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幾個本地年輕人的插曲
本來幾個本地的年輕人,也不關我們啥事。我們大可不必去大張旗鼓地關注他們。不過,就是那麽一閃而過的工夫,我仿佛看到了他們的臉上,那不易察覺的東西!
我提醒郝君平:“郝導,那幾個本地人,你認識嗎?”
郝君平不愧是領導,那幾個年輕人,他那張瀚似的小眼睛也注意到了。他想了一下,道:“不認識,不過裏麵的個別人,倒是見過那麽幾次。”
“是見過幾次,還是見過幾次麵?”聽到他那不確定的話語,我仔細地追問道。
“怎麽可能見麵呢?”郝君平笑道,他的笑確是男女通吃的那種,“你想說的是會麵吧?我又不認識他們,隻是在路上見過幾次。”
“那你可知道他們的來曆?”我感覺自己初次到這裏,問的內容也確實夠多。不過,我在心裏總是懷疑,那幾個人跟二少的關係。雖然陸吾少爺遠赴國外,但二少他們現在的各自為政,一盤散沙,照陳叔的說法,才是真正的可怕。
陳叔寧願在鐵板一塊中尋找空隙,也不願在一盤散沙中逃出升天。
我對這點也是深有同感。正因為如此,我才對他們的出現如此敏感。然而,正在郝君平我倆對他們加以注意的當口,他們就那麽地一閃而逝了。當然,他們也沒忘了往院子裏麵偷窺幾眼,尤其是那幾個美女。
我的心裏突然想起了還在路上的晨曦她們。那裏麵有江秀清,卻沒有一個領導是男生。如果,他們正好在村口,可是在路上碰見,會不會發生什麽衝突呢?
“你給江秀清打個電話吧,讓他們幾個回避一下這幾個鳥人。”我交代郝君平道,我的臉上應該充滿了憂患。不然,那郝君平何以笑容滿麵地對我說話呢。
“不用擔心,他們應該會留意的。”郝君平道,“你不用擔心。”
“你們的人,我倒是不用擔心,”我激動起來,“我擔心的,隻是我的女朋友。她可是個生手。”
我有些生氣了。郝君平接口道:“那我去看一下吧,讓她們帶你收拾一下。”
有什麽好收拾的?在我的心裏,所謂傳銷,不就是地鋪,還能有什麽可收拾的嘛!“我跟你一道去吧?”我說道。
“不用,”郝君平善意地拒絕道,“我去的話,也隻是遠遠地策應一下,沒什麽事情的。你不用擔心。”
我的心裏,此時哪裏還能聽進他說的話。我隻想盡快地衝到晨曦身邊,看著她好好地回來。如果真的因為臥底,而讓我的女朋友有個三長兩短的閃失,那我的火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所以,當郝君平交代完善後事宜,小心翼翼地走出門時,我不顧他人的勸阻,執意地跟了上去。郝君平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默默地認可了我在身後的現實。
我倆快速地追了一陣兒,郝君平的大長腿此時也派上了用場。就在快到那條來時的泥濘道路時,郝君平發現了他們,然後就在那裏,向我招了一下手。
我馬上趕了過去。視野所及,晨曦他們的隊伍,正好跟那幾位年輕人的隊伍交會!我的心那時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的位置!
那幾名年輕人,照例的地昂首挺胸。從那名美女麵前經過時,那眼眶裏的眼珠子,好像都要掉下來!我的心裏一陣咒罵:尼瑪,不看那麽仔細你娘會死呀!。還好,沒有什麽衝突,晨曦他們一路平安地到了我倆所在的路口。
他們一轉彎,走在前麵的那位女生,就叫了起來。江秀清立馬從後麵閃了過來查看,一看是郝君平我倆,立即皺起了眉頭。不過,江秀清沒有責罵那位女生,任那位女生自己走到了隊伍的後麵“躲藏”起來。
晨曦看見我倆,口無遮攔地道:“方才,那幾名男生,好像從來沒見過女生似的。”
“一看就不像什麽好人。”“躲藏”起來的那名女生道,說著,她看了江秀清一眼。
江秀清順勢瞪了她一眼,道:“男生見到女生,不都那個造型麽。”言下之意,難不成你還想變成萬人都不看一眼的老太婆麽。
“還是一樣,分成兩路吧,”郝君平道。江秀清立馬表示了同意。
同時,他們把晨曦跟我倆劃成了一夥。江秀清的隊伍裏,此時也還有一位當腳夫的男生。看得出來,他身上的負重,也肯定不比方才那位搬運工的兄弟少。
我想去幫忙。這種事情在我們北方,如果不去幫忙,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方才,我是由於玩物喪誌,手一直被牽在開心婷手裏,才忘記了男人的義務和責任的!
現在,我想去幫忙,卻被郝君平阻止了。他道:“在我們這個大家庭裏,沒有你我之分,你不用太在意的。”說著,他拉上我,先自走到前麵去了。
很快地,我們兩支隊伍,又拉開了至少五十到一百米的距離。已經快要到家了,他們還如此地遵守秩序,可見這傳銷現在的低調。
一定是這次的掃蕩起了作用。我的心裏一陣狂喜,不過此時也犯了顧忌:如果他們三更半夜地來突襲一下,豈不連晨曦和我也“一網打盡”了?
但願那種烏龍事情永遠也不要發生。想著的工夫,晨曦他們也到家了。這時,我才注意到,所謂寢室,也不過是這戶人家一側的廂房而已。
他家的院式,正房有三間,兩邊各有三間廂房。廂房裏麵中間也有客廳,兩邊各有個房間。我們的寢室,其實就在他們的東邊廂房。這時,又一隊人馬也殺了回來。我警惕地匯報了郝君平,郝君平隻是淡淡一笑,道:“他們跟我們是一家的,大家都是兄弟姐妹。”
這麽一說,我才放心大膽地去看那夥人。果然,他們也是有那麽四五個人,走在一起。個中,顯然也有一位領導,一位新朋友。尤其是那位新朋友,就是我方才在課堂外麵看到的,那位穿西裝,打領帶,聽《從頭再來》時兩眼流淚的那位!
特麽地,怎麽到處都是做傳銷的?我的心裏一陣悲哀。