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酒後的混亂
終於躺下休息了。我隨便地看了一下左右,每個人都在擺弄著自己的手機。為了不被別人發現,他們都把自己隱藏在被窩裏麵。但鑽被窩如同潛水,過不了多久就要出來換氣,所以很快地我就聽到了此起彼伏的換氣聲。
包括張富貴。當然,我不知道此時跟他聯係的到底是哪個。有那麽一段時間,我百分百確定跟他勾搭的,就是江秀清。後來,才知道不是。
折騰了前半宿,躺下的光景,就已經十點多了。到了十一點半的時候,終於聽到了久違的鼾聲。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紛紛向著那發出鼾聲的方向望去。
是李二牛。大概也隻有他一個人是沒有女生記掛的了。
有了李二牛做榜樣,卻還是沒能帶動誰。大家個個都浮躁得像是茅廁裏的蒼蠅,都在伺機撲向屬於自己的那團臭肉!
不過,由於張富貴沒有睡著,再說他又把守著男寢的大門,此時還沒有誰敢異動。大家似乎都在等待著那個突破口:張富貴自己出去。
如果他張富貴都出去幽會了,那別人也就沒有理由再死守著這不成文的規矩不放鬆了。
然而,張富貴就是不放鬆。一直等到下半夜二點多鍾的光景,終於有人忍受不住,開始發出那種自然而然的鼾聲了。
而後,大家可能都陷入那無盡的絕望了!即便約好了,又能怎的?那張富貴像門神一樣把守著大門,任誰敢私自出行?這時,張富貴也開始入睡了。他的鼾聲似乎比旁人要大些。
他有兩部手機,一部是智能機,一部是老年機。那部三星老年機,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用過,又用過多少年了!但在他的手裏,還是發揮著重頭戲的功能。
一般的情況,張富貴為了節約網下的電話費,他們來了電話都是他回過去。可見他那個小小的老年機承擔了多麽繁重的任務!
此刻,他的兩部手機都放在了他的枕邊,一邊一部。他那寬闊的肩膀,又夾在兩部手機之間。大家都不知道利用起身打噴嚏的機會,查看過多少遍了!
說心裏話,對於胡豐和晨曦的信息,起初我是一點都不上心的。我都警告了她們那麽多次,倘若自己再晚節不保,那以後見到她們,將會是何等地難堪!
於是,一陣睡意襲來,我就跟周公下棋去了,直到一陣混亂將我吵醒。我醒來的第一反應是去摸自己的手機。這個習慣是在實習期間養成的,那時如果你一整夜不去摸手機,天亮之後再去摸,恐怕就已經跑到別人的腰包裏去了!
我一看時間,三點半鍾!正是幽會的好時間,然而門神張富貴何在呢?如果他還在,那所有的努力都將白費!
我不好意思地看向身邊的張富貴,隻見他的被窩折疊成一條圓筒,老遠地看去,好像他還在裏麵似的。但是貼近如我看來,那真是一個絕妙的偽裝!
這點偽裝也早被其他兄弟們看出來了!他們的紛紛出動,說明了一切問題。再看郝君平,似乎比張富貴出去得更早,他的被窩都已經冰涼了。
張富貴的被窩,至少由於隱藏得好,還有些許的溫度在遊蕩。
連李二牛都醒過來了。他對於眼前那近乎慌亂的情況一無所知,一回頭看見我也坐起來了。二牛就懵懵懂懂地問:“師父,他們在幹什麽呀?”
“……”我一時語塞,該說些什麽呢?難不成直接告訴他,這些人都去會他們的女朋友了?我不能。這時二牛又突然一個激靈,道:“師父,該不是又要搬寢室了吧?”
他的語音中帶著哭腔,看來他那顆小小的心靈,早已經被搬寢室弄得支離破碎了!
我拍拍他伸過來的肩膀,輕輕地安撫道:“不是,不是搬寢室,是他們要出去活動筋骨。”
一個聲音嘿嘿笑道:“張陽兄弟,你的兩個女人都在等著你呢,你不用出去嗎?”
“瞎說!”在徒弟麵前,我要維護師父的形象,“別瞎說,哪有什麽女人?”
那個聲音還在不依不饒,繼續笑道:“不信的話,你看看自己的手機,都有多少條的信息沒有查看了?”
他的話語倒是提醒了我,我立馬打開手機,一看,微信裏麵,還有手機信息裏麵,都顯示出滿滿當當的數字了!
不用再看了,我安撫好二牛,就往外麵趕去。誰知剛到客廳,就碰上那兩個女子,一左一右,正站在客廳中間候著我呢!
胡豐道:“你再不出來,我就要進去叫你了!”我無言以對,默默地又看著晨曦。
晨曦道:“你不約我們出來,他們就要進來亂點鴛鴦譜了!”
天呀,天下居然還有這等放屁的事!我大聲問道:“是誰,是誰敢亂點鴛鴦譜?”
“還不知道是誰呢?”胡豐道,“隻是聽到有人說,你們沒有人疼的小妹妹,小姐姐們,跟我們出來吧……”
“就那麽一丁點兒的酒,還會壞如此的大事?”我實在不敢相信鄭甜那杯酒的效果,“那張富貴呢?他跟誰一起出去了?”
“湯萍,”胡豐道,“他自己來到女寢門口,輕輕叫喚著出去的。”
湯萍!果然是這麽回事!隻是如此一來,他的未婚妻江秀清那可要怎麽辦呢?還未等我說出,胡豐又道:“至於秀清姐,有一位叫做什麽平的男生,把她叫出去了。”
天呀,矜持保守的江秀清,居然也被男生約出去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鄭甜呢?”我的問題我自己都以為愚蠢。
“鄭甜呀,她早就跟郝君平一道出去了。起初他們是呆在客廳裏的,被張富貴安置出去了!”胡豐的回答有板有眼,十分的有說服力。
我再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才幽幽地道:“那你們女寢的其他女生呢?”
“女寢裏麵,再無女生,”這次回答的是晨曦,她的聲音低沉而洪亮,“我倆是碩果僅存的兩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