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狩獵
第二天早上，甘延壽親自到陳湯家中邀請公主和駙馬出遊，一同去看看西域的風光。
早起的陳湯知道甘延壽來了，連忙吩咐下人準備接見甘延壽，劉清清聞言也和陳湯一起出來和甘延壽見麵，按照古代的等級慣例，甘延壽首先就是給陳湯和劉清清跪拜行禮。
甘延壽的客氣讓陳湯不太習慣，陳湯的隨意甘延壽同樣如此，陳湯扶起甘延壽，並說道：“甘兄到我這裏不用拘謹這些，隨便好了，甘兄過來坐吧。”
每次看到陳湯這樣，甘延壽的嘴角都不由自主地一抽，然後微笑道：“不敢！不敢！下官今天是要帶駙馬和公主，還有夫人你們一同出去遊玩，看看西域草原的風光。”
陳湯對草原也甚是向往，在呼衍化出使長安的時候，陳湯就在呼衍化麵前讚美過草原，說是很希望居住在草原什麽的，想不到真有這一天到來。
“我們正想出去走走，有甘大人你帶路最好不過了，麻煩甘大人。”劉清清笑道。
“為公主服務是下官的職責，公主和駙馬請。”甘延壽恭敬地說道。
“好啊！”陳湯笑道，一手拉住劉清清，一手拉住樂瑤，一同離開家隨甘延壽而去。
能夠娶公主做駙馬，又能得到公主和皇帝的同意，可以娶其他妻子納妾，大漢曆史上眾多駙馬也隻有陳湯一人而已，甘延壽對陳湯是很羨慕很崇拜，心想人生就該如此。
“公主和夫人請登馬車，如果駙馬想騎馬，下官也準備了駿馬。”甘延壽說道。
“我騎馬就好，這樣看得清楚點。”陳湯走到其中一匹駿馬旁邊翻身上馬，伸手輕撫駿馬的鬃毛。
陳湯不懂馬，但他能看出來胯下這匹黃褐色的駿馬不凡，膘肥體壯結實得很，負重耐力和速度都極好，心想草原的馬就是好，口中又說道：“甘兄找的還是好馬。”
甘延壽笑道：“西域最好的馬來自大宛，駙馬和下官的馬都是從大宛而來。”
陳湯點頭說道：“草原果然是一個養馬的好地方。”
說著陳湯忽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他先把這個想法放下來，打聽清楚都護府的實力再決定能不能實行。
“下官把這匹駿馬送給駙馬，英雄配好馬，還望駙馬不要嫌棄才好。”甘延壽笑道。
“多謝甘兄及時送馬，在塞外行走還必須要有馬匹才方便。”陳湯拱拱手說道，又輕撫馬頸上的鬃毛。
甘延壽一直以駙馬作為稱呼，陳湯不管什麽稱謂的，按照自己意願叫他為甘兄。
“你們說完了吧，可以出發嗎？”二小姐從馬車探頭出來說道，心情好轉的她有點迫不及待了。
“讓公主和夫人久等，真是罪過，我們這就出發。”甘延壽回首說道，
“瑤兒喜歡搗亂，甘兄勿怪。”陳湯笑道。
然後隊伍開始出發，離開都護府的範圍，走進了它乾城先在城內走了一圈，然後又離開它乾城，來到城外的草原，在甘延壽的帶領下他們一直往西邊走。
沿途上，草原的風光盡顯眼前，可能在來的時候心情不太好，又隻顧著趕路根本沒注意過草原的景色，今天再看時別有一番風味。
西域這邊特別在都護府附近，有不少胡商和大漢的商人來來往往，經常可以看到以駿馬和駱駝組成的商隊在陳湯隊伍旁邊走過。因為陳湯的隊伍打著西域都護府的旗號，往來的商人看到看了都對陳湯他們行禮敬禮，又被從馬車探頭出來看風景的兩位美女所驚豔了。
沿途還有不少牧民的部落，大大小小的帳篷整齊好看，牧民知道西域都護府的隊伍，紛紛出來觀看。
“都護府得到西域百姓的愛戴，甘兄把這麽大一個西域管理得不錯。”陳湯說道，看到那些部落的百姓看都護府敬重的眼神，陳湯有感而發。
“駙馬你這就想錯了，在西域隻有普通百姓和往來商人覺得都護府很好，因為在我們都護府的管理下，西域通商繁榮，帶給他們很大的好處。但是西域那些國家不是這樣認為，他們想取而代之，渴望得到都護府的管理權，從而反抗我們大漢，西域並不是駙馬想的那麽平靜。”甘延壽苦笑說道。
他在西域那麽多年，什麽事情都見過，西域裏麵各個小國看起來是很平和，但暗地裏各種明爭暗鬥已不是什麽罕見的。
“有人的地方總會有各種事端，西域也不例外，否則聖上也不會讓我來西域輔助甘兄，我來西域不是遊山玩水，是和甘兄一起安撫西域。”陳湯笑道。
“駙馬說的是。”甘延壽笑道。
