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要護他們周全
房門打開,下一秒落到床上,安肆緊張的弓著身子,想保護住自己。她認為最安全的姿勢,在他眼裏成了欲拒還迎。
榮哲皓上床匐在她的身上,輕輕扳開她揪緊的手,視線落在她害怕的臉上,他不由笑出生,寵溺的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下。
“都老夫老妻了,你還怕我?”
安肆滿臉問好,他們算哪門子的老夫老妻,認識不過三。
扳過他的臉,低頭吻上她炙熱的唇,安肆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她的身體遠比她想象的要敏感很多,男人的吻技好的沒詞形容,三兩秒讓她找不到北,身子骨軟成一灘水。
身下的女人柔弱無骨,榮哲皓很滿意她的順從。
“嗯哼”這聲音是誰發出來的?安肆的理智瞬間回來,她羞紅了臉。
“你不認識我,但是你的身體認識我,她比你誠實。”
“你”她的身體不也是她的嗎。
一吻落下,未出口的話全部落入腹中,榮哲皓下身壓了過來,一雙修長的腿,不客氣的壓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他身下的炙熱,安肆微微掙紮。
“你壓疼我了。”她輕柔的聲音如噬骨的春藥。
榮哲皓掀起她性感的裙子,把自己的獻給了她。又是一夜無眠。
第二,晨光熹微,一絲微弱的光芒透過暗灰色的窗簾,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翻身過去,她本能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旁邊,沒有人。
枕頭整理的很幹淨,床單也很整潔,沒有一絲溫熱的氣息,看來是早走了。
昨晚睡覺之前,她迷迷糊糊的聽到淩晨四點幾個字。難道榮哲皓一個通宵沒睡,早上早起出去了。
安肆驚歎榮哲皓的身體,一夜七次郎都是貶低他了,昨晚榮哲皓絕對不低於八次,安肆暗暗讚歎,他是有多久沒有開葷。對她百般折磨,就是不肯放過她。
榮哲皓出門之前叮囑過管家,不準喊夫人起床,早點要遲一點安排,等她自然醒。
安肆在溫暖的被窩中伸了一個懶腰,肆意感受重生之後,降金主的喜悅。她不能白白浪費掉這麽好的條件,趁著榮哲皓現在對她還有興趣,她要早點部署。
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安肆半眯著眼瞧了一下時間,頓時瞌睡全無,今是安南動手術的日子。不行,她的趕緊過去。
十點了,安南的手術安排在十點半。但願一切都還來得及。
安南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從體弱多病,一直在醫院住著,今是安南手術的日子,也是他的忌日。前世的安南因為這次手術,死在了手術台上。
安肆隨便找了一件衣服穿上,抓起自己的包,頂著不美觀的頭發蹭蹭的跑下樓。
“夫人早!”
“管家,開車送我去南山醫院,快!限你在十分鍾之內趕到。”
“夫人,先是黃金時段,堵車厲害,我們開車十分鍾到不了,至少四十分鍾。”管家如實告訴安肆。
聽到這樣的回答,安肆的眼淚湧了出來,充滿了自責。都怪她貪睡,忘了今是安南動手術的日子。她該死,是她不對,若是安南死了,她會一輩子陷入自責中。
“夫人,您別激動,我們乘直升機過去,五分鍾之內便會趕到。”
在安肆哭泣失控的時候,管家已經命人去開直升機了。
安肆一愣,呆呆的望著管家。
“夫人,請。”
A市最高大樓內,榮哲皓盯著視頻中哭泣的女人,嘴唇泯成了一條線,看來他得考慮是不是得換一個管家了,話一半,把他的心頭肉給嚇哭了。
“張秘書,你去一趟南山醫院,夫人若是遇到任何的困難,你從中相助。”
張秘書轉身離開,剛挪動腳,身後又傳來榮哲皓的聲音,“你去查查安南得的是什麽病?”
醫院內初見的男人臉色蒼白如紙,但精神看著很好,不像是會死的人,他的嬌妻如此激動的趕過去,難道安興燕那邊又整出什麽幺蛾子了嗎?
