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女兒心
“壞人我等你可久了，你有沒有被爹爹和姐姐責罰？”樂瑤一看到陳湯，連忙從亭子裏麵走出來，看她的樣子似是期待陳湯。
看到樂瑤蹦蹦跳跳的從亭子走出來，陳湯快步走過去，驚訝地說道：“二小姐你居然在等我？都夜了你還不回去睡覺。”
樂瑤說道：“還不晚，我睡眠不太好，晚上經常睡不著，到處走的，都習慣了。你被爹爹叫過去，我擔心你會被責罰，爹爹放過你？”
原來二小姐經常會失眠，年紀輕輕的可不好。看了看現在的天色，陳湯估計一下時間，大概就十二點左右，在現代十二點沒睡覺也是很正常。
“沒有，老爺和大小姐對我可好了，他們不會責罰我，二小姐你快點回去睡覺，就我們兩人，怪怪的，別人會說閑話。”陳湯說道，這裏不比現代，陳湯慢慢融入古代的生活，各種的顧忌還是有的。
再想到樂縈多次警告自己要遠離樂瑤，生怕自己會騙了樂瑤，所以陳湯就擔心被樂縈知道。
“你放心吧，我是二小姐，誰敢說我的不是？”樂瑤突然想到什麽，她連忙走到亭子，又揮手讓陳湯過去，“壞人你過來，我給你準備了些東西。”
陳湯隻覺得二小姐好像變了，從客棧的事情後就變得很可愛，對自己也很好，陳湯不解，撓撓頭走到亭子，樂瑤已拿起一個籃子給陳湯遞過去。
籃子上還蓋著一塊布條，神神秘秘的，陳湯接過以後，樂瑤馬上說道：“壞人你猜猜裏麵是什麽？”
這時候陳湯正肚子餓，他端詳一會，疑惑地說道：“難道是給我吃的東西？”
“哈哈！壞人你真厲害，是準備給你吃的。”樂瑤先是拍手笑了，隨即她的表情來了一個逆轉，變得幽怨的，“哼！壞人你跟哥哥去和花酒，見那個叫秋荷的狐狸精，我想你隻喝酒沒吃飯，特意給你準備的。”
哪裏是去喝花酒，陳湯在優雅閣大半天，隻是喝了一小口茶，不過真的是什麽都沒吃，差不多都餓死了。
也不知道樂瑤為何會對自己那麽好，陳湯猶豫地將籃子上的布條揭開，裏麵有一碗麵和好幾個蒸餅，還真是吃的。
“不應該！”根據陳湯的了解，二小姐不應該對自己那麽好，他們不是仇人？陳湯自認自己真的“調戲”過二小姐，還打了二小姐的狗。
“怎麽！你不想吃？還是想著秋荷狐狸精的花酒？不要拉倒。”看到陳湯一動不動的，樂瑤生氣了，伸手要將籃子搶過來。
挨餓的陳湯馬上拿穩籃子好奇地問道：“那個，二小姐你真的是給我準備的？”
“哥哥在狐狸精那裏隻喝酒不吃飯，我就知道你也沒吃，特意給你準備的，你倒好，嫌棄我的東西，你欺負人。”樂瑤哭了，淚水在眼眶裏麵掛不住要落下。
“沒有！沒有！二小姐你別哭了，我吃，我隻是想不到二小姐你對我那麽好，我沒有嫌棄，不哭！不哭！”陳湯最看不到女人的淚水，特別是二小姐這種小蘿莉。
說著陳湯馬上將麵條拿出來吃了一口，味道還鮮美，就是涼了。
“你真的不嫌棄？”樂瑤問道。
“不會，絕對不會。你是二小姐，我隻不過是一個下人，你能為我準備吃的，我感激都來不及，怎麽會嫌棄。”陳湯說道。
“不是的，不是的，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感激我，我……我……我是真心要給你準備，不是那種……那種主人對下人的施舍，我是真心的……我不想看到你挨餓……”樂瑤要分辨，又不知道怎麽說，臉頰通紅，語無倫次，越說到最後，聲音就越小，幹脆還低下頭不敢看陳湯。
沒心沒肺的陳湯隻顧吃，沒有注意到二小姐的舉動，直到他大口吃完一碗麵之後才說道：“多謝二小姐，二小姐你要說的我都懂。”
“你……都懂？”樂瑤心如鹿撞，偷看陳湯一眼，看到陳湯拿起一個蒸餅在吃。
“是啊，二小姐你是好人，要是二小姐以後都不養狗就更好。”陳湯說道。
“你……”聽陳湯這樣說，就是不懂，什麽都不懂，然而她又不知道怎麽說出來，總之就是心煩。
“不過呢！二小姐你怎麽突然對我好？我們好像是敵人，你還要趕我走，打了驍騎將軍的賬還沒和我算。”陳湯問道，對於這個陳湯很奇怪。
“那是因為你對我好，我才對你好。”樂瑤鼓起勇氣，“教會我種花，我讓你去欺負朱立心他們，你願意跟我去，你還說了隻要有你在，就不會讓人欺負我。就在因為我的事，你被姐姐趕走，你也在承諾，隻要你在揚州，有人欺負我，你都會幫我。”
