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異人
夜深了。
安王府的大廳,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安王和小王爺兩人,臉色陰沉,目光一直盯著前方。
那個被陳湯放回來的人,正跪在劉普和劉揚麵前,跪在兩人的目光當中。
“帶下去。”最後,劉普揮揮手,馬上有侍衛來將那人帶有。
“砰……”
劉揚用力拍在身邊的桌子上,怒道:“陳湯欺人太甚,我一定要殺了他。”
聽了那人說出事情的經過,特別是聽了陳湯和陳以天要那人帶回去的兩句話,劉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侮辱,他瞬間怒火衝天,恨不得讓陳湯出現在自己麵前,一刀捅死陳湯。
想起陳湯那張笑臉,劉揚就咬牙切齒。
“陳湯也不一般啊!他居然守了三天的時間,還把禁衛軍找來,為的就是等我們上當,可是他居然能找來禁衛軍?難道是李家的關係?”劉普沒有劉揚那樣生氣,一直都是平淡的樣子,細細分析發生的事情。
“陳湯手段眾多,誰知道他的禁衛軍是真是假,他已經知道我們和太平道的關係,這個不妙。”劉揚已經冷靜下來,心想以前輕視了陳湯。
“知道又如何?可能在揚州的時候,陳湯已經知道了,我猜陳萬年他們也知道了,不過無所謂,他沒有證據。”劉普輕輕一笑。
“夏成仁不就是他們的證據?”劉揚下意識地說道,突然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夏成仁?你再想想夏成仁是否還活著?”劉普輕輕抬頭,仿佛在想什麽。
劉揚一聽,輕輕一震,想起陳湯在孔家說的那些話,再次用力拍在桌子上,怒道:“好一個陳湯,竟然欺騙了本王,夏成仁已經死了,這次損失大了。”
五個黑衣人,隻有一人能回來,安排在丞相府的臥底,應該沒了,劉揚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父王,我……對不起,中了陳湯的計。”劉揚都不知道多麽的心塞。
“本王也是剛剛才想到,唉!即使夏成仁真的活著,陳湯也不可能告訴你,是你大意了,這件事也證明了陳湯這個人不一般,手段眾多,你以後一定要注意小心。”劉普說道,沒有任何責怪也意思。
“可惜的是,丞相府的奸細。”劉揚輕輕搖頭,無論是陳萬年的丞相府,還是李和安的李家,都有他們的奸細。
“人沒了,還可以再安排,最重要的是你不要灰心,由此看來,要成事就一定要先除去陳湯。關於李夫人皇子的事情,你告訴太子,我們要在除去陳湯的同時,又讓李家和陳萬年都自顧不暇,救不了陳湯。”劉普說道。
“陳湯武功不弱,要殺他很麻煩,難道父王有什麽好主意?”劉揚憂心地說道。
“殺人,不一定要用武功,還要用智謀,本王介紹一個西域異人給你認識,來人!帶阿諾德過來。”劉普輕輕說道,附近的侍衛馬上動身。
很快,在劉揚好奇和期待之下,一個男人就被帶到大廳上麵,那人看到劉普和劉揚居然都在,還是夜深召見,他猶豫了一會,跪下道:“參見王爺,小王爺。”
他這一說話,聲音就奇怪了,他說的是大漢的語言,而他的聲音是西域胡人的聲音,他又是一個漢人的模樣,劉揚見過的胡人很多,自然不會聽錯。
再看那人,那張麵孔真的和漢人完全是一模一樣,頭發也沒有胡人的卷和金黃色,這樣一來劉揚就好奇了,胡人的聲音,漢人的容貌。
“父王,他有什麽特別之處?”劉揚好奇地問道。
“哈哈……阿諾德,脫下你的皮囊。”劉普笑道。
“是的,王爺?”阿諾德說完,隻見他的手在脖子上一扯,竟然被他扯起一層皮,然後將那層皮繼續用力拉扯,一個全新的麵孔很快就出現在劉揚麵前。
剛才扯下的皮,是一個人皮麵具,如今的阿諾德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碧眼金發,正是西域胡人的模樣。
“這……太妙了。”劉揚看著阿諾德,有點激動地說道。
“這叫做易容術,剛才小人戴著一張人皮麵具,能夠將一個人改頭換麵。”阿諾德恭敬地說道。
“世間上居然還有如此奇妙的東西。”劉揚驚喜地說道。
其實易容術在這個大漢也是存在,都是一些走江湖的玩兒,作為皇室小王爺的劉揚,哪會接觸這些東西,所以還是第一次見到,覺得好奇新鮮。
“阿諾德不僅能夠易容,隻要是他聽過的聲音,他也能模仿。”劉普笑道,他們父子倆已經將陳湯帶來的憤怒忘記了。
“是的,王爺,小人冒犯了。”阿諾德說道,他這次開口的聲音,居然還是安王劉普的聲音。
“哈哈……沒所謂。”劉普笑道。
“妙,果真是妙。”劉揚連連拍手,激動不已。
“阿諾德是在西域殺了人,才逃亡到了我們大漢,被我發現了,不知道阿諾德你還敢不敢殺人?”劉普說道。
“嘻嘻……殺人而已。”阿諾德笑道,根本沒將殺人當成一回事。
“父王你是想讓阿諾德殺陳湯?”劉揚驚訝道。
“當然不是,不過我會讓阿諾德借刀殺陳湯,有些事情,並不是用武力,還需要用腦子,腦子也能殺人。”劉普笑道。
劉揚雙目發亮,看著眼前的阿諾德,似乎明白了什麽,突然說道:“從李武下手?”