最後隊伍在塔裏木河的一個河段停下休息，旁邊就是碧波蕩漾的河麵，坐在綠草如茵的草地上，這個感覺真的很不錯。
入秋之後北方的天氣很冷，盡管陽光明媚，久在中原地區的劉清清和樂瑤還沒能適應過來，兩人身穿厚厚的棉衣，跟著陳湯沿著河岸行走，有陳湯在她們身邊，她們身心都很溫暖。
三人一起走過一段浪漫的河岸，甘延壽又命人在岸邊紮下一個簡單的帳篷供他們休息，還吩咐士兵策馬去獵殺草原上最常見的黃羊回來作為陳湯等人的午飯。
“瑤兒和清清你們等我回來，我也出去打獵。”陳湯問甘延壽要了一張弓，跳上馬背就跟在士兵後麵策馬奔騰。
“壞人你小心點！”樂瑤有點擔心地說道。
“瑤兒妹妹放心吧，在草原策馬沒有任何危險，我們夫君本領那麽高，沒事的。”劉清清說道。
“公主姐姐說的是。”樂瑤笑著點頭，又想自己實在太關心擔心陳湯。
“下官在此保護公主和夫人，駙馬有侍衛跟著很安全，在西域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和都護府作對。”甘延壽說道。
“多謝甘大人。”劉清清說道。
再說陳湯跟著眾侍衛策馬離開，侍衛們在草原生活了多年，哪裏獵物多他們是一清二楚，好一會就帶陳湯到了一個黃羊群中。
“好多羊！”陳湯一邊策馬，一邊驚歎地說道。
“草原的黃羊全是無主之物，秋冬是黃羊長膘的好季節，駙馬大人可以盡情地獵殺。”身邊一個侍衛說道。
“很好！”陳湯雙腳一夾馬腹，胯下駿馬如利箭一般跑出去，陳湯的雙手沒有閑著，反手抽出背後的弓箭。
騎射對很多經驗豐富的騎士來說，也是一個很難的動作，一邊策馬馳騁，一邊彎弓射箭比安靜地在馬背上射箭要難很多。所以身邊的侍衛一看到陳湯彎弓搭箭要射的樣子，有兩人馬上衝到陳湯身邊防止陳湯墜馬受傷，另外兩人紛紛彎弓搭箭，準備為陳湯補箭射黃羊免得陳湯射不中沒麵子。
陳湯哪有他們想的不堪，他人穩坐在馬背上，弓張如滿月，“嗖”的一箭射出直插在一頭黃羊後背，那黃羊悲鳴一聲倒地。
“好！”眾侍衛齊聲說道，陳湯這一箭射得漂亮。
他們隻以為駙馬來西域，都是混日子混功勞而已，哪想到陳湯真有些本領，讓他們對陳湯的印象大為改觀。
“接下來就看你們的。”陳湯上前把黃羊領到手丟給一個侍衛，對那些侍衛說道。
“我們不會比駙馬大人差，我們來。”一個侍衛首先說道，其他侍衛紛紛響應。
剛才被陳湯射殺了一頭黃羊，又看到有人過來，其他黃羊已經亂了而逃跑，那些侍衛四散過去追趕，這樣一來狩獵的難度比起剛才陳湯射殺第一頭黃羊的要難許多，侍衛們是都護府騎射能手，自然難不倒他們，不多時已打下數頭黃羊。
陳湯看他們玩得盡興，手跟著癢了，一提韁繩又衝出去，在羊群中四處搜索突然讓他看到羊群中有一頭特別肥大的黃羊，陳湯目光已經鎖定它。
在同時，羊群的另外一端也有一匹駿馬衝進來，馬上騎士竟然是一位少女，少女和陳湯一樣目光鎖定了黃羊。
陳湯暫時沒注意到少女，後者也是如此，彼此之間有一段距離。
策馬跟著黃羊跑，陳湯的箭尖已經鎖定了黃羊的頭顱，手鬆開弓弦一箭射出，利箭呼嘯破空而至，少女的利箭也跟著飛出。
在陳湯的利箭刺入黃羊頭顱的同時，另外一支箭在陳湯箭尖對麵刺入，兩支箭深深進入黃羊頭顱，黃羊連悲鳴都來不及發出就倒地，在慣性作用下往前方滾出一丈多的距離才停下。
其餘的黃羊紛紛散開，陳湯見此韁繩用力一拉，駿馬停下他人翻身下馬，這時候陳湯才注意到身邊還有人，他隻以為是自己的侍衛，忍不住抬頭看一眼。
隻是一眼，陳湯就愣住了，因為眼前人是一個少女，很美的少女。
見過呼衍化以後，陳湯從少女的衣著一眼能看出她是匈奴人。
匈奴少女約莫十八九歲的年紀，腰插彎刀，手拿弓箭，後背還有一壺羽箭，身邊有一匹棗紅色的駿馬，一身英氣。再看少女容貌，秀美中透著一股英氣，光采照人，當真是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兩頰融融，霞映澄塘，雙目晶晶。
在茫茫的草原上，匈奴少女如畫一般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