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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當年之言

  張宵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暴露,他更不知道陳湯如今的勢力。


  在黑夜裏看到突然出現的陳湯,他們真的被嚇了一跳,然後二人想都不多想,轉身就逃跑。


  後麵的陳湯怎會讓他們再次逃跑,一直在奮力追趕,緊緊跟在他們後麵,而且雙方的距離越拉越近,眼看就要被追上了。


  “良師你先走,我攔下他們。”張樂生知道他們兩人逃不出陳湯的手,轉身衝向陳湯,銀搶揮舞而一槍往陳湯刺下,隻要攔下陳湯,張宵才有生的希望。


  “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走。”陳湯大喝一聲,拔劍出鞘,擋開了張樂生的銀搶,劍尖在銀搶上用力一壓,陳湯借力而起,越過張樂生長劍要刺下前麵的張宵。


  張宵他還在跑,在他眼中,張樂生可以死,他張宵不可以,因為他是大賢良師,太平道的複興需要他的努力和威信。所以在張樂生回頭攔住陳湯,張宵不顧張樂生,不顧一切要逃離這裏,他甚至沒有想過要回頭幫助張樂生。


  陳湯持劍而上,腳尖在地麵輕輕一點,人淩空飛起,速度加快而一劍已到了張宵的後心。


  有銳利的劍芒從後方刺來,張宵知道自己逃不了,轉身就是一刀揮出,架擋下陳湯的劍,人踉蹌後退兩步,陳湯不再追擊,腳步往後一滑,長劍隨著手腕反轉往後刺,劍芒如長虹般劃破了黑夜。


  張樂生在陳湯後麵襲來,被陳湯一劍就刺破了陳湯的攻擊。


  想起當初在揚州,陳湯對上張樂生,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就被他打倒,這次陳湯再和張樂生動手,後者隻覺陳湯劍芒淩厲,他的長槍壓不住。


  陳湯已不是當初那個剛剛穿越到長安,什麽都不懂的少年,張樂生也不是太平道的年輕高手。


  兩年多的時間,陳湯成長了。


  投靠匈奴在草原走一轉,張樂生也磨礪一遍。


  “良師快走!”張樂生抽槍,再舞,銀槍在手風聲如雷,“呼呼”地往陳湯攻擊。


  陳湯長劍架擋,認定了張宵的方向,在張樂生銀搶的抽打下,長劍借力往張宵而去,張樂生長槍一挺,又再追擊而來,兩者又打了起來。


  “想走,問過我沒有。”霍去病他們終於都趕上來,十個士兵圍起他們,霍去病抽刀,往正要逃離的張宵攻擊,兩刀相碰便分開,有火花閃現照亮了黑夜。


  張樂生怕張宵有失,銀槍連連刺出,槍尖寒光閃爍如點點星光,迫退了陳湯,縱身回到張宵身邊,相倚而立。


  “當年不殺你,真是一個錯誤的抉擇。”張樂生說道。


  當年在揚州,他們要殺陳湯,易如反掌,卻沒做到,如今陳湯越來越厲害,再殺陳湯,難上加難。


  “這樣說起來,我很感謝你當年的不殺之恩,這次你落在我的手上,我也不殺你,隻要你離開張宵身邊,就能活下來。”陳湯說道。


  張宵慌了,因為生存是一個極大的誘惑,為了活著無論做什麽都可以,畢竟殺身成仁的人並不多。


  “樂生,你姓張,你是太平道的人,陳湯是你的仇人,你投靠他我就要死,你這樣做是背叛我們張家,背叛我們太平道。”張宵馬上說道,如果還有張樂生在,他就多了一份生的希望。


  太平道覆滅,複仇失敗,張宵也變了許多,當初那個為了太平道寧可殺自己的兒子的人,已經不見了。在草原走一趟,張宵的心被磨得越來越多孔,心思也就多了,也就越來越怕死。


  “我是太平道的人,永遠都是太平道的人。”張樂生說道,張宵聽了他的話才鬆了一口氣。


  “很好,在太平道的男人中,隻有張樂生你最像男人,我沒有看錯你。”陳湯讚歎地說道。


  “我記得當年我說過,你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我同樣沒看錯你。”張樂生說道。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當年說過一句話。”陳湯和他居然追溯起往事。


  “你說過的話太多了。”張樂生不記得陳湯說過什麽。


  “我記得我說過,有一天我會超越你,今天就是我要超越你的時候,你勝了,可以帶著張宵離開,輸了,必須留下!”陳湯一晃長劍,劍芒暴漲,劍身發出清脆的聲音。


  張樂生回頭看了看張宵,看他點頭同意了,張樂生才說道:“好!”