“哈哈……本王正有此意。”劉普輕撫下巴的胡子。
很快就有一場劫難,落在陳湯頭上。
——
還在丞相府的陳湯,自然不知道有兩個家夥在算計他,他還在向陳萬年說清楚事情的真相。
“嶽父,你也知道我和夢兒情投意合,情到濃時就……哈哈!”陳湯笑道。
“你在胡說什麽。”易夢馬上滿臉通紅,手指用力地扭在陳湯手臂,痛得陳湯差點叫出來。
“好了,我不胡說,其實是我想回家一趟,夢兒出來送我,哪想到居然看到一個家丁鬼鬼祟祟的,於是我就跟上去,哪知道家丁去見的是五個黑衣人,我就和夢兒勇鬥他們,殺了兩個,活捉兩個,逃了一個,大概事情就這樣。”陳湯將自己改編了的過程簡單地說了出來。
為了陳湯的陳門,易夢也同意了陳湯隱瞞,所以並沒將真相說出來。
“爹爹,我們問過了,他們都是安王派來了人。”易夢附和說道。
“安王?居然是他,難道是為了太平道而來?”陳萬年驚訝地說道。
他們的確都是為了太平道而來,至於夏成仁的事情,陳湯就不打算說出來,反正他說謊就好像說真話那樣,陳萬年如何能從陳湯身上看出什麽。
“我都把太平道滅了,如果安王劉普真的想為太平道報仇,應該找我才對,但是來找嶽父你,可能別有用心。”陳湯故作凝重地說道,他是故意將這個問題拋給陳萬年,讓他慢慢思考。
易夢似乎明白陳湯的心思,嗔怒地看著陳湯。
“唉……安王一直以賢王聞名,無心於政事,卻勾結太平道,看安王如今的動作,他準備要動手,他不會是一個安靜的人。”陳萬年喃喃說道。
“安王那個老狐狸要造反,是早晚的事情。”陳湯很隨意地說道。
“噓!說話慎重一點。”陳萬年輕聲說道。
陳湯才想起,在這個年代,關於皇室的話,都不能隨便說的。
陳萬年又說道:“好了,都已經深夜,人也捉住,老夫去休息,明天再審問,你們也下去吧。”
“好的!我和夢兒走了。”陳湯笑道,他拉著易夢的手,直接往易夢的房間而去。
才關上房門,對吻渴望的易夢已經後陳湯激吻起來。
許久之後,兩人才分開。
“你不回去?”易夢雙手勾在陳湯的脖子,兩人的麵相對,鼻子輕輕碰在一起。
“剛才我就說了,我們要商量生孩子的事情。”陳湯摟住易夢的纖腰,又輕輕在嘴唇上一吻。
“你真的要孩子?我們還沒成親。”易夢問道。
“怕什麽,我說要就要,什麽禮教禮數,在我眼中都是一文不值,你是我陳湯的妻子,我隻在乎你,其他我都不在乎。”陳湯說道,他就是那樣的放蕩不羈。
在現代社會,未婚先孕的事例,多不勝數,陳湯根本不在乎。
陳湯又說道:“等你有了孩子之後,我們馬上成親,好不好。”
“我都聽你的。”易夢開心地說道。
然而易夢還在想,如果自己先生了孩子,那麽在家裏的地位,就是大婦,樂縈、卓文君等人,肯定比不上自己。
“這才是我的乖夢兒。”陳湯輕輕地碰了碰易夢的鼻子。
易夢可愛地皺了皺鼻子,然後說道:“你娶我,你的其他女子會同意?”
“我是一家之主,我說娶你就娶你,誰敢反對。”陳湯強勢霸道地說道。
現在陳湯很自信,即使秋荷在,陳湯也能相信自己可以降伏秋荷。
一想到秋荷,陳湯就無奈地歎息,那個讓人心痛的人兒,都不知道去了哪裏,其實在陳湯心中,一點都不責怪秋荷。
“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要做一些生孩子必須做的是?我的好夢兒。”陳湯笑道,已經將易夢抱在床上。
“和這個壞人。”易夢抬起頭,在陳湯鼻子上輕輕一咬,當然不會咬傷陳湯。
然後易夢就笑了,看著易夢如花的笑容,陳湯馬上將易夢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