“我好像有說過吧！”陳湯回憶了一會，他說道，“原來是這樣。”
樂瑤說道：“你對我好，我也要對你好。在樂家大院，爹爹和姐姐整天都在忙，哥哥到處出去惹禍，沒有人陪我玩，也沒有人敢得罪我，甚至我想找人出去幫我欺負人，都找不到，所以我隻能養狗。你就和他們不同，你敢得罪我、欺負我，也幫助我，我知道你是對我好。”
二小姐真的太容易騙，怪不得大小姐會警告陳湯，想不到二小姐在家裏還是那麽的寂寞。
看二小姐挺落寞，最重要的還是那個什麽報應，讓陳湯覺得二小姐越來越可憐。放下之前和二小姐的不愉快經曆，陳湯還覺得如果能夠和二小姐好好相處，也不錯。
“放心吧，以後在家裏沒有人和你玩，你盡管找我，我好像無所事事的，就是不要給大小姐知道，否則大小姐會打死我。”做護院領頭無聊，做樂桓的書童也差不多吧，反正他不認為樂桓會讀書。
“真的？”樂瑤歡喜得跳起來，明亮的雙眼大大的，嘴巴彎成月牙兒的形狀，二小姐真萌、真可愛。
陳湯說道：“是真的，嗯！也夜了，你回去睡覺吧，晚睡會有黑眼圈。”
然後陳湯又給樂瑤解釋一下什麽是黑眼圈、熊貓眼，惹得樂瑤笑個不停。
“壞人，我很久沒試過那麽開心，其實你也不是很壞。”樂瑤說道。
“那麽以後就不要叫我壞人，回去睡覺吧，要不然明天你起床之後，就成了大熊貓。”陳湯說道。
“不行，你就是壞人。不過現在還早，平常那麽早我都睡不著，更不用說有你在。”有陳湯在，樂瑤心亂哄哄的，哪裏能安定下來？隻怕她一個晚上都不能來入睡。
“要不我給你講故事？在以前我睡不著的時候，我師父也給我講故事。”不知不覺的，回想起以前。
陳湯和陳以天從小就被師父收養，那時候師父還是摸金校尉的前輩，他們將不過小孩子，跟師父學藝雖然辛苦，過的還不錯。自己穿越了，陳以天如果也穿越，師父就隻有一個人，誰給師父養老送終？
往事的回憶，如電影膠卷一般在陳湯的腦海浮現，轉眼間又消失了。
樂瑤沒有注意到陳湯的傷感，她興奮地說道：“講故事？你也會講故事？”
陳湯說道：“會啊，你要不要聽？聽完就要回去睡覺。”
樂瑤激動地說道：“好啊，你快點說。”
“讓我想想怎麽說，嗯！在很久很久以前以前，五嶽山下的大漠上，住著一群山賊，山賊的大當家是一個叫至尊寶的男人，二當家呢！好像就叫二當家，他沒有名字。這一天，風沙漫漫，在大漠上來了一個很奇怪女人，女人叫作春三十娘……”陳湯一邊回憶自己看過的電影，一邊將電影的畫麵以故事的形式給樂瑤說出來。
樂瑤還是一個認真聽故事的人，聽著聽著就問孫悟空、唐三藏、牛魔王……他們是誰。這個年代還沒有《西遊記》，陳湯隻是簡單地介紹一下，說是以後再說另外一個故事，故事裏麵有牛魔王等人，樂瑤才消停。
“然後呢？白晶晶屍變之後怎麽了？”樂瑤一邊聽，一邊追問。
陳湯停頓一會繼續說道：“至尊寶趕回去盤絲洞，找春三十娘來救白晶晶，奈何白晶晶醒來之後看到至尊寶已經不在，以為至尊寶齊她而去，竟然跳崖自盡。”
“啊！”聽到白晶晶跳崖之後，樂瑤忍不住叫了起來，然後又追問劇情怎麽樣，陳湯隻能夠繼續說下去。
“……白晶晶數次自殺，至尊寶也數次用月光寶盒穿越了時間，竟然都救不了白晶晶，最後一次穿越，竟然穿越了五百年，到了五百年之前的盤絲洞，這時候一個叫紫霞仙子的人往至尊寶走過去。”陳湯說道最後，“今天到此為止，二小姐回去睡覺吧。”
“啊！完了？白晶晶怎麽辦？”樂瑤追問說道。
“下回分解，下次我再給你說。”陳湯笑嘻嘻地說道。
樂瑤也想知道結果，她說道：“那麽明晚我再來找你，你一定要講完。”
陳湯說道：“好，我期待二小姐你的到來。”
樂瑤用力點頭，她要離去，又停下說道：“壞人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會不會做至尊寶？不顧一切地衝破時間，去救你想要救的人？”
至尊寶要救的人，並非他最後愛的人，陳湯搖頭：“我想我不會做至尊寶，不過我想穿越時間。”
如果有月光寶盒就好了，陳湯就可以回去。
得到陳湯的回答，樂瑤快速轉身，眼眶含淚，失望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