一個男人不尊重發妻,也不重視自己的親生兒子,倒把外麵三生的孩子當做寶,當真是讓他大開眼界。養三的男人很多,他見過不少,但像安興燕這般無情無義之徒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妖精,你運氣真背,怎麽攤上這麽個無情無義的渣爹,靠你娘上位不,還想滅了你娘。”
榮哲皓派人在療養院盯著。安興燕想一勞永逸把自己的妻子殺了。
醫院是個能救人的地方,也是一個能神不知鬼不覺要人命的地方,隻要有錢,給點錢給醫生,讓手術醫生動動手腳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到頭來隻能是醫療事故,誰都沒有證據。唯一的證據隻有那張手術前簽訂的知情同意書,家屬了解手術的風險,並且同意。
南山醫院的屋頂上,一架少見的黑色直升機從而降,一襲黑衣的男人護住一名嬌女人往醫院內走去。女人披頭散發,腳上穿著拖鞋,焦急的臉上依稀可辯點點淚痕。
“夫人,您慢點,我們過來隻用了四分鍾,別急。”
安肆並沒有因為管家的話而放慢腳步,她步子走得更急,隻有確定安南安全無恙,她才能放心。
現在一切重新來過,不定手術時間提前了,不定那些人提前下手了,安肆自己嚇唬自己,心髒砰砰的跳著。母親和哥哥是這世上最關心她,最愛她的兩個人。她絕對要護他們周全。
奔跑的聲音回蕩在醫院的走廊中,眾人紛紛側目,有護士想前來阻止,看到是榮家的人,馬上閉緊自己的嘴,乖乖站到走廊一邊,替安肆讓出一條道。
安肆跑進安南的房中,一眼瞧見自己的父親。親生父親入眼,安肆忍住大聲咒罵她的衝動,一步步走到安南的身邊,確定安南還未送去手術室,她的心平靜下來。
“你來幹什麽?”安興燕低聲質問。
管家冒了出來,“這是我們夫人家的醫院,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話相當霸道。一句話堵的安興燕啞口無言。
“哥哥,我找到更好的醫生醫治你,我們去國外醫治。”安肆上前,撲到床邊,握緊安南的手。
“肆,哥哥做完今的手術就會好起來,主治醫生王醫生已經與我了,他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安南有氣無力的著。臉色蒼白如紙,多一句話都十分費力。
“是嗎?管家,你去把王醫生叫過來。”
主治醫生是王醫生,主刀的醫生也是他,她倒要見見王醫生是何方神聖?有膽子收黑錢去謀害她哥哥的性命。
管家出門去叫主治醫生王醫生,半道上遇見了張秘書。
“你是出來找王醫生的吧,不用叫了,人已經喚過來了。”他一進醫院,先讓醫院的護士去喊主治醫生。
金主叫自己過來,哪裏敢怠慢,王醫生一路跑著過來,“張秘書,好久不見。您老今怎麽有空來醫院了?”
“我很老嗎?”張秘書板著臉問。
“不老不老。”王醫生扶額,榮少身邊的人個個氣場強大,透著生人勿近的高冷氣勢。
“我有個病人在你的手下看病,你等會得好好瞧瞧。”
在來的路上,他登入醫院的管理係統,把安南的各種資料調了出來。都是些很普通的治療,看不出什麽大毛病。唯一讓他覺得有毛病的地方就是這王醫生,王醫生是楊利的表哥。
從前幾日得到的資料中得知,楊利是安興燕在外麵包養的情人,他瞞了正妻二十多年,與三在外麵生了幾個孩子,現在楊利住到安家,想得到扶正。
“是是是,一定好好瞧。”
張秘書在十五號病房門口停下,王醫生看到門號,表情有些微妙,身子有些僵硬,這些微表情全部落入張秘書的眼中。張秘書大學學的心理學,對人的微表情很敏感。直覺告訴他,眼前的王醫生絕對隱藏了什麽事情。
“走吧。”張秘書聲音拖的老長,示意王醫生敲門。
病房門打開,王醫生走了進來,安肆一眼認出眼前的男人,她以前來醫院看望安南的時候,見過這人幾次。對人的態度很不好。
“王醫生,請給我哥哥辦理出院手續,所有的病曆資料我們要全部帶走,並且要原件。”
想帶走病曆資料是件很簡單的事情,自己拿著原件去複製,醫院有專門複製病曆的地方,一元錢一張紙。可從來沒有拿走病曆原件的道理。
“安姐,病曆原件醫院要留底,你隻能拿走複印件。”
這時,張秘書話了,“她要原件,你給她原件就是。”
“這不合規矩。”王醫生道。
“這是她家的醫院,她的話就是規矩,現在明白了嗎?”張秘書冷冷的道。榮哲皓不在場,張秘書的氣場無人掩蓋,氣場兩米八。
聽到張秘書的話,安肆反應過來,南山醫院是榮哲皓名下的產業,早知如此,她早該求求榮哲皓幫忙,定下雙重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