樣?”陳湯又是很無奈地攤攤手。
“不能,我和她之間或者隻能活下來一個人。”易夢堅定地說道。
“算了,秋荷走了,還能不能回來也不知道。”陳湯搖頭說道。
“她是……怕了我才離開?”易夢不知道為何,會有這個無腦的想法,秋荷如果害怕她的話,事情就容易解決,再也不用不死不休地鬥下去。
“不是,瑤兒和清清他們沒告訴你?”陳湯奇怪地問道。
“沒有,我不讓她們說,要你親自告訴我。”易夢說道,可見她的要強。
“好吧,我說。”陳湯隻得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當然過程省略了很多,例如說和秋荷成親了的事情他不敢說出來,還有和張桐倚的關係也被他略過了。
因為事情很多很長,易夢聽的過程中又提出她的疑問,等到陳湯說完後都差不多是中午了。
“就這樣?”易夢聽完便說道。
“也就這樣了。”陳湯好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孩,等待來自易夢的懲罰。
“狐狸精竟然也走了,她走了最好,她永遠別回來,否則她死定了。”易夢冷冷地說道。
最初認識的易夢,是一個冷刀差不多冷的人,被陳湯用柔情暖化之後才有今天的笑容,突然又恢複以前的模樣,陳湯還有點怕怕的。
“對啊,她都走了,夢兒你別計較了好不好?”陳湯弱弱地問道。
“不行!”易夢一口回絕。
又提起秋荷,看到陳湯的憂傷,易夢如何看不出來陳湯對秋荷的想念,很快她的心又軟下來,柔聲道:“她如此無情,不顧你的感受而棄你而去,你竟然對她朝思暮想,忘了她吧。”
“夢兒你能不能忘了我?”陳湯突然問起這個。
“不能!”易夢想也不用想,就回答了陳湯的問題。
“我的答案和夢兒你的想法一樣,就是不能。”陳湯隻能如此說道。
“我不管,短箭我一定會還給他的。”易夢把短箭收起來,又倒在陳湯懷裏。
“唉!”陳湯根本不知道如何說服易夢,也不知道怎麽去說服秋荷。
女人是記仇的動物,女人的仇恨,能夠記上一輩子,可能是下輩子也沒辦法化解,陳湯隻能夠頭痛啊。
“哼,如果你覺得我不應該繼續和狐狸精作對的話,我就回去長安,帶小妙音回去。”易夢淡淡地說道。
“你敢走?我會鎖住你不給你離開。”陳湯抱著易夢的雙手緊了緊。
“我不會走,永遠也不會走。”聽了陳湯的話,易夢搖頭說道。
停頓了一會,可能在聽陳湯講關於秋荷的事情中感覺到有不對勁的地方,易夢又問道:“你和張桐倚是什麽關係?”
陳湯的心一個顫抖,差點跳起來,想不到易夢的心思如此細膩,竟然能想到陳湯和張桐倚的關係,這個禁忌上的問題陳湯一直不願意說出來,就是怕身邊的人受不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張桐倚就等於是秋荷的母親,和徒兒那樣了,和師父也那樣,這個年代的人如何能承受。
就好像楊過和小龍女,一直被郭靖和黃蓉嫌棄那樣。
“沒,我們什麽關係都沒有。”陳湯連忙搖頭。
事到如今,陳湯隻能夠打死不承認。
“我不相信,肯定有關係,我知道了……”易夢的聲音突然提高幾分,“肯定是你和張桐倚那個老女人鬼混,秋荷我知道了才會跑的,然後張桐倚也離開,一定是這樣。”
陳湯一愣,這個可能他沒想過。
萬一張桐倚告訴了秋荷他們的關係,秋荷承受不了跑了,張桐倚也跟著跑了,不是沒有可能。
這個年代的思想,陳湯隻能夠重重地唉了一聲,太封建了。
“沒有!”陳湯還是不承認。
“一定有,張桐倚都那麽老了,你也能亂來,我……我……”易夢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看到妻子的生氣,陳湯心裏麵一軟,柔聲說道:“對不起,我也不想的。”
“你這是承認了?”易夢問道。
“好像……是吧……”陳湯低下頭認錯。
“我……唉……我就知道你花心,還是愛上了你,張桐倚都三十多歲的人,也會和你……”易夢完全說不下去,淚水忍不住落下來。
她又說道:“我怎會愛上你,又離不開你,唉……”
“夢兒你是原諒我了?”陳湯驚喜道。
“我能不原諒?難道像秋荷那樣一走了之?”易夢無力地說道。
“你想走,我還不給你走,否則我死給你看。”陳湯堅決地說道。
易夢的心也跟著軟了,輕輕地唉聲歎息。
把應該交待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陳湯隻覺得心很輕鬆。
到午飯的時間,陳湯吃飽喝足之後,打算去都護府那邊逛逛,突然看到一個都護府的官員匆匆忙忙來了,在門外求見陳湯。
“駙馬,甘大人有急事,想請駙馬去都護府,一定要快。”那個都護府的官員心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