  張宵不得不同意,因為要殺出去,他們不是對手,等陳湯和張樂生打,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兩人對峙而站著,好一會後陳湯抬劍,張樂生抬槍,劍尖和槍尖相對,兩人的動作幾乎在同時做出,已針鋒相對。


  張樂生銀槍往陳湯的劍壓下去,陳湯手輕輕一抬,側身閃過槍尖,一劍快若流星,張樂生銀槍輕抖,槍杆末端往陳湯長劍砸下去,劍的鋒芒偏轉,張樂生順著銀槍擊落陳湯的後背。


  陳湯手臂架擋了張樂生的槍杆,劍尖反轉刺出,身體一挺而化解張樂生所有的攻擊,劍一拖,銳利的鋒芒帶著寒風吹來,劍光刺破了茫茫夜色。


  槍杆格擋在劍鋒之前,劍氣如寒風吹過,在張樂生胸前的衣服留下一道劍痕。


  張樂生大驚而後退,銀槍再刺,陳湯長劍一抖,朵朵劍花從劍尖出現,劍芒卷起的寒風刺激著張樂生全身,他感覺到越來越大的壓力,從陳湯的劍傳來,陳湯的劍隨時會把他斬殺。


  劍越快,張樂生額頭的汗水越多。


  當初在長江岸邊,山頂上的那個石頭房裏麵,陳湯用盡全力打張樂生一拳,張樂生不為所動,時過境遷,現在就陳湯的劍氣,已讓張樂生害怕不已。


  槍破空,劍鳴叫,雙方武器交織。


  槍和劍再次碰撞在一起,陳湯身體一錯,抬劍往張樂生衝過去,張樂生連忙把銀槍抵在胸前,哪知道陳湯的劍尖一抖,竟越過槍杆,一道劍痕橫跨張樂生整個胸膛,傷口見血。


  這也是陳湯手下留情,否則張樂生已死在劍鋒之下。


  “你不是我對手。”陳湯淡淡說道。


  “我還沒死。”既然沒死,就要繼續打。


  才說完,張樂生銀槍一挺,又往陳湯攻擊而去。


  另外一邊的張宵看到張樂生受傷,他心慌了。


  張樂生不是陳湯的對手,他們都要留下,張宵不想留下,因為他還不想死,他怕死。他已無心再看陳湯和張樂生的打鬥,觀察一下身邊的包圍的人,突然往前衝出去,他要逃跑。


  “想走?”霍去病大喝一聲,他注意著張宵的一舉一動,此時大步衝上去,其餘包圍起來的人在這一瞬間也動了,圍攻張宵。


  霍去病已衝到張宵身邊,大刀削下,張宵架擋了兩個士兵的攻擊,轉身再打霍去病,有霍去病的加入,其餘的士兵已散開,把他們兩人包圍在其中。


  霍去病對上張宵綽綽有餘,大刀運轉如風,又有其他士兵包圍在身邊,張宵有點慌了,然後刀法就亂了,瞬間被霍去病砍中兩刀。


  堂堂太平島大賢良師,一個能讓大漢皇帝咬牙切齒的人,居然落得如此下場,他怒道:“我和你拚了!”


  說完張宵雙手用刀,用力揮舞著,霍去病一招手,就有兩個士兵持刀衝上來,和霍去病一起,三把刀齊齊攻擊張宵,這一下張宵又手忙腳亂,身上中了好幾刀。


  張樂生和陳湯打,已落在下風,身上的衣服在陳湯劍鋒之下,已經破碎,嫣紅的鮮血在黑夜裏麵特別耀眼。


  注意到張宵逃跑,被霍去病他們圍攻而受傷,張樂生的心和張宵的一樣慌了,然後就亂了,陳湯的劍淩厲不減,一下子又添了兩道劍傷。


  “張樂生,你不是我的對手,再打下去張宵會死,你還要繼續?”陳湯說道,他當然也看到張宵的下場。


  “我……我輸了!”張樂生咬咬牙說道。


  他記得當年自己還說過一句話,好像是他相信陳湯有一天會超越自己,想不到陳湯真的做到了,他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有無為在身的陳湯,內功像直線一樣進步,他才練了兩年多,便超越了當初虐殺他的高手,陳湯還在想,如果和張桐倚打,又有多大的勝算。


  “住手。”陳湯說道,霍去病他們馬上停手,依然包圍著張宵,怕他會再次逃跑。


  “樂生,你助我殺出去,太平道不能沒了我,我要複興太平道。”張宵高聲說道,到了如今他還想逃生。


  他怕死,是其中一個理由,還有另外一個理由,他真的很想恢複太平道,可惜他再也沒有希望。


  “良師,對不起我做不到。”張樂生搖頭說道,成王敗寇,就像他今天這般。


  落入陳湯手上,以他們太平道當初所作所為,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如果他們沒有捉了樂家兩位小姐,陳湯或許會放過張宵,但是張宵觸及陳湯的逆鱗,不可饒恕。


  張樂生或許可以活,張宵必須要死。


  “堂堂太平道的大賢良師,也怕死如此,走吧!我會讓你選擇一個你想要的死法。”陳湯笑道。


  霍去病他們馬上奪下張宵和張樂生的兵器,製住他們的穴道又用繩子綁住他們,帶回去院子。


  在院子那邊,也有突發情況,因為安王府內突然有人走出來,在院子附近走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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